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四飘到破庙门口,突然停住,朝殿内香炉的方向望了一眼 —— 那里曾放着他害人的贪财符,现在只剩干净的香灰。
他轻轻叹了口气,跟着无常走出破庙,黑色的雾气渐渐消失在夕阳的阴影里,没再回头。
破庙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木依、八爷、阿招和必安四个人。
必安跑回来,挠了挠头:“走了?真走了?他不会在半路上跑了吧?”
“不会,” 八爷摇摇头,看着门口的方向,“有冥界的铁链锁着,还有木家老爷子的承诺,他跑不了,也不会跑了。这次是真的悔悟了。”
阿招走到香炉旁,摸了摸里面的香灰,干净得没一点黑气。
“贪气都散了,破庙也干净了,以后不会再有人被迷惑了。雷老太那边也放心了,等明天再去看看她,应该就能好得更快了。”
木依松开攥得发紧的手,钥匙的温度已经跟体温差不多,贝字纹的光淡得几乎看不见,却比之前更清晰地印在钥匙上,摸起来还有点硌手。
像是爷爷的传音不仅帮了李老四,还加固了钥匙的力量。
她看着手里的钥匙,突然松了口气,嘴角不自觉地弯起来:“终于把事情解决了,外婆能安心养病,张叔的卡也能解冻了,爷爷要是知道,肯定会开心的。”
夕阳彻底落下去了,天边只剩点淡淡的橙红色,晚风里带着点青草的味道,没了之前的贪气,清新得让人舒服。
他回头对木依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医院看看雷老太,再送你回家,明天还要去银行看看张力的卡能不能解冻。”
“嗯!”
木依点点头,把钥匙小心翼翼地放回口袋里,跟着他们往门口走。
路过院子时,她回头看了眼破庙。
门板还歪着,香炉还锈着,却没了之前的诡异,反而像个普通的老房子,藏着一段迟到的忏悔和几十年的友情。
走在回家的路上,晚风拂过脸颊,木依心里踏实得很。
她知道,这场因为贪心引发的麻烦,终于真正结束了。
李老四去了该去的地方,爷爷的心愿了了,外婆能安心养病,兮兮的卡也能解冻,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只是她没注意,口袋里的钥匙,贝字纹的边缘,悄悄多了一丝极淡的金色。
不是之前的光,是纹路上的颜色,像是在为后面更重要的使命,悄悄做着准备。
而远处的医院方向,雷老太正握着静静递过来的水杯,看着窗外的星星。
清晨的阳光透过医院病房的窗户,落在雷老太的被子上,暖得像晒过的棉花。
她醒得早,正靠在床头翻着木依带来的旧相册 —— 里面有她和木满恒年轻时的照片,还有木依小时候的百天照。
兮儿凑在旁边,手指轻轻点着照片里的小贝壳发卡,小声说:“外婆,这是姐姐小时候戴的贝壳发卡吗?跟我现在戴的好像呀!”
“是呀,” 雷老太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眼神里满是温柔,“这是你爷爷当年去海边出差,特意给木依带回来的,你姐姐宝贝得很,睡觉都要攥在手里。”
木晓棉端着刚买的小米粥走进来,听到这话也笑了:“可不是嘛,那时候她才三岁,丢了发卡哭了一下午,最后还是你爷爷在床底找着的。”
病房里的气氛暖融融的,连仪器的 “滴滴” 声都显得没那么冰冷了。
兮儿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被揉得有点皱的银行卡,指尖轻轻蹭着上面的贝壳贴纸。
这是她中彩票后木依特意给她贴的,跟照片里的发卡正好配对。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 是必安,他扛着哭丧棒,手里还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刚买的油条和豆浆,阿招跟在后面,手里拿着给雷老太买的水果。
“我们来啦!”
必安推门进来,把塑料袋往床头柜上一放,“我听阿招说今天要去银行查卡,特意来凑个热闹!要是卡能用了,我们得去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阿招把水果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笑着补充。
“我早上路过银行,看到人不多,正好适合去办理业务。
雷奶奶,您今天感觉怎么样?医生说您恢复得很好,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雷老太点点头,看着他们闹闹哄哄的样子,心里踏实得很。
“好,好,有你们在,我放心得很。
你们去银行吧,我在病房等着,正好跟静静聊聊天。”
一行人收拾好东西,往银行出发。
“姐姐,你说卡真的能用了吗?要是还不能用怎么办呀?”
“肯定能用了,” 木依蹲下来,跟她平视。
“李老四已经被送走了,他的贪气散了,卡自然就恢复正常了。要是还不能用,姐姐还有钱,肯定能给外婆交上住院费,别担心。”
兮儿点点头,又把银行卡攥得更紧了些。
到了银行,还是上次那个柜员 —— 她看到兮儿,愣了一下,随即认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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