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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玄幻 > 穿越安史之乱:我给杜甫当保镖 > 第25章 谪仙?修罗?

杜甫的手抓住我琉璃臂的刹那,世界瞬间坍缩成尖锐的警报。

皮肤下非人的合金骨骼发出尖锐嗡鸣,幽蓝能量管在布条下脉动如活物。

他触电般缩手,眼中映出我手臂诡异的轮廓。

“君乃谪仙临凡……亦或阿修罗王临世?”

空气冻结成冰,晨曦照见彼此眼中深渊般的裂痕。

我刚用这怪物般的手臂为他挡下淬毒弩箭。

而此刻,他看我的眼神只剩下纯粹的恐惧。

“走!”

我咬着牙,声音像是从碎裂的喉骨里磨出来的。右肩的箭伤和肋下的刀口在杜甫的重量压上来时,猛地炸开一片火海。冷汗瞬间浸透破烂的里衣,贴着后背冰凉一片,又被废墟里穿堂而过的寒风一激,冻得我几乎牙齿打颤。每一步落下,都感觉踩在烧红的铁钉上,右半边身子每一块肌肉都在惨叫、抽搐。

而左边,那条该死的琉璃臂,像一整块浇铸在我身上的寒铁墓碑,沉沉地坠着,纹丝不动。布条缠了一层又一层,血迹污泥早已把它染得如同从墓穴里挖出的裹尸布,粗糙的麻布纤维摩擦着底下那非人的光滑表面,沙沙作响,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它那冰冷、沉重、不属于“景崴”的存在。它碍事得要命,却又像一块无法切割的腐肉,牢牢寄生在我身上。每一次随着步伐的轻微晃动,内部就传来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细微“咯吱—咔哒”声,仿佛无数细小的齿轮在生涩地咬合、摩擦。更深处,还有一种持续不断的、如同坏掉引擎般的低沉嗡鸣,像恶鬼的絮语,死死缠绕着我的神经。

我们像两只被逼到绝境的伤兽,在断壁残垣的迷宫里踉跄穿行。倒塌的房梁斜插着,如同巨兽的肋骨,焦黑的木料散发着死亡的气息。破碎的瓦砾在脚下发出令人心慌的呻吟。杜甫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我右半边身体上,他的脚步虚浮,每一次迈动都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粗重的喘息喷在我颈侧,带着浓重的血腥和恐惧的味道。

“崴……崴兄……”他声音嘶哑得厉害,几乎只剩下气音,“去……去哪?”

“找地方,躲。”我喉咙干得冒烟,一个字也不想多说。系统视网膜投射的地图在视野边缘忽明忽暗,猩红的“85\/100”如同悬顶的利剑,下方冰蓝小字不断刷新着周围区域的危险标记和能量波动残留——大部分来自我这条该死的琉璃臂。追兵的红点还在远处逡巡,但那股被毒蛇盯上的冰冷感觉从未消失。

眼前是一片相对低矮的废墟,似乎是某个小院倒塌的后墙。断砖碎瓦堆叠着,形成一道不规则的矮坡,勉强能容人通过。我咬着牙,右手托着杜甫的腰背,半扶半抱,将他往那缺口推去。他脚下虚软,踩在一块松动的青石板上,身体猛地向前趔趄!

“小心!”我低喝一声,本能地伸出左手——那条缠绕着肮脏布条、内里是冰冷琉璃和合金的“手臂”——试图去撑住他倾倒的身体。

就在这一瞬!

杜甫为了稳住身形,那只沾满污泥和血痂、布满冻疮老茧的手,下意识地、慌乱地向前一抓!

精准地、死死地,攥住了我刚刚伸出的琉璃臂前端!

布条缠绕的小臂!

时间在那一刻凝固。

我的世界瞬间坍缩!

嗡——!!!

一声尖锐到撕裂灵魂的爆鸣,从琉璃臂最深处炸开!不是耳朵听到的声音,而是直接轰击在神经末梢!布条下的内部结构——那些灰白色的合金骨架、蜿蜒盘踞的幽蓝能量导管——在接触的刹那剧烈震颤!一股冰冷狂暴的能量脉冲,如同失控的高压电流,从被抓握处猛地爆发,沿着接触点狠狠刺入我的骨髓深处!

