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道修成洪荒万人迷 第153章 仙界菌丝摆渡船与星际老赖

楚歌被噬宙婴儿塞进菌丝飞船偷渡星际，却发现船票是卖身契。

“爹爹，星际摆渡费二百五十万星币！”奶瓶投影出楚歌满脸刺青的通缉令。

债主联盟的歼星舰堵住虫洞，瑶池仙子举着黑洞喇叭：“女婿，银河系尽头新开了杀妻证道速成班！”

苏夭夭的汤勺剑突然捅穿船舱：“前妻特惠——星际捉奸打五折！”

飞船厕所里，楚歌用无情剑刮胡子，菌丝剃须泡沫凝成血泪弹幕：“您已欠费，请充值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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菌丝春晚那场惊天动地的烟花尘埃尚未落定，讨债银行的星际通缉令已经像瘟疫般传遍了附近三个星域。楚歌仙君那张被菌丝特效放大了十倍的俊脸，配上左右脸颊各刺着一个鲜红欲滴的“老赖”符文，外加额头上一个闪闪发光的“250”星码，成了最近仙界星际频道滚动播放的“顶流”画面。

“啧，这通缉令谁设计的？艺术成分很高啊！至少三层楼那么高！”魔尊啃着半块星核压缩饼干，蹲在某个漂浮的陨石直播台上，唾沫横飞地点评着全息投影里楚歌那张极具冲击力的通缉令，“老铁们看看，这忧郁中带着点倔强，落魄里透着点不羁！刷个星舰，本尊带你们直击星际老赖第一现场！追踪楚歌，认准魔尊直播间，宇宙尽头不迷路！”

他正吹得天花乱坠，陨石下方，一艘其貌不扬、外形活像颗放大了亿万倍的、长满诡异荧光菌毛的花生米的“飞船”，正贼头贼脑地试图滑入一条刚刚形成、极不稳定的空间涟漪——俗称小型虫洞。船体上覆盖的菌丝还在不安分地蠕动，努力模仿着周围陨石带黯淡的光谱。

花生米飞船内部，气氛比船体更扭曲。

“爹爹~乖，再往里缩缩！”噬宙婴儿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此刻笑得像个刚抢到糖果的小恶魔，正用力把试图反抗的楚歌往飞船货舱角落一堆散发着可疑甜腻气味的菌丝包裹里塞，“星际摆渡，童叟无欺！包吃包住，直达安全星域，远离讨债大妈！只要二百五十万星币，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楚歌被那些粘腻滑溜的菌丝缠得几乎窒息，好不容易才从包裹缝隙里挣出半张脸，额角青筋暴跳：“逆子！你这叫绑架！偷渡！非法拘禁！还有，哪来的二百五十万星币？！”他堂堂无情道仙君，在仙界被追债也就罢了，如今竟沦落到被亲儿子塞进货舱偷渡星际？这要是传出去，他杀妻证道的威名……哦，好像早就没了。

“船票呀！”噬宙婴儿理直气壮，小手在虚空一点。他心爱的奶瓶立刻投射出一片扭曲的光幕。光幕顶端是楚歌那张“老赖之星”通缉令，下方则是一份密密麻麻、条款小得需要用神识放大百倍才能看清的契约——《星际菌丝摆渡服务协议（特惠亲子版）》。在乙方签名处，赫然按着一个散发着微弱灵魂波动的指纹印，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注释：经灵魂律法认证，由噬宙婴儿监护人（楚歌）之子代签，具有同等效力。

契约最核心的一条用加粗加亮的血红色菌丝字体标出：“乙方楚歌，自愿接受本次星际摆渡服务，并确认服务总费用为贰佰伍拾万星币整，以灵魂印记绑定，强制分期执行。首期还款：抵达目的地后，为甲方噬宙婴儿提供为期三个标准星际年的‘人形自走沙包’及‘星际搞笑艺人’服务，不得反抗，不得消极怠工。”

楚歌眼前一黑，差点真的一口老血喷在菌丝包裹上。他挣扎着想把那光幕撕碎，手指却直接穿了过去。

“爹爹，认命吧！”噬宙婴儿拍拍楚歌憋屈的脸，奶声奶气里满是狡黠，“这叫父债子……啊不，子债父还，天经地义！你看，外面多危险，宝宝这是在保护你！”他小手再一挥，奶瓶光幕切换成外部监视画面。

只见花生米飞船前方，那条原本就不太稳定的空间涟漪突然剧烈地扭曲、膨胀，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撕扯。紧接着，刺目的强光爆发，涟漪中心被硬生生撑开一个巨大的、边缘闪烁着狂暴能量乱流的空间通道！

一艘庞大得如同移动山脉的巨舰，正蛮横地从通道中缓缓挤出！舰体通体覆盖着冰冷的、毫无生气的暗银色金属，线条狰狞，炮口林立，舰首赫然烙印着一个由无数细小欠条纹路组成的、楚歌无比熟悉的徽记——债主联盟！

