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道修成洪荒万人迷 第163章 菌丝拖把舞与神格清洁工

浓缩熊孩子怨念奶雾的甜腥气在冰冷的静思室里缓缓沉降，像一层无形的、尴尬的膜。楚歌额头的【菌丝债务之触】烙印恢复了冰冷的旋转，但烙印边缘那丝微弱的奶油气，如同噬宙婴儿盖下的专属印章，无声地嘲笑着神格的威严。

苏夭夭那最后一句“清洁费追加五千”，如同冰锥，精准地扎在楚歌那早已千疮百孔的神格尊严上。汤勺剑剑尖指向噬宙婴儿奶瓶的威胁，更是让小家伙脖子一缩，死死抱住了自己的“作案工具”。

“继续。”苏夭夭的声音恢复了绝对的冰封，仿佛刚才那丝微不可查的错愕从未存在过。悬浮的汤勺剑也稳定下来，剑尖重新低垂，指向合金桌面，如同精准的监工指针。

楚歌深吸一口免费的气，强行将神魂深处翻腾的、被儿子奶镇压神格的荒谬感和苏夭夭追加债务的憋屈感压下。他面无表情（免费额度内），重新将意念集中在手套上，点开下一个老赖文件——一个标注着“黑洞银行·呆账成因及债务人心理画像”的星云投影。

这一次，他学乖了。神格感知只敢在最表层轻轻掠过，如同蜻蜓点水，绝不敢再深入触及任何核心怨念。筛选信息也变得机械而麻木：

“债务人特征：空间坐标丢失（疑似自我放逐至不可观测维度）…”

“心理推测：逃避型人格终极版，以宇宙级物理隔绝对抗债务因果…”

“催收难度：神级（需突破维度壁垒或掌握跨纪元追踪权柄）…”

他每输入一条，都感觉自己的神格烙印又黯淡了几分。这哪里是协助整理？这是用他新得的、本该代天理债的神格，给前妻打工当廉价的数据录入员！神格的冰冷权柄在律所的秩序力场和苏夭夭的汤勺剑双重压制下，只能憋屈地当个“债务因果浅层扫描仪”。

沙漏里的星沙无声流淌，时间在压抑和屈辱中爬行。

终于，当沙漏最后一粒星沙坠落，冰冷的合成音准时响起：

“服务时长：4标准星际时。抵扣债务：200,000星币。当前服务抵扣债务余额：2,300,000星币。”

“本次服务结束。请立即离开工作区域，沿红色指引光线前往出口。临时工权限将在十秒后关闭。”

楚歌几乎是瞬间从冰冷的合金椅上弹起（动作免费），一把拉起还在揉眼睛的噬宙婴儿。沿着地面瞬间亮起的刺目红光指引，逃也似的冲出了b-114静思室，冲过那条幽暗的通道，冲回纯白冰冷的大厅。

大厅中央，离开的传送光柱已经亮起。

“爹…爹爹…我们是不是…解脱了？”噬宙婴儿看着光柱，小脸带着希冀。

楚歌没说话，拉着儿子一头扎进光柱。白光吞噬视野的瞬间，他感觉律所那无处不在的秩序压制感如同潮水般退去，额头的烙印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然而，没等他们看清传送的目的地，一股庞大、冰冷、带着混乱秩序的意念瞬间包裹了他们——是母巢！

熟悉的粘稠滑腻感传来！又是那种被强行塞进菌丝排污管道的“传送”体验！

当视野恢复清晰，楚歌发现自己和噬宙婴儿并没有回到G-250的菌丝腔室，而是站在一个巨大、空旷、光线昏暗的空间里。空气中弥漫着比G-250更浓烈的**甜香和金属锈蚀的味道。脚下是冰冷坚硬的金属地板，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和不明污渍。四周耸立着巨大、锈迹斑斑、形态狰狞的金属管道和早已停机的古老机械，如同巨兽的骸骨。

