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桑加镇中心的广场上,四十名巡逻队员围坐在篝火旁。他们来自周边七个村镇,身上的制服五花八门——有人穿着政府军淘汰的迷彩裤,有人披着自制的棕榈叶斗篷,但此刻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站在弹药箱上的季博达。
从今天起,你们不再是民兵。季博达的声音像砂纸摩擦过钢铁,是复仇者。
他弯腰从火堆里抽出一根燃烧的木棍,火光映照着黝黑的脸:每人讲一个故事,关于帕帕。
第一个站起来的是个独臂青年,空袖管在夜风中飘荡:去年收割季,帕帕的人抢走我家所有粮食。我父亲阻拦,他们当着我母亲的面,用砍刀...他的喉结滚动,一节一节剁掉他的手指。
紧接着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兵,他掀开衣领露出颈部的烙铁痕迹:我在政府军服役二十年,退役后开了间小酒馆。帕帕的人把我绑在柱子上,用烧红的枪管烙下这个——他转身,后颈上赫然是个山羊头烙印。
最年轻的队员只有十六岁,说话时牙齿不停打颤:他们...他们把我姐姐拖进玉米地...我在草丛里数到七个男人...
季博达作为一个东方神秘大国的老兵,自然是知道思想工作的重要性,有现实统一敌人的情况下,诉苦会就是低认知人群最好是思想统一方式之一,当然没有统一的敌人也可以采取羊圈外面都是狼的方式,弄一个假想敌,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画大饼。
黎明的雾气还未散尽,四十名民兵已经在训练场列队。他们像往常一样松散地站着,有人抓痒,有人打哈欠,还有人偷偷嚼着烟草——直到季博达的皮鞭撕裂空气。
**啪!**
鞭梢在排头兵的耳畔炸响,惊飞树上一群织布鸟。
立——正!
季博达的吼声让所有人浑身一颤。他手持浸过桐油的牛皮鞭,缓步走过队列。鞭柄上缠着的铁丝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像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从今天起,你们只有两种状态。鞭尖戳向一个驼背青年的胸膛,挺直,或者趴下。
第一天的队列训练像场酷刑。
“立正。”
“稍息。”
“立正。”
“跨立。”
“立正。”
“挺胸。”
“面对敌人要挺起胸膛,要有敢于面对敌人的勇气。”
“挺颈。”
“面对困难要挺起脖颈,要有敢于面对困难的毅力。”
“挺腿。”
“面对压迫要挺住膝盖,要有敢于推翻压迫的决心。”
“收颚。”
“不要拿村民的东西。”
“收腹。”
“面对诱惑要能忍住贪念。”
“收臀。”
“啪。”
一声鞭响。
“除非你想挨鞭子。”
“两眼平视前方,两肩要平。”
“啪。”
一声鞭响。
“心术不正的人要挨鞭子。”
这些不开窍的黑人士兵,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心术不正,但他们知道如果不按照季博达的说法去做会挨鞭子。
“重心前倾,放在前脚掌。”
“半耳队长,在每个人头顶放一块鹅卵石,谁的石头掉了,谁就要挨鞭子。”
“接下来是一个小时的军姿训练。”
这些黑人士兵的毅力并不足以支撑如此训练,但血海深仇和皮鞭可以让他们支持下去。
季博达拿着鞭子走在队列里,强调着动作要领。
“身体重心迁移,落在前脚掌,这样才能让你的脚不会因为长时间站立而发麻,人的两条腿就像第二个心脏,通过的血液非常多,如果长时间不过血会晕倒。”
“第三名,你不要晃,重心迁移,如果你晕倒了,皮鞭会叫醒你,你姐姐的仇便报不了了。”
“手腕发力扣住两腿外侧,手指自然伸展向下。”
这个动作便自然达到了扣手的效果。
中午的午餐非常丰盛,这些穷苦枯瘦的黑人平时是不可能吃这么好的,肉干、加了盐的玉米面糊糊和木薯糊糊几乎是管够吃。
东方神秘大国有一句流传在军队里的老话。
“好的伙食保障相当于半个随军牧师。”
午休时间是一个小时。
本着动静结合的道理,下午开始了新的内容。
向右——转!
