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她，但她是我的鬼 第98章 主动沦陷

私人海滩的第五天傍晚，夕阳把整片海面烧得通红，金红色的波光从天际线铺到脚边，像撒了一路融化的碎金。程筱筱赤着脚踩在退潮后湿润的沙滩上，细沙从趾缝间漫上来，带着海水的凉意，却半点没驱散她心头的燥热——她的目光黏在不远处的身影上，黏得比沙滩上的贝壳还牢。

苏雪棠正弯腰收拾浮潜装备，银色的长发松松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被海风卷到颈侧，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夕阳落在她裸露的肩头，把那截白皙的肌肤染成暖金色，连肩胛骨凸起的弧度都显得格外诱人。程筱筱的喉结无意识地滚了滚，灵体的指尖甚至忍不住虚虚地抓了抓——这五天，她的“调戏”手段早就从试探变成了明目张胆的“觊觎”。

最让她得意的是昨天涂防晒霜，，指尖沾着防晒霜，故意在雪棠的后颈和腰侧多揉了两下，看着那片肌肤因为触碰泛起淡淡的粉，苏雪棠也只是低声说了句“别闹”，却没躲开——那是近乎纵容的默许，像颗小石子投进程筱筱的心湖，溅起的涟漪至今没停。

程筱筱半点不觉得自己“过分”，反而觉得苏雪棠这种“羞赧躲闪却不真的推开”的反应可爱到爆炸，越看越想逗，越逗越想更进一步——最好能把这人按在沙滩上，亲到她连“别闹”都说不出来。

“雪棠~”她拖着调子，小跑着冲过去，故意放慢脚步，从背后贴着苏雪棠的后背蹭了蹭，灵体的温度比常人高些，刚贴上就感觉到对方身体微微一僵。她得寸进尺，凑到苏雪棠耳边，故意吹了口气，温热的呼吸扫过对方敏感的耳尖，“收拾好啦？晚上我们吃什么呀？是昨天那家的椰子鸡，还是去海边的烧烤摊？”

按照往常的剧本，苏雪棠该轻轻侧身避开她的靠近，或者转过头，用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无奈地看她一眼，语气带着点警告：“站远些，热。”可今天，程筱筱甚至已经做好了看她耳尖泛红、低头躲闪的准备，手腕却突然被一股力道攥住——不是她熟悉的、轻轻的触碰，而是带着点不容抗拒的力度。

下一秒，天旋地转。

苏雪棠猛地转过身，双手牢牢握住程筱筱的肩膀，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在程筱筱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她微微用力，将人按倒在沙滩上——沙滩刚被海水浸过，软得像棉花，却半点没缓冲这突如其来的冲击，程筱筱的后脑勺刚碰到沙子，就看见苏雪棠的银发如瀑布般垂落，密密麻麻地围在她头顶，形成一个只属于两人的、私密的小空间。

发梢扫过程筱筱的脸颊，带着海盐的咸涩和阳光晒过的暖意，痒得她鼻尖发麻。而苏雪棠的脸近在咫尺，冰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清冷，反而像是燃着两簇小小的火焰，那是程筱筱从未见过的光芒——有羞赧，有隐忍，更有某种近乎霸道的渴望，像冰山下的火山，终于冲破了表层的冰雪。

“...玩够了吗？”苏雪棠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好几个度，带着点沙哑，还有点压抑不住的颤抖，可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落在程筱筱的心上，震得她灵体都跟着晃了晃。

程筱筱的嘴巴张成了标准的“o”形，眼睛瞪得溜圆，灵体因为过度震惊而开始微微闪烁——一会儿变得透明些，能看见背后的沙滩和夕阳；一会儿又突然实体化，指尖甚至能抓住身边的沙子。她活了一百多年，当了一百多年的鬼，可从来没被人这么按在身下过，更别说按她的人还是一向清冷傲娇的苏雪棠！

她的大脑彻底空白了，连“挣扎”的念头都没有，就那么呆呆地看着苏雪棠的脸在眼前放大——然后，柔软的唇瓣就贴了上来。

不是她想象中的、小心翼翼的触碰，而是带着点生涩却无比坚定的按压，直接封住了她所有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惊讶与疑问。苏雪棠的唇比她想象中软得多，带着点刚刷过牙的薄荷清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椰子味（大概是下午喝了椰子水），她轻轻摩擦着程筱筱的下唇，动作不算熟练，甚至有点笨拙，却没有半分退缩，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宣告——宣告这片唇瓣，这个人，早就该是她的。

程筱筱的百年鬼生经验在这一刻彻底归零。她能感觉到苏雪棠的唇瓣微微发颤，却固执地不肯离开；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有些急促，喷在她的脸上，带着温热的气息；甚至能感觉到苏雪棠垂落的发丝扫过她的脖颈，痒得她心尖发颤，灵体的光芒闪烁得更厉害了——一会儿完全实体化，脸颊烫得像是要烧起来；一会儿又变得半透明，连带着心跳都快得像是要跳出来。

