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码头,潮湿的海风裹挟着咸腥味扑面而来,汽笛长鸣打破了港口的喧嚣。陈生一行人在拥挤的人群中艰难前行,扛着麻袋的苦力、提着皮箱的商人、戴着礼帽的绅士,各色人等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民国时期天津码头的繁华与混乱。
赵刚穿着粗布短衫,肩头扛着一个看似普通的包袱,却不时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这天津看着比上海还热闹,就是不知道那拍卖会到底靠不靠谱。”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毕竟这次行动充满了未知。
苏瑶戴着一顶宽檐礼帽,面纱遮住了半张脸,优雅地整理着旗袍的领口,“再怎么说也是个线索,总比在上海干等着强。”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她都愿意陪着陈生一起面对。
陈生望着远处高耸的钟楼,心中思绪万千。木盒的下落、银蔷薇计划的危机,还有那个神秘的沈梦璃,这些谜团像乌云一样笼罩在他心头。“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安顿好后再去打探拍卖会的消息。”他的语气沉稳,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众人在法租界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住下。房间里,泛黄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破旧的天津地图,一盏昏黄的煤油灯在桌子上摇曳,照亮了众人疲惫却又充满斗志的脸庞。
林雨薇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叠报纸,摊开在桌上,“我在码头附近的报摊上买了些报纸,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她纤细的手指在报纸上快速滑动,眼神专注。
雪之下樱子则安静地坐在一旁,拿出纸笔,将众人收集到的信息一一记录下来。她虽然话不多,但心思细腻,总能在关键时刻提供一些独到的见解。
突然,苏瑶指着报纸上的一则广告,“你们看这个,‘宝珍斋’古董店即将举办一场私人品鉴会,时间和地点虽然没详细说明,但我总觉得和我们要找的拍卖会有关。”她的眼睛发亮,似乎发现了重要线索。
陈生凑近仔细看了看,“宝珍斋……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赵刚,你之前在天津混过,有没有听说过?”
赵刚挠了挠头,努力回忆着,“好像是有点印象,听说是个专门做古董生意的,老板背景挺复杂,和黑白两道都有点关系。不过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既然如此,我们明天就去宝珍斋看看。”陈生做出决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紧张。
第二天,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天津的街道上。宝珍斋坐落在一条古色古香的街道上,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口两个石狮子威风凛凛。陈生等人走到门前,轻轻叩响了铜制门环。
片刻后,门缓缓打开,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穿着长衫的管家模样的人探出头来,“几位有何贵干?”他上下打量着众人,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
陈生微笑着递上一张名片,“我们是从上海来的古董爱好者,听闻贵店即将举办品鉴会,特来拜访,希望能得到邀请。”
管家接过名片,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请稍等,我去通报一声。”说完,他关上了门。
几分钟后,门再次打开,管家恭敬地说道:“几位请进,我们老板有请。”
众人走进店内,琳琅满目的古董摆满了货架,翡翠玉器、青铜古器、名人字画,每一件都价值连城。在店铺的里间,一位身穿长袍马褂、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紫砂壶。
“欢迎各位远道而来,在下周鸿儒,是这宝珍斋的老板。”周鸿儒起身相迎,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
陈生抱拳行礼,“久仰周老板大名,我们对古董甚是喜爱,听闻贵店有品鉴会,特意前来,希望能开开眼界。”
周鸿儒示意众人坐下,“品鉴会倒是有一场,不过都是些圈内朋友小聚,不知几位对哪类古董感兴趣?”
苏瑶优雅地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我们对各种古董都有涉猎,尤其是一些有历史价值的文物。听说周老板人脉广泛,说不定能让我们见识到一些难得一见的珍品。”
周鸿儒哈哈大笑,“苏小姐过奖了。既然如此,我就不瞒各位了。这次品鉴会确实有几件稀世珍宝,不过……”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在众人脸上扫过,“参加品鉴会的人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不知几位能否证明自己的身份和实力?”
赵刚一听,顿时来了脾气,刚要开口,却被陈生用眼神制止。陈生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玉扳指,放在桌上,“这是家传之物,虽不是什么稀世珍宝,但也能证明我们的诚意。还望周老板通融。”
周鸿儒拿起玉扳指仔细端详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陈先生竟是世家子弟。好吧,看在这玉扳指的份上,我就给几位发几张请柬。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品鉴会上规矩很多,各位可不要坏了规矩。”
陈生连忙道谢,接过请柬。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女子从里屋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的旗袍,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冷傲。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