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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安史之乱:我给杜甫当保镖 第64章 熵兽之瞳

作者:福客思阿微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18 11:25:16

杜甫的生命能量在熵兽之瞳的吞噬下急速流逝,

三星堆臂骨如同青铜熔炉灼烧我的血肉,

系统冰冷的警告不断提醒:熵兽之瞳即将吞噬一切,

而杜甫的生命能量正在被疯狂抽取。

我意识到,守护杜甫的本质,

竟是阻止文明节点被高维“熵兽”吞噬,

而我的臂骨既是守护之盾也是献祭之柱。

当臂骨深处的星图碎片被激活时,

那冰冷的声音低语着:“锚点…归位…密钥…巴…蜀…”

我做出了抉择——

以身为砣,称量文明。

巨岩崩塌的轰鸣声还在凝固的空气中迟钝地回荡,如同沉入水底的闷雷。盐尘颗粒悬浮在眼前,每一粒都像淬过毒的铅弹,沉甸甸地滞涩着视线。我瘫靠在冰冷的盐岩壁上,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肺腑深处撕裂般的剧痛,喉咙里弥漫着铁锈和内脏碎片的腥甜。右臂——那条该死的、青铜化的臂膀——沉得像是整座盐山都压在上面,冰冷坚硬的骨节与肩胛骨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每一次微弱的挪动都像在撕裂皮肉。

系统猩红的警告在视野边缘疯狂闪烁,如同垂死野兽的眼睑抽搐:

【熵增裂变场稳定度:11.9% | 坍缩风险:锁定】

【熵增裂变核心能量级:γ 1 | 引力场突破临界阈值】

【预计完全坍缩时间:<1时辰】

透过岩壁狭窄的缝隙,熵兽之瞳的恐怖景象撞入眼底。盐矿井道深处,那团由狂暴蓝白、污浊金红能量纠缠而成的巨大旋涡,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膨胀、旋转!旋涡中心,那绝对的黑暗奇点——它不再仅仅是虚无,更像一只缓缓睁开的、冰冷而贪婪的巨眼!瞳孔深处,是连光都无法逃逸的绝对吞噬!

肉眼可见的扭曲波纹,如同沸腾油锅上的热浪,以那只“眼睛”为中心,一圈圈向外扩散。波纹所过之处,那些悬浮在凝固空间中的小型熵增能量球体,如同被无形巨口吸住,哀鸣着被强行拉扯、撕碎,化作一道道流光没入黑暗奇点。连岩缝外稍远处几具被能量巨网钉死在半空的叛军尸骸,也开始微微震颤、变形,被那恐怖的引力一点点拖向毁灭的深渊。

熵兽,醒了。

它正疯狂汲取着这片混乱时空里的一切——能量、物质,甚至绝望本身!巨网的剧烈波动、盐岩的崩塌、空间的紊乱……所有混乱都成了它膨胀的养料!

杜甫蜷缩在我相对完好的左臂弯里,呼吸微弱得像一缕即将断开的游丝。那张原本灰败到极致的脸,此刻笼着一层不祥的死气。他胸腔皮肉下,那枚代表着网络抽吸核心的梵文“业”字,光芒黯淡到了极点,却如同濒死的萤火,每一次极其缓慢的明灭,都伴随着他身体一阵无意识的微弱痉挛。覆盖岩缝入口的蓝白色能量巨网,光芒比之前稀薄了许多,结构松散,亿万道能量光线如同疲惫的蛇,无力地漂浮着。网络核心,那团属于杜甫灵魂的金色光焰,虽然不再像风中之烛般随时可能熄灭,却依旧微弱得可怜,在狂暴的熵增力场和黑暗奇点的巨大引力双重压迫下,艰难地维持着一点豆大的光亮。

它暂时保住了子美的命脉,却将他变成了拴在深渊边缘的祭品!