视网膜被猩红警报彻底淹没:[外部生物接触!能量交互!存在性遮蔽层受损!] 刺目的红光疯狂闪烁,视野边缘扭曲的三星堆青铜纹样如同鬼魅般狂舞!

那不是疼痛,而是更深层次的警报,一种“存在”被窥视、被强行“连接”的惊悚!仿佛杜甫那只布满老茧的手,带着凡尘的温度和血肉的触感,硬生生扒开了某种禁忌的屏障,让那非人之物**裸地暴露在“人”的感知之下!

布条粗糙的触感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杜甫五指的轮廓和力道,它们死死抠进布条,试图抓住一个稳固的支撑。但隔着一层薄薄的麻布,那非人的、棱角分明的坚硬轮廓——灰白骨骼的转折、幽蓝导管的凸起——同样清晰地、冰冷地传递到我的神经中枢!

隔着一层布,皮肉之下的冰冷骨架硌在他掌心,清晰得如同地狱的叩门声。

触感在神经里疯狂错位,撕裂我的认知!

那只手,那只属于杜甫、属于“人”的手,带着乱世挣扎的粗粝和温热,此刻却死死攥住了一块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冰冷造物!血肉与琉璃,生命与死寂,在这一抓之下轰然对撞!

杜甫的动作比我更快地僵住。

他那双疲惫、惊恐、尚带着迷蒙的眼睛,在抓住我手臂的瞬间猛地瞪圆!瞳孔骤然收缩成两个极小的黑点,映出布条下那无法掩盖的、坚硬诡异的轮廓!

入手处,是彻骨的冰凉!那绝不是血肉之躯该有的温度!更像是隆冬深夜,裸露在风雪中的生铁!

是坚硬!毫无缓冲、毫无弹性的坚硬!布条下包裹的,绝非骨骼肌肉的触感,而是一种棱角分明、如同某种精密铸造的冰冷器械般的结构!

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微弱的电流般酥麻感,顺着手臂的接触点,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窜上他的胳膊!

“呃——!”

一声短促、压抑到极致的抽气声,如同濒死的窒息,从杜甫干裂的嘴唇里挤出。他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到,又像是抓住了九幽黄泉爬出的恶鬼肢体,那只手猛地一颤,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甩开!力道之大,让他本就虚弱的身体控制不住地踉跄着向后跌退,脚步在瓦砾碎石上踩出刺耳的刮擦声,一连退出三四步才勉强站稳。

他死死盯着自己的右手,又猛地抬头,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钉在我被布条缠绕的左臂上!脸色在清冷的晨光下,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变得如同死人般惨白的金纸!嘴唇剧烈地哆嗦着,无法抑制地颤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那双眼睛里,刚才的迷茫和虚弱被一种纯粹的、源于本能的、对未知和异类的巨大恐惧彻底取代!那是认知被活生生撕裂后的震骇,是看到了颠覆常理、亵渎生命的存在!

冷冽的风,带着废墟的尘灰和血腥,吹过这片凝固的死寂。

杜甫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喘息都带着破音的嘶哑。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和被布条包裹的左臂之间疯狂游移,挣扎,试图在我这张他熟悉的面孔和那条散发着非人气息的肢体之间,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然而,徒劳无功。最终,所有的恐惧和困惑,如同被压抑到极限的火山,化作一声带着灵魂深处泣音、如同从牙缝里生生挤出来的嘶吼:

“景……景崴兄……” 他第一次如此艰难而清晰地喊出我的名字,每一个音节都在颤抖,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悸,“君……君乃……”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用尽胸腔里所有的空气,支撑着那摇摇欲坠的认知,指向我的手臂,目光死死锁住我下意识想要躲闪的眼睛,带着一丝渺茫的、近乎祈求的希冀:

“谪仙临凡……?” 声音干涩,像是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器。他在祈求一个神话的解释,一个能让他理解这非人存在的、相对不那么恐怖的答案。

但那丝希冀如同风中残烛,瞬间被更汹涌的恐惧和眼前活生生的异象扑灭。他眼中的光芒骤然变得惊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撕裂般的尖锐:

“抑或——” 那两个字如同炸雷,在死寂的废墟上空回荡!

“阿修罗王……临世?!” 来自佛经典籍中的毁灭与战斗之神!那充满戾气、非佛非神、行走于尸山血海的恐怖形象,成了他此刻唯一能找到的、能解释眼前这怪物般手臂的参照!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耳膜,刺入我的心脏!

