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家兄程咬金 第27章 十杰闹长安

夜风吹得巷口灯笼纸哗哗作响，程啸天刚领着众人翻过相府后墙，就听见远处传来铠甲碰撞的“哐当”声，混着官兵“搜捕凶手”的呼喊，像潮水般往这边涌来。“往西城走！云铁匠铺在那边！”程啸天压低声音，单手拎起翠兰——姑娘跑得脚软，再耽搁就要被追上。众人不敢犹豫，跟着他在窄巷里穿梭，熊阔海和程咬金殿后，时不时踹倒巷边的柴堆，试图阻拦追兵。

刚拐过第三个路口，迎面就撞见一队举着火把的官兵。“在那儿！”为首的校尉一声喝，钢刀齐刷刷指向众人。王伯当反应最快，长枪“嗖”地出鞘，枪尖挑飞两个火把，火光落地的瞬间，秦琼已领着姑娘们往侧巷钻。程啸天攥紧腰间的锤柄零件，正要组装，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更急促的马蹄声——那声音沉重有力，每一下都像踩在人心尖上，不用看也知道，是宇文成都来了。

“休想走！”银甲反光刺破夜色，宇文成都骑着宝马“赛龙雀”，手持四百斤的凤翅鎏金镋，拦在巷口。他目光扫过众人，嘴角勾起冷笑：敢伤我大伯家的堂弟，贼子们“今夜正好陪你玩玩。”

雄阔海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往地上啐了口：“你少得意！我那柄熟铜棍没带在身上，要是兵器在手，未必打不过你这鎏金镋！”话虽如此，他还是抄起巷边的石磨盘，大喝一声就冲了上去。宇文成都冷哼一声，凤翅鎏金镋轻轻一挑，就将石磨盘掀飞，镋尖直逼雄阔海咽喉：“没兵器？那我让你三招，免得说我欺负你！”

两人瞬间战在一处。雄阔海赤手空拳，全凭蛮力躲闪，可宇文成都的凤翅鎏金镋太过灵活，时而刺向面门，时而扫向双腿，逼得他连连后退。不过三招，鎏金镋就抵住了雄阔海的胸口，宇文成都眼神冰冷：“就这点本事，也敢杀我堂弟？”

“住手！”程啸天的声音突然炸响。他已将玄火盘龙锤组装完毕，三千斤的锤头砸在地上，震得巷石都裂了缝。“宇文成都，欺负我兄弟算什么本事？来跟我打！”他双手握锤，脚步往前一踏，七尺有余的身影在火光下像座移动的铁塔——这是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完整使出“披风乱魔锤法”，锤柄在掌心转了个圈，锤头带起的风都带着灼热感。

宇文成都眯起眼，看着那柄比水缸还大的玄铁锤，终于露出一丝凝重：“没想到长安还有你这样的人物，可惜，站错了队。”说罢，他催马冲来，凤翅鎏金镋带着破风声，直取程啸天面门。这一镋又快又狠，寻常人根本来不及躲闪，可程啸天却不慌不忙，手腕一转，锤头“呼”地扫出，正是“披风乱魔锤法”里的“横扫千军”——玄铁与鎏金镋碰撞的瞬间，“当”的巨响震得众人耳朵发麻，宇文成都的宝马竟被震得后退两步，他握着镋柄的手也隐隐作痛。

“有点意思！”宇文成都来了兴致，催马再次进攻。鎏金镋时而刺、时而劈、时而勾，招招直指要害；程啸天则靠着“披风乱魔锤法”的灵活，锤头在身前转出层层锤影，像披了件铁制的披风，将所有攻击都挡在外面。两人打了十几个回合，宇文成都渐渐发现不对劲——程啸天的锤法看似杂乱，实则每一击都藏着后招，尤其是锤头转动时带起的气流，总让他的镋招慢上半拍。

“第一锤！”程啸天大喝一声，突然变招，锤头不再防御，反而直挺挺砸向马腿。这一击又快又沉，宇文成都来不及躲，只能用鎏金镋去挡。“砰”的一声，鎏金镋被砸得弯曲了半寸，他胸口一阵发闷，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第二锤！”程啸天不给喘息机会，锤头往上一扬，借着转身的力道，狠狠砸向鎏金镋的镋杆。宇文成都咬牙硬接，可这一次，他明显感觉到手臂发麻，鎏金镋几乎要脱手——他没想到，这看似粗笨的锤法，竟能爆发出如此大的力量。

“第三锤！”程啸天深吸一口气，将《炎龙劲》的内力灌注到锤柄上，锤头泛起点点红光。这一锤没有直接砸向宇文成都，而是砸在地面上，“轰隆”一声，巷石裂开一道半尺宽的缝，碎石飞溅中，程啸天突然转身，锤头带着火焰般的残影，扫向宇文成都的肩膀。这是“披风乱魔锤法”的杀招“披风裂石”，宇文成都躲无可躲，只能用镋杆去挡，可玄铁锤头的力量远超他想象——“咔嚓”一声，鎏金镋的镋杆断了，锤头擦着他的银甲划过，带起一片血花。

“你敢伤我！”宇文成都一口鲜血喷在银甲上，又惊又怒。他纵横天下多年，还从未有人能在他手下走过三招，更别说被别人打成这样。程啸天握着锤柄，喘着粗气：“宇文家作恶多端，今日只是给你个教训。再拦我们，下次就不是伤这么简单了！”

宇文成都还想再打，可胸口的疼痛越来越剧烈，看着程啸天那柄泛着红光的玄铁锤，他终于不敢再硬撑，咬牙道：“今日算你们运气好，下次再让我遇到，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撤！”说完，他领着残兵，不甘心地退了回去。

雄阔海看着宇文成都的背影，还在嚷嚷：“有本事别走！等我取了熟铜棍，定要跟你再打一场！”程啸天拍了拍他的肩，笑着道：“先别急，等咱们出了城，有的是机会。”

众人刚松口气，就听见远处传来城门关闭的“吱呀”声——宇文成都虽退，却早已下令封了所有城门。“别慌，去云铁匠铺！”程啸天领着众人往胡同深处走，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终于看到一间挂着“云记铁匠铺”木牌的屋子。他掏出老道长给的“云”字铁牌，轻轻敲了敲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铁匠探出头，看到铁牌，立刻侧身让众人进来：“你们惹的是宇文家吧？外面搜得紧，快进地窖躲着。”说完，他掀开后院的石板，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地窖入口。

众人依次走进地窖，黑暗中，程啸天靠在墙壁上，摸了摸怀里的定风玉。他想起刚才三锤击败宇文成都的场景，心里忽然明白——老道长让他练“披风乱魔锤法”，不仅是为了防身，更是为了将来能在乱世中护住兄弟、护住百姓。而这“十杰闹长安”，或许只是他守护之路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