她终于从震惊中回神，下意识地想回应——她想抬手抱住苏雪棠的脖子，想把这个吻加深，想告诉她“我没玩够，永远都玩不够”。可她的手刚抬到一半，更让她头皮发麻的事情发生了——

苏雪棠的手从她的肩膀滑了下来，指尖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却稳稳地落在了她的胸口。那触感很轻，却带着明确的力度，轻轻抚过她灵体的柔软，甚至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指尖微微收拢了一下，像是在确认这触感是不是真实的。

“唔！”程筱筱猛地睁大眼睛，倒抽一口凉气，灵体瞬间完全实体化，连耳尖都红透了，热度顺着脖颈一路烧到胸口，烧得她浑身发麻。她平时调戏苏雪棠时有多游刃有余，此刻就有多手足无措，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怔怔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苏雪棠稍稍退开了些，唇瓣因为刚才的亲吻而泛着淡淡的红，显得格外诱人。她的银发在夕阳下像是流动的液态金属，冰蓝色的眼睛里居然带着一丝狡黠——那是程筱筱从未见过的、属于“胜利者”的得意。她的指尖还停留在程筱筱的胸口，没有移开，甚至又轻轻碰了碰，像是在回味刚才的触感。

“雪、雪棠...”程筱筱结结巴巴地开口，声音都在发颤，完全没了往日那种“调戏小能手”的姿态，活像只被抓住的小狐狸，“你...你怎么...我...”她想说“你怎么敢”，又想说“我喜欢”，最后搅在一起，只剩下语无伦次。

苏雪棠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极浅却无比清晰的微笑。这个表情在她平日里清冷的脸上显得格外动人，像是冰雪初融，露出了底下藏着的暖阳，看得程筱筱的心脏“咚咚”直跳，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反击。”苏雪棠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还有点如释重负的轻松——像是憋了很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像是藏了很久的动作，终于做了出来。

程筱筱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现在的场景，简直是她过去五天里最常幻想的画面！只不过角色完全反了：被按在沙滩上满脸通红、语无伦次的不是苏雪棠，而是她自己；压在上面、眼神霸道又得意的，也不是她，而是那个一向只会躲闪的苏雪棠！

这反转来得太突然，太猛烈，她甚至忘了怎么控制自己的灵体，任由它在实体和半透明之间胡乱切换，指尖抓着沙子，却连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其实她也不想反抗，非但不想，还觉得心跳得快要爆炸，心里甜得像是灌了蜜。

“这不公平...”程筱筱小声抗议，声音里却没半点不满，反而带着点委屈的撒娇，她伸手揪住苏雪棠的衣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布料，“你怎么突然这么大胆了？谁教你的？”

苏雪棠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松开了按在她肩膀上的手，转而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她的拇指在程筱筱手腕上那枚发光的契约符文上缓缓抚过，动作轻柔，却带着点不容错辨的认真。程筱筱这才注意到，那枚银色的符文正以极高的频率闪烁着，光芒忽明忽暗，映照着两人交握的手，也映照着她们同样快速的心跳——几乎是同步的节奏，咚咚，咚咚，像在合奏一首曲子。

“...你。”良久，苏雪棠终于给出了答案，简单的一个字，却带着千钧重的分量。她的冰蓝色眼睛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深邃，里面清晰地映着程筱筱的脸，映着她自己的倒影，再没有半分躲闪。

程筱筱猛地瞪大眼睛，瞬间明白了——是她，是她这五天来的得寸进尺，是她一次次的“调戏”，是她故意的靠近和亲吻，一点点融化了苏雪棠心里的冰墙，一点点让她敢于面对自己的感情，敢于说出自己的渴望，敢于做出这样霸道的反击。

这个认知像一股暖流，从心脏涌向四肢百骸，比夏日的阳光还要滚烫，还要温暖。她看着苏雪棠认真的眼神，看着那枚同步闪烁的契约符文，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却又忍不住想笑——原来她的喜欢从来都不是单向的，原来她的靠近从来都不是徒劳的，原来这个清冷的人，早就把她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

“那...”程筱筱舔了舔因为亲吻而变得湿润的嘴唇，眼底重新亮起了光，那是属于她的、天生的大胆和热烈，“我可以继续吗？”她问得小心翼翼，却带着期待——她想继续调戏她，想继续靠近她，更想让她继续“反击”。

苏雪棠的耳尖又红了，像熟透的樱桃，可这次，她没有躲闪，也没有低头，只是看着程筱筱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那点头的动作很轻，却无比坚定，像是做出了某种重要的承诺。