这里是“噬宙奶奶号”欠条飞船的内部？还是…某个废弃的星舰残骸深处？

没等楚歌分辨清楚，额头的【菌丝债务之触】烙印猛地一跳！一股冰冷而急迫的意念直接灌入他的神魂：

＞ 【次级神格紧急征召！】

＞ 【地点：债主联盟·第三讨债舰队·旗舰‘追魂索命号’·垃圾处理区（E-7）】

＞ 【任务：清理‘社死级’精神污染残留（瑶池仙子怒火爆发引发）】

＞ 【任务优先级：高（关联‘全宇宙社死级债务清算及娱乐化发展促进会’形象代言人维护）】

＞ 【任务报酬：抵扣‘裁决服务费’滞纳金250星币 母巢愉悦度 0.1】

＞ 【工具已发放！任务限时：30分钟！超时触发‘神格保洁能力评估降级’！】

楚歌：“……” 清理垃圾？抵扣250滞纳金？愉悦度 0.1？这神格征召比苏夭夭的律所打工还侮辱人！

嗡！

他面前的地板上，空间微微扭曲。一个…东西，凭空出现。

那玩意儿，姑且称之为“工具”。

主体是一根扭曲的、布满锈迹和可疑油污的金属杆。杆子顶端，没有刷头，没有刮板，而是缠绕着一大团不断蠕动、散发着微弱暗红色荧光的…湿漉漉的菌丝！这团菌丝仿佛有生命，在冰冷的空气中不安分地扭动着，散发着**的甜香和一种…“我很不情愿”的怨念气息。

这活脱脱就是一把…菌丝拖把！还是自带情绪的那种！

“爹…爹爹…这是…”噬宙婴儿指着那坨蠕动的菌丝拖把头，小脸皱成一团。

“神格…保洁工具。”楚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感觉自己的神格烙印都在发烫。他认命地伸出手，握住了那冰冷油腻的金属杆。

就在他手指接触到杆子的瞬间！

嗡——！

额头的烙印光芒暴涨！一股冰冷的能量洪流瞬间通过他的手臂，注入那杆菌丝拖把！杆子顶端那团蠕动的、湿漉漉的暗红菌丝猛地一颤！紧接着，如同打了鸡血般，瞬间膨胀、伸展、活跃起来！无数细小的菌丝触手如同活蛇般舞动，发出“滋滋”的声响，尖端分泌出更多粘稠、散发着奇异清洁（？）气息的暗绿色液体！

同时，一道清晰的、带着“任务导引”功能的暗红色菌丝光线，从拖把头上射出，指向这片巨大垃圾处理区的某个角落。

楚歌面无表情（免费额度快用完了），拖着这把沉重的、不断滴落粘液的菌丝拖把，跟着光线指引，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任务地点。噬宙婴儿捏着鼻子，小跑着跟在后面，小脸嫌弃地看着那不断滴落的暗绿色“清洁液”。

光线指引的尽头，是一大片被冻结的污渍区域。

这里的景象极其诡异。金属地板、管道、甚至一部分墙壁，都被一层厚厚的、散发着淡金色寒气和…粉色卡通荷花图案的冰晶覆盖！冰晶并不透明，内部冻结着大量扭曲、破碎的金属碎片、电子元件残骸，甚至还有一些被冻成冰雕的、穿着债主联盟制服的倒霉蛋轮廓！空气中残留着恐怖的仙力威压和一种极致羞怒爆发后留下的精神污染——正是瑶池仙子怒火爆发的“杰作”！

那层冻结的冰晶上，除了物理破坏的痕迹，还弥漫着一股肉眼可见的、粉红色的、不断扭曲挣扎的怨念雾气！雾气中，隐约能看到瑶池仙子穿着那身亮粉色运动服、动作扭曲的残影在无声尖叫！强烈的社死怨念和精神污染混合着瑶池仙子精纯的寒冰仙力，形成了一种极其顽固、极其不祥的“社死级污染残留”。

＞ 【目标污染区域锁定！】

＞ 【污染类型：高强度寒冰仙力混合‘社死羞怒’精神污染（粉色系）！】

＞ 【建议清理方案：使用‘菌丝债务之触·神格清洁模式’进行深度净化！】

＞ 【警告：强行接触可能引发污染反噬及神格账单追加！】

楚歌看着那片粉红色的怨念冰晶，再看看手里这把不断滴着粘液、跃跃欲试（或者说怨气冲天）的菌丝拖把，深吸一口气（这次差点触发收费，被他强行压住）。他双手握住冰冷的金属杆，调动额头的烙印，将一丝冰冷的神格权柄注入拖把。

“滋啦——！”

