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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末世丧尸:兵哥不要抛下我 > 第7章 丧尸的世界到来了

# 07丧尸的世界到来了

太佑谦摇下车窗,冰冷浑浊的空气裹挟着刺耳的尖叫与焦糊味瞬间涌进车内,他半个身子探出窗外,五指猛地向前一抓,抓住了一个额头布满细汗的大哥。

“大哥!前面到底怎么了?”太佑谦的声音在引擎轰鸣和远处持续不断的尖啸中拔高,几乎撕裂了喉咙。

大哥几乎要崩溃了,脸上肌肉扭曲,一边惊恐地试图掰开太佑谦铁钳般的手指,一边脖子僵硬地频频扭向后方,嘴唇哆嗦着,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只剩下凄厉的嘶喊。

“吃人啦!吃人啦!快跑啊!快跑——”

白小北向前望去,在混乱的车流缝隙里,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母亲被什么东西狠狠扑倒在地!

孩子脱手飞出,小小的身体摔在冰冷的路面上,哭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一个扭曲的身影带着非人的力量重重压在那母亲身上,头颅猛地向下——下一刻,女人喉咙里爆发出绝非人类所能承受的、撕心裂肺的惨嚎,鲜血如同泼墨般溅射在旁边的车门和地面上。

一股浓重**气息的死亡阴影,瞬间笼罩了这段被堵死的高速公路。

前方的车辆彻底疯狂,开始不顾一切地互相撞击、挤压、顶着彼此的车身往前硬顶,企图撞出一条生路。刺耳的金属刮擦声、玻璃爆裂声、引擎嘶吼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濒死的哀嚎、怪物喉咙里发出的嗬嗬低吼……所有声音搅拌在一起,疯狂地冲击着耳膜。白小北只觉得置身于一个沸腾的、充满血腥味的巨大熔炉,四周皆是地狱的景象。

太佑谦的目光死死锁住左侧护栏外那片模糊的黑暗,以及护栏与前方一辆因碰撞而挪开些许缝隙的黑色SUV。

“坐稳了!”

几乎是同时,他狠狠跺下油门!

发动机发出一声困兽脱缰般的咆哮,车身剧烈一震,如同离弦之箭,擦着那辆SUV的后视镜,带着一股蛮横的冲力,对准前方看似坚不可摧的金护栏狠狠撞去!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在颅骨内炸开。整个车身像被一只巨锤迎面击中,瞬间腾空而起,巨大的惯性力量将白小北狠狠甩向挡风玻璃。

他死死抓住扶手,安全带勒进肩膀的皮肉,带来一阵剧痛,但他还是清晰地感觉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猛冲,双脚甚至短暂地离开了车底板,整个视野被布满蛛网般裂纹的挡风玻璃完全占据,一股浓烈的机油和尘土混合的气味呛得他几乎窒息。

太佑谦牙关紧咬,双手钳住疯狂跳动的方向盘,在车身落地、轮胎重新咬住坚实土地的瞬间用尽全身力气将方向盘向右打死到底!

轮胎在粗糙的泥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卷起大片湿冷的泥土和草屑。越野车像一头挣脱陷阱的猛兽,咆哮着冲下路基,碾过湿软的草坡,扎向狭窄崎岖、通向黑暗深处的山路。

几辆反应过来的越野车和底盘稍高的SUV也紧随其后,不顾一切地撞开护栏的残骸冲了下来。

然而,山路的泥泞和坑洼瞬间成了致命的陷阱。一辆红色的小轿车刚冲下路基,底盘就绝望地陷进了泥浆里,车轮徒劳地空转,溅起浑浊的泥点。另一辆稍大的SUV试图绕行,却一头栽进被雨水冲刷出的深沟,车身严重倾斜,车门变形,里面的人徒劳地拍打着车窗,脸上写满了绝望。只有几辆顽强地跟了上来。

白小北艰难地扭过头,从布满泥点和裂痕的后窗望出去。那片刚刚逃离的人间地狱在视野中急速缩小,被泥泞和山体遮挡。

他喉咙发干,后背的冷汗浸透了薄薄的衣衫,一阵后怕的凉意沿着脊椎爬升,刚才如果不是太佑谦当机立断......后果不堪设想,

他沙哑地开口,“得亏……得亏当初听你的,买了这辆越野车。” 他抚摸着车门上冰冷的金属,那点坚硬粗糙的触感此刻成了唯一的安慰,“不然一步都走不了。”

话音未落,身后那片被他们抛下的高速公路上,突然爆开一团刺目到极致的橘红色火球!

