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的足球之路 第19章 傻子

利兹联那记撞柱射门，把布伦特福德的防线吓得跟受惊的兔子似的 —— 原本还敢往前压的边翼卫，瞬间跟被抽了筋的木偶似的往回缩；贝内特的汗顺着下巴滴在草皮上，跟漏了的水龙头似的，双手撑着膝盖喘气，眼神里满是 “虚惊一场” 的后怕，连胳膊上的肌肉都在微微发抖。

斯诺格拉斯在边路彻底成了 “无人敢惹的主”。这小子拿球时，布伦特福德的边后卫连上前逼抢的勇气都没了，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往后退，生怕被他一个变向晃倒，在全场球迷面前丢面子。有次他过了人还故意回头做鬼脸，那嚣张劲儿，跟刚夺了英超冠军似的，气得韦斯顿在场边跳着脚骂 “这小子欠铲”。

“至少派两个人防他！” 乔伊斯在场边急得直跺脚，手里的战术板都快被捏变形了。可这话跟白说似的 —— 布伦特福德中场本就人手紧张，抽一个人去协防，中路又得漏空，利兹联的贝克福德和贝基奥早等着捡漏呢，活像蹲在旁边的饿狼，眼睛直勾勾盯着防线的空隙，就盼着出乱子。

斯诺格拉斯就像块 “吸铁石”，把布伦特福德的防守注意力全拽到右路。利兹联的其他球员可没闲着：贝克福德在前场跑来跑去，跟遛狗似的拉扯着福斯特的防守位置，时不时还故意用肩膀顶一下，气得福斯特差点上手推人；贝基奥则在禁区外围游弋，跟幽灵似的，时不时插缝传球，把布伦特福德的防线搅得跟菜市场似的，球员们疲于奔命，连擦汗的空都没有，有个年轻后卫甚至跑岔了气，蹲在地上直咳嗽。

“这小子真是块璞玉！” 斯科特双手抱在怀里，站在场边自言自语，啤酒肚随着叹气的动作晃了晃，活像个会说话的肉山。上半场才过去 20 分钟，斯诺格拉斯的表现已经超出了 “英甲新星” 的范畴 —— 过人时的节奏变化、传球时的视野，甚至连被夹击时的冷静，都像个在豪门青训营泡了好几年的老油条，哪里像从苏格兰二级联赛挖来的 “草根球员”？

他不是没想过换人 —— 把防守更硬的替补中场换上来，说不定能限制住斯诺格拉斯。可转念一想，这只是季前热身赛，上半场没结束就换主力，跟当着全队面说 “你们不行” 似的，太打击士气。“算了，让他们自己扛！” 斯科特往教练席一瘫，故意把视线挪到看台上的热狗摊，啤酒肚顶得战术板都歪了，活像在说 “你们爱咋踢咋踢，我先研究下晚饭吃啥”。在他眼里，职业球员哪有不碰壁的？这会儿被压着打总比联赛里掉链子强，至少能提前尝尝 “硬茬” 的滋味。

布伦特福德的球员里，最先憋不住的是山姆?伍德。这 22 岁的中场本就性格火爆，跟个一点就着的炮仗似的，看着斯诺格拉斯在边路 “耀武扬威”，还时不时对着布伦特福德防线做鬼脸，他的脸早就涨成了熟透的番茄，跟被人扇了巴掌似的难受，攥着拳头的指节都泛白了。

终于，在斯诺格拉斯又一次拿球时，山姆没等对方启动，从 3 米开外就跟除草机似的冲了过去 —— 足球被他铲得飞起来，“咚” 地撞在广告牌上，震得广告布都晃了晃，发出 “哗啦” 的响声。这一铲虽然顺带把斯诺格拉斯带倒了，可确实是个干净的好球，连裁判都只是示意比赛继续，没掏黄牌，甚至还冲山姆点了点头，像是在说 “铲得漂亮”。

“漂亮！山姆你总算硬气了！” 看台上瞬间炸了锅，有个胖球迷激动得把手里的可乐洒在前面大爷的头上，大爷回头骂了两句 “你眼瞎啊”，结果转头也跟着喊 “好铲”，活像被传染了似的；还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孩举着布伦特福德的围巾，蹦得跟兔子似的，嗓子都喊哑了，围巾边角都被口水浸湿了一小块；老汤姆更是拍着栏杆喊破了嗓子，手里的热狗都忘了啃，面包渣掉了一裤子。

