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亚拉穆岛的晨光刚漫过印度洋的浪尖,就被古窑址的残垣接住。红褐色的窑壁上,青花瓷片嵌在烧结的陶土中,与爷爷“藏锋”1993年手札《东非丝路秘录》附的拓片分毫不差。张斌站在窑址中央的“航标石”前,掌心的全球丝路终极合璧符贴着石缝里一枚嵌珊瑚的陶片,陶片上的鹰形暗记与符面鹰徽共振发热,那是爷爷当年在拉穆岛护宝时留下的传承印记。
“张先生,我是卡玛尔·奥马尔,斯瓦希里考古学家的孙子。”一位身着靛蓝色坎加布、腰间系着绣郑和宝船纹样腰带的青年走来,手中托着个椰壳镶铜的盒子,指尖还沾着窑址的陶土,“祖父临终前说,1993年你爷爷从‘国际走私集团’手里夺回的青花窑具,就藏在窑址密室,还留了句‘鹰徽配潮符,具现拉穆湾’。”盒子开启的瞬间,潮形符上的斯瓦希里三角帆船纹与合璧符的鹰徽精准咬合,浮现出“大明-斯瓦希里通好”的古篆,符背“藏锋”二字被印度洋的海盐浸润得发亮,边缘还嵌着窑壁的红陶碎粒。
“这是郑和第七次下西洋时的瓷器生产基地,宣德五年船队在此烧制青花瓷器,供应当地贸易与船员补给。”卡玛尔铺开祖父手绘的《拉穆星潮图》,指尖点向“残月与启明星同映海湾”的注解,“你爷爷手札写的‘星月观潮’,是说只有农历残月清晨,启明星的光芒经海湾礁石上的青铜镜折射,落在航标石的潮痕刻度中央,密室机关才会触发——这是郑和牵星术与斯瓦希里‘观潮定窑’法的融合。”苏婉清蹲下身,用软毛刷扫去航标石的积沙,一行浅刻的明代隶书显露出来:“潮石镇窑,具出星湾”,字迹虽经数百年海风侵蚀,仍透着工匠的力道。
残月清晨的风卷着印度洋的咸湿掠过窑址,启明星在渐亮的天幕上愈发清晰。光芒经礁石青铜镜折射,在航标石中央投下一道银亮的光带,恰好与石面上的千年潮痕重合。卡玛尔将潮形符按在光带交汇点,张斌同时将合璧符贴向石座鹰形暗记——“轧轧”的石响中,航标石西侧的地面缓缓向下凹陷,露出通往密室的石阶。阶壁壁画让众人驻足:郑和船员与斯瓦希里陶工共同搅拌瓷土,华夏工匠指导当地匠人绘制青花,壁画角落“宣德五年,郑和驻泊拉穆”的小字,被窑址的干燥环境保存得完好无损。
密室是斯瓦希里土坯拱券与华夏木构的合璧结构,四壁镶嵌着宣德青花残片、斯瓦希里陶罐碎片与郑和宝船纹陶砖。中央的红砂岩台座上,一套青花窑具静静陈列,包括带“大明宣德年制”款的匣钵、绘着双驼纹的瓷拍与刻着宝船纹的荡箍,其中一件匣钵内壁还留着陶工的指印,与泉州古窑出土的郑和时期窑具纹路完全一致。苏婉清轻转台座的珊瑚钮,暗格弹出一卷麻布《窑场契书》,记录着“大明工匠与斯瓦希里陶工共建窑场,青花瓷器按‘三成供贸,七成自用’分配”的条款,落款处郑和船队管事与当地部落首领的签章清晰可辨。
“这是郑和船队在非洲生产瓷器的铁证!”张斌刚将窑具收进防震箱,窑址入口突然传来越野车的轰鸣与枪声。“是‘国际走私集团’的残余!他们盯着窑址文物好几年了!”王浩的声音裹着电流从通讯器传来,“我在海湾监控看到四辆改装越野车,载着二十多个带冲锋枪和炸药的亡命徒,正往窑址冲——他们想抢窑具卖去欧洲黑市!”话音未落,入口的石阶突然震颤,碎石簌簌掉落,走私头目的嘶吼声穿透石壁:“张斌!把窑具交出来!不然炸平整个窑址!”
“中国驻肯使馆安保队和肯尼亚军警还有十二分钟到!”伊万诺夫扛起红砂岩供桌抵住入口,肌肉紧绷如拉满的弓,“卡玛尔带当地渔民守窑址入口,用渔船和礁石搭路障;王浩去操控海湾的监控浮标,黑进走私集团的通讯频道;张斌带苏婉清和窑具从密室东侧的秘道撤,秘道通拉穆古镇的中国古寺!”他刚说完,“轰”的一声炸药爆炸,入口的石阶塌了半截,沙尘混着硝烟涌进密室。
张斌将窑具裹进防摔绒布抱在怀里,跟着苏婉清冲向密室东侧的暗门——道壁刻着“宝船-三角帆”合璧纹,正是爷爷手札标注的秘道标记。苏婉清按下壁画中青花瓶的凸点,暗门“吱呀”开启,一条仅容两人并行的通道通向拉穆古镇的小巷。此时地面已响起激战声:卡玛尔带着渔民驾着独木舟围堵海湾,将燃烧的椰壳投向走私车;王浩黑进走私集团的通讯频道,用变声大喊“军警包围海湾了!”,亡命徒瞬间乱作一团;肯尼亚军警的装甲车已冲破外围防线,警笛声震彻拉穆岛。
刚冲出秘道,走私头目带着五名贴身手下举着冲锋枪围了上来,他穿着迷彩服,脸上戴着防毒面具,手中还举着遥控器:“张斌,这套窑具在欧洲能卖三千万欧元!交出来放你们走!”他按下遥控器,窑址西侧的礁石突然冒出浓烟——定时炸药已启动。张斌突然将窑具往苏婉清怀里一塞,弯腰捡起块陶片砸向对方手腕,趁遥控器掉落的瞬间,侧身扑过去将他按在地上。苏婉清立刻捡起遥控器,按下暂停键,额角的冷汗滴在古寺的青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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