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槿拉着王敏敏的手腕,脚步匆匆,一路穿过抄手游廊,奔回二人居住的院落。
直到“吱呀”一声合上院门,他才松开手,胸膛微微起伏,长舒了一口气——方才在大哥院外的插曲,可真是让他捏了把汗,再待下去,指不定要被常婉静追着“算账”。
王敏敏站在一旁,揉了揉被攥得微热泛红的手腕。
她仰头望向朱槿,一双杏眼在月光下亮闪闪的,满是未褪去的好奇,声音带着几分软糯:“公子,我等这便不再回去窥看了么?敏敏长这么大,尚未见过旁人亲吻之态,还想留在那里,一观究竟呢。”
朱槿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抬右手轻轻敲了敲她的额角,指尖触到她光洁的额头,带着几分轻柔的力道。
他语气里裹着几分宠溺,又掺着些许好笑:“你这丫头,好歹曾是王保保麾下的暗探之首,往日里查探军情、应对险境时,何等沉稳干练,怎的今日对这般儿女私事,反倒好奇成了这般模样?”
王敏敏被敲得吃痛,下意识地捂着额头后退半步,眉头轻轻蹙起,眼眶微微泛红,像是受了委屈,可那模样却娇憨得紧——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鼻尖微微翘起,倒像是只被轻斥的小兽。
她瘪了瘪嘴,声音带着几分辩解:“公子!正因敏敏先前掌暗探之事,日日见的都是刀光剑影、人心算计,这般温柔缱绻的儿女情长光景,反倒从未亲眼见过,才会这般好奇嘛。”
朱槿望着她这副又委屈又倔强的模样,心中忽然一动——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得她肌肤莹白,那双泛红的眼眸里满是纯粹的好奇,没有半分世俗的杂质。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带入怀中。
王敏敏身上带着淡淡的熏香,混着夜露的清新,萦绕在鼻尖。
朱槿低头,看着她微微仰起的脸庞,唇瓣轻轻覆了上去。
王敏敏虽比朱槿年长两岁,却也只是十多岁的年纪,尚未及笄,从未与男子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触。
骤逢此举,她顿时瞪大了双眼,瞳孔微微收缩,满脸的不可置信,身体僵直得像块木头,连呼吸都忘了,只觉得唇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陌生却又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悸动。
朱槿本以为这般唐突的举动,定会让这位昔日的草原郡主羞恼不已,或是惊慌地推开自己,收敛那份过分的好奇,转身快步跑开。
可他万万没想到,片刻之后,王敏敏僵直的身体竟缓缓放松下来,她微微闭上双眼,睫毛轻轻颤动,试探着抬起手,环住朱槿的脖颈,用极轻的力道,回应着他的亲吻。
月光如水,静静洒落在庭院中,映着二人相拥的身影,将地上的影子叠在一起,温柔得不像话。
庭院里静得厉害,只余下彼此交织的呼吸声,带着几分急促,又满是青涩的甜蜜,画面缱绻得让人心头发软。
未过许久,王敏敏轻轻推了推朱槿的胸膛,气息微促,脸颊像是染上了胭脂,从耳尖红到了脖颈。
她顺势依偎在朱槿怀中,额头抵着他的衣襟,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几分羞赧:“公子,奴家……奴家喘不过气了。”
朱槿抬手轻轻拥着她,掌心贴着她的后背,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
他指尖拂过她鬓边被风吹乱的碎发,将其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他低头,在她耳边柔声道:“往后,若是你想知晓,我慢慢教你便是。”
他心中暗自思忖:敏敏年纪尚小,男女之间逾矩的事情,断断不可为,可这般亲吻,不过是情到深处的自然流露,倒也无妨。这般想着,朱槿生平第一次,迫切地期盼自己能早些长大——等他再年长些,便能名正言顺地护着她,为她撑起一片安稳的天地,不必再像如今这般,只能在月下悄悄流露心意。
王敏敏听着朱槿温柔的话语,脸颊依旧滚烫,她抬起手,轻轻捶了一下朱槿的胸口,力道轻得像羽毛拂过,带着几分娇嗔:“公子,你讨厌,总爱逗敏敏。”
她顿了顿,仰头望着朱槿的眼睛,眼神里满是认真与依赖,声音虽轻却无比坚定,“不过敏敏这辈子都是公子的,只要公子日后不要丢下奴家就好。”
朱槿心中一暖,将王敏敏抱得更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感受着怀中人温热的体温与平稳的呼吸。
可就在这温馨的瞬间,他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历史上关于王敏敏的记载 —— 那个名为观音奴的女子,本该嫁给朱樉,最终落得个悲惨结局。他清楚记得,朱元璋当初让朱樉娶王敏敏,绝非出于儿女情长,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政治联姻。
王敏敏的兄长王保保,虽与明军多次交战,却凭借卓越的军事才能,成为北方草原势力的核心人物。
朱元璋深知,王保保麾下的兵力与影响力,是稳定北方边境的关键。即便王保保始终未归降明朝,朱元璋仍想通过联姻,拉拢其家族势力,同时向外界展现 “招抚贤才” 的姿态,瓦解北方残余反抗力量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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