陈承安利用京城的传送阵直接回了寒冥关一趟,与老爷子千年未见,陈破山依旧是仙风道骨的慈祥模样,不过陈承安却是知道自家这老爷子可不像表面上这个样子。
陈承安与老爷子沟通一番, 陈破山闻言大怒,更是大发雷霆,一掌拍在硬木帅案上,震得茶盏乱响:“混账!真是混账!反了天了!一个区区家奴,竟敢噬主?!老夫把他在雪地里捡回来,给他饭吃,教他本事,赐他‘陈’姓,送他去做那陈一之位!他竟敢……竟敢谋害我孙儿?”
“老夫这就连夜奔赴京城!我倒要亲自看看,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心肝是不是黑的!老子亲手把他剁碎了喂狗!”
陈承安急忙上前,却不是硬拦,而是巧妙地将一杯新沏的温茶递到老爷子手边,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爷爷,您的虎威,孙儿隔着千里都能感到心惊。您这口宝刀一出,莫说一个陈一,便是京城里的魑魅魍魉,也得吓破苦胆。”
陈破山怒气稍歇,但仍旧内心并不顺畅:“那你还拦我作甚?此等恶奴,不杀不足以正家法!不杀,我陈氏如何在天下立足!”
陈承安微微一笑,扶着老爷子持刀的手臂,引他坐下:“爷爷,杀鸡焉用牛刀?您是我们陈家的定海神针,是坐镇寒冥关,由您在家,自然运筹帷幄。为了一个背主家奴亲自奔波,传出去,别人不会说您老人家雷霆手段,只会笑话我们陈家无人,竟要您老亲自清理门户。这,岂不是抬举他陈一了?”
陈破山冷哼一声,但实际上见到乖孙子如此淡定,已然平复了情绪,但还是开口说道:“就你会说!那按你的意思,就这么算了?”
陈承安神色一正:“怎么可能算了?家法如山,不容亵渎。孙儿此番前来禀报,一是尊您为家主,此事需您知晓;二来,也是向您借一样东西。”
陈破山挑眉:“借什么?咱家的东西你哪一样都是随你拿去便是。”
陈承安:“借您一句话,借您一道手令。孙儿不需要您亲自前往,只需您点头。京城之事,孙儿已有万全安排。那陈一及其党羽,此刻想必还以为孙儿蒙在鼓里,正暗自得意。殊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在我的监视之下。只待收网,便可一网打尽,一个都跑不了。”
陈承安:“届时,孙儿会当着所有陈姓掌柜、京都族人的面,公布其罪状,明正典刑。既清理了门户,也震慑了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更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背叛陈家,觊觎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什么下场!这,比您悄无声息地去杀他一人,效果要好上十倍。爷爷,您说呢?”
陈破山听着听着,脸上怒容渐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视和赞赏。接过那杯一直端着的茶,呷了一口。
“嗯……你小子,倒是长进了。思虑周全,手段也有了……不像你爹,就是个莽夫,随我,随我,啊哈哈哈哈!”
陈承安趁热打铁,笑道:“都是爷爷教导有方,孙儿耳濡目染,学了些皮毛。再说,有爷爷您这尊大佛在寒冥关坐着,孙儿在京城做起事来,腰杆子才硬气!他陈一为何只敢暗中搞鬼?正是因为他怕您!”
陈破山终于被逗乐,哈哈大笑起来,用力拍了拍陈承安的肩膀:“哈哈哈!好!好小子!会说话,办事也牢靠!像你奶奶,脑子活络!看来我这把老骨头,确实不用瞎折腾了。行,就按你说的办!手令就免了。”
说罢从怀里取出一枚令牌,直接喊来了老管家忠伯。
“去把我那几名弟子叫来,从即日起,承安继任家主之位,老夫要彻底躲清闲去喽!每次看到火老儿和丹阳子这俩老货后继有人,整日钓鱼下棋优哉游哉。如今老夫也能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了。 ”
“乖孙子,你可得努力一下,抓紧给我生个重孙子出来。”
陈承安闻言顿时傻了眼,他只是求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而已,可老爷子直接将家主的位置给了他,这一操作让他有些麻爪,兹体事大,他还很忙。当即,陈承安连忙跟老爷子解释说道:“爷爷,如今我这边还要在一些事情上牵扯很大精力,您老当益壮,这家主之位您还得再撑几年,待一些事情我处理完了,咱再研究这事儿行不?”
陈老爷子闻言,眉毛一挑,开口笑骂,“你这臭小子,如今偌大的陈家富可敌国,已经比一般的王侯世家还要强大,这家主之位你还忙不迭地往外推,你真是!”
陈承安也很是无奈,但有些事情还真没办法跟老爷子解释,只能无奈地摊摊手。
陈老爷子明白,自己这宝贝孙子自从神魂恢复以后做事情自有法度,绝不是那种惫懒的二世祖,所以便无奈地苦笑着将令牌丢了过去,开口说道:“这家主令牌你还是收着吧,以后,你也是陈家家主,一些大事小情也不用再与我说,自行决断就是。”
这时老管家忠伯引着五人来到了 此处。陈承安之前与老爷子交流,知晓了这五人乃是老爷子收的弟子,陈承安也不怠慢,上前施礼,“见过五位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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