当那团湿漉漉、蠕动着的暗红菌丝拖把头，狠狠怼上粉红色怨念冰晶的瞬间，如同热油泼进了雪堆！

刺耳的腐蚀声和剧烈的能量反应猛地爆发！

粉红色的怨念雾气如同被激怒的毒蛇，疯狂地缠绕上菌丝拖把头，试图侵蚀、冻结那些暗红的菌丝！而菌丝拖把头则在神格能量的驱动下，分泌出更多的暗绿色粘液，菌丝疯狂舞动、绞杀、吞噬着粉红色的怨念！

冰与菌丝！

社死怨念与债务权柄！

瑶池仙子的怒火残留与母巢的混乱秩序！

在这肮脏的垃圾处理区，上演着一场无声的、却又惊心动魄的角力！

楚歌感觉手中的金属杆剧烈震动，一股冰寒刺骨又混合着极致羞怒的精神冲击，顺着杆子狠狠撞向他的神魂！额头的烙印瞬间变得灼热，疯狂旋转，调动神格力量抵抗这污染反噬！同时，烙印深处，母巢那贪婪的意念传来，似乎在催促他加大力度，吞噬这“美味”的怨念！

“给…本君…净！”楚歌低吼一声，不顾神魂刺痛，全力催动神格！额头的烙印光芒大盛！

嗡！

菌丝拖把头猛地膨胀了一圈！暗红菌丝如同燃烧的火焰，分泌的粘液如同强酸洪流！粉红色的怨念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吞噬、消融！覆盖的淡金色冰晶也发出“咔嚓咔嚓”的碎裂声，迅速溶解、瓦解！

清理效率惊人！

但代价同样巨大！

楚歌的神魂如同被反复拉扯，神格烙印滚烫，每一次发力都感觉烙印上那代表“裁决服务费”的冰冷铁块又沉重一分。更要命的是，随着他每一次发力拖动拖把，额头的烙印就不受控制地闪烁一下，在他视野边缘弹出一个个微小的收费提示：

＞ 【神格权柄·菌丝清洁·出力10%·收费：100星币\/秒（持续计费）…】

＞ 【污染反噬抵抗·强度Lv.2·收费：50星币\/秒…】

＞ 【精神污染吞噬（粉色社死型）·收费：按克计价，当前吞噬量0.001克，收费5星币…】

一串串微小的数字在他眼角疯狂跳动、累加！如同一个无情的计费器，精确地计算着他这“神格保洁工”的每一分血汗！

“爹爹！你的脸！在…在发光记账！”噬宙婴儿指着楚歌的额角，那里因为收费提示的频繁闪烁，汇聚成了一小片刺目的红光区域。

楚歌咬紧牙关，充耳不闻（也不敢闻，怕触发语音费），只是奋力地、机械地拖动着那把越来越沉重、菌丝越来越亢奋（吞噬怨念让它“吃”得很爽）的拖把。他感觉自己不是在清理垃圾，而是在燃烧自己的神格本源给母巢打工，顺便帮瑶池仙子擦屁股，还得倒贴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粉红色的怨念区域被清理了大半，只剩下核心一小块最顽固的、冻结着一个完整粉色卡通荷花图案的冰晶，还在顽强抵抗。

楚歌已是气喘吁吁（免费），神魂疲惫不堪，神格烙印滚烫，视野边缘跳动的收费数字已经累积到了一个让他心惊肉跳的数目。那菌丝拖把却像吃了十全大补丸，菌丝粗壮了一倍，分泌的粘液都带上了兴奋的荧光，对着最后那块冰晶疯狂“舔舐”。

就在楚歌准备一鼓作气解决这最后一块污渍时——

“嗡——嗡——嗡——”

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彻整个垃圾处理区！红色的警示灯疯狂旋转！

“警告！警告！E-7区域检测到高强度未知能量反应！类型：混合型（菌丝活性 债务权柄 精神污染）！能级：持续攀升！威胁等级：提升至橙色！非工作人员请立即撤离！安保协议启动！”

冰冷的合成音伴随着急促的警报，让楚歌和噬宙婴儿都是一惊。

紧接着，沉重的金属闸门在远处“轰隆”落下！通道口亮起刺目的封锁激光！尖锐的破空声由远及近！十几架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造型如同巨大苍蝇的武装无人机，从各个管道口蜂拥而出！机腹下方狰狞的能量炮口瞬间充能，猩红的瞄准激光束如同死神的视线，齐刷刷地锁定了垃圾堆里那个正挥舞着诡异菌丝拖把的身影——楚歌！