沉闷的爆炸声如同重锤,隔着一段距离依旧震得车身微微发颤。那爆炸的光芒瞬间撕裂了后方的黑暗,将扭曲的车辆残骸和奔逃的人影映照得如同地狱舞台上的剪影。

白小北吓得浑身一抖,眼睫剧烈地颤动,促地喘息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巨大的火焰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空气,形成一股灼热的上升气流,卷起更多的车辆残骸。几辆靠得太近的轿车被这狂暴的力量轻易撕扯进去,眨眼间便化作翻滚的火球。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在那片熊熊燃烧、扭曲升腾的热浪和滚滚黑烟之中,一个个焦黑、残缺、动作僵硬诡异的身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它们无视灼烧的火焰,只是执着地、蹒跚地向着那些尚未被火舌吞噬的、仍在绝望蠕动的人形轮廓移动。

“草……”

太佑谦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

白小北的眼神里盛满了纯粹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惧怕,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拐了三个弯才勉强连成句子:“有…有谦……那些,那些就是你爷爷以前说过的……不能被咬到、不能被……抓到的东西……”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像是要努力压住翻涌上来的恐惧和恶心。

太佑谦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地凝视着前方被车灯劈开的、浓稠如墨的山路黑暗。

车厢内一片死寂,只剩下引擎低沉的嘶吼和他们两人粗重压抑的呼吸声。

“我们……还去机场吗?”白小北的声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仿佛生怕声音大了会惊动车外黑暗中的什么东西。

太佑谦盯着前方不断被车灯吞噬又不断涌来的黑暗,人生第一次感到如此茫然。他不知道。不知道机场是否还存在秩序,不知道那里是否已经沦为另一个炼狱的入口,甚至不知道他们此刻的选择,是否只是在奔向另一个绝望的深渊。

整个世界,似乎就在他们被困在高速上的那几个小时里,彻底崩塌、翻转,露出了它狰狞腐烂的内核。

白小北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凉带着尘土味的空气灌入肺部,带来一丝刺痛。他努力稳住自己发抖的声音,试图抓住一点熟悉的、能带来安全感的东西。

“漫画里对付这种东西,都说要攻击他们的大脑或者心脏,我觉得对付丧尸应该可行。” 他说出那个词时,声音还是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

他已经默认了,那个只存在于屏幕和纸张上的、荒诞不经的“丧尸”世界,如同冰冷的潮水,已经无可阻挡地淹没了他们脚下的现实。

太佑谦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短促而干涩的嗤笑,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冰冷的自嘲:“我们去攻击?去肉搏?”

目光扫过白小北,也扫过车窗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两个身形单薄得像深秋芦苇杆的男人。

“是给它们开自助餐吗?还是送货上门、主动掀开餐盘盖那种。”

常年窝在房间里不见阳光、缺乏运动的苍白瘦弱,和为了镜头前那点虚幻的“上镜好看”而饿出来的纤细骨架,此刻都成了巨大的讽刺。他们身上没有半分能抵抗那些恐怖怪物的力量。

沉默再次降临。

车轮碾过崎岖山路的颠簸声在车厢内回荡。过了好一会儿,太佑谦才再次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疲惫:“那破漫画……还说什么了?”

