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凡和乔英子手牵着手,怀着官宣后的甜蜜余韵,回到了书香雅苑。
站在单元楼下,方一凡提议道:“英子,要不先回我家坐坐?跟我爸妈打个招呼?毕竟咱俩这事儿,可是昭告天下了。”
乔英子一听,眼睛亮了亮,忙不迭地点头:“好啊好啊!”
说实话,她现在有点“近乡情怯”,想到要立刻回家面对刚知道自己“官宣”的父母,尤其是老爸乔卫东那张可能酸成柠檬的脸,她就有点发怵。
先去方一凡家,看看总是热情洋溢的童文洁阿姨和笑呵呵的方叔叔,缓冲一下,再好不过了。
两人达成一致,脚步轻快地上了楼,来到方家那套熟悉的二楼二居室门前。
方一凡掏出钥匙,咔哒一声打开门。
“妈,爸,我们回……”
方一凡的话音在看清客厅景象时戛然而止,脸上露出了然于胸的微笑。
而跟在他身后的乔英子,则瞬间石化在门口,小嘴微张,眼睛瞪得溜圆!
客厅里,气氛“融洽”得有些诡异。
童文洁正挺着肚子,热情地拉着宋倩的手,坐在沙发上说着什么,脸上是压不住的喜气。
方圆则陪着乔卫东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乔卫东手里端着茶杯,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但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像刚丢了几百万。
而林磊儿,已经先回来了。
这位本该在房间“学无止境”的学霸,此刻正端端正正地坐在饭桌旁的椅子上,像个乖巧的观众,脸上带着一丝目睹大型“家庭伦理剧”的尴尬和好奇。
“英子!你回来啦!”
童文洁眼尖,第一个看到门口呆若木鸡的乔英子,立刻像看到失散多年的宝贝女儿一样,欢喜地松开宋倩,三步并作两步(以孕妇能有的最快速度)冲过来,一把拉住乔英子的手,就把她往客厅带,“快进来快进来!哎呀,我们英子今天真漂亮!这小脸红的,啧啧,幸福着呢!”
她完全无视了旁边的亲儿子方一凡。
方一凡摸摸鼻子,尴尬地笑了笑,跟在后面走进来。
他目光扫过乔卫东那张努力克制但还是有点“黑”的脸,心里门儿清——果然来了!
“乔叔叔好!” 方一凡先礼后兵,对着乔卫东打招呼,态度恭敬。
乔卫东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淡无波:“哦,凡凡回来了。英子也跟你回来了?”
那眼神,看上去没多少善意。
“宋阿姨好!” 方一凡又转向宋倩,笑容真诚。
宋倩坐在轮沙发上,笑容温婉:“凡凡回来啦,快坐,站门口干嘛,过来。”
乔英子被童文洁按在宋倩旁边的椅子上,感觉如坐针毡,尴尬得脚趾抠地。
她忍不住看向父母,声音带着点小小的抱怨和不解:“爸,妈,你们……你们怎么在这儿啊?”
乔卫东一听,立刻找到了宣泄口。
他放下茶杯,坐直身体,努力摆出父亲的威严(虽然效果不佳),声音带着点“痛心疾首”:
“我们怎么会在这儿?还不是为了商量你们俩的事儿吗!”
他目光扫过女儿和方一凡,“英子,你们这动作……是不是也太快了点啊?高考成绩都还没出来呢,今天就……就官宣了?都不跟家里通个气儿?”
语气里是浓浓的酸味,和“女大不中留”的失落。
乔英子被老爸说得脸颊更红,尴尬加倍,小声嘟囔:“我们……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
乔卫东没理会女儿的小声抗议,清了清嗓子,决定切入“正题”,找回点场子:
“刚刚呢,我们跟你方叔叔童阿姨,已经初步谈了一下关于你们俩……未来的事情。”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在方一凡和乔英子脸上扫过,“特别是,关于彩礼的问题。”
“彩礼?!” 乔英子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声音都拔高了八度,“什么彩礼呀?爸!你……你搞什么名堂!”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和方一凡是自由恋爱,真心相爱,怎么突然就扯到“彩礼”这种封建残余上去了?
这让她感觉,自己和方一凡纯粹的感情被玷污了!
乔卫东一看女儿炸毛,心里也有点虚,但面上还得绷住:“这还用问吗英子?方一凡想和你在一起,那该有的规矩能少吗?不给彩礼怎么行?这是传统,是礼数!也是对我们家、对你的一份重视!”
“什么传统礼数!什么重视!我看你就是……” 乔英子气得小脸通红,正要火力全开反驳老爸这荒谬的“卖女儿”行为,却被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按住了肩膀。
是方一凡。
他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将气鼓鼓的乔英子半护在身后,脸上带着无比真诚(甚至有点期待?)的笑容,非常客气地询问乔卫东:
“乔叔叔,您说得对!规矩不能少,礼数要周全!那……不知道您觉得,多少彩礼合适呢?您尽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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