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家兄程咬金 第263章 丹炉烈焰焚童真

太行山脉深处，一处隐秘山洞内，不见天日，唯有丹炉中跳跃的火焰映照出诡异的红光。洞壁上凝结着点点水珠，混合着药草的苦涩与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在封闭的空间里交织弥漫。今日正是五月初五端午节，山外处处是粽叶飘香、笑语喧腾，洞内却只有丹炉燃烧的噼啪声，以及陆风专注而阴鸷的侧脸。

丹炉前，陆风身着玄色道袍，袖口挽起，露出枯瘦却有力的手腕。他手中捏着一柄青铜药铲，正小心翼翼地将各色药草投入炉中，每一次投料的分量、时机都精准无比。炉中烈焰熊熊，将那些珍稀药草炙烤得滋滋作响，升腾起的白烟带着刺鼻的气息。丹炉上方，悬挂着七七四十九颗鲜红的心脏，正是黄霸天连日来四处搜寻所得的男童心脏，此刻正随着炉火的烘烤，缓缓渗出细密的血珠，滴入炉中，与药草相融，化作暗红色的药汁。

“师傅，今日是端午节。”黄霸天站在一旁，身着劲装，脸上带着几分犹豫，低声开口，“山下村镇定是在包粽子、挂艾草，要不要我悄悄下山，买几个回来给您解解馋？”他目光落在陆风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这些时日，他依着陆风的吩咐，四处掳掠适龄男童，手段狠辣，早已引得山下几个村落人心惶惶，村长们更是联合起来四处打探，只是始终未能查到这山洞的踪迹。

陆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未停：“不必了。”他声音沙哑，如同铁器摩擦，“山下那些泥腿子闹得沸沸扬扬，你此刻下山，无异于打草惊蛇。区区几个粽子，有什么稀罕？待为师炼成洗髓丹，再寻得那上古丹经，这天下的奇珍异宝、山珍海味，还不是任我们取用？一个破粽子，也配让你冒险？”

黄霸天闻言，连忙点头哈腰：“师傅说得是，是徒弟见识浅薄了。”他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一丝复杂。自从服下陆风所赠的赤血丹，他的武力确实大增，但也渐渐被丹药的副作用反噬，每次战斗超过两个时辰后便感到经脉胀痛、力量下降、心智昏沉，唯有陆风承诺的洗髓丹能彻底根除这隐患。为了变强，为了摆脱副作用的折磨，他早已顾不得什么道义良知。

“你这几日奔波寻来的心脏，品质尚可。”陆风瞥了一眼悬挂在铜炉之上的心脏上，语气缓和了些许，“为师也未曾闲着，你寻心脏的这些时日，我已将炼制洗髓丹所需的另外几种药草尽数集齐。为了凑齐这些药材，为师着实费了不少心力。”

黄霸天闻言——眼中精光一闪，连忙躬身道：“师傅为徒弟操劳至此，徒弟无以为报。”他单膝跪地，语气无比郑重，“只要洗髓丹炼成，徒弟的武力能更上一层楼，彻底消除赤血丹的副作用，往后徒弟这条命便完完全全是师傅的。师傅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师傅叫我赴汤蹈火，我万死不辞。我对天发誓，日后定当好好孝顺师傅，绝无二心！”

陆风闻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枯瘦的手掌轻轻拍了拍黄霸天的肩膀：“好，好徒弟，不枉为师对你寄予厚望。”他转过身，重新看向丹炉，眼中闪过一丝急切，“洗髓丹已成雏形，接下来便是关键的凝丹环节。你替我护法，寸步不离洞口，任何人靠近，格杀勿论，绝不能让任何人打扰我炼丹！”

“是！”黄霸天轰然应诺，起身退到洞口，手持腰间佩刀（巨型狼牙棒已被程啸天砸断），目光警惕地盯着洞外的密林。洞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掩，常人难以察觉，但若有修为高深者靠近，难免会露出破绽。他凝神静气，将周身内力运转到极致，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洞内的丹炉声、药草燃烧声，都成了他护法时的背景音。

与此同时，瓦岗寨内已是一片欢腾。聚义厅前的彩棚下，摆满了各式桌椅，桌上陈列着热气腾腾的粽子、新鲜的瓜果，还有坛坛好酒。将士们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一起，有的剥着粽子，有的划着酒拳，欢声笑语此起彼伏，盖过了山间的风声。

程咬金刚剥开一个红枣粽子，甜糯的香气扑面而来，他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糯米粘在嘴角也顾不上擦，含糊不清地说道：“痛快！这粽子包得地道，比去年的还好吃！”一旁的尤俊达笑着递过一张手帕：“程大王，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今日端午，有的是时间慢慢享用。”他手中拿着一个咸肉粽子，吃得津津有味。

秦琼正陪着妻子贾秀英、母亲秦大娘坐在一旁，贾秀英剥好一个粽子，递到秦大娘手中：“娘，您尝尝这个红豆馅的，甜而不腻。”秦大娘接过粽子，笑着点头：“好，好，你们也吃。”秦琼则拿起一个肉粽，目光扫过席间欢闹的将士们，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些将士们常年征战，难得有这样放松的时刻，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他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

李蓉蓉、裴翠云、单冰冰三位女眷坐在另一桌，手中拿着绣好的香囊相互欣赏。李蓉蓉绣的是荷花图案，清新雅致；裴翠云绣的是松柏，寓意坚韧；单冰冰的虎头香囊依旧最为惹眼，虎目圆睁，威风凛凛。“蓉蓉姐，你这香囊绣得真好看，配色也雅致。”单冰冰拿起李蓉蓉的香囊，爱不释手。李蓉蓉浅笑道：“冰冰你这虎头香囊才好呢，戴在身上，定能驱邪避灾。”裴翠云笑着补充：“咱们把这些香囊分给将士们，也让他们沾沾喜气，日后征战都能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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