巨舰刚刚完成空间跳跃，舰体上无数炮口便如同苏醒的毒蛇，瞬间调转方向，密密麻麻的猩红瞄准激光束精准地锁定了花生米大小的菌丝飞船！每一束红光，都像一根冰冷的针，扎在楚歌的神魂上。

一个冰冷而威严、经过特殊扩音阵法处理、足以穿透飞船菌丝屏障直抵灵魂深处的声音，如同宇宙寒潮般席卷而来，清晰地响彻在楚歌和噬宙婴儿的耳边：

“楚歌！星际迷途的女婿！”

巨舰主炮上方，一道强光投射，瑶池仙子那风华绝代的身影被放大到堪比星辰，她手持一个造型奇特的、仿佛由微型黑洞扭曲而成的扩音法器——黑洞喇叭，声音正是从其中发出，带着奇异的吞噬感：

“束手就擒吧！银河系尽头，联盟新收购了一颗环境优美的死寂恒星，刚刚改建完毕！专为你量身打造，‘杀妻证道终极速成班’开课在即！名师辅导，包教包会，学不会……免费重修直至身死道消！前一百名报名者，可享受‘前妻苏夭夭亲自追杀’陪练服务！名额有限，女婿，你还在等什么？错过这次，抱憾终生！”

这广告词配合着瑶池仙子那张端庄中带着一丝诡异推销热情的脸，以及黑洞喇叭那吞噬一切的背景音效，让楚歌浑身汗毛倒竖。杀妻证道速成班？苏夭夭亲自追杀陪练？这哪是进修，分明是送他直达魂飞魄散的VIp通道！

“看吧爹爹！”噬宙婴儿小脸也白了白，抓紧了奶瓶，“宝宝就说外面危险！讨债大妈太狠了！连速成班广告都打到虫洞口了！”他手忙脚乱地去拍飞船控制台——一个镶嵌在蠕动菌丝里、长满了霉斑的木质罗盘，“加速！花生米号！全菌丝燃烧！冲过去！”

木质罗盘上的指针疯狂乱转，花生米飞船尾部喷出大量五颜六色、散发着奇异甜香的菌丝孢子，船体剧烈颤抖，像喝醉了酒般歪歪扭扭地试图绕过那艘巨无霸般的歼星舰，冲向虫洞深处那片未知的黑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异变再生！

“嗤啦——！！！”

一声尖锐刺耳、仿佛空间本身被强行撕裂的巨响，猛地从花生米飞船的侧上方传来！

只见飞船那布满菌丝的、号称能隔绝神识探查的坚韧舱壁，如同热刀切黄油般，被一道朴实无华却带着无坚不摧意志的暗金色光芒瞬间洞穿！破口边缘的菌丝疯狂卷曲、焦化，发出“滋滋”的哀鸣。

光芒收敛，显露出一把其貌不扬、沾着几点可疑油渍的汤勺。勺柄末端，稳稳握在一只白皙纤秀的手中。

一个高挑的身影，如同撕裂画布般，从破开的洞口轻盈地踏入船舱。乌发如瀑，红裙似火，眉眼间是万年不变的冷冽与一丝……看到猎物终于落网的玩味。

苏夭夭。

她看都没看角落里快把自己塞进菌丝包裹里的楚歌，也没理会旁边吓得奶瓶都快掉了的噬宙婴儿。那双寒潭般的眸子，先是扫了一眼被洞穿的船舱，又瞥了瞥控制台上那个疯转的霉斑罗盘，最后，视线落在了瑶池仙子那巨大的全息投影上。

红唇轻启，清冷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黑洞喇叭的余音，也盖过了飞船引擎的轰鸣，精准地传向歼星舰方向：

“瑶池会长，抢单，不合适吧？”

她手腕一抖，那柄捅穿了飞船的汤勺剑如同有生命般飞回她手中，勺尖指向瑶池仙子的全息投影，暗金流光在勺身上危险地流淌。

“本宫捉拿负心汉、星际追讨赡养费、精神损失费、以及专利侵权费（指楚歌未经许可使用其‘社死值’进行星际逃亡）的业务，早在三个星域前就挂上了‘苏氏星际律法事务所’的牌子。你们债主联盟横插一脚，截胡本宫的目标客户……”

苏夭夭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让楚歌和噬宙婴儿同时打了个寒颤的弧度，慢条斯理地补充道：

“按星际公约，可是要付‘中介违约金’的。看在老熟人的份上，给你打个五折。现在付款，本宫可以当没看见你们刚才的非法拦截和噪音污染。”

“或者，”她话锋一转，汤勺剑的寒芒锁定了花生米飞船的引擎核心区域，“本宫不介意亲自执行‘星际捉奸’服务，顺便帮你们清理一下讨债路上的……障碍。特惠价，五折。”

