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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
面对王志奇打款的请求，沈北只回答三个字。
王志奇差点一口没喘上来，瞪大眼睛：“来晚了？有厂家承包产能了吗？”
王志奇懊恼的一拍大腿，整个差点失态，接着追问：“是哪个厂子？长安？奇瑞？还是理想？”
“菊厂。”符于回答着：“也是十个亿，消耗完毕再说。”
嘶！！！
王志奇懊恼的抓着头发，差点掀桌子：“好一个菊厂啊！提前有消息都不知会一声，怪不得那顾林脚前脚后跟着古川，真是鸡贼！”
王志奇差点要吐血。
他本以为自己来得已经够快的了。
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要知道，通过刚刚的聊天得知，深度科技电池生产线还在组装，还未试生产。
这顾林就能说服菊厂上层直接打款。
真是疯了！
王志奇吞咽下口水，并不甘心，试探性的问道：“能不能让我们比亚迪插个队？放心，不白插，我方愿意在同等规划电池售价上，在溢价10%！”
此话一出。
符于神色一动。
我滴乖乖，这可是溢价10%啊！
虽然电池还未定价，但这溢价，可是白得的利润！
王志奇也豁出去了。
只要能抢先获得电池，占领市场，将其他厂家甩在后面，花再多钱也愿意！
这可是来之不易，彻底坐稳新能源领头羊，百年难遇的好机会！
溢价算什么！
占领市场才是最重要的。
将其他厂家杀个片甲不留，那才叫激爽！
却不想，沈北面对溢价10%丝毫没有动容：“做生意讲究先来后到嘛，你说是不是？”
王志奇嘴角抽抽着。
一狠心，说道：“20%！溢价20%！”
沈北摇摇头：“这不是钱的问题。”
“我——”王志奇还要开口说什么，柳条在一边打断：“王总，要不咱们去车间逛逛？”
“啊？”王志奇不明白柳条是什么目的，一脸茫然。
这边正争取机会呢，别捣乱行不行？
在王志奇心中，新能源已经走到历史性一刻，是生死存亡之际！
菊厂握着十个亿电池费用，一旦推向市场，续航几千里，消费者必然会趋之若鹜，形成消费惯性。
一想到新能源，第一个考虑的就是菊厂。
那还得了？
等到比亚迪拿到最新电池，市场早就被菊厂瓜分完毕。
先机抓不住，后续连口汤都喝不上！
所以，王志奇对于柳条的打断，内心还是不满的。
“符于，你带着王总逛逛。”柳条说着、
符于伸手：“王总，屋内空气有些浑浊啊。”
王志奇只好站起来，叹口气，跟着符于去参观生产线。
柳条见两人走后，这才坐下来。
“其实吧，我虽然刚刚入职比亚迪没多长时间。”柳条撩撩头发，露出明媚的笑容：“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你说对不对？”
沈北手指点着桌面：“你是不信菊厂打款十个亿？”
“你说有外星人我都信，这不是重要的问题。”柳条手拄着下巴：“菊厂的智界，问界，尊界等车型，都是中高端。”
“而比亚迪走的路线是低中端。”
“两者竞争的领域几乎不怎么重叠。”
沈北笑道：“但电池都是一样的。”
柳条点点头：“是啊，但为什么电池都要一样的呢？非得续航四五千公里不可？”
沈北缓缓站起身，哈哈大笑一声：“真的，大学成绩比我还好是有原因的。王志奇没发现的问题，你倒是发现了。”
“他就是急了。”柳条缓缓说道：“身为副总裁，下面有将近百万员工跟着厂子吃饭，也是A股员工数量最多的企业。他的精神是可以理解的，一旦比亚迪在一波变革中输了，轰然倒塌，别说比亚迪承受不起，就连国家都扛不住。”
“心急就会造成思路出现偏激和偏差，理解下吧。一睁开眼，就有百万员工巨额的费用支出。他没疯，没掉头发，那都算是老天爷照顾了。”
沈北伸伸懒腰，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没由来的说了一句：“坏了，工作超过四个小时了，得下班了。”
柳条耸耸肩。
她自然知道，有符于这个牛马在，沈北就是一个甩手掌柜。
沈北离开办公室。
出了车间。
便看见园区一块空地上，古川拎着喇叭，招呼一群应聘者填表。
于真真和李谷然在维持秩序，就连陆月也在帮忙。
实在是车间内的办公室装不下这么多人，只能在荒草地进行了。
同时，还看见一个老熟人。
工行的老熟人，英蓝。
她正在为入职的员工办理工资银行卡。
英蓝的眼角余光瞥见沈北后，吓的浑身一抖擞，差点没跌坐在地上。
沈北勾勾手指。
英蓝指了指自己鼻子，一脸错愕。
沈北点点头。
英蓝马上整理自己的工装，都掏出化妆镜，补了补妆，这才一路小跑，低眉顺眼的站在沈北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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