剧痛和眩晕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次次试图将我拖入黑暗。我狠狠咬破舌尖,尖锐的刺痛混合着血腥味强行刺穿混沌。意识沉凝,如同陷入冰冷泥沼的铅块,被无形之力拖拽着,沉向那条已经半废的琉璃青铜右臂。

臂骨深处,三星堆烙印在哀鸣。

不是声音。是感觉。仿佛亿万根冰冷的青铜针,扎进骨髓深处,搅动、穿刺。龟裂的纹路不再是静态的伤痕,它们在臂骨内部疯狂地“生长”、蔓延!幽蓝色的光芒不再是均匀的流淌,而是从那些最深的裂缝中迸射出来,像无数道冰冷燃烧的鬼火!纹路本身在扭曲、变形,古老神树的枝桠断裂、重组,饕餮纹在人面与兽口之间痛苦地转换……它们在挣扎,它们在抵抗!

抵抗什么?

答案撕开剧痛,冰冷地刺入脑海——抵抗着岩缝外那只贪婪巨眼的吞噬!

每一次熵兽之瞳的膨胀,每一次黑暗奇点引力的增强,臂骨深处三星堆烙印的挣扎就猛烈一分!那沉甸甸的压迫感,并非仅仅是物理的重量,更是三星堆烙印被深渊巨口强行拖拽时,施加在我这具“载体”上的反作用力!它像一根被绷紧到极限的青铜锁链,一头牢牢钉在杜甫那代表文明节点的灵魂光焰上,另一头则缠绕在我的臂骨烙印里,死死抵抗着熵兽的吞噬。而我这被钉在链条中间的血肉之躯,正承受着两股巨力拉扯的所有痛苦!

【警告:三星堆抑制器过载!载体同步率97%!】

冰冷的系统提示印证了这残酷的真相。诗魂石是锚点,三星堆臂骨是抑制器、是钥匙,而我的身体……就是那根插在锁孔里,被反复拧动、即将崩断的钥匙柄!每一次对抗熵兽的吞噬,都在加速臂骨烙印的侵蚀,都在将我的血肉和灵魂更深地焊进这把名为“守护”的刑具之中!

“崴……崴兄……”微弱的气流拂过我的耳廓,带着浓重的血腥和虚弱。

我艰难地侧过头。杜甫不知何时微微睁开了眼,瞳孔涣散,几乎没有焦距,灰败的脸上只有一片麻木的疲惫。他那只枯瘦、冰冷、还沾着之前喷出黑血所结冰晶的手,正极其缓慢地、无意识地摸索着,最终,那颤抖的指尖,轻轻搭在了我右臂表面一道最狰狞、最深的龟裂伤痕上。

就在指尖触碰的刹那!

轰!

不是声音的巨响。是灵魂层面的海啸!

臂骨深处,三星堆烙印最核心、那道几乎将臂骨贯穿的裂痕深处,一点极其细微、却纯粹到令人心悸的幽蓝星芒骤然亮起!它不像外围纹路的鬼火,它冰冷、恒定、带着某种穿越亘古的孤寂感。光芒瞬间照亮了那道裂痕的内壁——那不是粗糙的骨茬,而是无数精密、繁复、仿佛由凝固星辰构成的轨迹线!它们交错、旋转,构成一片残缺却蕴含着恐怖信息的冰冷星图!

卷三大纲里提到的“星图密钥”碎片!它竟蛰伏在这道最深的创伤里!

同时,一个冰冷、古老、疲惫,却带着奇异韵律感的声音,并非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在臂骨深处、在我的灵魂核心炸响!不再是系统机械的警报,更像某种跨越维度的叹息:

“锚点……偏移……归途……密钥……巴……蜀……”

声音断断续续,如同隔着亿万光年传来的模糊电波,随即被熵兽之瞳恐怖的引力波动和臂骨自身崩裂的剧痛彻底淹没。星芒熄灭,星图隐没。

巴蜀!星图密钥!归途!

这三个词,如同三把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濒临崩溃的意识!

守护杜甫写诗的本质,根本不是保护一个诗人!是阻止熵兽吞噬这个文明的关键节点——杜诗所承载的精神辉光!诗魂石是锚定节点的坐标器,三星堆臂骨是抑制吞噬的钥匙,而我……是插入锁孔的**祭品!系统所谓的“代价”,从来不是模糊的警告,而是将我这条臂骨,将我这条命,彻底锻造成对抗熵兽的工具!