布伦特福德替补席更是全员起立 —— 韦斯顿拍着栏杆喊得最欢，花袜子都差点甩飞，能量棒的包装纸被他捏得皱成一团；艾萨克则皱着眉，跟旁边的罗伯特嘀咕：“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要是没铲到球，斯诺格拉斯的腿怕是得废，到时候格雷森能跟咱们拼命，说不定得带着利兹联球迷来堵训练基地大门。”

李龙站在替补席边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右腿的护腿板 —— 那还是去年青训营发的，边缘都磨白了，上面还有好几道划痕，是上次试训时被人铲到留下的，这会儿突然觉得跟纸糊的似的，薄得吓人。他脑补了下被山姆那样铲到的场景，汗毛瞬间竖了起来，腿都有点软：“这哪是铲球，这是‘拆腿套餐’啊！要是没护腿板，小腿怕不是得飞出去，到时候爷爷熬的老火汤都得疼吐出来，妈妈怕是要提着炖盅来医院骂我‘不省心’。”

“别发呆了，小子，该长大喽！”

一只跟铁钳似的大手突然拍在李龙肩膀上，力道大得差点把他拍得踉跄，差点摔坐在地上。不用看也知道是艾萨克 —— 这两天加练把李龙折腾得够呛，艾萨克的声音跟 “噩梦 bGm” 似的，他闭着眼都能认出来，甚至听见声音就条件反射地想揉腿。

艾萨克把李龙薅起来，黑脸上没了平时的坏笑，难得正经：“以你的踢法，早晚得遇到这种场面。扛过去，你就是真男人、真职业球员；扛不过去，就算技术再好，也只能在业余联赛混日子，跟那些周末踢野球的大叔没两样。”

李龙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下意识弯腰扶着腿，跟刚跑完半程马拉松似的，连呼吸都有点乱，胸口起伏得跟风箱似的。他刚想吐槽 “能不能别总说吓人的话，给点正能量行不行”，就听艾萨克接着说：“当年雷耶斯刚去阿森纳，多风光啊，在场上跟富豪家的少爷似的，谁都不放在眼里，盘带过人跟过木桩似的。结果被内维尔兄弟连着铲了几次，每次都迎着小腿来，直接铲出心理阴影，后来再看他踢球，连单车都不敢踩了，跟换了个人似的，灵气全没了，多可惜。”

“合着你是来劝退我的？不是来鼓励我的？” 李龙心里直嘀咕，“早知道加练时少装两句怂，现在被你拿‘断腿’吓唬，我这腿都快软成面条了，待会儿训练怕是连球都踢不动。” 他偷偷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心里盘算：“等攒够赞赏值，先去绿茵商城看看有没有防重伤的装备，就算贵点也得买，总比以后被铲得躺病床强，到时候不仅没法踢球，还得让妈妈天天来照顾，多麻烦。”

艾萨克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突然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拍了拍他的胳膊：“别跟个小姑娘似的瞎琢磨！你以为 c 罗没被铲过？我看过他前三年踢足总杯，被一支英甲球队铲得连球都不敢带，每次拿球都哆嗦，可他总能找到办法调整，后来不照样成球王？加油吧，小子，没点血性，别想在足球圈混，这里可不是过家家的地方！”

说完，艾萨克转身回了教练席，留下李龙站在原地，心里的害怕慢慢变成了一股劲 —— 是啊，哪有职业球员不挨铲的？与其怕，不如练得更强，至少得让自己有扛过去的底气，总不能因为怕受伤就放弃踢球，那也太没出息了。

场上的山姆?伍德像是开了窍，跟打了鸡血似的追着斯诺格拉斯跑，只要对方拿球，他就跟饿狼扑食似的伸腿铲抢。李龙看得直咋舌 —— 这小子铲球技术居然这么好，几乎每次都能精准铲到球，顺带把斯诺格拉斯弄倒，既没吃牌，又能破坏进攻，活像个 “合法的球场杀手”，连裁判都没怎么警告他，估计也觉得斯诺格拉斯太嚣张，该有人治治。

