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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安史之乱:我给杜甫当保镖 第96章 人市血秤

作者:福客思阿微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18 11:25:16

琉璃臂骨,秤着诗魂。

救一人,焚一城?守一诺,葬万魂?

三星饕餮在骨缝里苏醒,啃噬星光。

他的笔是火把,我的血是灯油。

历史长河奔涌,刀刃逆鳞而行。

守约?干预?每一步都踩碎宿命的镜!

铜牌灼骨,暗市秤魂——星图在血光中崩裂。

深渊在秤盘两端裂开,魂归处,可有渡舟?

腐臭钻透琉璃骨。

不是城破后的焦尸气,是更黏、更毒的腥臊——脂粉沤烂了混着粪尿的泥,甜腻底下翻出死鼠的酸败。这股味儿像长了钩子的舌头,硬生生从尸山豁口的血腥里撕开条路,一路舔进鼻腔深处,辣得人喉头痉挛。

我蜷在豁口半塌的砖石夹缝里,老杜滚烫的额头抵着我锁骨,每一次微弱喘息都喷在诗魂石上,烫得像块烙铁。右臂沉得拖不动,饕餮纹在骨缝里蛰伏,冰针般的麻痒顺着肩胛骨往心口爬。

“唔……”怀里的人突然痉挛,枯瘦的手指猛地抠进我左臂血肉,指甲刮过结痂的伤,新鲜的血腥味混进恶臭里。

“老杜?”声音哑得像砂纸磨铁。

他眼没睁,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气音:“……水……水市……”

不是水市。是“人市”。

这念头像淬毒的冰锥,扎穿混沌。豁口外,风卷着破碎的呜咽,隐约有铁器刮擦木板的锐响,还有……某种粘稠的、皮肉拖过湿地的窸窣。不是叛军屠城的动静。是更深的腐烂,在城破的狂欢边缘滋生。

阴影在移动。

豁口外那片被血浸透的焦土,一堆混杂着断肢和焦木的“垃圾山”动了一下。不是风。是底下有东西在拱。几具叠压的焦黑尸体被顶开,露出一截蠕动的、沾满黑红泥浆的脊背。

那东西没回头,只是朝着豁口相反的方向——那条通往城内更深处、弥漫着恶臭的窄巷,用断茬似的上肢和残破的膝盖,一下,一下,在冰冷的血泥里犁。像条剥了半身皮、只剩求生本能的蚯蚓。暗巷深处飘来的恶臭,正是它的方向。

“呃……嗬……”它喉咙里挤出漏风的声音,每一次拖动,身下就拉出一道粘稠的黑红印子。

不是活人。至少不是完整的活人。腰部以下烂在几具焦尸里,分不清彼此。露出的上半身,皮肉被火燎得半熟,黑红交错,有的地方焦炭般剥落,露出底下暗红发黄的肌肉和断裂的骨茬。一条胳膊反向扭曲,像折断的树枝挂在背后。唯一能动的那截连着肩膀的骨肉残肢,正机械地扒拉着地面。

它爬行的前方,那片被焦糊断壁挤压出的、更浓重的阴影里,恶臭的源头无声蒸腾。

老杜的身体又抽了一下,滚烫的额头渗出更多虚汗,混着血污流进我颈窝。诗魂石紧贴他胸口的位置,那层蝉翼般的淡金微光急促闪烁。

走。必须离开这鬼地方。

我咬紧后槽牙,左臂用力,试图把老杜和自己从这尸骸堆成的墓穴里撑起来。右臂猛地一沉!饕餮纹在骨缝深处狠狠一搏,冰冷的麻痒瞬间窜上后颈,眼前炸开一片青铜锈蚀般的暗绿重影!眩晕感排山倒海。

“操!” 闷哼卡在喉咙里,身体晃了晃,重新砸回冰冷的断石上。冷汗瞬间浸透破烂的里衣,黏在背上,冰寒刺骨。那条该死的琉璃胳膊,死死焊在地上,纹丝不动。

“嗬……嗬……”那焦黑的残躯似乎感应到什么,扒拉地面的动作停了。那颗勉强算得上头的焦黑肉块,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一只眼睛的位置是焦黑的血洞,另一只……浑浊的眼白翻上来,没有瞳孔,没有焦点,一片死寂的白,像蒙了厚厚菌膜的劣质玻璃珠。此刻,这片死白精准地钉在了我的琉璃右臂上!