“崴……兄……冷……”杜甫的呓语带着濒死的颤抖,指尖无意识地在臂骨裂痕上划动,仿佛想汲取一丝暖意,触到的却只有比死亡更冷的青铜。

熵兽之瞳的黑暗奇点又胀大了一圈!引力波纹扫过岩缝,覆盖入口的蓝白能量巨网剧烈摇曳,杜甫胸腔那点微弱的金色光焰猛地一暗!他身体剧颤,又是一口带着内脏碎块的黑血涌到唇边,被他死死咬住,只从嘴角渗出粘稠的黑红。

三星堆臂骨深处传来一声无声的、近乎绝望的咆哮!烙印的龟裂纹路疯狂闪烁幽蓝鬼火,死死对抗着骤然增强的吞噬巨力!臂骨表面,几处较浅的裂痕“咔嚓”一声,瞬间蔓延、加深,幽蓝光芒从裂缝深处迸射,如同骨骼在燃烧!一股无法形容的灼痛从臂骨深处炸开,沿着神经直冲大脑,仿佛整条手臂被丢进了青铜熔炉!

“呃啊——!”喉咙里爆发出野兽濒死的嘶吼,汗水混合着血水瞬间浸透破烂的衣甲。

代价!这就是守护的代价!每一次抵抗,都在加速臂骨烙印的崩解,都在将我的血肉更深地熔炼进这把钥匙!

盐崖顶端,斗篷人腰牌上那“△t=0”的幽光,穿透浑浊的盐尘和摇曳的能量网,如同最精准的尺规,牢牢钉在我的右臂,钉在杜甫胸前那枚黯淡的梵文“业”字上!它在记录,它在测量,它在评估这把钥匙还能承受几次这样的锻打!它在等待钥匙彻底崩断,或者……祭品被彻底榨干!

岩缝外,熵兽之瞳的黑暗奇点贪婪地搏动着,每一次脉动都让引力波纹更加狂乱,都让能量巨网的光芒更淡一分。杜甫的呼吸又微弱下去,身体像秋风中最后一片枯叶,在我怀里簌簌发抖。臂骨深处,三星堆烙印的挣扎已到极限,龟裂的纹路深处,那点代表星图密钥的幽蓝星芒似乎感应到了终极的危机,如同风中残烛,倔强地试图重新亮起。

巴蜀……密钥……

一个冰冷、疯狂、近乎绝望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淬火的匕首,狠狠刺穿了我所有的犹豫和恐惧。

没有退路。

没有选择。

守护即献祭。这条臂骨,这条命,生来就是秤盘上的砣!

我猛地低下头,将脸埋进杜甫被冷汗和血污打湿的鬓角,声音嘶哑得像两块锈铁在摩擦,每一个字都从灵魂深处挤压出来:

“子美……忍一忍……抱紧我的腰……”我几乎是用全身力气在吼,声音却因为剧痛而扭曲变形,“信我……最后一次!”

左臂爆发出最后残存的所有力气,如同铁箍般将杜甫冰冷颤抖的身体死死勒在身侧!他枯瘦的手指本能地抓紧了我腰间的破甲,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右臂——那条沉重、灼痛、布满裂痕、如同青铜熔炉般燃烧的臂骨——被我以意志强行驱动!肩胛骨在不堪重负的摩擦中发出刺耳的呻吟,我猛地将这条臂膀抬起,沉重的青铜骨骼撕裂皮肉,带起一溜暗红的血珠!

目标:岩缝外,熵兽之瞳那搏动的黑暗核心!

三星堆烙印在臂骨深处发出濒临极限的尖啸!幽蓝的鬼火在龟裂纹路中疯狂奔涌!那点蛰伏在核心裂痕深处的星图密钥碎片,感应到孤注一掷的决绝,终于——

嗡!

一点纯粹、冰冷、如同亘古冰原上孤星的幽蓝光芒,在臂骨最深的裂痕深处,骤然亮起!

“归途……密钥……巴……蜀……”那古老疲惫的低语,如同最后的箴言,在灵魂深处最后一次回荡。

“走——!”

伴随着一声从胸腔最深处炸裂的咆哮,那条燃烧着幽蓝星火、承载着三星堆烙印与星图密钥的青铜臂骨,如同刺穿黑暗的绝望长矛,狠狠刺出岩缝!指向那吞噬一切的熵兽之瞳!