上半场结束的哨声一响，西蒙?格雷森和斯科特同时松了口气 —— 前者怕斯诺格拉斯再被山姆铲伤，要是这宝贝球员伤了，俱乐部老板能把他骂哭；后者则是总算不用看着防线被搅得鸡飞狗跳，啤酒肚都跟着松了松。利兹联中场休息就把斯诺格拉斯换了下去，格雷森还特意叮嘱替补球员：“离那个姓伍德的远点，别跟自己的腿过不去，咱们犯不着跟疯子拼命！”

斯科特也把山姆换了下来 —— 这小子眼里的火还没消，跟点燃的鞭炮似的，就算斯诺格拉斯下场了，他怕是也会找其他利兹联球员 “算账”，万一吃张红牌，季前赛还没结束就得停赛，太不划算，到时候联赛没人可用，哭都没地方哭。

“把你的华裔小子放出来吧，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从球员通道走出来时，格雷森拍着斯科特的啤酒肚调侃，脸上的笑跟偷了鸡的狐狸似的，眼里却藏着点不服气。俩老伙计虽说场上互不相让，私下里却没真生气 —— 英甲圈子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真闹僵了以后连一起喝啤酒、吐槽裁判的伴儿都没了，多没意思。

格雷森上半场其实没把李龙当回事。在他眼里，这华裔小子技术平庸得很，抢圈游戏都未必能跟上节奏，传球还老出 “刀山球”，差点把队友坑了，唯一拿得出手的爆发力，在英甲根本不算稀罕 —— 随便找个黑人球员，跑得都比他快，哪值得特意提防？在他看来，李龙就是个 “凑数的替补”，上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下半场开场后，两队倒是你来我往踢得热闹，跟菜市场讨价还价似的。布伦特福德的卡尔?科特先下一城，靠头球顶进了一个，进球后他还特意跑到看台下，对着球迷做了个 “闭嘴” 的手势，估计是上半场被嘘急了；利兹联的贝克福德很快就用一记头球扳平比分，这小子跳得跟弹簧似的，贝内特都没拦住，气得贝内特拍着草皮喊 “这球不算”，裁判理都没理他。

比赛进行到 70 分钟时，两队开始大面积换人，跟换衣服似的，斯科特总算冲李龙挥了挥手：“上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别让人家觉得咱们没人了！”

“盯住那个黄皮肤小子！他只有速度，卡住传球路线就行！” 格雷森在场边扯着嗓子喊，声音大得能让全场都听见，话里的轻视都快溢出来了，跟看路边野草似的，“别让他靠近禁区，他那点技术，连咱们青训营的小孩都不如！” 旁边的利兹联球迷也跟着嘘，有个球迷还举着 “回家煮面条” 的牌子，字歪歪扭扭的，却看得李龙心里有点发紧。

利兹联的后卫起初还保持着职业素养，认真卡位防守，眼睛死死盯着李龙。可看李龙几次回传都差点变成 “刀山球”—— 有次传得太偏，差点直接传给利兹联前锋，还好塞塞眼疾手快抢了回来；拿球时人球结合也磕磕绊绊，跟刚学踢球的小孩似的，渐渐就放松了警惕 —— 有个后卫甚至跟队友说笑，眼睛都没盯着李龙，活像在说 “这小子根本造不成威胁，不用管他”，连防守站位都乱了。

李龙心里却没慌 —— 他早就在虚拟训练场里模拟过这种场景，知道该怎么找机会，怎么抓住对手的松懈。比赛进行到 85 分钟时，机会终于来了：塞塞跟推土机似的，在中场强吃利兹联球员，胳膊一扛就把对方撞开，带着球一路冲到前场，然后用脚背抽了记贴地球，足球贴着草皮滚向禁区，速度不算快，角度也不算刁钻。

这球传得不算好，距离球门还有 20 多米，速度也慢得跟散步似的，利兹联的两个中后卫瞥了一眼，根本没动 —— 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个 “菜球”，门将随便就能接住，没必要费力气回防，甚至有个后卫还挠了挠头，跟旁边的队友说 “这传球跟回传没两样，咱们歇会儿”。

