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家兄程咬金 第59章 聚义厅推统领

瓦岗寨的聚义厅里，烛火通明，映得满厅将士脸上都带着大胜后的笑意。案上摆着刚温好的酒坛，粗瓷碗里的酒液晃着琥珀色的光，偶尔有人将碗一撞，“哐当”声混着笑声，让整个大厅都热闹得像要掀了顶。

程咬金一手端着酒碗，一手拍着伍云召的肩，嗓门比平时还大：“昨日新文礼那小子，被伍兄你一矛挑得铠甲都松了，那模样，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解气！”伍云召哈哈笑着仰头灌下一碗酒，单雄信在旁跟着附和，话里话外都是对隋军的不屑。

就在满厅欢腾时，徐茂公却缓缓放下酒碗，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他目光扫过众人，笑声渐渐小了下去，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兄弟们，”徐茂公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沉稳的力量，“咱们这几仗打得确实漂亮，可眼下有件事，比打胜仗更要紧——咱们瓦岗寨不能一直没有真正的统领。”

这话一出，聚义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程啸天。毕竟这些日子，程啸天不仅武艺高强，每次打仗都冲在最前面，还总想着护着兄弟们，论威望，没人比他更合适。

程啸天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酒碗差点没端稳。他连忙站起身，摆了摆手：“各位兄弟，这统领之位，我可当不了。”他眼神扫过厅内，想起程咬金平日里的爽朗、单雄信的重义，又想起自己若是坐了这个位置，日后大哥程咬金或是其他兄弟想更进一步，怕是会碍着情面，“我资历太浅，年纪又轻，镇不住场子。再说，这位置得是能让所有兄弟都心服口服的人来坐，咱们还是再商量商量。”

众人一听，纷纷开口推辞。有人提单雄信的大哥单雄忠，说他为人稳重，早年在山东一带就有声望；也有人说伍云召出身将门，懂兵法、善谋略，更适合统领之位。可单雄忠连连摆手，说自己只懂带兵打仗，不懂统筹全局；伍云召也笑着推辞，说瓦岗寨是兄弟聚义之地，该选个能让所有人都亲近的人来当领头。

推来推去，半天没个结果。程啸天坐在角落，一直没说话，这时他悄悄瞟了徐茂公一眼，递了个眼神过去，才开口道：“既然大伙都没主意，那这统领的事就先搁一搁，等日后再议。”

众人见没人再坚持，也都松了口气，厅里的笑声又渐渐响了起来。散了席后，程啸天拉着徐茂公往自己的营帐走，两人脚步轻快，眼神里满是默契。刚进帐，程啸天就压低声音说：“道长，我想让我大哥程咬金来当这个统领。”

徐茂公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你是想让咬金当这大寨主？”

“对，”程啸天点头，“我大哥为人豪爽，对兄弟们掏心掏肺，没人不喜欢他。可他性子粗，直接推他上去，怕是有人会觉得他只会打仗，不懂谋划。”他顿了顿，凑近徐茂公，“我记得早年听人说，山下有个天坑，传说是上古留下的，里面藏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咱们不如借着这个由头，设个计策，让我大哥‘应天命’当上大寨主，到时候众兄弟自然信服。”

徐茂公眼睛一亮，拍了下手：“这主意好！就按你说的办。先找几个兄弟去天坑那边布置一下，到时候咱们就说这是上天示警，要选个有福气的人来当寨主，再引着咬金进坑，让他‘得天命’，这统领之位就顺理成章了。”两人相视一笑，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只等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实施。

话锋一转，远在太原的唐国公府里，李渊正坐在书房里，手里捏着一封刚送来的密信，眉头微微皱着。信上写的是杨林三攻瓦岗寨，朝廷派了新文礼支援，却还是大败而归的消息。

“父亲，”李建成推门进来，手里也拿着一份情报，脸上带着几分思索，“瓦岗寨能接连打败杨林和新文礼，可见其兵力不弱，将士也勇猛。如今朝廷昏庸，杨广沉迷享乐，咱们日后若是要反隋，瓦岗寨说不定能成为咱们的盟友。”

李渊放下密信，点了点头：“你说得对。瓦岗寨地处中原，若是能与他们联手，不仅能壮大咱们的势力，还能牵制朝廷的兵力，是个强劲的助力。”他沉吟片刻，“你去准备一下，找个稳妥的人，带上我的亲笔信去瓦岗寨一趟，跟他们说说结盟的事，看看他们的态度。”李建成应声退下，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该派谁去最合适。

另一边，秦琼正跟着罗艺的兵马在幽州边境巡查。这日休息时，他从一个路过的商贩嘴里听说了瓦岗寨大败隋军的事，心里顿时热了起来。他正想着要不要找机会回瓦岗寨看看，就接到了罗艺的命令——让他和罗成一起去山东办差，查探当地隋军的动向。

“表哥，这次去山东，咱们正好能顺道绕去瓦岗寨看看。”罗成拍着秦琼的肩，笑着说，你不是经常跟我提起你那些兄弟吗，说各个都是了不起的猛将“而且现在的瓦岗寨人才济济，正好去见识见识。”

秦琼心里更是欢喜，想起前阵子程啸天派人送来的家书，说已经把程大娘和他的母亲都接到了瓦岗寨，还安顿得好好的，他眼眶就有些发热。“好，到了山东，咱们一定去瓦岗寨走一趟，跟兄弟们见见面，也让我娘放心。”他攥了攥手里的虎头湛金枪，心里满是期待——他早就想看看，如今的瓦岗寨，到底成了什么样；也想跟程啸天、程咬金他们，再像从前那样，喝着酒、聊着天，做一回并肩作战的兄弟。

夜色渐深，太原府的灯火、幽州的军营、瓦岗寨的聚义厅，三地的人怀着不同的心思，却都在这乱世里，悄悄为自己的未来谋划着。而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这些谋划中，慢慢酝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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