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马尔罕的晨光刚漫过帖木尔陵的蓝釉穹顶,就被阿夫拉西阿卜区的古驿站残垣滤成琉璃色。张斌握着艾克拜尔赠予的红玛瑙粉末羊皮袋,掌心的合璧符贴着驿站“迎客厅”一堵夯土墙的刻痕——那道嵌着绿松石的鹰形纹,与爷爷护宝日记里“撒马尔罕护驿”拓片分毫不差。这是他们抵达中亚的第四天,乌兹别克斯坦文保部门传来消息:出土瓦当上的“藏锋”刻痕,是当年护宝人留下的机关标识,守护者是爷爷在中亚的粟特商人家族后裔。
“张队,我是迪力夏提·吐尔逊,粟特商人家族后裔,现在是驿站遗址文保员。”一位身着绣绿松石纹饰的中亚长袍、腰间系着银质商队令牌的青年走来,手中托着个绿松石镶铜的“粟特护驿符”,符面刻着粟特文与汉文双语的“通驿”二字,“祖父临终前说,1994年你爷爷从‘中亚文物走私集团’手里夺回的《撒马尔罕驿站商册》,藏在驿站的穹顶密室里,还留了句‘鹰符配松石,册现星映驿’。”羊皮袋打开的瞬间,红玛瑙粉末撒在护驿符凹槽中,与绿松石纹路拼出合璧符的鹰徽轮廓,符背“藏锋”的汉文刻痕,与实物符身纹路完全吻合。
“这是郑和第五次下西洋时的中亚核心驿站,永乐十六年船队在此与粟特商队达成长期通商协议,驿站既是补给点也是丝路商货中转枢纽。”迪力夏提铺开祖父手绘的《撒马尔罕星驿图》,指尖点向“冬至子夜星映穹顶”的注解,“你爷爷设计的‘松石映星’机关,是说只有冬至子夜,北极星光芒经驿站穹顶的绿松石镜折射,落在迎客厅的瓦当刻痕上,再用红玛瑙粉末激活,密室才会开启——这是郑和牵星术与粟特‘商道导航术’的融合。”苏婉清凑近墙面,用毛刷扫去浮尘,瓦当周围的夯土中嵌着极细的粟特商道刻纹,与《撒马尔罕星驿图》的中转路线完全对应。
冬至子夜的中亚寒风卷着沙砾掠过驿站,北极星在墨蓝天幕上格外明亮,光芒经穹顶绿松石镜折射成一道幽蓝光柱,精准落在瓦当刻痕上。迪力夏提将红玛瑙粉末均匀撒在刻痕周围,张斌将合璧符稳稳按在光柱落点——“轧轧”的夯土摩擦声中,刻痕所在的墙面缓缓向内凹陷,露出通往穹顶密室的旋转石阶。石阶壁上刻满商道记录,“永乐十六年冬,郑和船队与粟特商队交换青花瓷器百件、丝绸五十匹”的汉文与粟特文双语字迹清晰可见,旁边嵌着的青花瓦当,与交河故城窖藏的胎质完全匹配。
密室是中亚穹顶与华夏木构藻井的合璧结构,四壁镶嵌着永乐青花残片、粟特文陶砖与郑和宝船纹瓦当,空气中飘着夯土的干燥气息与绿松石的清冽香气。中央的玉石台座上,一卷皮质《撒马尔罕驿站商册》静静铺展,上面用汉文与粟特文记录着商货中转明细:“十二月初八,转运青花碗两百套至波斯商队”“十二月十五,接收粟特商队带来的玉石百斤”,每页末尾都有郑和船队管事与粟特商队首领的联名签章。台座下的暗格被王浩用金属探测器扫出异常,迪力夏提用祖父传下的银质小铲轻挖暗格,取出一枚鎏金“丝路通中亚”令牌,背面刻着撒马尔罕至君士坦丁堡的商道路线图。
“这是郑和船队经略中亚丝路的铁证!”张斌刚将商册收入防水皮质袋,驿站外围突然传来装甲车的轰鸣与枪声。“是‘中亚文物走私集团’的骨干!他们盯驿站遗址三十年了!”王浩的便携雷达弹出警报,屏幕上跳出六辆装甲车的移动轨迹,“他们要偷商册和令牌,伪造中亚丝路文物卖往欧洲黑市!”话音未落,密室入口的夯土墙突然被炸开个缺口,沙尘飞溅中,走私头目的嘶吼声传来:“把商册交出来!不然炸平整个驿站遗址!”
“伊万诺夫守住入口,用玉石台座搭路障!”张斌迅速分工,将令牌塞进迪力夏提的长袍暗袋,“王浩,用无人机侦查他们的火力点并干扰通讯;迪力夏提带苏婉清从密室后侧的秘道撤,秘道通遗址文保站应急点!”他刚说完,一枚震爆弹扔进密室,迪力夏提立刻用厚羊毛毯捂住口鼻:“跟我来!祖父说秘道藏在穹顶藻井后,有粟特商徽刻纹为记!”伊万诺夫扛起玉石台座死死抵住缺口,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夯土碎屑顺着他的臂膀簌簌掉落。
张斌抄起台座旁的银质小铲,趁烟尘未散冲出缺口,正好撞见三名蒙面走私徒举着撬棍砸向墙面的瓦当刻痕。他侧身躲过撬棍,一铲砸在走私徒手腕上,撬棍“当啷”落地。另一名走私徒举着冲锋枪扑来,张斌弯腰闪过,顺势将对方绊倒在夯土堆上,扬起的沙尘迷得对方睁不开眼。此时王浩的声音传来:“通讯干扰成功!但他们带了塑性炸药,还有六分钟引爆!”
“秘道通了!快撤!”迪力夏提的呼喊从密室传来。张斌刚退到缺口,就见走私头目举着炸药遥控器狞笑:“这破驿站埋在沙里才配叫历史!”张斌眼神一厉,突然将红玛瑙粉末羊皮袋掷向对方手腕,羊皮袋破裂,红玛瑙粉末迷住对方视线,遥控器“啪”地掉在夯土上。趁头目慌乱的瞬间,伊万诺夫从侧面冲出,一记过肩摔将其制服,其余走私徒见头目被擒,纷纷弃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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