“这哥们脚也太软了！这么远的距离，跟给门将送球似的！” 格雷森摊开双手，对着身边的助理教练笑，话里满是不屑，嘴角都快翘到耳根了，“我就说这小子不行，斯科特还把他当宝贝，真是笑死我了！”

可他的笑还没僵在脸上，就看见一道红影突然冲了出去 —— 是李龙！他像是早就知道塞塞会传球似的，从禁区外突然加速，跟离弦的箭似的，在足球即将到达门将怀里的前一秒，伸脚铲射！足球瞬间变向，擦着门将的手边滚进网窝，利兹联门将扑了个空，摔在草皮上，跟滑了一跤的企鹅似的滑稽，手还在地上摸了摸，像是不敢相信球进了。

“球进了！我的天！李龙进球了！” 布伦特福德替补席瞬间炸了锅，斯科特笑得前仰后合，啤酒肚晃得跟装了水的气球似的，还冲格雷森比了个 “2-1” 的手势，嘴型像是在说 “傻子，被打脸了吧”；韦斯顿笑得差点把手里的能量棒喷出来，拍着栏杆喊：“格雷森！你刚才不是说他不行吗？脸疼不疼啊！要不要我借你块冰敷敷？” 塞塞更是激动得跳起来，差点把旁边的凯登撞倒，手舞足蹈的跟中了彩票似的。

李龙兴奋得跟个孩子似的，跑了两步就扑在草皮上，贴地俯冲时蹭了满脸泥，活像刚从泥潭里捞出来的 “庆祝达人”，头发上还沾了几根草屑。他抬起头，抹了把脸上的泥，正好看见格雷森的脸 —— 那脸憋得跟酱猪肝似的，红得能滴出血，眼神里满是 “不敢相信”，手还僵在半空，跟被施了定身咒似的，活脱脱一个 “被打脸的傻子”，刚才的嚣张劲儿全没了，跟泄了气的气球似的。

“怎么样，西蒙？我的华裔小子还行吧？” 斯科特凑过去，拍了拍格雷森的肩膀，笑得一脸得意，跟偷了糖的小孩似的，“下次再敢小瞧他，我可就让他多进两个，让你带着‘傻子’的标签回利兹，到时候利兹联球迷怕是要喊你‘下课’了！”

格雷森没说话，只是黑着脸转身走回教练席，脚步都有点踉跄，估计是被气得不轻 —— 他算是彻底服了，原本以为是个 “菜鸟替补”，结果是个 “藏得深的杀手”，这脸打得比山姆的铲球还疼，火辣辣的，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李龙从草皮上爬起来，队友们围过来拍着他的背，力道大得差点把他拍得咳嗽，塞塞还兴奋地把他抱了起来，跟举奖杯似的，力道大得差点把他勒得喘不过气。他偷偷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系统界面上弹出一条提示：“获得球迷及队友认可，赞赏值 8，当前赞赏值：99\/100！”

“就差 1 点了！马上就能凑够 100 点换交易点了！” 李龙心里乐开了花，跟吃了蜜似的甜，看着场上欢呼的队友和教练，还有看台上挥舞的围巾、喊破嗓子的球迷，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 不管是艾萨克的魔鬼加练，还是对手的轻视，都成了他成长的垫脚石，让他一步一步变得更强。

夕阳慢慢沉了下去，球场的灯光亮了起来，照在绿油油的草坪上，跟撒了层金子似的，温暖又耀眼。李龙站在球场上，心里暗暗发誓：“下次再遇到利兹联，再遇到格雷森，我要进更多的球，让所有人都知道，华裔球员也能在英甲赛场上发光发热，谁也别想再小瞧我们，谁也别想再随便说我们‘不行’！”

比赛还在继续，剩下的几分钟里，利兹联虽然想反扑，可士气已经没了，布伦特福德稳稳地守住了比分。终场哨响时，全场球迷都站了起来，欢呼声响彻球场，跟打雷似的。李龙跟着队友们一起庆祝，脸上的泥还没擦干净，却笑得比谁都开心 —— 他知道，属于他的职业足球故事，才刚刚开始写下最精彩的篇章，以后还有更多的进球、更多的胜利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