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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那句平淡却又霸道至极的话，回荡在死寂的操场上，也重重地，敲在了石磊的心上。
跪在地上的石磊，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抬起头，用一种无比复杂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比他年轻，比他瘦弱，却让他感觉深不可测的男人。
一边，是毒蛇那**裸的威胁和区区五万块的“卖命钱”。
另一边，是这个神秘男人洞察一切的恐怖手段，和他那句“让她过上更好的生活”的承诺。
这道选择题，还需要做吗？
石磊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今天，遇到了一个绝对不能与之为敌的恐怖存在！投靠他，是自己，也是妹妹唯一的生路！
尊严？
在一个能为了三万块学费而被迫向人下跪的哥哥面前，尊严，早已成了最廉价的东西。
“我……”石磊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低下他那颗曾经无比高傲的头颅，沉声说道：“我石磊，愿为……楚先生，效犬马之劳！”
这句话，他说得无比艰难，却也无比决然！
这一刻，他赌上了自己的一切！
“很好。”楚天满意地点了点头，“起来吧，我的人，不用跪着跟我说话。”
“是！”石磊闻言，心中一暖，竟产生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他利落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默默地退到楚天身后，像一尊最忠诚的铁塔，守护着自己的王。
而他带来的那四个手下，此刻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他们面面相觑，看到连他们最崇拜的磊哥都跪了，哪里还敢有半点犹豫？
“噗通！” “噗通！”
四人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对着楚天拼命磕头！
“楚先生饶命！” “我们有眼不识泰山，都是毒蛇逼我们来的！”
楚天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只是淡淡地对身后的石磊说道：“管好你的人。”
“是！”石磊立刻会意，转过身，对着那几人冷喝道：“都滚起来！从今天起，楚先生，就是我们唯一的老大！”
这石破天惊的一幕，让整个操场的囚犯，都彻底陷入了呆滞！
东区最能打的兵王石磊，带着人来势汹汹地找茬，结果，话没说两句，就直接跪地认主了？！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魔幻剧情？！
B区的刀疤脸等人，更是看得心惊肉跳，同时，心中又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庆幸和自豪！
庆幸自己跪得早！
自豪自己跟对了老大！
他们的这位新老大，收服人心的手段，简直比他的拳头，还要恐怖一百倍！
了望塔上，韩清雪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她那张俏丽的脸上，写满了震撼与凝重。
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个楚天，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
与此同时，龙城市警察局，顶层会议室。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市局的一众高层领导，全都脸色铁青地坐在会议桌前。在他们面前的大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着两份档案。
一份，是狱警张彪的。
另一份，是警督王建国的。
一个“意外”触电，一个“畏罪**”。短短半个月内，两个看似毫无关联的人，却都以一种离奇的方式死去。
而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和三年前的“天骄金融案”主犯——楚天，有着直接或间接的联系！
“都说说吧，怎么看？”
坐在主位上的局长周国强，声音低沉地开口了。
“局长，我认为，这就是两起独立的案子！”一个副局长率先说道，“张彪的案子，法医已经给出了最终结论。至于王建国，那是他咎由自取，是我们警队的耻辱！两件事，或许只是巧合。”
“巧合？”韩清雪清冷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响起，显得格外突兀，“刘副局，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她站起身，走到屏幕前，眼神锐利如刀。
“张彪死亡的当晚，楚天就在距离他不到三米的禁闭室！王建国出事前，我正在暗中调查他与楚天案的关联！现在，他们都死了！死得干干净净，所有线索都指向了‘意外’和‘自杀’！你管这叫巧合？！”
她的话，掷地有声，让那位刘副局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周国强看着据理力争的韩清雪，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示意韩清雪继续说下去。
韩清雪深吸一口气，说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推论：“我怀疑，有一个，甚至是一伙神秘人，正在用一种我们目前无法理解的超自然手段，对某些特定目标，进行‘审判’！”
“审判”二字一出，满座皆惊！
“小韩！你这是在讲科幻故事吗？！” “简直是胡闹！什么超自然手段，你是想说，凶手是鬼吗？”
质疑声，此起彼伏。
韩清雪却寸步不让，她挺直了脊梁，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声音坚定地说道：“我不管他是人是鬼！我只知道，他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凌驾于法律之上，执行他所谓的‘正义’！这是对我们整个龙城警方，最**裸的挑衅和蔑视！如果我们再不行动，任由他继续下去，那下一个死的，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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