空气瞬间冻结。风似乎都停止了呜咽。

我僵在原地,如同被万载玄冰彻底封冻。布条下那冰冷的琉璃臂,此刻沉重得像是整座泰山都压在了上面,坠得我半边身子都在往下沉。喉咙里像是堵满了滚烫的砂砾,又干又痛,火烧火燎,连吞咽唾沫都带着撕裂感。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带着一种濒临破碎的剧痛。

解释?

说什么?

说“系统”?说“穿越”?说“守护历史的代价”?说这条手臂是为了保护你,才被某种更高维度的规则惩罚,一点点改造成了这副鬼样子?

这些词汇,在这个时代,在这个刚刚亲手触碰过“非人”存在的诗人面前,苍白得可笑!空洞得如同梦呓!它们只会加深那种无法理解的隔阂,只会让我显得更像一个披着人皮的、不可名状的怪物!

我看着杜甫的眼睛。那里面,曾经在绝望中燃起的微弱信任,曾经在并肩逃亡时闪烁的依赖光芒,此刻被纯粹的、冰凉的恐惧彻底覆盖、冻结。那是一种看异类、看妖邪的眼神!一道无形的、深可见骨的裂痕,在我们之间轰然撕开!

“先……先生……”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带着一种连自己都骗不了的虚弱和疲惫。我艰难地移动目光,避开他那双充满惊怖的眼睛,视线最终茫然地落在脚下那片沾满血污和尘土的冰冷碎石地上。

“我……” 我停顿了一下,感觉每一个字都重逾千斤,需要耗尽全身力气才能挤出牙缝,“我非仙……非魔……”

我张了张嘴,试图再说些什么,为自己这条怪物般的手臂辩解,为这无法理解的“守护”辩白。然而,所有的话语都梗在喉咙里,最终只化作一句苍白无力、空洞得如同枯井回声的呢喃:

“我只是……” 声音轻得像叹息,被风吹散,“想护你周全……”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周遭陷入了更深的死寂。

风掠过断壁,发出细微的呜咽。远处,不知是更夫的梆子还是乌鸦的啼鸣,空洞而遥远。我和杜甫之间,那短短几步的距离,却仿佛横亘着一条无法逾越的深渊。冰冷的疏离感,如同实质的寒流,在无声地流淌、冻结。

那份在长安血火中艰难建立起来的、如同风中残烛般的脆弱信任,被这冰冷的琉璃臂和超越时代的恐惧,彻底碾碎。

“我只是……想护你周全……”

话音落地,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溅起。只有废墟间穿行的冷风,卷着血腥和尘灰,发出愈发凄厉的呜咽。杜甫没有回应。他依旧死死地盯着我的手臂,仿佛要透过那层污秽的布条,看清里面非人的骨骼与幽蓝的能量流。他胸膛的起伏稍稍平缓了些,但那眼神,已然从最初的纯粹惊骇,沉淀为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恐惧,混杂着一种看透虚妄后的疲惫与悲凉。

空气凝成冰墙,横亘在我们之间。那短短几步的距离,是凡人无法理解的神魔分野。

我喉咙里哽着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声压在胸腔深处的叹息。解释?徒劳。辩解?可笑。这条手臂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人”这个定义的亵渎。我移开视线,强迫自己忽略那道如同实质般刺痛背脊的目光,右手死死攥住杜甫的胳膊——隔着那件同样污浊不堪的外袍,触手处是他瘦骨嶙峋的臂膀和抑制不住的颤抖。

“走。”声音比刚才更哑,更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其在这片被死亡标记的土地上被恐惧吞噬,不如在逃亡的路上寻求一丝渺茫的生机。

杜甫的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被我强行拖着,跌跌撞撞地向前。脚步沉重,每一步都踩在彼此心头的裂痕上,发出无声的碎裂声。他不再问去向何方,只是任由我半拖半拽,目光却像是被钉死了一般,依旧牢牢锁在我左臂那被布条缠绕的、诡异凸起的轮廓上。

穿过那片低矮的残垣,眼前是更大一片开阔的废墟。这里是曾经的坊市边缘,宽阔的石板路早已碎裂不堪,缝隙里顽强地钻出枯黄的杂草。倒塌的坊墙像巨兽的脊骨,扭曲着伸向远方。视野开阔了,但危险感并未消失,反而如同无形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系统地图上,远处代表追兵的几个红点开始加速移动,方向直指我们刚刚离开的杀戮场。距离在拉近。

必须更快!我咬紧牙关,忍受着右肩撕裂般的剧痛和琉璃臂那令人烦躁的嗡鸣,试图加快脚步。杜甫的身体几乎完全倚靠着我,他的体力在恐惧和虚弱的双重消耗下已近枯竭,呼吸短促而破碎。

就在我们穿过一道巨大断墙形成的拱形阴影时——

哗啦!