白小北坐直了些,仿佛背诵课本一样,“全世界都会陷入慌乱……原有的体系会崩溃。想要活下去,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易守难攻的地方建立基地,储存足够的食物和水,最好能自给自足……还要设置陷阱防御……”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深刻的忧虑,“而且,不能招揽太多人。人多了,心思就杂,分歧和冲突……有时候比外面的怪物更致命。”

“基地?招揽人?” 太佑谦的眉头紧紧锁住,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方向盘边缘,发出笃笃的轻响。他飞快地在脑海中检索着白小北那远离尘嚣的庄园位置,“谁他妈吃撑了还想着招揽人?你那庄园……除了山就是林子,最近的邻居是几里地外的那个靶场老板,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两次面,倒是个藏身的好地方。至于物资……”

他想起昨晚在庄园厨房看到的景象,语气沉了下去,“你冰箱里虽然东西很多,但是远不够吃的,要多囤点。”

“家附近往西大约二十里地,有个小镇,哪里有小超市”,白小北立刻接话,语速因为急切而加快,“还有汽油!车不能没油,我们得多弄些汽油备着!”

太佑谦不再犹豫,照着白小北的指引,沿着颠簸的山路,朝着那唯一可能带来补给的小镇方向前进。

一个小时后,沾满泥泞的越野车如同疲惫的野兽,缓缓驶入这个名叫石溪的偏远小镇。

与高速路上的炼狱景象截然不同,小镇街道虽然冷清,却透着一股诡异的平静。几个居民慢悠悠地走着,偶尔交谈几句,脸上还带着日常的闲适。

太佑谦的心丝毫不敢放松,如同探照灯般扫过街道两旁紧闭的门窗和每一个行人的脸孔,搜寻着任何一丝不寻常的迹象。

他们很快找到了目标——一家门脸不大的“利民超市”。

玻璃门上贴着褪色的促销海报,透过有些脏污的玻璃望进去,几排货架陈列着基本的日用品和食品,收银台前还有一两个人在排队结账。

车刚在超市门口停稳,太佑谦便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动作带着一种被危险追赶的急促。

白小北紧随其后,两人迅速冲进超市。货架上物品的丰富程度比白小北预想的要好些,但依旧有限。太佑谦目标明确,直奔食品区,双臂展开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将货架上成箱的泡面、成袋的面包、压缩饼干和牛肉干一股脑地往下搬。

不是他不想多拿,而是这个小店的库存,在被他扫荡了十多箱泡面和几乎所有能看到的干粮后,已经肉眼可见地空了。

白小北则将目标转向了水。庄园虽然有过滤系统,但在一个可能随时断水断电的世界里,干净的水源就是生命线。他搬动着成提的瓶装水和桶装水,直到后备箱都快被塞满了。

接着,他走向工具区。菜刀、水果刀、剪刀、一整套大小不一的螺丝刀……他仔细挑选着,每一样都可能在某个危急关头成为护身的武器或生存的工具。

手套、水管、消毒水、密封袋……他将这些看似毫不相关的东西也塞进车里,每一样都对应着漫画里某个在荒野求生中派上用场的场景。

就在他准备离开,余光瞥见了超市靠近冷柜的阴暗角落。一个人影蜷缩在那里,背对着货架,身体以一种极其怪异的频率剧烈地颤抖着。

白小北脚步顿了一下。他推着车,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几步。那人穿着深色外套,身形看起来是个中年男人。

“大叔?”白小北试探着开口,声音放得很轻,“你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吃坏肚子了?”

那蜷缩的身影猛地一僵,没有回头,反而将身体更紧地蜷缩起来,声音从膝盖间闷闷地传出来,“滚……滚开!”