半数人转错了方向。皮鞭立刻吻上他们的腿窝,惨叫声中,季博达的声音冰冷如铁:错了就挨打,挨打就记住。
下午的太阳炙烤着训练场,汗水在沙地上滴出深色痕迹。有人偷偷蹲下休息,下一秒就被鞭子抽得跳起来——
队列中擅自动作,所有人加罚军姿半小时!
但季博达的皮鞭从不会真正伤人。鞭梢总在皮肤表面炸响,留下红痕却不破皮。最狠的一鞭抽在逃训者的脚边,炸起的碎石在他脸上划出血丝:跑?下次子弹会追得更快。
傍晚的炊烟升起时,奇迹出现了。
完成所有训练的队员排着整齐队列,看着狂龙和丧彪端出来的面条,这些神秘的东方料理是这些人一辈子没见过的,领养碎肉酱加面条,一大锅面条很快被一扫而空。
奖励。他掰开肉干分给表现优异者,明天加倍。
帕帕淘汰的老兵嚼着分到的肉干,油脂顺着胡须滴落。
三周后的艳阳中,这支队伍迎来了蜕变。
季博达的皮鞭闲置在腰间,四十人如臂使指,他们完成了一次完美队列比赛:
季博达在小镇广场中央 ,看着半耳队长的指挥。
半耳队长在队列前下着口令。
“立正。”
“跨立。”
“立正。”
“稍息。”
“立正。”
按照先集体动作再逐个动作的方式。
而后是各种转体。
每一名士兵都能完成的非常好。
接着是各种步伐、步伐变换和方向变换。
这时有几名士兵因为紧张在变换步伐的时候出了错。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半耳队长通过延长口令让每个士兵有充足的准备时间。
季博达突然觉得这个半耳队长是个人才。
东方的神秘大**队里有一句老话。
“没有下错的口令。”
这句话很片面,只是强调了指挥的绝对性。
“我们让队伍过河,要解决船和桥的问题。”
指挥员也要考虑自己的队伍如何执行命令。
最后是队形训练这是以后战术训练的基础。
“成班横队集合。”
十名士兵从各自位置跑到半耳队长面前成横队站好,自动看齐后稍息。
半耳队长接着下达口令。
“解散。”
转了三个方向,分别按照不同的队形进行集合。
最后。
“解散。”
“成班纵队集合。”
十名士兵嘴里默念着跑到相应的位置。
接着是连贯的各种队形和方向变换,这既是对指挥员能力的考量,又是对士兵执行力的一种考量。
作为一个从东方神秘大国重生过来的老兵,季博达深知,哪怕是普及了一定程度的教育,在东方神秘大国的军队里,能听懂命令并彻底执行,仍旧是一种非常稀有的品质。
在半耳队长沉着的指挥下,除了一两个士兵在变换步伐的时候慢了半拍,整个流程还是比较顺利的。
接着是狂龙和丧彪指挥的队伍,明显可以感觉到,二人的指挥水平不如半耳队长,至于老鼠和小红,季博达一直没让二人露面,哪怕是装备,季博达也只是拿出了
三十六支旧ak47步枪,一千多发散弹。
一挺pk轻机枪,四十多发散弹。
两个火箭筒,五发火箭弹。
季博达深知这些黑人,很难靠得住,唯有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才能真的将后背交给对方。
从第四周开始,队列训练变成了早操的训练内容。
季博达再次开始了战术训练。
从地形、地物、地貌开始讲解基本原理。
从利用地形地物开始讲解战术的基本思想。
从消灭敌人,保存自己,发扬火力,引出战术运用的基本原则。
从血海深仇到今后的美好生活在训练的过程中不断的根植思想的统一。
从卧倒起来开始,上步、撤步,到前进方式,逐步讲解示范,低姿、侧姿、高姿各种匍匐,让鞭子代替子弹惩罚每一个露头的家伙。
听着一群黑人士兵用土语喊着。
“从卡桑加学会战斗,从卡桑加走向战场。”
季博达仿佛回到了朝思暮想的神秘东方大国的家乡,撸着串子,喝着啤酒,拧着白貂小妹儿的屁股。
一声声的。
“训练多出汗,打仗少流血。”
将季博达拉回了训练场。
最后以队列的队形为基础,季博达开始给四个班的黑人士兵划分战斗小组。
而后便是战术队形的训练。
一字、一路、二路、各种三角队形,严格按照三三制的原则。
战斗小组之间前后呼应,左右映衬。
这时季博达仿佛回到了初中的语文课。
又是三周。
季博达开始了战术动作的比赛。
比赛的内容是单兵战术动作和班组战术动作。
单兵战术动作就是通过铁丝网,谁爬的快谁厉害。
至于刮不刮后背,季博达不管。
因为东方神秘大国有一句老话。
“谁疼谁知道。”
随着季博达一声口令。
“前方三十米处,低姿匍匐,前进。”
