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睡了一天的陈建民,到晚上精神了。
可精神有个?屁用?啊,没事可干!
基本上只能瞅着那盏煤油灯发呆,要么找本书看。其实也不用找,窗台下那张三条腿的办公桌上就有两本,他百无聊赖地翻了一会儿,感觉看不进去,就找出一张纸来,继续写写画画。
这当中,还亲自去菌房遛了两圈儿,琢磨着能不能碰上佟玉兰,结果那小媳妇大概是真的有点儿怕他还缠着她干那事,每次去菌房都是速来速去,根本不给陈建民接近的机会。
唉,能力太强也可能不是啥好事,瞅瞅,下午在温泉那几次,都吓到人家小媳妇了。可是……他还意犹未尽呢。
东屋的李艳丽正好跟他相反?,一到晚上就困得睁不?开?眼睛。
可是现在都快十点钟了,她还是不敢睡。
为啥呢?
原因很简单,她有点儿害怕。
尽管硬讹着把陈建民的那把提灯拿过去照明用了,还准备了两把手电筒,手边儿又放了一根木头棒子,可她一个人睡到相对比较空旷的一间大屋子里,还是觉得?瘆?得慌。
最后实在熬不住,就靠墙坐着,打算一直开着灯眯一会。
刚有点儿要迷糊的意思,就听到外面有“?嘎吱?”的脚步声响起,好像就在窗前,这让李艳丽猛然惊醒,吓得直哆嗦。
再细听,好像传来位于院子东侧的菌房门开关的动静。
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应该是西院那个小媳妇儿去菌房添火浇水去了,大冬天种蘑菇嘛,就这么费事,隔一会儿就得跑一趟。
虚惊一场,她以为没事了。
可是眼角瞄到地上好像有个东西在移动,这让她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慢慢地转头看过去,竟然跟一只巴掌长的大灰耗子对上眼了……
“啊……”
尖利的叫声从东屋里传出。
陈建民像只兔子一样,“嗖”地起身,推开西屋的门就跑了过去。就连在菌房忙活的佟玉兰都听到动静急匆匆地赶过来。
陈建民拽门想进东屋,?却?没拽开。这是李艳丽从里面插上插棍了。里面的惨叫声还在继续,这让陈建民也顾不得别的,使劲儿一拉,也亏了那个插棍钉得不结实,一下子就拽开了门。
他急匆匆地跑进去,发现李艳丽缩?在?墙角,脸色惨白,手里还抓着一根木头棒子,正瑟瑟发抖。
看到他之后,扔下棒子就连滚带爬地冲过来,又一次像个章鱼一样扒到了陈建民身上。
“不是,你这是咋地啦?”陈建民怕她掉地上,搂住她的腰问道。
“耗……耗子……”李艳丽指着地上全身都在抖。
“呼!”陈建民长出了一口气,“我说,你一个当大夫的,咋还怕耗子呢?”她这一出就跟刘晓梅一样一样的。
刚进来的佟玉兰听到这话,掩着嘴偷笑了一下,正准备悄悄地退出去,陈建民喊住了她:“玉兰嫂子,今晚你就别回家了,陪?她?住吧,正好看菌房也近一点儿,省得你大晚上翻墙了。”
这会儿,看着李艳丽吓成这副样子,陈建民也没心思逗她了,就想安排佟玉兰陪着她。
屋子里多了两个大活人,让李艳丽慢慢地恢复了正常,她自己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从陈建民怀里挣脱?出来?,讪讪地笑了笑,恳求佟玉兰:“玉兰妹子,你就住这儿吧。”
一向对陈建民言听计从的佟玉兰却犹豫了,扯了扯陈建民的衣服,自己退到了?外屋地?。
陈建民用眼神安抚李艳丽,指了指外屋方向,用口型说:“她有难处。”
“啊?”李艳丽的那张娇艳的脸上又露出了苦大仇深的样子。
等陈建民去了?外屋?,佟玉兰拉着他的手走远一些,才踮着脚小声说:“我婆婆不让我在外面住。她说……她说我要敢在外面住,今后……今后就不让我跟你好。”
“唉,”陈建民深深地叹?了?口气,“刘婶这么做也有一定道理,她是为你着想的,是我考虑不周到了。行了,李大夫的事儿,我来解决。”
佟玉兰往东屋门口方向极快地瞄了一眼,在黑暗中主动?抱住了?陈建民的腰,仰着头低声说道:“建民哥,你需要帮忙的时候,我偏还帮不上……”
陈建民乐了,这小媳妇儿还真是一心扑到了他身上,顺势抱住她原地转了一圈,还咬着她的耳垂说:“没事,大不了,我把李大夫哄进我被窝,保证她不会害怕了。”
嘴上花花着,把佟玉兰送了出去。
回到东屋,看着一脸期待模样的李艳丽,陈建民解释了一通,大意就是人家佟玉兰的公公婆婆对她看管比较严,不让她随便在外面住。
还没等他说完呢,已经恢复正常的李艳丽“?嗤?”地笑出了声:“那你领着她进山,一待就是一整天,她公公婆婆就不担心?”
“那不一样,只要不在外面过夜,别人说的话都是捕风捉影。倒是像你这样的……哎,你咋打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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