白小北的善意瞬间被冻结在脸上,尴尬和一丝受伤让他脸颊微微发烫。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他不是太佑谦那种会强硬打破别人界限的人,强烈的边界感让他选择了尊重这粗暴的拒绝。

在他转身的刹那,一丝微弱的光线恰好从高处的小窗斜射下来,落在那大叔身前的地面上。那里,一滩粘稠得如同石油、散发着隐约腥气的暗红色液体,正悄然无声地扩大着边缘,颜色深得近乎墨黑。

收银台前,老板正兴奋地清点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物资,时不时问一句他们是不是要举办什么活动。

白小北推着车过来,目光在收银台旁边的货架上快速扫过,抓了满满一大把避孕套。而且他专挑大盒、大号的拿。

太佑谦的眉毛瞬间挑得老高,嘴角勾起一个带着明显戏谑和难以置信的弧度:“喂喂喂,北鼻?”,他故意拖长了调子,音量也没刻意压低,“你拿这么多这玩意儿干嘛?想着世界末日快到了,抓紧时间摆脱你那光荣的处男身份?啧,”他夸张地咂了下嘴,眼神意有所指地扫过那些盒子,“也不想想你拿的这些size在现在这世道有多稀缺。”

正在扫码的老板动作明显顿了一下,眼睛开始往白小北身上瞄。毕竟,不是谁都有这么厚的脸皮,在超市收银台前如此大声地讨论这种私密物品。

白小北声音细若蚊呐,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持:“有…有用的!漫画书里说了,这东西在野外生存很有用!” 他飞快地补充,试图驱散那尴尬又暧昧的气氛,“不是你想的那种!这东西弹性好,密封性强,可以当临时储水袋,或者……或者装点别的东西也方便!”

尽管他还没具体想好能装什么。

“漫画里还教这个?”太佑谦的调笑更明显了,身体微微前倾,几乎凑到白小北通红的耳边,“你确定你看的是正经求生漫画?不是什么……嗯?”, 他故意拉长了尾音,带着点促狭的意味。

白小北咬咬牙,飞快地从货架上抓了几个小号的盒子扔进车里。他坚信漫画不会骗自己!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任何可能派上用场的东西都不能放过!

他不再理会太佑谦的调侃,埋头将车里所有他认为“有用”的东西一股脑地推到收银台上。

东西终于全部扫完,堆满了越野车的后车厢和后座。

白小北在太佑谦付完钱时,极其认真地看着老板,语速飞快地低声说道:“听我说!你最好现在就关店回家!告诉村里所有人,外面非常非常危险!赶紧囤好食物和水,躲在家里,锁好门窗!”

老板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惊愕、困惑和一丝……看疯子般的怜悯。她心里那点因为帅哥光顾而产生的微末好感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唏嘘:果然老天爷是公平的,人不能什么好处都占全了。

这么好看的两个大男人,怎么脑子就……

太佑谦懒得再解释,提起沉重的购物袋转身就走。白小北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心里一阵发凉,但也知道多说无益,只能默默提起剩下的袋子,跟了出去。

他们在小镇外唯一的一个破旧加油站,将四个巨大的塑料汽油桶灌得满满当当。

白小北看着几乎爆满的车厢,小声计划着:“明天……明天我们再来一趟?还有些东西没买齐。”

太佑谦用力关上沉重的车门,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眼睛扫过小镇入口那条并不宽阔的马路。就这么短短一个小时的功夫,从大路方向驶向小镇的车辆明显增多了,一辆接一辆,带着仓皇的气息,卷起滚滚尘土。

他脸色凝重地摇头,“别想了。你看这车流,谁知道里面坐着的是人,还是……” ,他没有说完,但那未尽的含义像冰水一样浇熄了白小北刚刚升起的希望。

当熟悉的庄园轮廓终于出现在车灯的光柱里时,一种混合着极度疲惫和劫后余生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两人用最快的速度将车上所有的物资搬进屋内,一趟又一趟,汗水浸湿了后背,手臂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

白小北没有立刻休息,他找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和一支笔,一丝不苟地将所有物品分门别类地记录:种类、数量、保质期……每一笔落下,都像在加固一道脆弱的心理防线。

然后,他才将这些承载着生存希望的物资,仔细地搬进储藏间,分门别类地码放好。

太佑谦将行李搬进了白小北的卧室。

宽敞的大床此刻成了他们唯一能相互依偎的安全孤岛,在这个充满未知恐惧的夜晚,他们需要听到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白小北简单地炒了两个菜,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旁,沉默地吃着。