开始掐表。
不得不说,这黑人的体质虽然不错,但这些技术科目是真不行,只是持枪,最快的也要二十秒。记下了前三名。
接着就是班组战术动作的比赛。
半耳队长下达着口令,同时做出战术手语。
“前方一百米处,成,一字队形散开。”
按照三三制的原则。
半耳队长带着两名士兵位于中间,左右各有四名士兵,十一个人分散着向前方约一百米处跑去。
随着半耳队长一声口令。
“遭遇敌方火力。”
十一人各自寻找地物隐蔽身体。
接着半耳队长 起身下达下一个命令。
“搜索前进。”
“向前方一百米处,成前三角队形散开。”
半耳队长左右两名士兵迅速向前,半耳队长紧随其后。
左右两组士兵各自按照三角队形左右散开。
随着半耳队长一声口令。
“就地隐蔽。”
十一人几乎同时迅速就地卧倒,低姿匍匐向最近的地物。
季博达喊了一声。
“保持现姿势。”
十一人静静趴在原地。
在剩下三十人的注视下。
季博达走到右侧的一组。
“啪。”
一声鞭子响。
“你的射击方向线与前方士兵重叠了。在战场上,你会杀了你的队友。”
看向半耳队长。
“讲评。”
半耳队长。
收队!
随着口令,十名士兵起身。
“成横队队形集合。”
十名士兵小跑着来到半耳队长面前。
“刚刚,我们进行了班组战术动作的比赛,每个士兵都能认真参与,克服了各种困难,表现好的。。。。。。存在不足。。。。。。下步努力方向。。。。。。”
接下来是狂龙和丧彪的指挥。
同样存在问题,季博达一一指出。
这样战术训练成了体能训练的娱乐节目。
随着打猎队的归来。
晚上的伙食依旧不错。
季博达将前世在东方神秘大国吃过的美食尽量复刻着,各种名菜层出不穷:领养杂汤、烤来了老弟~、各种枪弹、风味烤鱼、各种面条等等。相对于季博达这不太纯熟的东方神秘大国厨艺和不足的原料而言,这已经是这些非洲士兵能吃到的最美味食物了。
接下来的训练日没有变得不同。
早操队列训练,全天的体能和战术,射击训练在轮休的狩猎队直接进行了。
晨跑时,季博达会突然停下吼道:为什么而跑?
血债血偿!四十人的吼声震飞树梢的乌鸦。
拆解枪械时,他让每个人在零件上记下亲人的名字:每发子弹都要带着记忆射出去。
季博达并没有组织格斗训练,因为东方神秘大国的格斗训练也不多,相对来说这些黑人对于刀子和匕首的本能足以让他们应对不多的近身搏杀。
半年后的满月之夜,这支队伍已经脱胎换骨。
四十人能在90秒内完成战术集结,静默行军时连丧彪都难以察觉。他们的眼神变了——不再是恐惧或愤怒,而是一种冰冷的专注,像锋利的砍刀等待出鞘。
季博达站在新建的了望塔上,望着队员们自发加练的身影。半耳队长——正带着小队演练夜间突袭,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得像一群黑豹。
思想比子弹更有穿透力。季博达突然自言自语说道,他手里拿着新绘制的作战地图,上面标注了帕帕七个据点的详细信息。
季博达摩挲着腰间的手雷,想起今早收到的情报:帕帕最近频繁袭击西方矿场,却对东方人的设施秋毫无犯。这盘棋下得太明显,而他的棋子已经淬火完毕。
通知所有人,他跳下了望塔,皮靴砸起一团尘土,三天后实弹演习,目标——他指向地图上标记着山羊头的位置,帕帕的东部哨站。
夜风吹动训练场边的旗帜,那上面不再是模仿帕帕的山羊头,而是一把刺穿骷髅的匕首——卡桑加复仇者的新徽章。旗帜下方,整整齐齐码放着自制的子弹袋,每个里面都装着写满仇恨的日记本,和擦得锃亮的武器。
凌晨四点,卡桑加民兵基地一片死寂。季博达站在作战沙盘前,手指划过东部哨站的地形图,煤油灯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柄出鞘的军刀。
记住,我们要的是震慑。他敲了敲沙盘边缘,二十名全副武装的民兵屏息凝神,让帕帕知道,从今天起,他每杀一个平民,就要付出百倍的代价。
半耳队长摸了摸残缺的耳廓,那是三年前帕帕手下留给他的。。
五点二十分,队伍抵达攻击位置。
二十人分成两组:半耳队长带领主力从西侧突袭,丧彪龙带伏击小队埋伏在东侧撤退路线,季博达占据制高点总体指挥,每组组长带无线电手持台。
“三、二、一。”
第一声爆炸来自哨站的厕所。
丧彪小组埋设的诡雷将两名早起解手的哨兵炸上了天。残肢砸在铁皮屋顶的巨响,成了进攻的号角。
开火!
