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影空间的光影流转,画面从训练场切换到了光之国的回廊。夜色已深,银色的月光透过水晶穹顶洒下,将回廊的石柱映得泛着冷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栀子花香——那是赛罗身上独有的气息,被他刻意压制着,却依旧在寂静的回廊里若有似无地飘散。
赛罗走在回廊中央,黑色披风扫过地面,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他的步伐平稳,周身能量依旧被极致压缩,连发丝都没有因为步伐而晃动,仿佛每一步都经过精准计算,透着一种近乎刻板的冷静。他微微垂着眼,视线落在自己的鞋尖上,眼神空洞无波,只有偶尔掠过的一丝极淡的疲惫,泄露了他内心的煎熬。
身后不远处,名渊快步跟着,依旧是那身银色战甲,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脚步却刻意放轻,像是怕惊扰到前方的人。“师傅,等等我。”他的声音不大,带着少年人的清澈,听起来温顺又无害,“晚上风大,你穿得这么单薄,会不会冷?”
赛罗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也没有回头,只是沉默地继续往前走。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带着灼热的占有欲,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让他本能地感到不适。但他依旧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将体内的能量压制得更紧,连呼吸都调整得均匀而平稳,不给对方任何可乘之机。
回廊两侧,偶尔有巡逻的奥特战士经过,看到两人,都恭敬地行礼。他们的目光在赛罗身上停留片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和探究,又快速移到名渊身上,眼神里多了几分同情。
“又是赛罗和他的徒弟。”一个巡逻战士低声对同伴说,“你看赛罗那样子,对名渊多冷淡,名渊还一直跟着他,真是太可怜了。”
“谁说不是呢。”同伴叹了口气,“自从他拯救了光之国,就越来越孤僻了,连对自己的徒弟都这样。要不是他立了大功,大家恐怕早就……”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这些声音顺着夜风飘进赛罗耳中,他的身体没有丝毫晃动,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指甲在掌心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议论,习惯了被人当作异类,习惯了在光环之下承受着无形的孤立。
名渊似乎也听到了这些话,他加快脚步,拉近了与赛罗的距离,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师傅,你别听他们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对我冷淡的。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一定改,好不好?”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想要去拉赛罗的披风下摆,动作轻柔,看起来像是在撒娇,眼底却藏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偏执。
赛罗的脚步终于顿住了。他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过身,避开了名渊的手。他的声音依旧清冽简短,没有丝毫温度:“不用。”
这两个字像一盆冷水,浇在了名渊的头上。他脸上的担忧瞬间僵住,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却又很快被更深的委屈取代。他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哭泣:“师傅……我只是想对你好一点,我只是想让你多看看我……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对我?”
他的哭声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巡逻战士听到。几个战士停下脚步,远远地看着,眼神里满是对名渊的同情和对赛罗的不满。
“赛罗也太过分了吧,名渊都这样了,他还这么冷淡。”
“就是啊,名渊这么懂事,这么依赖他,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看他就是冷血无情,根本没有感情。要不是他拯救了光之国,谁愿意理他?”
议论声越来越清晰,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赛罗的心上。他的精神状态本就因为混乱的记忆而濒临极限,此刻在这些议论声和名渊的纠缠下,更是感到一阵窒息。但他依旧没有失控,体内的能量像一潭深水,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只是他的脸色,比刚才更苍白了几分。
他缓缓地转过身,看着名渊。月光落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清冷的轮廓,眼神依旧空洞无波,没有愤怒,没有厌烦,甚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名渊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赛罗,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和渴望,身体微微向赛罗靠近:“师傅……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打扰你了,我只是……我只是不想离开你。”
他的手再次伸了出去,想要触碰赛罗的脸颊,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既有伪装的委屈,也有真实的偏执。
赛罗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体内的能量在瞬间运转到极致,却依旧没有丝毫外溢。他再次后退一步,拉开了与名渊的距离,声音依旧简短而冰冷:“别靠近我。”
这一次,他的语气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眼神也冷了几分,像寒冬的冰,让人不寒而栗。
名渊被他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脸上的委屈瞬间消失,眼底闪过一丝震惊和疯狂,却又很快掩饰过去。他低下头,声音低低的:“对不起,师傅,我……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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