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炎黄研究院的当天下午,张诚便以最高权限下达了集结令。研究院内部,与三大计划方向相关的核心团队被迅速召集。同时,来自中国科学院相关领域的顶尖院士、资深研究员,也按照“盘古”、“伏羲”、“羲和”计划的密级要求,通过不同渠道,悄然抵达金城,入驻研究院专门划出并经过最高级别安保改造的“创世区”。
“创世区”内,气氛与研究院其他区域的开放协作不同,这里弥漫着一种极致的专注与凝练。巨大的白板取代了华丽的装饰,上面写满了常人无法理解的复杂符号和公式;高性能计算终端24小时不停机,处理着海量的模拟数据;讨论室里的争论常常持续到深夜,涉及的都是最前沿、最根本的科学问题。
张诚亲自挂帅,担任三大计划理论攻关的总负责人。他并没有将自己局限于某一领域,而是以其超越时代的、系统性的“历史层积动力学”框架和刚从系统兑换的三大理论体系为核心,为各个团队提供方向性的指导和关键节点的突破思路。
“盘古”理论组(工作室代号“熔炉”):
这里汇聚了国内核物理、等离子体物理、理论物理和材料学的泰山北斗。张诚带来的全新理论框架——“场共振协同激发”与“时空曲率局域平抑”,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传统托卡马克或惯性约束路径下的迷雾。争论异常激烈。
“这个‘场共振’的概念,如何用现有的电磁理论进行数学描述?其稳定性如何保证?”一位资深等离子体物理院士眉头紧锁。
张诚站在白板前,手中的电子笔流畅地勾勒出复杂的场方程和能量流图:“我们不能被现有理论束缚。这里的‘场’,不仅仅是电磁场,更涉及物质波与时空背景的深层耦合。稳定性问题,恰恰需要通过‘协同’与‘局域平抑’来解决,这是一种动态的、自适应的平衡,而非强行约束。”他引入的数学工具极其新颖,让在场的理论物理学家都感到震撼与挑战。
另一位材料学专家则更关心实际问题:“按照这个理论,对第一壁材料的要求似乎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单纯承受极端热流和中子辐照,而是要能与这种特殊的‘共振场’和谐共存,甚至参与其中?”
“没错,”张诚点头,“我们需要设计一种全新的‘场敏材料’,它不再是消极的承受者,而是能量转换的积极参与者。这需要我们重新思考材料的微观结构设计原理。”他指出了几个可能的研究方向,涉及拓扑绝缘体、超构材料等前沿领域,为材料团队打开了全新的思路。
“伏羲”理论组(工作室代号“灵枢”):
这里则是数学家、计算机科学家、逻辑学家和认知神经科学家的战场。张诚带来的 “多维度信息熵感知”、“动态目标驱动决策”和“意识涌现模型” ,彻底颠覆了基于深度学习的“大数据、大算力”范式。
“这意味着我们要放弃神经网络?”一位深耕AI多年的院士感到不可思议。
“不是放弃,是超越。”张诚解释,“神经网络是实现‘模式识别’的优秀工具,但距离‘理解’和‘创造’还相去甚远。‘多维度信息熵感知’要求智能体能够主动感知信息背后的‘意义’而不仅仅是‘模式’;‘动态目标驱动’意味着智能体的行为由其内部不断演化的目标体系主导,而非预设的任务;‘意识涌现’则试图回答,如何从物理过程中产生主观体验和自主意识这个根本问题。”
他阐述的理论,更像是一种新的哲学框架和数学语言,来描述智能的本质。团队需要首先理解并形式化这套语言,然后才能谈得上算法实现。这对于习惯了工程思维的计算机科学家来说,是一场思维的革命。
“羲和”理论组(工作室代号“天网”):
这里的挑战在于如何将张诚提出的 “量子时空纤维纠缠同步”与“信息在微观维度的无损投射” 这一近乎玄幻的理论,转化为可以被实验验证和工程实现的物理模型。
“这涉及到对量子引力层面的猜想?”一位量子信息院士敏锐地察觉到关键。
“可以这么理解,但我们不需要完整的量子引力理论。”张诚在白板上画出了他设想中的“量子时空纤维”模型,“我们可以将其视为在现有量子力学框架下,对纠缠现象的一种更深刻的几何描述。关键在于找到一种方法,能够‘拨动’这些‘纤维’,实现远超传统量子纠缠分发效率和信息保真度的同步。”
他提出了几个可能的关键实验来验证这些想法,这些实验的设计思路之精妙、预期结果之大胆,让在场的实验物理学家既兴奋又感到压力巨大。
张诚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超级大脑,穿梭于三个核心理论组之间。他总能以最精炼的语言指出问题的核心,或用一个巧妙的数学变换化解僵局,或提出一个颠覆性的实验构想。他的存在,极大地加速了理论攻坚的进程,也让这些国内顶尖的学者们,真正见识到了何为“开创新范式”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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