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杜平见一个草民也敢当朝顶撞他,声音中带着怒气道:
“申怀安你虽有功,但初见圣上也不能故作谄媚,蛊惑圣心。
你不但不知错,还企图狡辩,本官身为御史有权向圣上奏禀你欺君之罪。”
“杜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不分青红皂白,就请旨降罪。
你有没有去灵山调查百姓所想,你知不知道圣上在民间的威望。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再说你刚也说了,陛下乃当世圣君,岂是我三言两语能蛊惑的。
在下只是向陛下转述百姓所愿,难道在我大梁朝堂连真话都不能说吗。
再说陛下都没有发话,你身为御史却先替圣上作主。
当着文武百官,草民问你,朝堂之上是陛下作主,还是你御史大人说了算?”
申怀安理直气壮,直面御史杜平,丝毫不让。
杜平听到申怀安如此胡说,吓得连忙跪下向龙椅上严肃的皇帝道:
“启奏陛下,微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此子乡野粗鄙之人,不知朝堂礼数。知错不改,还胡搅蛮缠,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
微臣只是如实启奏,此子却倒打一耙,此子狂妄之际,还请陛下降其大不敬之罪。”
御史刚一说完,申怀安就接过话题:“杜大人,刚说我歁君,现又说我大不敬,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看是你大不敬吧,你身为堂堂御史,四品大员,虽有弹劾之权。
但也得弄清原由再请旨不迟。在下刚只言片语,你就罗织罪名,请旨降罪,这就是你的作为吗?”
申怀安说完还没等杜平开口,又拜向皇上道:
“启禀圣上,草民奉旨进京,代灵山百姓之嘱托感谢皇恩。
杜大人身为当朝御史,不分原由只凭喜好就诬陷草民。
而且还在朝堂之上当众罗织罪名,扰乱圣听,以图削减陛下在民间之威望。
此人身为御史,身受皇恩,却不思报国,打压百姓之忠愿,实在可恨。
如此官员,胡乱揣测圣意,是非不分,忠奸难辨,有损陛下荣威,有负朝堂四品之重任。
草民斗胆请旨,治御史杜平歁君枉上、玩忽职守、诬陷忠良及大不敬之罪。”
“你你你……”杜平三个字还没说完就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杜大人,杜大人,快来人。”此时一旁的官员见杜平倒在地上,立即叫人。
申怀安还一直跪在地上,异常平静。
“好了,不要吵了,杜大人如何,先抬出去治病吧。”此时身在龙椅上的皇帝见状吩咐道。
太临总管丁升立即招人将杜平抬出大殿。
“申怀安,你刚进宫就把我当朝四品大员骂得口吐鲜血,你可知罪。”皇帝怒道。
“草民知罪,恳请陛下惩处。但灵山百姓所愿乃民间之情,还请陛下不要怪罪他们。”申怀安依旧安然。
“你先起来吧。”皇帝挥了挥手道。
“谢陛下。”申怀安说完扶地而起,退到一旁。
此时文武百官见一个乡野小子,刚一上殿就将一四品大员骂得口吐鲜血,甚是惊讶。
而陛下虽然表面有怒,但可以看出他心里是高兴的,并没有降罪的打算。
也都只能闭口不言,生怕惹得皇上不快,更怕被申怀安找到把柄被骂。
此时上官仁远也为申怀安捏了一把汗,这个申怀安,真是胆大。
初次面圣就敢怒怼当朝四品大员,孤傲的性子仍然没有变,真不让人省心。
而左相龚少文也打量着申怀安,此子性情刚烈,直言不讳,上官那个老匹夫真是找了个好帮手啊。
本想今天上朝先让人给他一个下马威,没想到此人不按常理出牌,如果今后在朝和我作对,还真不好应付。
不过作为当朝一品大员,这种场合,他也司空见惯。
这种小事他不会出手干预,对一个乡野之人,他一品大员如果出手,还真让人笑话。
各官员都各自思索着,皇帝招了招手,太监总管丁升取出圣旨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清源学子申怀安,为民所想,献曲辕犁,有功社稷,有助百姓。
封为翰林院博士,赏银千两,珠宝两斛,以资奖励。钦此。”
“草民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申怀安磕头谢恩,同时还是加上了“万岁”两字。
此时各官员见申怀安再呼万岁,并没有觉得不妥。
这时皇帝道:“各位爱卿,还有何事启奏?”
这时工部尚书罗坚站出来道:“启禀陛下,申怀安献曲辕犁有功,工部虽命工匠打造下发各州府。
但曲辕犁必定是申怀安发明的,还请圣上下旨,让申怀安多去工部走动,看看还有没有改善之处。”
皇帝:“罗爱卿所言及时,申怀安,你有空就多去工部走动走动吧。”
申怀安:“草民领旨,谢皇上。”
朝堂之上,左相龚少文统管兵部、刑部和吏部,而右相上官仁远管理着户部、礼部和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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