“发现高危污染源及不明入侵者！立即放下武器（拖把）！原地抱头蹲下！重复！立即放下武器！原地抱头蹲下！否则将采取强制措施！”无人机群发出冰冷的、毫无感情的警告广播。

楚歌僵在原地，手中那亢奋的菌丝拖把还在对着最后一块冰晶“滋滋”作响。他看着周围那密密麻麻的炮口和瞄准激光，再看看视野边缘依旧在疯狂跳动的神格清洁服务收费提示，一股混合着极致荒谬、走投无路和被当枪使的愤怒，如同火山般在他胸腔里爆发！

他猛地将手中那湿漉漉、粘腻腻、还在兴奋扭动的菌丝拖把，狠狠杵在地上！金属杆撞击地面，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清理…完毕！”楚歌对着无人机群，用尽力气嘶吼（这个动作终于免费了一次），“本君…是你们会长…请来的…保洁！这是…神格…清洁工具！”

他指了指地上那坨还在蠕动的菌丝拖把头，又指了指自己额头那不断闪烁收费提示的诡异烙印。

无人机群的警告广播卡壳了一下。猩红的扫描光束在楚歌、那诡异的拖把、以及他额头的烙印上来回扫视。机群内部显然在进行高速的分析和权限确认。

几秒钟后，冰冷的广播再次响起，语气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妙的波动？

“身份…重新识别中…”

“目标…能量特征…部分匹配…‘全宇宙社死级债务清算及娱乐化发展促进会’…执行总裁…楚歌（神格载体）…”

“清洁工具…菌丝活性…确认…来源…G-250…”

“警报…部分解除…”

“威胁等级…下调至…黄色…”

“但…E-7区域…清理工作…尚未…完全…结束！最后…污染源…残留！”无人机群的炮口依旧锁定着楚歌，但充能的光芒稍微黯淡了一些，指向了那块最后的粉色荷花冰晶。

楚歌看着那块顽固的冰晶，再看看周围虎视眈眈的无人机，以及视野里那串快要突破天际的收费数字。他深吸一口气（免费额度彻底用完，触发小额收费提示），弯腰，再次握住了那冰冷的金属杆。

这一次，他没有再注入神格力量去硬撼。疲惫的神魂和沉重的债务提醒他，蛮干只会债台高筑。

他看着那亢奋的菌丝拖把头，又看看那块弥漫着粉红怨念的冰晶。一个极其大胆（或者说破罐破摔）的念头闪过脑海。他回想着在律所静思室，噬宙婴儿那浓缩熊孩子怨念奶雾“镇压”神格暴走的景象…

他尝试着，将自己神魂深处那被瑶池仙子反复羞辱、被苏夭夭剥削打工、被母巢当保洁使唤、被无人机当靶子锁定的…积压已久的、混合着憋屈、愤怒和极致社死的怨念情绪，不再压制，而是小心翼翼地、如同疏导洪水般，通过握着金属杆的手臂，注入到那团亢奋的菌丝拖把里！

嗡！

菌丝拖把头猛地一颤！暗红色的菌丝光芒瞬间变得不稳定起来！原本对粉红怨念的贪婪吞噬感被这股新注入的、同样充满负面情绪但属性不同的怨念冲得七零八落！菌丝开始混乱地扭动、纠结，分泌的粘液也变得浑浊不堪，甚至带着一丝…暴躁？

“滋滋…嘎吱…”

菌丝拖把头不再高效地腐蚀冰晶，反而像喝醉了的醉汉，开始在那块粉色荷花冰晶上毫无章法地、疯狂地摩擦、拍打、甚至…蹦跳？

是的，蹦跳！

在楚歌那混合了憋屈和社死的怨念情绪驱动下，那菌丝拖把头仿佛被注入了诡异的活力，脱离了“清洁”的本意，开始像抽风一样，在冰晶上跳起了…一种极其扭曲、极其狂放、充满了发泄意味的…拖把舞！

