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嘴角那抹残忍的弧度加深,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要小心啊。等我杀了你们之后,就会去你们的宗门做客……灭了你们的道统,绝了你们的血脉哦。免得……留下后患,是不是?”
“哦,对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伸出一根纤纤玉指,精准地点向人群中一个试图缩着身子降低存在感的矮胖修士,“你!赤霄派的刘能长老是吧?听说你凡俗界的家族,人丁挺兴旺的嘛,三十六口,包括你那刚纳的、年方二八的第七房小妾给你生的宝贝儿子……啧,死的时候,哭得可真是凄惨呢。我听着,都觉得……有点吵了。”
那矮胖的刘长老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化为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声音都变了调:“你……你怎么知道?!我明明……明明将他们藏在三千里外的世俗小镇!有阵法遮掩!你……”
沈青根本不理会他的辩解,手指如同索命的判官笔,轻描淡写地移向另一个身披金光闪闪的袈裟、手持禅杖、宝相庄严、仿佛悲悯众生的老和尚:“还有你,金蝉寺的慧明大师?你在山下那座‘慈航别院’里,偷偷圈养的那一百零八个号称与你共参‘无上妙法’的‘明妃’,滋味……想必是极好的吧?可惜啊,我路过的时候,顺手都帮你……超度了。不用谢我,举手之劳。”
那慧明大师脸色骤变,浑身原本祥和纯净的佛光一阵剧烈紊乱,差点维持不住腾空之术,厉声喝道:“妖女!休得血口喷人!污蔑贫僧清誉!”
“血口喷人?”沈青轻笑出声,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却带着地狱深处吹来的寒风,让人骨髓发冷,“我杀的人,哪一个不该死?他们仗着你们的势,倚仗你们的庇护,做的恶事,罄竹难书!我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她的目光再次扫过骚动的人群,带着一种近乎施舍般的、令人不寒而栗的“仁慈”,“至于那些尚在襁褓中、还没来得及作恶的小婴儿……我没杀。”
她顿了顿,血红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戏谑:“算是我……大发慈悲,给你们这些将死之人,留个后吧。免得……断了香火,多不好。”
她就这样,慢条斯理地,一个一个点过去,将不少道貌岸然者心底最肮脏、最隐秘的丑事、恶行和牵挂,血淋淋地公之于众!一时间,联军阵营中骚动大起!不少被点破秘密的人脸色煞白,冷汗直流,眼神闪烁不定,下意识地后退,甚至开始互相猜忌、提防!原本看似铁板一块的讨伐联盟,尚未开战,内部已然出现了裂痕!恐惧和猜疑,如同最致命的瘟疫,迅速蔓延!
就在这人心浮动之际,魔族阵营中,一个身形巨大、完全笼罩在浓郁如实质的粘稠魔气中、只能隐约看到一双猩红巨眼、散发着恐怖威压的魔尊,发出了低沉而充满诱惑力的笑声:“沈青,你既已斩断尘缘,拥抱魔道,便是吾等同道!何必与这些虚伪狡诈、道貌岸然的蝼蚁纠缠?加入本王麾下,做我的魔后!你我联手,杀光这些碍眼的东西,共掌这魔道乾坤,享无尽寿元,岂不快哉?这世间法则,弱肉强食,力量才是永恒!你身上的魔纹,合该为我魔族所用!”
沈青闻言,缓缓转过头,看向那团翻滚的魔气。入魔后的她,恶念和**被放大到了极致,不再压抑本性,行事全凭喜恶。她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邪魅、妖异、仿佛暗夜中盛开的罂粟花般、美丽却充满致命诱惑的笑容,那是一种摒弃了所有道德伦理束缚后、纯粹而危险的美丽。
“你?”她歪了歪头,这个略带稚气的动作与她此刻魔气森然的气质形成诡异反差,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居高临下的轻蔑,“想做我的道侣?别痴心妄想了。我已经有六个夫君了,个个都比你这藏头露尾的家伙强得多,你没机会了呀。”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连魔气中的魔尊都似乎愣了一下!草帽一伙在透明屏障后更是目瞪口呆!
(她……她在这种时候……承认了?!)娜美 捂住了嘴,美眸圆睁。
(六个夫君?!是指索隆他们吗?!在这种场合?!)乌索普 的眼珠差点瞪出眼眶。
罗宾 最快冷静下来,快速低声分析,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入魔会极大扭曲认知,放大内心最深的执念,甚至混淆记忆和现实!她此刻可能将那种强烈的、与我们之间生死与共的羁绊和保护欲,在魔气影响下,扭曲成了某种她认知中最亲密、最牢固的关系模式——比如‘道侣’或‘夫君’!她现在……可能真的这么认为!”
那魔尊被沈青的轻蔑彻底激怒,魔气翻滚如沸水,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六个夫君?哈哈哈!荒谬!你说的是你那几个不成器、早就被本王亲手碾成肉泥、魂飞魄散的师弟师妹吗?他们早就死得连渣都不剩了!你的青云剑宗,也早已灰飞烟灭!你还有什么倚仗?!”
“师弟……师妹……死了……灰飞烟灭……” 沈青脸上的邪魅笑容瞬间凝固。那双血红的瞳孔中,最后一丝残存的、属于“沈青”的理智之光,被魔尊恶毒的话语彻底击碎!脑海中,前世家破人亡、师友惨死的破碎画面,与路飞、艾斯、娜美等人每一张鲜活的面容,在魔气侵蚀下疯狂地重叠、扭曲、混淆!保护伙伴的执念与失去一切的滔天恨意,交织成毁灭一切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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