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民看到刘玉霞进来,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姑娘性格多少有点儿火爆,要做的事必须尽快做成,不然晚上都睡不着觉那种的。今天白天来就应该是打算找他商量木材加工的事,结果还让她老爹刘承德给搅和了。
所以,今天晚上她大概率还是要来的。
不过,在商量正事儿之前还有个小问题要解决。
陈建民满脸痛苦地说:“哎呀妈呀,可算盼来一个自己人,赶紧的,扶我起来,我得上趟厕所。”
“啊?上厕所?”刘玉霞瞪大了眼睛,“你特么不会自己去吗?瞅你这样举着吊瓶去应该也没事啊!”
陈建民一咧嘴,“本来是没事的,只不是下午那会儿嘚瑟着想出去转转,结果差点儿摔了,左手腕挫了一下,动一下都疼。赶紧的吧,我都快尿裤子了。”
事儿是确实有那么个事儿,但绝对没到“动一下都疼”的地步,也就是掌根位置稍有那么一点儿破皮而已,啥都不耽误。
他整出这么一副可怜样,不过是想在接下来的谈判中让刘玉霞心软一些,毕竟上一次两人只谈了大体的合作框架,具体谁该出多少钱,谁该干啥还没落实下来。
瞅瞅,这人就这样,上一次两人在护林站交流这事儿的时候心里还多少因为要利用刘玉霞而内疚来着,现在早把那点儿事忘了。
但有个事他没忘,两只贼溜溜的眼睛上头到脚打量一遍刘玉霞,给她整得心里直发毛:“你瞅啥?”
“瞅啥?你还好意思说问我瞅啥?上次借你的衣服裤子到现在都没还我……”
“哎……”刘玉霞尴尬地笑笑,“我晚上出来的时候还想着给你带来的,一着急就给忘了,不好意思啊。”
“你这人,真办不了啥事儿,唉!”
陈建民说完这话,满脸失望地自己蛄蛹着要坐起来。
刘玉霞立刻跑过来扶他,“哎呀,不就是上个厕所吗?这算是事儿呀,我帮你,我帮你。”
陈建民表面上客气着:“不用,不用,你一个女同志不方便,我自己去吧,实在不行就算是爬着去也不能尿裤子叫人家看笑话。”
心里头却是乐得不行,刘玉霞呀刘玉霞,你还是社会经验不足啊,这么容易就相信了一个骗子的话,呃,咋特么说自己是骗子?这不对,这叫骗吗?这是为了给她一个深刻教训,省得今后吃大亏。
刘玉霞不由分说把他扶起来,又伸手从托架上取下吊瓶,还非常贴心地靠到他左侧,很怕他摔了。
这年月的了卫生院根本不可能有室内厕所,行动不便的会准备夜壶,李艳丽本来也给陈建民整来了一个新的,但他却一直没用,这会儿看到刘玉霞就更不想用了。
厕所在院子西南角,不算近。
到了门口,刘玉霞还特别喊了两嗓子,见里面没人回应,就大方地跟在陈建民身后进去了。等到陈建民站好位置,把吊瓶塞进他手里。
陈建民连忙说道:“你赶紧出去吧,有你搁这我都尿不出来。”
能让这大小姐做到这程度就行了。
却没听着刘玉霞的回应,反而从他身后环抱过来,一双小手非常笨拙地解他的皮带。
这反倒是给陈建民吓得一激灵,差点儿当场失控,连声说道:“住手,我自己来!你出去!”
该有底线还得有。
刘玉霞却没打算住手:“嘿嘿,现在你说了可不算了,老娘我有个习惯,帮人必须帮到底,不然晚上睡不着觉!”
说着话,她已经解开了皮带,正往下扒裤子。
陈建民是真急了,左手举着吊瓶,右手背上还插着针,这情况他也不敢挣扎,只能告饶:“别,大妹子,哥怕你了还不行吗?你松开!”
“哈哈,你陈建民也有怕的时候?”
刘玉霞得意万分地又往下扒了扒,这才抽回自己的手。
“姑奶奶,你小点儿声。”
放完水,刘玉霞又出现在他身后,根本就给他说话的机会,很是利索地替他提起裤子,扣上皮带,这服务也是没谁了。
回到病房,陈建民发现坐到对面床上的刘玉霞脸有点儿红了,他俯身仔细地打量片刻,哈哈大笑:“刘玉霞,你也有这种时候。”
“你他妈有没完没完?”刘玉霞急眼了,刚才给这犊子提裤子的时候,好像碰到了啥玩意儿,当时她还在意,现在想想,那他妈不就是……越想越来气,起脚就要踹。
陈建民灵巧地躲过,连忙说正事儿:“那啥,你白天说的那事儿,到底咋样了?”
说起正事儿,刘玉霞嘭嘭跳的心总算是慢慢地儿回复了正常,她小心地往门口瞅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林场欠着乡政府一笔钱,拿一套院子抵债了。那套院子原来就是打算整木材加工的,五大间厂房,三间普通房子,对了,还有两台电锯。我寻思跟乡政府借用那院子,这不正好吗。”
声音太小了,陈建民根本没听清,瞪大一双睿智的眼睛傻傻地看着刘玉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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