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被欺负的事情虽然迅速且彻底地解决了,但沈屿心疼得不行。他大手一挥,直接以“需要静养调整”为由,给苏言向学校请了整整三个星期的长假。美院那边自然不敢有丝毫意见,毕竟沈总裁的“赞助”可不是白给的。
于是,苏言又过上了被沈屿圈在顶级公寓里“精心饲养”的日子。每天睡到自然醒,有专人按摩理疗,吃的都是营养师精心调配的餐点,沈屿更是推掉了大部分工作,在家办公,二十四小时贴身陪伴(外加时不时“检查身体”)。
苏言的心情和身体都恢复得很快,脸颊也重新红润起来。沈屿看着怀里香香软软、气色绝佳的老婆,觉得这三个星期的假请得无比正确。
然而,在这期间,沈屿发现了一个不太对劲的情况——他的首席助理阿浅,请假的频率高得有点离谱。以前阿浅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全年无休随叫随到。可最近,先是“身体不适”请假一天,接着又是什么“家里有事”、“个人原因”,断断续续地请假,加起来都快一个星期了。
沈屿起初没太在意,只当是年轻人偶尔偷懒。但次数一多,他作为老板的敏锐嗅觉就上来了。这不对劲。阿浅跟了他这么多年,从未如此懈怠。
更让他起疑的是,每次替阿浅请假的,都是负责外务的助理阿深。阿深的理由总是滴水不漏,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沉稳,但沈屿就是觉得……有点怪。
这天,沈屿正在书房处理文件,又接到阿深的电话,说阿浅“肠胃不适,需要去医院复查,再请一天假”。沈屿放下电话,眉头皱了起来。肠胃不适需要复查这么多次?
他走到客厅,看到苏言正窝在沙发里,抱着一本厚厚的艺术史看得入神,阳光洒在他柔软的头发上,像只慵懒的猫咪。沈屿走过去,把人搂进怀里。
苏言抬起头,琉璃色的眼睛眨了眨:“忙完啦?”
“嗯。”沈屿捏了捏他的手指,状似无意地提起,“阿浅又请假了,说是肠胃不舒服,去医院复查。”
苏言一听,立刻放下了书,脸上露出关切的神色:“阿浅助理生病了吗?严不严重呀?他请了好几次假了。” 他想了想,小脸皱了起来,带着点担忧和天真,小声问:“沈屿,他……他是不是得了什么很重的病?快要……死掉了?”
“噗——” 正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过来的保姆阿姨,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赶紧憋住,放下果盘溜走了。
沈屿也被苏言这跳跃且惊悚的联想逗笑了,他低头亲了亲苏言光洁的额头:“瞎想什么呢?可能就是普通肠胃炎。”
但被苏言这么一说,沈屿心里那点疑虑更重了。绝症?倒不至于。但阿浅这反常的请假频率,加上每次都是阿深代为请假……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近了?难道……阿浅真的遇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麻烦?被威胁了?还是……
一个荒谬但合理的念头突然闪过沈屿的脑海。他想起之前阿深替阿浅请假时那略显沙哑和疲惫的嗓音,想起阿浅最近偶尔来上班时,那总是穿着高领毛衣(即使是春天)、眼神躲闪、走路姿势似乎有点别扭的样子……
沈屿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起来,带着一丝玩味和……了然。他低头看着怀里依旧一脸担忧的苏言,忽然起了个念头。
“言言,”沈屿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担心阿浅?”
“嗯!”苏言用力点头,“阿浅助理人很好的!”
“那……”沈屿慢条斯理地说,“老公带你去‘探个病’,怎么样?看看我们勤劳的阿浅助理,到底得了什么‘疑难杂症’。”
苏言眼睛一亮:“可以吗?会不会打扰他休息?”
“不会。”沈屿笑得像只狐狸,“我们这是……上司对下属的‘人道主义关怀’。”
说走就走。沈屿让司机开车,根据公司档案里记录的地址,直奔阿浅的公寓。路上,沈屿还“贴心”地在一家高级果篮店门口停下,亲自挑选了一个巨大的、看起来非常隆重的果篮。
苏言抱着果篮,有点不安:“沈屿,我们真的不用先打个电话吗?”
“不用。”沈屿揽着他的腰,走进公寓大楼,语气笃定,“惊喜探病,效果更好。”
电梯直达阿浅所在的楼层。站在公寓门口,沈屿示意苏言按门铃。
苏言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门内传来一阵略显慌乱的脚步声,以及……似乎有东西被打翻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门内传来阿深那熟悉沉稳、但此刻似乎带着一丝……紧张?的声音:“谁?”
“是我,沈屿。”沈屿开口,声音平静。
门内瞬间死寂。
几秒钟后,门被打开一条缝,露出阿深那张没什么表情但眼神略显闪烁的脸。他穿着居家服,头发有些凌乱,脖子上似乎……有几道可疑的红痕?
“沈总?苏先生?”阿深显然非常意外,身体下意识地挡在门口,“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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