没有恐惧,没有好奇。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源自存在本源的——

饥饿!

超越生理,直抵混乱核心的吞噬渴望!

臂骨深处的饕餮纹应和般狂震!搏动的频率瞬间拔高,一股凶暴的吞噬欲顺着冰冷连接轰击我的意识——吞噬那残烬!补完吾身!

焦黑残躯的断肢猛地加快扒拉!它竟想爬过来!

“警告!检测到高浓度熵增畸变体![源点:濒死畸变聚合体]!”

“警告!饕餮纹共鸣异常升高!精神污染加速!”

“[精神污染风险:高→极高!]”

“[[饕餮纹同化率:肩胛连接处 33%→ 38%!]]”

猩红的系统警报在视网膜上爆开!视野边缘的青铜锈影急速蔓延,几乎要吞没整个画面!右臂肩胛处的冰冷侵蚀感活物般蠕动,狠狠扎向颈后大椎穴!颅腔内冰火对撞,撕裂的剧痛炸开!

“呃——啊!”压抑的痛嚎冲出喉咙。左臂肌肉贲张,青筋暴起,五根手指几乎要抠进身下的碎石里。怀里老杜的身体随着我的痉挛而震颤,那三支毒箭的尾羽簌簌抖动。

走!必须走!离开这鬼地方!离开这该死的饕餮盛宴!

我用尽全身力气,左腿猛地蹬地,拖着那条沉重的、越来越不属于我的琉璃胳膊,抱着老杜滚烫的身体,朝那片散发着恶臭的、焦黑残躯爬向的暗巷阴影,连滚带爬地挪去。

每一步,左腿的贯穿伤都像被烧红的铁钎搅动。小腹箭创的嫩肉在每一次牵扯中发出无声的尖叫。血、汗、冰冷的恐惧糊了一脸。身后,那只焦黑残躯扒拉地面的声音,哒…哒…哒…像催命的鼓点,死死咬在耳根。

巷子窄得像被巨人踩了一脚的裂缝。

两边的焦糊断壁犬牙交错地挤压过来,抬头只剩一线被浓烟染成污浊铁灰色的天光。脚下的“路”根本不存在,是厚厚一层踩烂了的黑泥,混杂着排泄物、腐烂的菜帮子、破碎的瓦罐碎片、还有辨不清原状的皮肉组织。那股要命的恶臭,在这里浓郁得如同实质的油脂,糊在口鼻上,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带刺的冰碴。

越往里,光线越暗。

不是单纯的昏暗,是粘稠的、带着病态甜腥的阴影。空气里飘着劣质铅粉和廉价花汁混合的怪味,底下翻涌着更深的、尸体在湿热中缓慢**的酸腐气。巷子尽头,隐约传来嗡嗡的人声,黏腻,压抑,像无数苍蝇在烂肉上打转。

前面引路的焦黑残躯,在一滩漫着黄绿色污水的洼地前停住了。它那只翻白的眼睛木然地对着污水,断肢无意识地在水里划拉了两下,发出轻微的哗啦声。浑浊的水面倒映着它扭曲的轮廓,也映出我们紧随其后、狼狈不堪的身影。

我停下,背靠着一堵被火燎得只剩半截、露出焦黑泥坯的断墙,剧烈地喘息。老杜的头枕在我大腿上,滚烫的脸颊隔着破烂的裤料灼烧着皮肤。诗魂石的微光在他胸口急促闪烁,像风中残烛。右臂的饕餮纹在阴影里搏动得更急,冰冷感顺着脊椎骨节节攀升。

