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中级人民法院的立案大厅里,苏曼扶着脸色蜡黄的苏建国,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破产申请书》,在长长的队伍里瑟瑟发抖。周围全是和他们一样申请破产的企业负责人,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绝望,空气中弥漫着焦虑和颓败的气息——这是苏曼以前从未踏足过的地方,如今却成了她和父亲唯一的“救命稻草”。
“爸,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苏曼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神里满是不甘。她看着玻璃柜里穿着制服、神情严肃的法官,想起以前苏家鼎盛时,市长都要亲自宴请他们,而现在,他们却要像乞丐一样,祈求法院受理他们的破产申请。
苏建国咳嗽了两声,嘴角溢出一丝血丝,语气虚弱却带着决绝:“不然还能怎么办?银行查封了所有资产,债主堵在门口要钱,工人天天上门讨薪,再不申请破产,我们父女俩就要被活活逼死了!”他死死盯着《破产申请书》上的“负债总额127亿”,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这串数字,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几个穿着工装的工人冲了进来,手里举着“还我血汗钱”的牌子,一眼就看到了苏曼父女。“苏建国!你这个骗子!”为首的工人领队怒吼着冲过来,一把揪住苏建国的衣领,“我们跟着你干了三年,工资欠了半年,你居然想申请破产跑路?今天你要是不还钱,我们就跟你同归于尽!”
其他工人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指责:“我们一家人就靠这点工资生活,你把钱都拿去投资海外矿产,现在血本无归,让我们怎么活?”“之前说好了楼盘封顶就发工资,现在楼盘停工了,工资也没影了,你就是个大骗子!”
苏建国吓得浑身发抖,挣扎着说:“我没有跑路!我是真的没钱了,申请破产是为了清算资产,给你们发工资……”
“清算资产?你那烂楼盘能值几个钱?还不够还银行贷款的!”工人领队一拳打在苏建国脸上,打得他鼻子流血,“我们已经打听清楚了,你把转移到海外的5亿赃款给了你儿子,却让我们这些工人挨饿受冻,你良心何在?”
苏曼尖叫着扑上去,想拉开工人:“别打我爸!他已经生病了,你们再打他就要出人命了!”
“出人命?我们的家人都快饿死了,谁管我们的死活?”工人情绪激动,场面一度失控。法院的保安连忙冲过来,把双方拉开,将苏曼父女带到了调解室。
调解室里,苏建国瘫坐在椅子上,鼻血顺着下巴流到衬衫上,狼狈不堪。苏曼拿出纸巾,一边给父亲擦血,一边哭着说:“爸,我们怎么办?工人要工资,银行要贷款,债主逼得紧,我们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苏建国闭上眼睛,眼泪掉了下来:“我后悔了……我不该跟风投资房地产,不该听信谗言去搞什么海外矿产,更不该当年打压林凡的父亲,把所有路都走绝了……”
他突然睁开眼睛,眼神里闪过一丝疯狂:“曼曼,我们还有最后一个办法!你去凡辰总部门口静坐,去闹,让媒体曝光,就说林凡忘恩负义,见死不救!他现在是国家表彰的企业家,最看重名声,只要事情闹大,他肯定会迫于压力帮我们!”
“不行!我不能去!”苏曼连忙摇头,脸上满是恐惧,“之前我已经去闹过三次了,每次都被保安赶出来,还被网友骂‘势利眼’‘白眼狼’,要是再去闹,我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你不去,我们就真的死定了!”苏建国抓住她的手,指甲嵌进她的肉里,“为了苏家,为了我,你必须去!就算被骂,就算被打,你也要去!只要林凡肯帮我们,一切都值得!”
在苏建国的逼迫下,苏曼最终还是妥协了。当天下午,凡辰总部门口,苏曼举着一块写有“林凡忘恩负义,见死不救”的牌子,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几个曾经被苏家拖欠货款的小供应商,也被苏建国煽动过来,跟着一起喊口号,试图吸引媒体和路人的注意。
“大家快来看啊!凡辰的林总,发达了就忘了旧情,看着前未婚妻家破人亡,见死不救!”苏曼对着路过的行人哭诉,“我们苏家现在负债累累,我爸重病在床,就快饿死了,林凡手里握着几百亿现金,却不肯帮我们一把,这样的企业家,配得上国家的表彰吗?”
小供应商们也跟着起哄:“凡辰的林总压榨我们小商家,拖欠货款,现在还见死不救,大家快转发,让更多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路人纷纷驻足围观,拿出手机拍照录像,很快就有人把视频发到了网上。#林凡 见死不救# 的话题瞬间冲上热搜,虽然大部分网友还是站在林凡这边,但也有少数人质疑:“就算以前有恩怨,现在苏家都这样了,林凡帮一把也未尝不可。”“毕竟是前未婚妻,这么绝情是不是太过分了?”
凡辰总部的公关部立刻上报给林凡,询问是否需要发布声明澄清。林凡正在和欧洲的合作方视频会议,听了汇报后,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不用管她,让她闹。真相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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