冰冷的星芒,在臂骨裂痕深处流转,照亮了其上那残缺的星辰轨迹,也照亮了熵兽之瞳那贪婪的黑暗核心。

臂骨刺出岩缝的刹那,熵兽之瞳那搏动的黑暗核心骤然凝固了一瞬!

不是停滞,是极致的贪婪被更高位格的存在所震慑的本能僵直!

臂骨最深的裂痕深处,那点幽蓝星芒——星图密钥的碎片——骤然爆发出刺穿灵魂的强光!它不再是微弱的烛火,而是从亘古沉睡中苏醒的冰冷恒星!光芒如同实质的冰棱,瞬间刺穿岩缝外浑浊的熵增力场,精准无比地钉入熵兽之瞳那绝对的黑暗奇点!

嗤——!

一种无法用听觉捕捉,却直接在灵魂层面响起的、令人牙酸的撕裂声!

黑暗奇点——那只贪婪搏动的巨眼——中央最深邃的黑暗,被幽蓝的星芒硬生生撕开了一道细微却无法弥合的裂口!裂口边缘并非虚无,而是流淌出粘稠如黑血、不断扭曲挣扎的污秽流光!那是被具象化的、混乱到极致的熵增本源!

“吼——!!!”

整个熵增裂变场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饱含无尽痛苦的咆哮!这咆哮不是声音,是空间本身的痉挛!凝固的空气如同破碎的琉璃般炸开无形的裂纹!悬浮的盐尘、水珠、尸骸碎片被瞬间抛飞、粉碎!覆盖岩缝的能量巨网如同被重锤击中,蓝白光芒疯狂闪烁、明灭不定,濒临溃散!

杜甫的身体在我左臂弯里猛地向上弓起,如同离水的鱼!他死死咬住的嘴唇再也封不住,粘稠的黑血混合着内脏碎片狂喷而出,溅在我胸甲上,瞬间冻结成狰狞的黑色冰花!他胸腔皮肉下那枚黯淡的梵文“业”字,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冰,剧烈地扭曲、融化,光芒彻底熄灭!覆盖岩缝的能量巨网发出一声哀鸣,亿万道光线寸寸崩断,化作漫天流萤般的光屑,瞬间被熵兽之瞳的引力场吞噬殆尽!

代价!守护之网,碎了!

熵兽之瞳遭受重创,那撕裂核心的幽蓝星芒如同插进心脏的冰锥,带来的是更加疯狂的反扑!裂口中喷涌的污秽流光,如同亿万条剧毒的触手,顺着幽蓝星芒刺来的轨迹,瞬间缠绕上我刺出岩缝的青铜右臂!

冰冷!腐蚀!分解!

那不是物理的低温,是规则层面的抹杀!污秽流光缠绕的刹那,臂骨表面那些龟裂的纹路发出“滋滋”的恐怖声响,幽蓝的鬼火被迅速污染、侵蚀,变得暗沉、污浊!三星堆烙印最深处的星图碎片剧烈震颤,幽蓝星芒在污秽流光的包裹下急速黯淡!一股远比之前任何痛苦都要恐怖万倍的剧痛从臂骨炸开!那不是灼烧,是亿万只细小的、贪婪的牙齿在啃噬我的骨骼、神经、乃至构成“存在”本身的基础!

“呃啊啊啊——!”我的嘶吼彻底变形,眼前一片血红,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左臂化作最坚固的枷锁,死死箍住怀中同样在剧痛中濒临崩溃的杜甫!

盐崖顶端,斗篷人腰牌上“△t=0”的幽光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骤然变得刺目!它不再是冰冷的记录,更像一个被意外惊喜点燃的狂热收藏家!幽光瞬间锁定了我右臂上那被污秽流光缠绕、星图碎片光芒明灭的裂痕核心!

“目标锁定……高维密钥碎片……污染进程93%……清除协议……暂缓……优先……捕获……”

冰冷的意识流碎片,如同毒蛇吐信,直接刺入我濒临崩溃的大脑!

捕获?!它们的目标不仅是抹除,更想夺取臂骨深处对抗熵兽的星图密钥?!

就在这时!

臂骨最深裂痕的核心,那片由幽蓝星芒艰难支撑的残缺星图,在污秽流光的疯狂侵蚀和三星堆烙印濒死反抗的双重压力下,骤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嗡——!