巷子尽头的声音清晰了一些。是叫卖,是讨价还价,是铁器刮擦木板的锐响,还有……压低的、压抑的啜泣和绝望的呜咽。

那里就是人市。

绕过那滩污水,恶臭的源头像豁然张开的兽口。

巷子尽头被几根焦黑、粗粝的原木粗暴地搭出了一个高台。台面歪斜,覆盖着肮脏发黑的草席,边缘垂落下来的席子角沾满了凝固的黑泥和可疑的暗红污渍。空气里那股甜腥的脂粉味和沤烂的粪尿味在这里达到了顶峰,混合着一种新鲜的、浓烈的血腥气——像是刚宰杀过什么活物。

台子下,影影绰绰挤着几十号人。大多是男人,穿着破烂的麻布短褐,腰里别着短刀或斧头,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尘土和一种麻木的凶悍。他们的眼睛像刀子,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浑浊的光,贪婪地、肆无忌惮地在台子上刮来刮去。

台子上,就是“货”。

十几个女人和孩子。像牲口一样被驱赶在台子中央。女人们大多衣衫褴褛,枯槁的脸上抹着劣质的、被汗水和泪水冲花的铅粉,眼神空洞麻木,或者死死盯着自己沾满泥污的赤脚。几个半大的孩子挤在女人腿边,瘦得像芦柴棒,眼睛大得吓人,里面盛满了纯粹的恐惧。

台子边缘,站着几个人牙子。为首的是个矮壮汉子,光着膀子,露出一身虬结的横肉和几道陈旧的刀疤。油腻的脑门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光,手里拎着一把带倒钩的铁叉,叉尖还沾着点暗红的碎肉。他旁边一个瘦长脸,像个账房先生,手里捏着个小巧的戥子,正用一块脏兮兮的布擦拭着黄铜的秤盘,小眼睛里全是精明的算计。

“下一个!利索点!”矮壮汉子声音嘶哑,像破锣,带着一股不耐烦的戾气。他手里的铁叉随意一戳,叉在一个女人的后背上,力道不大,却足以让她一个趔趄,踉跄着被推到台子前面。女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破烂的衣衫下肋骨根根分明。她踉跄着,几乎摔倒,空洞的眼神茫然地看着台下那些浑浊的眼睛。

台下响起一阵嗡嗡的低语,像一群苍蝇找到了新鲜的腐肉。

“太柴了,熬不了几顿油水……”

“脸盘子还行,就是胸脯瘪了点,回去养养?”

“养个屁!这光景,自己都吃不饱!便宜点,五十个钱!就当买块肉!”

“五十?你他妈抢呢?这娘们骨头缝里都刮不出二两油!二十!不能再多!”

矮壮汉子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发黄发黑的牙齿:“听见没?二十!二十个钱,这娘们就是你的!扛回去,是煮是睡,随你便!”他手里的铁叉又往前送了送,叉尖几乎抵到女人枯瘦的锁骨。

女人像是被烫了一下,身体猛地一缩,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是深不见底的恐惧。她干裂的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二十!老子要了!”一个满脸横肉、敞着怀露出黑毛胸脯的汉子挤出人群,手里掂着几枚铜钱,眼睛像钩子一样在女人身上刮,重点停留在她破烂衣服下若隐若现的腰臀线条。

瘦长脸的账房立刻上前一步,手里的戥子熟练地一抖,秤盘张开,像一张等待吞噬的嘴:“承惠,二十钱。”声音尖细,带着金属的冰冷。

那汉子把钱币哗啦一声丢进秤盘。黄铜秤盘微微下沉,秤杆上的小砣晃了晃。

就在这时——

嗡!

一股尖锐的、如同烧红铁钎捅进太阳穴的剧痛猛地在我右臂炸开!不,不是臂骨,是更深的地方,是肩胛骨连接处那片被饕餮纹侵蚀的区域!那感觉像是被一个冰冷的、带着倒刺的烙印狠狠烫了一下!