攻击组的pK轻机枪机枪喷出火舌,子弹穿透薄薄的木板墙,将里面还在睡梦中的武装分子打成筛子。民兵们按照训练时的战术动作交替前进,三人一组清理营房。
清除!
弹药库控制!
对讲机里传来简短的汇报。半耳队长踹开指挥所的门,发现桌上还摊着昨晚的扑克牌和半瓶威士忌。他抓起无线电正要呼叫丧彪,突然听见东侧传来连续的爆炸声——
丧彪小队蹲在灌木丛中,看着五名溃逃的敌人撞进伏击圈。
放近点...他低声嘱咐身旁的民兵,直到对方距离不足二十米,现在!
三枚手雷雷同时飞出,橘红色的火球瞬间吞噬了逃兵。其中一人浑身是火地冲出浓烟,被狂龙用ak47步枪轰碎了膝盖。
留个活口。他踩着惨叫的俘虏后背,扯下对方脖子上的金链子——和当初大金链子戴的一模一样,把这个带给你们老大。
朝阳升起时,东部哨站已经变成燃烧的废墟。
季博达让民兵们将三十具敌军尸体摆成特殊的形状——围成一圈,中间是用火药画出的匕首徽记。马库斯把狂龙带回的俘虏绑在哨站入口,在他脖子上挂了块木牌:
下一个是你,帕帕。
返程路上,十六岁的民兵突然哭了起来。他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穿着校服的女孩——他的姐姐。季博达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捏了捏少年的肩膀。
远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在这支沉默的队伍身上。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像一把缓缓收鞘的利剑。
东部哨站的黑烟还在天际翻涌,帕帕的黄金酒杯已经砸在了情报官的眉骨上。
三十个人!三十条枪!帕帕的咆哮震得帐篷都在颤抖,脖颈上的金链子随着剧烈动作不断拍打着胸前的弹痕伤疤,连条狗都没逃出来?!
跪在地上的侦察兵瑟瑟发抖,他的制服还沾着哨站的草木灰:老...老大,他们摆的尸体...是那个图案...刺穿骷髅的匕首...
帐篷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几个老兵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帕帕的独眼充血发红,突然拔出手枪打爆了侦察兵的脑袋。
**砰!**
脑浆溅在卫星电话上,正好遮住了某大国顾问的号码。帕帕用染血的手指拨通另一个加密频道:独眼龙回来...对,现在!
深夜的作战会议上,帕帕面前站着二十名精锐护卫。这些都是跟着他屠过村的死忠,每人腰间都别着用受害者头骨制作的酒壶。
找到他们。帕帕从铁箱里抓出大把钻石原石撒在桌上,那个敢于袭击我们的杂种,还有他背后的家伙...
他的黄金义齿在烛光下闪着凶光,那是去年从一个联合国医疗队女医生嘴里生生撬下来的。护卫队长——脸上纹着蝎子图案的巨汉——舔了舔刀刃:要活的?