一道极其细微、却纯粹到令人心颤的银线,毫无征兆地从星图轨迹的一个断裂点激射而出!它不是光,更像一道撕裂维度的锋刃!银线细若发丝,却带着斩断因果、分割阴阳的绝对锐利,瞬间刺穿了缠绕臂骨的污秽流光,精准无比地点在熵兽之瞳那被撕裂的黑暗核心边缘!

熵兽之瞳那饱含痛苦的咆哮戛然而止!

如同被最精密的柳叶刀划开了腐烂的脓疮!

那道细微的银线所过之处,沸腾的污秽流光瞬间凝固、失色,如同被瞬间抽干了所有混乱的“活性”,化作一道道静止的、灰败的石纹!凝固从银线点中的位置开始,如同瘟疫般沿着熵兽之瞳的黑暗核心和喷涌的流光极速蔓延!

整个狂暴的熵增裂变场,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膨胀的旋涡停止了旋转。

喷涌的污秽流光凝固成丑陋的石雕。

连那恐怖的引力波纹都僵在半空,形成诡异的涟漪状纹路。

绝对的死寂降临。只有岩缝中我和杜甫粗重痛苦的喘息,以及右臂深处那不屈的幽蓝星芒依旧在污浊石纹包裹下微弱闪烁。

星图轨迹的断裂点……那一道银线……巴蜀……归途的密钥?它斩断的不是物质,是熵增的“活性”?是熵兽的“命脉”?

盐崖顶端,斗篷人腰牌上狂热的幽光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瞬间凝固!那冰冷的意识流透出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与……贪婪!

“规则……切割?!未记录……高维现象……样本……必须……”

嗡!

凝固只是刹那!

被银线点中、被石化的熵兽之瞳核心边缘,发出一声细微却令人心悸的脆响!

咔嚓!

一道比那道银线更细、更深的黑色裂缝,如同最恶毒的诅咒,沿着石化的边缘悄然绽开!裂缝深处,不再是污秽的流光,而是比熵兽之瞳核心更黑暗、更虚无、仿佛能吞噬一切“存在”本身的——绝对之暗!

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和死寂,如同来自宇宙终点的寒风,瞬间席卷了整个凝固的熵增裂变场!

斗篷人腰牌上的幽光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不稳定的波动!

“警告!检测到归墟级信息湮灭奇点!坐标重叠风险!优先级变更!立即撤离观测区!”

幽光瞬间收敛,斗篷人的身影在盐崖顶端扭曲、模糊,仿佛信号不良的影像,下一秒就要彻底消失!

它要逃!那裂缝深处的绝对之暗,连这些高维观察者都感到了致命的威胁!

然而,就在斗篷人即将彻底消失的瞬间——

那道细微的银线,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量,悄然湮灭。

覆盖在熵兽之瞳和污秽流光上的石化层,失去了银线的支撑,如同风化的沙堡,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

轰隆隆——!!!

被强行凝固、压抑到极限的熵增能量,连同那道新生的、散发出归墟死寂的黑色裂缝,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爆发!

比之前狂暴十倍、百倍的能量乱流如同亿万头挣脱枷锁的凶兽,裹挟着碎裂的石质残骸和那令人绝望的黑色死寂,化作毁灭的狂潮,朝着四面八方、朝着这片时空的一切存在——包括岩缝中的我们,以及即将消失的斗篷人——无差别地席卷而来!

真正的末日洪流!

熵兽的反噬,归墟的触角,同时降临!

右臂深处,三星堆烙印最后的幽蓝星芒,在灭世洪流卷来的阴影中,微弱地、倔强地,最后一次闪烁了一下。

如同秤砣沉入深渊前,最后一点星火。

灭世的狂潮,裹挟着熵兽的暴怒与归墟的死寂,碾碎了凝固的时空。

能量不再是乱流,是沸腾的混沌之海。凝固的盐尘、水珠、尸骸碎片在瞬间被汽化、被扭曲、被赋予毁灭的动能,化作亿万颗灼热的、缠绕着污秽流光与不祥黑气的弹丸!空间本身如同脆弱的布帛被狂暴撕扯,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那只被银线短暂石化的熵兽之瞳核心,此刻彻底崩解,混合着那道新生的、散发着绝对死寂的黑色裂缝喷涌出的气息,形成一股足以湮灭“存在”本身的终极洪流!