我身体不受控制地绷紧,牙关紧咬,才没痛呼出声。冷汗瞬间从额头和后背涌出。怀里的老杜似乎感应到我的异样,眉头痛苦地皱紧,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呻吟。

视网膜上,猩红的系统警报一闪而过:“[[高频古文明能量共振!源点:附近!]]”

源点?

我强忍着剧痛和眩晕,目光如刀,猛地扫向人市高台!

视线锁定在那个矮壮汉子身上!在他油腻的腰间,皮带扣旁边,挂着一块不起眼的、沾着黑泥的铜牌!那牌子形状怪异,边缘有残缺,像是被砸掉了一角。但就在那残缺的牌面上,借着昏暗的光线,我看到了——

扭曲盘绕的枝桠!冰冷怪诞的神鸟轮廓!与臂骨深处那该死的饕餮纹路如出一辙的三星堆神树图腾!

就是它!

那铜牌正随着矮壮汉子的动作微微晃动。每一次晃动,我肩胛骨连接处的冰冷刺痛就加剧一分!饕餮纹的搏动也随之狂暴,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兴奋!它在共鸣!它在渴求那块铜牌上的古文明能量!

矮壮汉子毫无所觉,正不耐烦地催促那个买女人的汉子:“磨蹭什么!钱货两清!快领走!别挡着老子做生意!”

买女人的汉子嘿嘿一笑,伸手就去拽台子上那枯瘦女人的胳膊。女人像受惊的兔子,猛地往后缩,撞到了身后的一个孩子。那孩子大约七八岁,瘦骨嶙峋,一直低着头,此刻被撞得一个趔趄,惊恐地抬起头——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蜡黄,布满污垢,唯独一双眼睛,黑得吓人,深得像两口枯井,里面除了恐惧,竟然还有一丝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死水般的麻木。

“啪!”

一声脆响!

矮壮汉子手里的铁叉柄,狠狠抽在那孩子的背上!孩子小小的身体像一片枯叶般被打飞出去,重重摔在台子边缘,额头撞在焦黑的木头棱角上,鲜血瞬间涌出,糊满了半张小脸。孩子没哭,只是蜷缩着,像只濒死的小兽,身体剧烈地颤抖着,那双黑得瘆人的眼睛,透过糊满的血污,死死地盯着台下的买家,又茫然地扫过这片污浊的天地。

台下的人群发出一阵压抑的、兴奋的低呼,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鬣狗。

剧痛和眼前的暴行交织,一股冰冷的怒火瞬间压过了身体的痛苦和饕餮纹的躁动,直冲顶门!左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新鲜的刺痛带来一丝扭曲的清醒。

就在这死寂与喧嚣的缝隙里,视网膜猛地被撕裂!

猩红!铺天盖地的猩红!

不是血!是疯狂闪烁的、扭曲变形的系统预兆画面!

画面一:

破败的睢阳城头,象征抵抗的旗帜被粗暴扯下,丢进污浊的护城河。城门大敞!潮水般的叛军穿着杂乱的皮甲,挥舞着染血的刀枪,兴奋地嘶吼着涌入!街道瞬间化作血肉磨坊!一个枯瘦的妇人(就是台子上那个!)被几个叛军狞笑着推倒在地,粗糙的手撕扯着她本就破烂的衣衫……画面猛地拉远,城内粮仓方向,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守军像被抽掉骨头的狗,瘫坐在残破的箭垛旁,眼神空洞,身边是啃得只剩白骨的同伴残骸……一个浑身浴血的小校绝望地举刀,不是冲向敌人,而是狠狠抹向自己的脖子!血喷溅在城砖上,一行歪歪扭扭的血字:“粮尽……城陷……”

画面二:

