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星纹工坊二楼那扇雕花木门时,许柠的指尖先一步触到了门板上的纹路——那是用细如发丝的金线勾勒的星芒图案,在午后阳光里泛着温软的光,指尖划过的瞬间,竟像触到了暖烘烘的绒毛。她下意识捂住嘴,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生怕粗重的气息会吹散眼前的景象:这哪里是普通房间,分明是一片流淌着光泽的“衣服海洋”。
从天花板垂落的丝绸长裙如彩色瀑布,酒红、雾蓝、月白的裙摆层层叠叠,缀在裙边的细碎水晶比指甲盖还小,随着气流轻轻晃动时,折射出的彩虹光斑落在地板上,像撒了一把会动的糖。墙面嵌着的透明展柜是弧形的,里面挂着的复古西装是深炭灰色,肩线挺括得像刚磨过的刀锋,凑近了看才发现,面料的暗纹里藏着极细的金线,在暖黄灯光下若隐若现,像是把星星的碎片织进了布里。就连地面都铺着特制的软绒展台,踩上去像陷进云朵里,上面陈列的缀满羽毛的礼服,每一根羽毛都是奶白色的,根根分明;绣着星纹的风衣更绝,星纹是用银线和丝线混绣的,换个角度看,星芒会从银白变成淡蓝,像在眨眼睛。
“天呐……”许柠的声音发颤,下意识攥紧了吴砚的胳膊,指腹不小心蹭到他袖口的布料——那是她上次逛街时帮他挑的棉质衬衫,洗过几次后依旧柔软。她晃了晃他的胳膊,眼睛瞪得圆圆的:“我爸妈的私人衣橱已经够大了,光衣帽间就有二十平,可跟这里比,简直像个小抽屉!你快看那件白色礼服,裙摆上的珍珠好像会发光,还有那件黑色风衣,领口的绒毛看着就有软乎乎的感觉,肯定比我之前买的貂皮还舒服!”
她说着,踩着软绒地面慢慢往前走,脚步轻得像怕踩疼什么。指尖隔着展柜玻璃,轻轻划过珍珠礼服的轮廓,眼神里的痴迷藏都藏不住——从小在奢侈品堆里长大的她,见惯了镶钻的手袋、鎏金的高跟鞋,可此刻却像个第一次进玩具店的孩子,连呼吸都带着雀跃。走到黑色风衣前时,她忽然想起什么,侧头看向吴砚,嘴角带着点小得意:“上次你说冬天穿羽绒服显胖,这件风衣要是给你穿,肯定特别好看,肩线刚好能撑起来……”话说到一半,又觉得自己说得太直白,耳尖悄悄红了,赶紧转回头去看展柜,假装在研究风衣的扣子。
吴砚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其实早就注意到许柠的小动作——她攥他胳膊时力道很轻,指尖的温度透过衬衫传过来,暖得他胳膊都有点发麻;她提到给他挑衣服时,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连说话的声音都软了几分。他喉结动了动,想顺着她的话说“那等下问问能不能定制”,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轻轻“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她的睫毛很长,垂着眼看展柜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鼻尖小巧,嘴唇是自然的粉色,像刚涂过蜜桃味的唇膏。
全知之眼在踏入房间的瞬间就自动激活了,淡蓝色的光痕在视野里流淌,可吴砚此刻根本没心思看衣服的“真面目”——直到许柠伸手去摸展柜玻璃,他才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拉回来。
视线扫过那件珍珠礼服,淡蓝色的数据流立刻跳了出来:【物品:微光珍珠礼服,附魔效果:微光调节,夜晚可自动适配环境亮度,亮度范围10-50流明,无刺眼感,同时具备弱照明功能】。
再看那件黑色风衣,数据更详细:【物品:雪狐灵绒风衣,材质:外层高密度防风棉,内层雪狐灵绒(取自超凡生物雪狐,保暖性为普通貂皮3倍),附加效果:自动除尘,灵绒纤维可吸附直径0.1mm以上灰尘,且不沾毛】。甚至展柜角落那件看似普通的牛仔裤,裤腿里都织着淡金色的纹路,数据显示【弹性防御符纹,受到撞击时可瞬间展开弹性纤维,缓冲70%冲击力,抵抗日常磕碰无压力】。
“这些衣服……”吴砚下意识喃喃,指尖泛着淡蓝微光,目光却又忍不住飘回许柠身上——她正踮着脚看展柜顶层的裙子,裙摆扫过他的脚踝,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那是她常用的洗衣液味道。他赶紧收回目光,假装在研究牛仔裤,心里却在想:要是给她做衣服的话必须要加上防污渍的属性,上次她吃火锅时把油溅到裙子上,懊恼了好半天,眼眶都红了。
顾辞拍了拍吴砚的肩膀,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露馅,在许柠面前,这些只是‘特殊工艺’。”他早就看出吴砚的心思,刚才吴砚盯着许柠看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傻子都能看明白。顾辞转头看向许柠,笑着补充:“陈师傅最擅长把‘黑科技’藏在衣服里,比如那件牛仔裤,就算你穿着它摔一跤,也不会蹭破皮。之前我试过一次,用假人从二楼楼梯上滑下来,裤子连个印子都没有,假人也没有丝毫损伤。”
江念顺着顾辞的话往下接,语气自然得像在聊普通面料:“还有那件白色礼服,珍珠是用特殊树脂做的,不仅不怕摔,还能吸收紫外线。夏天穿去海边,就算不涂防晒霜,也不用担心晒黑——上次我穿类似的裙子去三亚,回来同事都说我没晒黑,还问我用的什么防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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