目标:吞噬一切!

岩缝在洪流面前如同纸糊的玩具。挡在前方的能量巨网早已溃散成虚无。我和杜甫,就是这毁灭洪流首当其冲的祭品!

右臂深处,三星堆烙印那一点倔强的幽蓝星芒,在灭世阴影席卷而来的瞬间,微弱地、却带着某种穿透时空的决绝,最后一次闪烁!

没有时间思考,没有时间恐惧。身体的本能超越意识,那烙印在武警骨髓里的守护反射驱动了一切!

“低头——!” 嘶吼被淹没在空间崩塌的轰鸣中。

我猛地将怀中杜甫的头死死按在自己胸前,用整个后背和左肩迎向那毁灭的狂潮!同时,那条燃烧着、剧痛着、濒临崩解的青铜右臂,并非格挡,而是以一种近乎献祭的姿态,迎着洪流,笔直地刺了出去!

目标:那道新生的、散发着绝对死寂的黑色裂缝!

三星堆烙印最核心的星图碎片,在那幽蓝星芒最后一次闪烁的催动下,如同回光返照,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冰冷光晕!光晕不再局限于臂骨,瞬间扩散,将我整个右半身包裹!龟裂的青铜纹路在光晕中疯狂延伸、交织,在皮肤表面形成一幅残缺、却充满古老蛮荒气息的三星堆图腾虚影!人面!神树!饕餮!它们在毁灭的狂风中咆哮!

嗤——!

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

青铜臂骨刺入洪流的刹那,包裹右半身的光晕图腾与那混合着熵兽残渣与归墟死寂的洪流接触了。

如同滚烫的烙铁刺入万年玄冰。

又像濒死的恒星撞向沉寂的黑洞。

一种无法形容的“湮灭”感,从接触点瞬间席卷全身!右半身的三星堆图腾虚影发出无声的哀鸣,如同被投入强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污染、腐蚀、分解!光晕剧烈摇曳,明灭不定!臂骨上那些燃烧的幽蓝鬼火瞬间被污秽和死寂浸染成墨色,疯狂跳动,仿佛随时会彻底熄灭!

与之对应的,是洪流被硬生生“钉”在了原地!以青铜臂骨为尖端,以整个右半身为支点,那毁灭的狂潮被强行阻滞了一瞬!并非力量的对撞,更像是两种截然不同、却同样可怕的规则在相互抵消、相互湮灭!

熵增的混乱与归墟的死寂,撞上了三星堆图腾那古老蛮荒的“秩序”与“锚定”之力!

代价是景崴的躯壳在燃烧!

“呃——!!!” 无法抑制的、非人的惨嚎从我撕裂的喉咙里迸发!右半边身体的感觉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亿万根烧红钢针从每一个细胞内部穿刺、又被绝对零度瞬间冻结的恐怖刑罚!灵魂仿佛被架在规则之火的刑架上反复炙烤、又被投入虚无的冰窟!视野瞬间被纯粹的黑暗和爆裂的血红交替占据!

三星堆图腾虚影在洪流的冲刷下寸寸崩解,如同沙雕被海浪拍碎!青铜臂骨表面的纹路彻底失去了光泽,变得灰败、死寂,如同风化千年的顽石!最深的那道裂痕中,那点倔强的幽蓝星芒,在污秽死寂的洪流冲刷下,如同风中残烛,疯狂摇曳,光芒急剧缩小、黯淡,只剩下针尖般的一点微光,死死守住裂痕最深处那片残缺的星图轨迹!

坚持!哪怕多一瞬!洪流被阻滞的这一瞬,就是杜甫唯一的生机!

怀中的杜甫似乎感应到了这超越极限的守护与牺牲。在灭顶的剧痛和窒息中,他那涣散的瞳孔深处,一点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金色光芒,如同沉入深渊的最后一颗星辰,倔强地亮了一下。枯瘦的手指,不知从哪里涌出的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抠进我左臂的血肉里。

一股微弱、却无比精纯、带着“车辚辚,马萧萧”的悲怆金戈之气和“安得广厦千万间”的浩瀚仁心的精神辉光——那是他灵魂深处最纯粹的诗魄本源——透过那紧紧相贴的胸膛,毫无保留地、决绝地传递过来!如同涓涓细流,注入我濒临枯竭、正被规则之火焚烧的识海!