程筱筱瞬间欢呼起来，什么“被按在身下”的窘迫都忘了，猛地扑上去抱住苏雪棠的脖子，力道太大，两人一起跌坐在沙滩上，沙子溅了满身，却没人在意——程筱筱笑得开怀，苏雪棠也忍不住弯了嘴角，银发和黑发缠在一起，在夕阳下晃出好看的弧度。

夜幕彻底降临的时候，星光终于爬上了深蓝色的天幕，密密麻麻地撒在头顶，像打翻了的碎钻。程筱筱和苏雪棠并肩躺在沙滩上，身下铺着一条宽大的米白色浴巾，隔绝了沙子的凉意。

程筱筱的头枕在苏雪棠的肩窝，能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心跳声——不再是往日那种克制的、平缓的节奏，而是跳得又快又稳，带着鲜活的热度，透过肌肤传过来，让她心里格外安稳。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绕着苏雪棠垂落在胸前的一缕银发打转，那发丝又软又滑，缠在指尖，像缠住了她的心。

“雪棠，”她轻声开口，声音被海浪声衬得格外温柔，“为什么是今天？”她不是不开心，只是好奇——前四天雪棠都在躲闪，为什么偏偏是今天，突然就“反击”了？

苏雪棠沉默了一会儿，手指轻轻梳理着程筱筱的黑发，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什么珍宝。海浪拍打着岸边，声音又轻又远，像是在等她的回答。

“...准备好了。”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这三个字里藏着太多东西——准备好不再用“清冷”伪装自己，准备好面对心底翻涌的感情，准备好不再隐藏对她的渴望，准备好接受这份可能跨越生死的羁绊，准备好...主动走向她。程筱筱的心猛地一紧，她翻过身，手肘撑在苏雪棠的两侧，身体微微前倾，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月光落在苏雪棠的脸上，把她的睫毛映得很长，冰蓝色的眼睛里盛着星光，温柔得让她心动。

“我很高兴你准备好了。”程筱筱轻声说，指尖轻轻碰了碰苏雪棠的脸颊，感受着那片肌肤的温热。

苏雪棠抬手，指尖抚上她的脸颊，动作带着点生涩的试探，却无比认真——从她的眉骨轻轻滑到鼻梁，再到唇角，每一寸都细细描摹，像是要把她的样子刻进心里。程筱筱微微仰头，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感受到对方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雪棠不用勉强自己，”她小声说，语气里满是心疼，“如果觉得太快，我可以等...等你完全适应，等你想好了...”

“不想等了。”

苏雪棠突然摇摇头，打断了她的话。不等程筱筱反应，她猛地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瞬间再次颠倒——这次，苏雪棠压在她的身上，双手撑在她的脑袋两侧，银发垂落在她的脸颊两侧，形成一个小小的结界，把所有的星光和海风都挡在了外面。

她低头看着程筱筱惊讶的表情，冰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了半分犹豫，只有清晰的、坚定的渴望，像是在说“我早就想好了”。

“...不想等了。”她又说了一遍，声音比刚才更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决心。

这个回答让程筱筱的灵体又开始闪烁，却不再是因为震惊，而是因为激动——她能清晰地看到苏雪棠眼底的认真，感受到她身体的热度，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她伸手，牢牢环住苏雪棠的脖子，把她拉近，鼻尖贴着鼻尖，呼吸交融在一起。

“那就不要等。”她轻声回应，声音里带着同样的渴望。

她们的唇再次相贴，比夕阳下的那个吻更热烈，更坚定。苏雪棠的动作不再生涩，她轻轻咬住程筱筱的下唇，带着点试探的力度，然后慢慢加深这个吻，像是在弥补过去那些克制的时光。程筱筱热烈地回应着，手环得更紧，身体微微向上，贴近她的温度。

苏雪棠的手顺着她的腰侧慢慢滑下，不再像下午那样颤抖，而是带着明确的力度，轻轻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程筱筱能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能感觉到她掌心的汗湿，能感觉到她同样汹涌的情绪——那不是“反击”，而是“回应”，是回应她所有的喜欢，回应她所有的靠近，回应她所有的渴望。

远处的海浪还在轻轻拍打着岸边，像一首永恒的歌谣，伴着她们的心跳声，温柔而坚定。星光洒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银色的契约符文在黑暗中持续发亮，闪烁的频率越来越同步，越来越稳定——像是两颗漂泊了很久的星，终于找到了彼此的轨道，从此并肩而行，再也不分开。

程筱筱闭上眼，感受着苏雪棠的吻，感受着她的温度，感受着两人紧紧相扣的手。她知道，从今天起，那个只会躲闪的苏雪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敢于主动、敢于爱、敢于为她“沦陷”的苏雪棠。

而她，心甘情愿，在她的主动里，彻底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