金属杆被楚歌无意识地挥舞着，带动着那团疯狂扭动、蹦跳、甩着粘液的菌丝拖把头，在粉红色的怨念冰晶上刮擦、拍击、旋转！每一次剧烈的动作，都甩出大片的暗绿色粘液和破碎的菌丝，混合着被震落的粉红怨念冰屑，场面混乱不堪！

那舞姿，毫无美感，充满了被压迫者的疯狂和荒诞！隐约间，竟然还带着一丝…噬宙奶奶讨债天团和楚歌被迫蹦迪的混合神韵？

“警告！警告！目标行为异常！能量反应混乱加剧！威胁等级…重新评估中…”无人机群的警告声再次响起，炮口重新充能，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拖把舞”搞懵了。

噬宙婴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小嘴张成了o型：“爹…爹爹…你的拖把…疯了？”

楚歌根本没空理会儿子和无人机。他沉浸在自己那宣泄般的怨念注入中，机械地挥舞着金属杆，看着那疯狂的菌丝拖把头在冰晶上“跳舞”。每一次剧烈的摩擦和拍击，都让他神魂中积压的郁气发泄出一丝，虽然微不足道，但总好过憋死。

就在这时！

“咔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

在那菌丝拖把头毫无章法却充满“怨念力量”的疯狂蹦跳和摩擦下，那块最顽固的、冻结着完整粉色荷花图案的冰晶，竟然…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

紧接着，如同连锁反应！

“咔嚓！咔嚓！哗啦——！”

整块冰晶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然后轰然崩碎！连同内部冻结的粉红怨念核心，被那狂舞的菌丝拖把头搅得粉碎！最后一丝粉红色的雾气也在混乱的菌丝舞动中被彻底撕碎、吞噬！

污染区域…被清理干净了！

以一种极其荒诞、极其不专业、极其…发泄的方式！

楚歌停下动作，拄着菌丝拖把，剧烈喘息。额头的烙印依旧滚烫，视野边缘的收费提示终于停止了疯狂跳动，累积的数字触目惊心。但那块顽固的冰晶确实没了。

无人机群的扫描光束在干净（虽然满地狼藉，布满粘液和碎渣）的地面上来回扫了几遍。冰冷的广播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宕机般的困惑：

“污染…残留…消失…”

“清理…完成…”

“目标…行为…归档…记录类型：…非常规清洁手段（菌丝宣泄式舞蹈）…”

“威胁等级…解除…”

“安保协议…终止…”

封锁激光消失，沉重的闸门缓缓升起。无人机群如同退潮般，无声无息地飞回了黑暗的管道深处。

垃圾处理区恢复了死寂。只剩下楚歌粗重的喘息声，噬宙婴儿吞咽口水的声音，以及…那柄被楚歌拄着的菌丝拖把，顶端那团菌丝似乎“跳”累了，正软趴趴地耷拉着，无力地滴落着浑浊的粘液，散发着一股混合了清洁剂、**甜香、粉红怨念和楚歌憋屈情绪的…难以形容的气味。

额头的烙印微微震动，冰冷的意念传来：

＞ 【次级神格紧急征召任务：清理瑶池仙子污染残留…完成！】

＞ 【任务评价：F（方式极其低效且充满不可控风险）】

＞ 【任务报酬：抵扣滞纳金250星币已发放。母巢愉悦度 0.1（因观赏到‘菌丝宣泄式舞蹈’）】

＞ 【特别提示：神格保洁能力评估降级为‘实习保洁员’。下次任务将匹配更低级污染源（如厕所清洁）。】

实习…保洁员？厕所清洁？

楚歌看着地上那摊狼藉，再看看手中这把仿佛在无声控诉的菌丝拖把，最后感受着额头烙印传来的“F”评价和“实习保洁员”的耻辱头衔…

他猛地抡起那湿漉漉、粘腻腻的菌丝拖把，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旁边一根锈迹斑斑的巨大金属管道！

“哐当——！！！”

巨大的金属撞击声在空旷的垃圾区回荡！菌丝拖把头砸在管道上，粘液四溅，几根断裂的暗红菌丝无力地飘落。

噬宙婴儿吓得一哆嗦。

楚歌拄着变形的金属杆，胸膛剧烈起伏。脸上那免费的面瘫表情，在神格烙印的强制维持下，依旧冰冷。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深处，是足以焚尽星河的、无声的、极致憋屈的怒吼。

神生如此，不如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