咀嚼声、偶尔的碗筷轻碰声是唯一的声响。谁也没有说话,白天的血腥画面和高速路上的爆炸声仿佛还在眼前耳边萦绕,沉重地压在舌尖,让任何寒暄都显得苍白无力。

睡觉前,白小北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一楼所有的门窗。厚重的木门被反锁,插销插好,每一扇窗户都反复确认关严实了。他拉上厚重的窗帘,将外面无边无际、仿佛潜藏着无数窥视眼睛的黑暗彻底隔绝。

做完这一切,他才走回卧室,声音刻意放得轻松了些:“咱们今天……运气其实还算不错,对吧?一路逃出来,在超市买东西,再开回来,都没真的撞上那些东西。”

太佑谦正站在床边,就着床头柜上一盏小台灯昏黄的光线,将精华液倒在掌心,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刻板的仪式感。

他闻言,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语调没什么起伏:“今天已经过去了。”祈祷明天……别撞上吧。”

“一定不会的!” 白小北立刻接口,像是在说服太佑谦,更像是在说服自己,“我们在郊区,这么偏的地方,人本来就少。那些东西它们应该都在城里人多的地方。”

他爬上床,钻进被子里,努力寻找着乐观的理由,“也许……也许明早醒来,新闻里就有好消息了?军队控制了局面?或者找到了解药?”

太佑谦短促地笑了一声,“是啊,希望他们把宣称的那些‘恐怖分子’都抓住了。”

他关掉台灯,卧室瞬间陷入一片浓稠的黑暗,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在窗帘缝隙透进一丝模糊的光线。他掀开被子躺下,床垫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也希望你这个幸运星,”他的声音在黑暗中靠近了些,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依赖的柔软,“能继续把好运分我一点。”早点睡,保存体力。明早还有很多事呢。”

“好。”白小北立刻应道,黑暗中点了点头,“明天第一件事是去庄园的工具房把备用发电机搬回来。万一停电了,那东西就是命。而且庄园里还有蔬菜什么的,正好一起拿回来。”

“嗯。”太佑谦简单地应了一声。

白小北感觉到身边的床垫下陷,太佑谦翻了个身,朝着他这边靠了过来。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脆弱感,清晰地响在白小北耳边:“北鼻啊,我很高兴……现在是你在我身边。”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带着一种后怕的庆幸,“幸好……幸好没听经纪人的鬼话,去参加那个见鬼的荒野旅行综艺。想想看,要是跟那几十号人挤在一个营地,一人一口,真能把我生吞活剥了。”

白小北心头一热,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涌了上来。

他才是那个应该感到无比庆幸的人。如果此刻只有他自己,面对这翻天覆地的恐怖,他大概早就六神无主,像个没头苍蝇一样急得团团转,连个说话、商量、分担恐惧的人都没有。

他比太佑谦高出几厘米,此刻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臂,将主动靠过来的太佑谦轻轻揽进怀里。

太佑谦没有丝毫犹豫或抗拒,反而像找到了最舒适的巢穴,立刻调整姿势,毫不客气地将脑袋枕在白小北的肩窝里,脸颊贴着他温热的颈侧,甚至还满足地蹭了蹭,找了个最熨帖的位置,整个人都窝了进去,汲取着那份令人安心的温暖和依靠。

“太兆阳”,白小北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我们一定会活下去的。”

“说了要叫我艺名啊”,怀里的人沉默了几秒,然后,一个同样清晰、带着确认和承诺意味的声音低低响起:“嗯。一起活下去。”

或许是白天的逃亡耗尽了所有精力,或许是此刻相依相偎的姿势带来了久违的安全感,也或许是那句“一起活下去”的誓言驱散了最深层的恐惧,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终于不堪重负地松弛下来。

没过多久,白小北就感觉到怀里太佑谦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他自己也抵挡不住那潮水般涌上的疲惫,眼皮沉重地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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