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哼,我宣武军不会图这些名声。
再说现在冲进潼州正是最好的时机,你不可误了战机。”
申怀安:“大殿下,辰王在潼州经营多年,其城池坚固。
而宣武军是仓促出击,这不是犯了兵家大忌吗?”
大皇子:“他潼州城算什么,那个辰王阴损,辰王世子更是个草包。
他们带出来的军队能有什么战力。
只要我宣武军一鼓作气,定将杀他个干干净净。”
申怀安:“大殿下,你不觉得如此会大大增加宣武军损伤吗?
将需有爱兵之道,方可官兵一心。”
大皇子:“你一个书生懂什么,军中之事你知几份?竟然质疑宣武军?
再说宣武军也是父皇的军队,他们战死沙场是他们无上的荣耀。”
申怀安:“大殿下,未言胜先言败方可百战不殆。
如今敌情不明,他们的配给如何、防守如何,这些都没有摸清。
仓促出击不仅会给对方落下口实,反而会陷宣武军于危难之中,还请殿下三思。”
大皇子:“申怀安,你让我宣武军不战而退,是何具心?
我心已决,休得多言。”
申怀安:“大皇子且慢,如果一旦出击不力,潼州肯定会绝地反击。
你这是陷宣武军以凶险之中,而你现在驻扎平阳,前面就是潼州。
那样一旦发生战事,天下百姓会说是朝廷主动攻击潼州,这样有损朝廷威严。
不如将宣武进后退至清源,我再想办法从内部刺激其主动出击。
只要他们兵出潼州,那样正义就在朝廷一方,主动权就掌握在我们手中。
这样一可以名正言顺,二可以以守待攻,三可以击垮其锐气。
如此一来,大皇子再剑指城下,其定可一举攻克潼州。”
大皇子听申怀安这么一说,没想到这个申怀安竟然还懂兵法?
可是让我宣武军不战而退,这以后我还如何带兵?
于是大皇子又道:“父皇的旨意是配合你推行推恩令。
如今潼州已数次挑衅,我不得不进行反击。
而你却未战先退,你就是这样办差的吗?”
申怀安:“大殿下,辰王在潼州经营多年,略施小贿就可使潼州百姓对其感恩戴德。
加上其这些年招兵买兵,加固城池。
再说如今我们并不知其兵防配置,冒然攻城定会死伤无数。
而攻城掠地并非宣武军强项,只有野战才能发挥宣武军最大的战力。
不如我们引蛇出动,然后再各个击破,方能以最小的代价拿下潼州。”
大皇子:“都说你申怀安才高八斗,既然你还懂些兵法。
父皇让你当钦差,果然没有看错你。说吧,你是什么计划。”
申怀安:“我先进潼州,刺激他们一下。
只要他们兵出潼州,就必须到达平阳,这样就算是他们主动出击。
到时您再准时机吊着他们,一旦两军发生接触,到时你再主动退三十里。
并且还要造成立马要弃营撤兵的假象,我就不信他们能忍的住。
一旦他们长驱直入,您就可以纵横穿插,截断他们的后路。
如此潼州整个先锋营就是你嘴里的一盘菜。”
大皇子:“申怀安,你刚才分析局势头头是道。
为何这个时候你却要进入潼州,这不是找死吗?”
申怀安:“大殿下,目前陛下病重,他们肯定不会继续观望。
我就是要进去给他们点一把火,如果此次不平定潼州,以后就更难了。”
大皇子:“父皇为何突然病倒了呢,我年前回京还看过一次。
父皇依然孔武有力,不像是有患病的前兆啊。”
申怀安:“事实无常啊,陛下对太后和辰王已是很宽容了。
如果陛下一旦知道朝臣有这么多是太后一党,会作何想。”
大皇子:“果然可恶,申怀安,此去潼州异常凶险,你要保重。”
申怀安:“殿下放心,我会注意的。”
大皇子:“那好,我明日就开始退兵。”
申怀安走出大帐,沈清乾和荀无常已等候多时。
据沈清乾说,飞鱼卫朱雀一行已秘密接触了辰王的其它几个世子,那几个世子起初是不同意。
待推恩令发到潼州后,夏景恒就开始密切关注另外几个世子了。
后来朱雀又暗中上门,向其陈述厉害,他们这才上钩。
经朱雀传来的消息,不管辰王还是辰王世子。
只要他引兵出城,其它几个世子会立即联合冲进辰王府,作最后一博。
申怀安道:“沈学士,你不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吗?”
沈清乾:“朱雀已进入潼州半月有余,而且期间我还以经商的名义往返过潼州,并无不妥啊。
如今有这样的局面,不正是当初推恩令下发时预想的那样吗?”
申怀安:“不是,事虽然是这个事,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一时也说不上来。”
沈清乾:“申大人,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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