头顶上方,一块摇摇欲坠的残破瓦片,被风一吹,猛地坠落!

目标,正是踉跄前行的杜甫头顶!

该死!我瞳孔骤缩!身体比思维更快!右臂猛地发力将杜甫向旁边一推!同时,那条沉重的、被布条包裹的琉璃左臂,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防御姿态,猛地向上格挡!

砰!

瓦片结结实实砸在琉璃臂前端!发出一声沉闷的、如同敲击朽木的声响!布条下的结构瞬间传来清晰的应力反馈——灰白色的“骨骼”微微震动了一下,发出细微的“铮”鸣。瓦片应声碎裂,飞溅的碎屑划破空气。

杜甫被我推得一个趔趄,扑倒在旁边的碎石堆上,堪堪避开了坠物的主要落点。

几乎在同一刹那!

视网膜上,一直冰冷闪烁的系统界面,毫无征兆地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波动!不是警报,不是提示!更像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涟漪,带着一丝古老、沧桑、甚至……疲惫的韵律?一股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暖意,如同初冬破晓时第一缕穿透寒雾的微光,轻柔地拂过我那被恐惧、疼痛和琉璃臂异样感反复蹂躏的意识核心!

它传递的不是信息,而是一种模糊的“理解”,一种“并非你独自承受”的共情!仿佛一个沉默伫立了亿万年的旁观者,终于对这渺小生灵的挣扎,投来一丝难以察觉的叹息。

“?!”我浑身猛地一震!所有感官瞬间绷紧!

幻觉?是失血过多?还是这条该死的手臂带来的神经错乱?!

那感觉只持续了一瞬,短促得如同错觉。系统界面立刻恢复了那恒定的、冰冷的蓝光,猩红的“85\/100”依旧悬在那里,下方是不断刷新的能量波动数据和警告标识。

然而,就在这心神被这诡异“抚慰”牵动而出现刹那松懈的瞬间——

异变陡生!

一股难以言喻的失控感猛地从左臂传来!琉璃臂内部那持续的低沉嗡鸣声骤然拔高,变得尖锐、紊乱!布条缠绕的小臂前端,靠近手腕的位置,一条极其细微、几乎无法用肉眼察觉的应力裂痕处——

一滴粘稠、浓稠的液体,毫无征兆地渗了出来!

那液体呈现出一种妖异的、无法用自然界色彩描述的瑰丽——深沉的紫罗兰为底,流动着熔金般的璀璨光晕!如同将最纯粹的夜色与最炽烈的阳光强行糅合在一起,又凝固成粘稠的浆状!它在熹微的晨光下,折射出令人心悸的、非自然的华丽光泽!

这滴紫金色的液体,沿着琉璃臂那非人的、光滑的“骨骼”结构,极其缓慢地滚落。它的轨迹清晰无比,在布满灰尘污渍的布条上留下一道刺目的湿痕。

杜甫刚刚挣扎着从碎石堆上抬起头,目光恰好捕捉到了这超现实的一幕!他所有的动作瞬间凝固,脸上残留的惊骇瞬间被一种更深的、近乎窒息的恐惧取代!那眼神,如同看到了地狱岩浆滴落人间!

“啪嗒。”

一声轻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声响,在死寂的废墟中却清晰得如同惊雷!

那滴紫金色的粘稠液体,终于滴落,砸在下方一块断裂的青石板的冰冷平面上。

没有飞溅。

没有流淌。

接触石面的瞬间,它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塑形!粘稠的液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结晶!眨眼之间,便凝结成一颗细小的、棱角分明的暗紫色晶簇!它只有米粒大小,表面却折射出无数细碎的、冰冷的、如同异星宝石般的诡异光芒!像一颗微型的、从深渊中诞生的恶魔心脏!

杜甫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濒死动物般的呜咽,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缩去!