帕帕突然掀翻桌子,钻石像冰雹般砸在众人身上:我要把他们的肠子扯出来!在他们面前烤熟!然后——
接下来的一个月,季博达的民兵队如同幽灵般游荡在帕帕的势力范围内。
第一周,他们袭击了北部的补给站。趁着夜色,丧彪悄无声息地切断了通讯线路,狂龙带着爆破组在油罐车下安置炸药。当帕帕的士兵还在睡梦中时,冲天而起的火光将半个夜空染成橘红色。三十名守军仓皇逃窜,却被埋伏在撤退路线上的阻击小队逐个点名。季博达站在燃烧的仓库前,看着民兵们有条不紊地搬运缴获的弹药和药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第二周,目标是西南侧的运输车队。半耳队长带着伪装成当地农民的侦察兵,提前在必经之路上埋设了反坦克地雷。当领头的武装皮卡被炸上天时,季博达的pK轻机枪从山坡上咆哮着撕开了车队的防线。战斗只持续了十二分钟,帕帕的十五名运输队员全部毙命,而民兵们唯一的“伤员”只是被流弹擦破了手臂。
第三周,他们盯上了帕帕的训练营。这一次,季博达玩起了心理战。丧彪在夜间潜入营地,将一具被剥光的哨兵尸体吊在旗杆上,脖子上挂着“下一个是你”的木牌。次日凌晨,当训练营乱作一团时,埋伏在外的民兵们用迫击炮轰平了半个营地。帕帕的精锐护卫队疯狂反击,却只打中了季博达故意留下的假目标——几件挂在树枝上的破旧制服。
帕帕的势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瓦解。
他的士兵开始拒绝执行巡逻任务,甚至有人偷偷溜走,带着武器投奔附近的村落。那些曾经依附于他的地方武装头目,现在要么闭门不出,要么暗中向政府军传递消息。连他最信任的护卫队长,也开始在夜里检查床底和门缝,生怕下一个被吊在旗杆上的会是自己。
帕帕的独眼里布满血丝,黄金项链下的皮肤因为长期愤怒而泛着不健康的潮红。他在帐篷里来回踱步,对着卫星电话咆哮:“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给我找到那帮杂种!我要亲手割开他们的喉咙!”
电话那头的大国顾问沉默了几秒,随后冷冷地回答:“帕帕先生,您似乎忘了是谁在支持您。”
第四周,天空开始阴沉。
季博达站在卡桑加外围的高地上,望着远处翻滚的乌云。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味,风里带着雨的气息。他知道,雨季即将到来。
“最后一票。”他转身对身后的民兵们说道,“干完这票,我们休整。”
目标是一个小型军火库,位于帕帕势力范围的边缘。情报显示,这里存放着一批东方大国提供的武器。
行动很顺利,甚至顺利得有些反常。丧彪轻松解决了外围的哨兵,狂龙带着爆破组炸开了仓库大门。民兵们迅速搬运着里面的武器,直到马库斯突然举起手:“不对劲。”
仓库太安静了,没有增援,没有反击,甚至连警报都没有触发。
季博达的瞳孔微微一缩。
“撤。”
他们刚刚退出仓库,远处的天空便传来直升机的轰鸣。
三架米-24“雌鹿”武装直升机从云层中俯冲而下,机翼下的火箭弹巢在雨中闪着冷光。
“散开!”季博达的吼声被爆炸声淹没。
火箭弹如雨点般砸向仓库,巨大的冲击波将最近的几名民兵掀飞。丧彪拖着受伤的马库斯躲进附近的排水沟,狂龙则用RpG对准了领头的直升机——
“砰!”
火箭弹击中直升机的尾翼,但并未致命。那架“雌鹿”摇晃了一下,随后用机炮还以颜色。狂龙所在的掩体瞬间被撕成碎片,他翻滚着躲开,肩膀却被弹片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半耳队长的pK轻机枪对着直升机疯狂扫射,但子弹打在装甲上只是溅起零星的火花。他咬牙看了一眼身后的民兵——他们有的受伤,有的被爆炸震懵,但没有人逃跑。
“掩护!撤退!”
季博达的SVd狙击枪终于找到了机会,一枪打穿了直升机驾驶舱的侧窗。飞行员慌乱中拉升高度,暂时退出了战场。
借着这个空隙,所有民兵们撤进了丛林。
雨水终于倾盆而下,冲刷着众人身上的血迹和硝烟。
季博达靠在一棵大树下,检查着狂龙的伤势。马库斯的腿被弹片击中,但还能走。丧彪的右臂有一道深深的划痕,但握枪的手依然稳定。
“直升机不是帕帕的。”丧彪低声说道。
季博达点头。他知道,真正的猎手终于入场了。
远处,直升机的轰鸣渐渐远去,但季博达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
雨季的到来,或许给了他们短暂的喘息之机,但也意味着——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