【文明熵减波动!检测到‘诗圣’核心辉光溢出!当前文明熵:-0.0001%!】

系统猩红的界面边缘,第一次闪过一行极其微小、却带着生机的翠绿提示!

这微乎其微的熵减波动,这源自杜甫灵魂深处、属于文明节点的精纯诗魄辉光,如同在沸腾的油锅里滴入了一滴冰水!

嗡——!

那死死钉在洪流中、即将彻底熄灭的幽蓝星芒,在接触到这微弱诗魄辉光的瞬间,如同即将溺毙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爆发出最后的、也是最纯粹的冰冷光晕!

光晕不再仅仅是防御!它顺着青铜臂骨刺入洪流的方向,沿着那被污染、被死寂浸染的龟裂纹路,逆流而上!目标直指洪流深处那道散发着绝对死寂的黑色裂缝!

这一次,光晕的性质变了!它不再仅仅是三星堆的古老蛮荒,更带上了一丝属于杜甫诗魄的、属于人类文明不屈精神的烙印!

冰冷、悲悯、坚韧!

嗤——!

如同烧红的刀子切入凝固的油脂。

那蕴含着绝对死寂气息的黑色裂缝边缘,被这混合了三星堆最后星图之力与杜甫诗魄辉光的光晕触碰,竟发出一声细微的、仿佛空间被“治愈”般的轻响。裂缝边缘那吞噬一切的黑暗,如同遇到了克星,竟然微微向内收缩了一丝!

虽然只有一丝!但这代表着某种平衡的……可能?

“吼——!!!”

熵兽残存的意志发出更加狂怒、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的咆哮!它感受到了威胁!来自那渺小诗魄辉光与垂死星图之力结合的、威胁到它“存在根基”的威胁!混沌洪流瞬间变得更加狂暴,如同受伤的凶兽,要将这最后的威胁彻底碾碎!

右半身的三星堆图腾虚影彻底崩散!青铜臂骨发出不堪重负的、令人牙酸的“咔嚓”声!最深裂痕中,那点幽蓝星芒在击出最后一缕混合光晕后,如同耗尽了所有灯油的残灯,彻底熄灭了!裂痕深处的星图轨迹,瞬间黯淡下去,只剩下模糊的刻痕。

青铜臂骨,彻底死寂。如同一条冰冷的、失去了所有生机的石柱。

巨大的反噬如同山崩海啸般冲垮了我最后的神智!眼前彻底被无边的黑暗笼罩。

然而,在意识沉入冰冷虚无前的最后一刹,透过几乎无法睁开的眼帘缝隙,我似乎看到了——

盐崖顶端,那道即将彻底消失的斗篷人影,腰牌上那“△t=0”的幽光,在感知到黑色裂缝被那混合光晕触碰而收缩的瞬间,以及杜甫身上那微弱但确实存在的文明熵减波动时,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复杂的光芒!惊愕、贪婪、忌惮、算计……最终,那光芒定格为一种冰冷的决断。

“变量……超出阈值……归墟奇点接触……文明节点活性……非预期波动……优先级重新裁定……”

“清除协议……中止。”

“执行……深度隐匿观测……”

幽光瞬间收敛到极致,斗篷人的身影彻底淡化,如同从未存在过。只有一缕极其微弱的、带着空间褶皱痕迹的涟漪,在原地一闪而逝。

紧接着,那被混合光晕刺激、陷入狂暴的熵兽洪流,在即将彻底吞噬我和杜甫的最后一刻,仿佛被某种无形的规则强行约束、扭曲了方向!