“捉奸”二字被她咬得极重，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终于刺向了货舱角落的楚歌。

瑶池仙子巨大的投影脸上，那推销速成班的热情笑容瞬间凝固，变得有些僵硬。黑洞喇叭里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能量滋滋声，显然内部正在进行激烈的“律法”与“性价比”评估。

楚歌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前有狼（瑶池仙子的速成班），后有虎（苏夭夭的捉奸特惠），旁边还有个随时准备把他卖了抵债的“孝子”噬宙婴儿！他堂堂无情道仙君，竟然沦落至此！

绝望之下，楚歌猛地挣脱了身上缠绕的菌丝，也顾不上形象了，跌跌撞撞地冲向飞船里唯一一个看起来还算完整的、标注着“星际航行静思室（限单人）”的小隔间——其实就是个稍微大点的厕所。

“砰！”他反手甩上门，背靠着冰凉滑腻的菌丝门板大口喘气。门外是苏夭夭冰冷的威胁和瑶池仙子气急败坏（通过黑洞喇叭失真后）的争辩，还有噬宙婴儿带着哭腔的讨价还价：“前娘亲！五折太贵了！三折！三折行不行？宝宝可以用爹爹下个月的‘沙包服务’抵扣……”

厕所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菌丝特有的甜腻霉味和某种清洁剂残留的刺鼻气息。唯一的光源是墙壁上几块自发光的、形态不断扭曲变化的菌斑。

楚歌心力交瘁，看着盥洗池上方一块模糊的、同样由蠕动菌丝构成的“镜子”里，映出自己那张胡子拉碴、写满憔悴和惊恐的脸。额头上那个荧光的“250”星码，在昏暗的光线下尤其刺眼。通缉令上的刺青符文仿佛在皮肉下隐隐发烫。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一股无名邪火直冲脑门。他楚歌，何曾如此狼狈！他需要冷静，需要恢复仙君的仪容！哪怕只是暂时的假象！

他下意识地并指如剑，指尖习惯性地凝聚起一丝锐利无匹的无情剑气。这剑气曾斩断情丝，曾洞穿强敌，曾是他道心的显化。此刻，他只是想用它……刮刮胡子。

嗡！

细微的剑鸣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响起，无情剑气凝于指尖，寒芒吞吐。楚歌深吸一口气，将那锋锐无匹的剑意小心翼翼地凑近自己的下巴。动作笨拙，带着一种毁灭性力量被用于生活琐事的荒诞感。

就在那凝聚了斩灭万物意志的剑气即将接触到皮肤上第一根倔强胡茬的瞬间——

“滋啦！”

盥洗池边缘，一小块不起眼的、原本只是默默发着绿光的菌斑，猛地爆发出刺目的红光！如同被点燃的信号弹！

紧接着，那摊原本被楚歌随手甩在池边、准备用来软化胡须的、粘稠的菌丝剃须泡沫，如同被赋予了狂暴的生命！它不再安分地待在原地，而是猛地膨胀、沸腾、剧烈地蠕动起来！无数细小的菌丝触手疯狂舞动，在空气中发出尖锐的嘶鸣！

泡沫的中心急速旋转、扭曲，暗红色的菌丝在其中疯狂交织、重组！

眨眼之间，一个由粘稠泡沫和猩红菌丝构成的、足有脸盆大小的、鲜血淋漓的弹幕框，赫然悬浮在楚歌面前！

框内，是几个由不断滴落着粘液、仿佛用血泪写就的巨大菌丝字体，每一个笔画都在痛苦地蠕动，散发出强烈的控诉与嘲讽气息：

【警告：检测到用户‘楚歌’！】

【星际形象维护服务（剃须）启动失败！】

【原因：您的‘节操值’账户已严重透支！】

【当前节操余额：-250，000，000.00 星币】

【服务强制中断！】

【请立刻充值节操！】

【否则，将启动终极社死应急预案——】

【‘全宇宙无死角菌丝裸奔倒计时’……】

【10…】

那个猩红的、滴着粘液的“10”字刚刚浮现，就开始剧烈地闪烁，数字下方甚至出现了微小的、不断缩小的菌丝沙漏虚影！

楚歌指尖那缕无情剑气“噗”地一声，彻底熄灭了。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如同被最恐怖的上古定身咒击中。眼睛瞪得滚圆，死死盯着那悬浮的、滴血的弹幕，以及那个冷酷跳动的倒计时。下巴上，那根没刮掉的胡茬，在菌斑红光的映照下，倔强地挺立着，像是对他无情道生涯最无情的嘲讽。

狭小的菌丝厕所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血色弹幕上倒计时的数字，在无声而冷酷地跳动。

9…

8…

楚歌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混合着绝望、荒谬和极致抓狂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