夜!惨白的月光下,睢阳城中心广场!巨大的篝火熊熊燃烧!火焰舔舐着架在上面的……人!几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身影在火焰中疯狂扭动,发出非人的、凄厉到极致的惨嚎!油脂滴落火堆,发出滋滋的爆响,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烤肉焦糊味……篝火旁,围着一圈圈人,有守军,也有面黄肌瘦的百姓!他们手里捧着碗,碗里是浑浊的、漂着油花的肉汤!他们低着头,肩膀耸动,不是在哭,是在……贪婪地啜饮!一个军官模样的汉子(正是台下那个满脸横肉的买家!)抹了把油光光的嘴,一脚踹开身边捧着空碗、眼神呆滞的老妇,瓮声瓮气地吼:“妈的,不够分!再去人市弄几个‘柴火’来!”他腰间鼓鼓囊囊的钱袋上,隐约可见“隐龙镖”的瘦金体血字!画面切换,城内几处关键隘口,新筑起的简陋工事后,疲惫但眼中尚有光亮的守军,正用长矛死死顶住攀爬的叛军……

两幅画面在视网膜上疯狂闪烁、重叠、撕扯!饿殍撕咬童骨的咔嚓声、火焰吞噬人体的噼啪声、妇人被凌辱的绝望呜咽、守军啜饮肉汤的贪婪吞咽声……无数声音拧成一股恐怖的声浪巨索,狠狠抽打着我的耳膜,绞缠着我的神经!胃袋里翻江倒海,酸水混合着浓烈的血腥气直冲喉咙!

“崴……”

一个嘶哑、干裂、带着磨砂质感的声音,像一把钝锉刀,狠狠刮过我的耳膜。是老杜!

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那双原本盛满忧患和诗情的眼睛,此刻蒙着一层浑浊的灰翳,瞳孔深处却燃烧着两簇近乎疯狂的火焰。他枯瘦如柴的手指,像鹰爪一样,死死抠进了我右臂琉璃化的裂纹深处!

“呃——!”剧痛!比三星堆铜牌共鸣更剧烈的痛!仿佛那冰冷的琉璃臂骨被硬生生撕开,滚烫的岩浆直接灌了进去!

诗魂石紧贴他胸口的位置,那层微弱的淡金光晕骤然变得滚烫灼目!仿佛一根烧红的炭,直接烙在我的皮肉上!滋滋作响!

“崴……”老杜的牙齿在打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烧红的肺叶里硬生生挤出来,带着血沫和灼热的气息,“……此秤……此秤称魂……非……称人!”

他猛地抬起头,浑浊却燃烧的眼睛死死盯住高台上那个被铁叉指着、瑟瑟发抖的枯瘦妇人,又扫过台下那个掂着钱袋、满脸横肉的买家,最后定格在台子边缘那个蜷缩在血泊里、无声颤抖的孩子身上。

“魂!!”他喉咙里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如同困兽濒死般的嚎叫!身体因为极致的悲愤而剧烈颤抖,几乎要从我怀里挣脱出去!那三支毒箭随着他的颤抖疯狂晃动,带出更多的黑血!

称魂?

这台子上,秤盘里掂量的是钱,叉尖下挑选的是肉。台下那些浑浊眼睛里算计的,是油水,是发泄,是活下去的“柴火”。

而老杜看到的,是魂。是即将被这血秤碾碎的魂。

救下这台上三十妇孺,三日后,整座睢阳城的灵魂将被饥饿和绝望彻底吞噬,化作叛军狂欢的血肉盛宴。

不救?今夜,她们的魂,她们的肉,就将被剁碎了,扔进这口沸腾的人间大锅,熬成守城者苟延残喘的“柴火”,多撑三日的地狱光阴。

这是秤?

这他妈分明是架在睢阳城百万冤魂颈骨上的铡刀!

而秤砣,此刻正死死压在我这条被饕餮纹啃噬、被三星堆铜牌刺痛、被诗魂石灼烧的琉璃胳膊上!

冰冷的饕餮纹在剧痛和灼烧中疯狂搏动,贪婪地吸吮着这浓烈的绝望与血腥,向我的心脏发出无声的咆哮。

选择?

血秤的两端,皆是深渊。

(第96章:人市血秤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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