视网膜上的系统警报瞬间被刺目的猩红彻底淹没!巨大的警告框几乎占据了整个视野边缘,疯狂闪烁着刺眼的白光:[警告!物理存在性侵蚀加剧!组织液泄露加速!熵增波动残留上升至高度!检测到异常物质凝结!][警告!高维注视风险 ↑↑↑↑↑!强烈建议:立即规避!立即清除异常物质!]

猩红的文字如同滚烫的烙铁,狠狠烫在眼球上!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死亡宣判!熵增波动残留加剧!这滴液体……这诡异的晶簇……正在污染这片空间!它在吸引着什么?!

就在这心神剧震、被眼前妖异晶簇和脑内疯狂警报双重冲击的瞬间——

那股熟悉的、冰冷刺骨的、如同毒蛇信子舔舐脊椎的注视感,再次降临!

比上一次更近!更清晰!更……肆无忌惮!

我猛地抬头!野兽般的直觉如同烧红的钢针,瞬间刺向这片废墟唯一的高点——一处尚未完全倒塌、由巨大条石垒砌而成的钟楼残骸顶端!

视野瞬间聚焦!

就是他!

那个戴着宽大斗笠、如同融入背景阴影的身影!

这一次,距离不过百步!残破的钟楼顶端,他如同亘古存在的石雕,纹丝不动。斗笠的宽檐投下深沉的阴影,完全遮住了面容,只留下一个冰冷、沉默、毫无生气的剪影。

但最让我心胆俱裂的是他腰间那个装置!

此刻,它正亮着稳定得令人心寒的幽蓝色光芒!那光芒非烛非火,冰冷得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装置上一个微小的、镜头状的结构,清晰地、精准地对着我的方向——不,是精确无比地锁定在我那条滴落了紫金液体的琉璃左臂上!尤其是手腕处那细微的裂痕!

它在记录!

冰冷!纯粹!如同实验室里记录小白鼠挣扎的仪器!那毫无情感的“观察”意志,隔着断壁残垣,如同实质般弥漫过来,带着一种令人灵魂冻结的漠然!它不再是若即若离的窥探,而是**裸的、毫不掩饰的注视!它在记录这条手臂的异变!记录这“存在性侵蚀”的每一个细节!

“呜——”

几乎是同一时间,从钟楼相反方向的废墟深处,传来了尖锐的、如同金属摩擦的哨音!紧接着,是更加清晰、更加急促的脚步声和铠甲、兵器碰撞的铿锵声!

“不良人”!

他们追来了!顺着血腥?顺着能量泄露的异常波动?还是……被那斗笠人精准指引?!

“走!”一声嘶哑到变形的咆哮从我喉咙里炸开!不是命令,是绝境野兽的濒死怒吼!所有的恐惧、疏离、愤怒、剧痛,在这一刻都被纯粹的、求生的本能碾碎!

我再也顾不上那妖异的晶簇,顾不上斗笠人的冰冷注视,甚至顾不上那条该死的、正在一步步将我拖向非人深渊的琉璃手臂!右手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如同铁钳般死死攥住杜甫的胳膊,将他那僵硬、冰冷、因恐惧而几乎失去反应的身体猛地拽起!

拖!拽!冲!

向着远离钟楼、远离哨音、远离那片记录着非人异变和妖异晶簇的废墟深处,亡命冲去!

左臂的沉重如同附骨的枷锁,每一次摆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和内部疯狂的嗡鸣。右肩的箭伤再次崩裂,温热的液体浸透麻布,带来灼烧般的痛感。每一次呼吸,喉咙里都滚动着血腥和尘灰的咸腥。

但这一切,都被身后那如附骨之蛆般紧追不舍的死亡阴影和那道无处不在、冰冷记录的注视感死死压下!

那条非人的手臂,那滴妖异的紫金液体,那颗凝结的暗紫晶簇,还有那句“谪仙?阿修罗?”的灵魂拷问……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身后这片绝望废墟的背景音,成了我背上沉重行囊里最冰冷、最割裂的部分。

逃亡!只有逃亡!

在死亡的追逐下,在“存在”被一点点剥离的恐惧中,拖着这具伤痕累累、正滑向深渊的躯壳,和身边这个因目睹神魔之秘而恐惧疏离的灵魂,向着未知的、同样布满荆棘和黑暗的前路,跌跌撞撞,亡命狂奔!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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