如同泄洪的闸门被强行扳开了一个微小的角度。

毁灭性的洪流,裹挟着熵增的混乱与归墟的死寂,如同一条被激怒的黑暗巨龙,擦着我们藏身的岩缝边缘,咆哮着、翻滚着,冲向了盐矿更深处、更广阔的虚无地带!所过之处,一切都被湮灭、同化,留下一条流淌着污秽与死寂的、如同巨大伤疤般的恐怖轨迹。

轰隆隆的毁灭之声渐渐远去,留下死一般的寂静。

岩缝口,被洪流边缘擦过的盐岩,无声无息地化为齑粉,断面光滑如镜,却散发着冰冷的不祥气息。

我瘫倒在冰冷破碎的盐岩地面上,右半边身体如同不属于自己,完全失去了知觉,只剩下深入骨髓的空洞麻木和一种被彻底掏空、焚烧殆尽的虚脱。青铜化的右臂沉重地垂在身侧,表面布满了蛛网般的灰败裂纹,彻底失去了所有光泽,如同一件刚从千年古墓中挖出的、濒临破碎的殉葬品。最深的那道裂痕,只剩下死寂的黑暗,星图密钥的微光,熄灭了。

左臂依旧死死地、近乎痉挛地抱着杜甫。他蜷缩在我怀里,脸色白得透明,嘴角残留着黑红的血痕,呼吸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只有胸口那极其缓慢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他周身那层极其微弱的、混合着悲悯与坚韧的金色辉光,如同风中残烛,在熵兽洪流远去后的死寂中,艰难地维持着。

系统界面一片灰暗,只有一行猩红的、不断跳动的提示:

【宿主状态:濒死(三星堆抑制器核心损毁,载体同步率归零)】

【诗魂石状态:超载休眠(熵兽冲击,文明锚点轻微偏移)】

【杜甫生命体征:极度微弱(诗魄本源严重损耗)】

【当前时空稳定度:极低(熵增裂变残余,归墟奇点接触痕迹)】

冰冷的字符,记录着这场惨烈交锋的代价。

意识在无边的黑暗和剧痛的冰海中沉浮,每一次挣扎都如同背负着整个破碎的世界。右臂死寂的沉重感是永恒的锚,将我钉在这片狼藉的废墟上。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永恒中的一瞬,也许是转瞬即逝的永恒,一丝极其微弱的暖意,如同黑暗宇宙中诞生的一粒星尘,在冰冷麻木的识海中悄然亮起。

它来自左臂紧贴着的、杜甫那微弱起伏的胸膛。

那暖意微弱、断续,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坚韧,如同石缝里拼命扎根的小草,顽强地抵抗着周围弥漫的死寂与冰冷。它顺着相贴的肌肤,微弱地传递过来,微弱地刺激着我濒临熄灭的意识之火。

我艰难地、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脖颈,沉重的眼皮如同锈死的闸门,费尽全力才撬开一丝缝隙。

模糊的视线里,是杜甫那张苍白如纸、沾满血污和尘土的侧脸。他依旧昏迷着,眉头紧锁,仿佛在噩梦中承受着无尽的痛苦。但就在我目光落下的刹那,他那干裂的、毫无血色的嘴唇,极其轻微地、无意识地翕动了一下。

没有声音发出。

但就在那嘴唇翕动的瞬间,我左臂环抱着他的位置,那层微弱到几乎看不见的诗魄金色辉光,极其短暂地、如同呼吸般,微微亮了一下。光芒勾勒出的,不再是混乱的能量,而是两个极其古老、极其简洁、却仿佛承载着天地至理的字形轮廓——

一个像背负着沉重行囊、在崎岖山道上艰难前行的人影(“蜀”)。

另一个,则如同两扇沉重、紧闭、却留有一线缝隙的巨大门扉(“门”)。

巴蜀……归途……密钥……

三星堆臂骨最深处的低语,诗魂石休眠前的偏移警示,杜甫这无意识唇语勾勒出的古老字形……如同散落在黑暗中的星辰碎片,在意识濒临熄灭的最后一瞬,被一股冥冥中的力量强行拼凑!

一幅残缺、冰冷、却指向唯一生路的星图轨迹,在识海那无尽的黑暗中,极其微弱地、一闪而逝。

轨迹的尽头,不再是熵兽的巨口,不再是归墟的死寂,而是……一座被云雾缭绕、气象森严的古老关隘的模糊轮廓。

冰冷沉重的青铜臂骨上,一道最细微的灰败裂纹深处,一粒肉眼根本无法察觉的幽蓝星尘,如同感应到了星图的召唤,极其微弱地、极其缓慢地,重新亮起了一丝微光。

如同秤砣沉入深渊,在触底之前,终于找到了那根悬命的丝线。而丝线的另一端,系在星图中某个微微亮起的光点之上。

(第64章:熵兽之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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