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哨所秘影
暑假的北境褪去了冬日的酷寒,戈壁滩上的骆驼刺顽强地钻出沙砾,远处的雪山终年不化,像一尊沉默的守护者。张斌开着越野车,苏婉清坐在副驾驶上,手里攥着那枚银质徽章——徽章正面是展翅的雄鹰,背面刻着极小的“曼”字,这是找到沈曼的唯一线索。
“还有二十公里就到小虎说的那个旧哨所了。”张斌看了眼导航,余光瞥见苏婉清正摩挲着徽章,“别紧张,老陈带的特种部队就在后面跟着,安全有保障。”苏婉清抬头笑了笑,眼里却藏着担忧:“我不是怕危险,是怕……怕阿姨的消息不是好消息。”
越野车驶到旧哨所门口时,夕阳正沉向戈壁尽头。哨所的墙体布满风沙侵蚀的痕迹,大门虚掩着,门楣上“守护”二字的红漆早已斑驳。小虎带着两个士兵在门口等候,看到张斌立刻迎上来:“斌哥,我们按张司令的吩咐搜过哨所,没发现明显线索,但西厢房的墙壁是空的!”
西厢房里积着厚厚的灰尘,墙角堆着破旧的军大衣。小虎用撬棍撬开墙壁,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暗格,里面放着一个褪色的木盒。张斌伸手拿出木盒,入手沉甸甸的,盒盖上刻着和徽章上一样的雄鹰图案。苏婉清凑过来,借着手机灯光看清盒盖缝隙里卡着半张照片——是沈曼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影,男人戴着墨镜,身形和“鬼手”有几分相似。
“这是当年的通讯密码本,还有我妈的日记!”张斌打开木盒,里面整齐地放着一本蓝皮笔记本和一本密码手册。日记第一页的字迹清秀有力:“1998年7月15日,潜伏第3年,‘鬼手’对北境通道起了疑心,必须尽快把证据送出去。建军,若我出事,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苏婉清翻到中间一页,突然指着一段文字惊呼:“你看这里!阿姨提到‘鹰嘴崖的信号塔下,藏着最后一份证据’,鹰嘴崖不就是我们昨天路过的那座山吗?”张斌刚要说话,外面突然传来士兵的喝问声,紧接着是枪声!
“是‘鬼手’的人!”小虎立刻掏枪冲出去,张斌将木盒塞进苏婉清怀里:“你待在暗格里别出来,我去看看!”苏婉清拉住他,将一把小巧的手枪塞进他手里:“小心点,我等你回来。”
哨所院子里,十几个穿着迷彩服的武装分子正和士兵们交火。为首的男人脸上带着一道刀疤,正是“鬼手”的得力手下“刀狼”。看到张斌出来,刀狼冷笑一声:“张少爷,把木盒交出来,我让你死得痛快!”
“我妈在哪里?”张斌举枪对准刀狼,身后的特种部队已经包抄过来,枪声密集如雨。刀狼的手下一个个倒下,他见状不妙,扔出一颗烟雾弹,转身就往哨所后面的戈壁滩跑。“别跑!”张斌追了上去,两人在沙丘间展开追逐。
刀狼突然停在一处沙丘顶,转身掏出一颗手雷:“想知道沈曼的下落?陪我玩玩!”他拉开手雷保险栓,扔向不远处的苏婉清——原来苏婉清担心张斌安危,悄悄跟了出来!张斌瞳孔骤缩,拼尽全力冲过去将苏婉清扑倒在地,手雷在不远处爆炸,沙砾溅了他们一身。
趁着张斌护着苏婉清的间隙,刀狼扑上来死死掐住张斌的脖子。张斌忍着后背的剧痛,肘部猛地撞向刀狼的肋骨,听到“咔嚓”一声脆响。刀狼惨叫着松开手,张斌翻身将他按在沙地上:“说!我妈到底在哪!”
“鬼手……鬼手在鹰嘴崖等你……”刀狼吐着血,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他说……只要你带木盒去,就告诉你沈曼的下落……”话没说完,他就断了气。张斌捡起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鹰嘴崖的信号塔位置,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单独赴约,否则沈曼陪葬。”
回到哨所时,苏婉清正在给受伤的士兵包扎伤口。看到张斌回来,她连忙跑过去检查他的伤势:“后背擦伤了,得赶紧处理!”张斌握住她的手,将地图递给她:“‘鬼手’让我单独去鹰嘴崖,这肯定是个陷阱。”
老陈皱着眉:“小爷,不能去!鹰嘴崖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鬼手’肯定设了埋伏。”张斌翻看母亲的日记,突然指着一段文字:“我妈说,信号塔下有她布的反埋伏装置,只要按特定频率敲击塔基,就能触发警报,引来附近的边防军。”他转头对老陈说:“我去赴约,你们带着人埋伏在信号塔周围,等我信号就行动。”
第二天清晨,张斌带着木盒独自前往鹰嘴崖。鹰嘴崖的信号塔早已废弃,锈迹斑斑的铁塔矗立在悬崖边,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峡谷。“鬼手”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站在信号塔下,看到张斌来了,缓缓转过身——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和张斌有几分相似的脸!
“惊讶吗?”“鬼手”笑了笑,“我是你母亲的哥哥,也就是你的舅舅沈峰。当年你母亲背叛我,给张建军通风报信,毁了我的事业!”张斌愣了一下,手里的木盒差点掉在地上:“你撒谎!我妈是卧底,是为了阻止你贩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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