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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改革 第30章 退休生活的畅享

作者:GX2500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20 04:03:56

崇祯十四年七月,震动江南的科举舞弊巨案,在经过数月周密调查、严密审讯及反复核证后,终于迎来了最终的裁决。

这一日,南京城万人空巷。顺天府衙门外被围得水泄不通,百姓士绅皆翘首以盼,等待着太子殿下宣布对这桩牵涉极广、直达天听的大案的最终处置。

太子朱慈烺端坐公堂之上,虽面容仍带稚嫩,但数月来的历练已让他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与威仪。

身旁,詹事史可法、少詹事吴伟业肃立左右,周遇吉按剑护卫于侧,杨国柱等四位太子宾客亦位列堂下。

朱慈烺展开最终判决文书,声音清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逐条宣判:

南京吏部清吏司主事冯佑安,身为朝臣,知法犯法,收受巨额贿赂,徇私舞弊,为冒籍大开方便之门,罪证确凿,判处斩立决,家产抄没。其罪行之昭彰,尤甚于地方蠹吏。

无锡县丞赵德柱、刑名师爷邢明远、县学书吏黄文礼等具体操办之官吏,贪赃枉法,操纵科举,罪大恶极,均判处斩监候,秋后处决,家产悉数抄没。

湖州巨商周世荣,以巨贿开路,主导舞弊,动摇国本,判处斩监候,其庞大商业帝国及家产全部抄没充公,以充军饷及补偿受害士子。周家顷刻间土崩瓦解。

所有查实通过冒籍手段获取功名之士子,如张允明、刘茂才、王璞、周文彬等,一律革除功名,永不许参加科考,并依律杖责。其家族亦根据参与程度,课以重罚。

无锡知县等相关地方官员,虽未直接参与舞弊,但负有失察、纵容之责,均受到革职、降级、罚俸等不同处分。

宣布所有被冒籍顶替的寒门士子,恢复其应有功名与资格,并由抄没的赃款中拨出专款,予以补偿。

判决一出,全场哗然,旋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尤其是那些饱受压抑的寒门士子和普通百姓,无不拍手称快,高呼“太子千岁”、“青天在上”!

乾清宫内,

朱由检将顺天府呈上的判决奏疏细细又看了一遍,尤其是关于钱谦益及其宗族关联之处,他下意识地咂吧了一下嘴,眼神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和……权衡。

他原本确实存了几分心思,想借着这把由太子亲手点燃、烧得正旺的大火,看看能否顺势将那个在江南士林中声望极高、又时常以“清流”自居、在朝堂上下暗中鼓动风雨的钱谦益,也好好敲打一番。

甚至扯下马来。这老狐狸,门生故旧遍布朝野,动不动就搞出些“民意”“清议”来掣肘朝廷,实在令他厌烦。

眼下这桩科举弊案,其无锡老家的宗亲子弟牵涉如此之深,岂能与他这棵“大树”完全脱了干系?若真要深挖细究,未必不能找到由头。

朱由检的手指在“钱谦益”的名字上空停顿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下令深究的利弊与后果。

片刻之后,朱由检的眉头却缓缓舒展开来,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他摇了摇头,仿佛自言自语般低语道:“罢了……罢了。”

他想到了太子朱慈烺。这份判决,虽雷霆万钧,处决了不少蠹虫,但在对待钱谦益的问题上,却保持了极大的克制,仅仅停留在约束宗族、责令自查的层面,并未扩大株连,深入追击。

这其中的分寸拿捏,既有史可法等稳重之臣的谋划,恐怕也体现了太子自身初步的政治判断——既要以猛药治疴,震慑四方,又要避免在根基未稳之时就与盘根错节的江南士林集团全面开战,引发不可控的朝局动荡。

“这小子……”朱由检嘴角忽然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那里面混杂着些许未能尽兴的遗憾。

但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欣慰,“倒真是……比我这个父皇更像一个皇帝.......”

之后,一道措辞激昂、前所未见的皇榜被迅速誊抄,张贴于南京及各府州县最醒目的位置,顷刻间引起了比舞弊案判决更为剧烈的轰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兹为涤荡科场积弊,广纳天下贤才,以示朝廷至公之诚意,特颁恩科于天下!

自崇祯十四年七月始,迄于本年腊月末,于南京京师,每月开设一场恩科考试!

四海之内,凡我大明子民,无论南北畛域,不拘过往资历,但怀经世之才、饱学之志者,皆可赴京应试!太子慈烺及翰林重臣,秉公甄选,量才录用!

才俊之士,勿失良机!勿负韶华!朝廷渴贤之心,天地共鉴!钦此!”

这道圣旨,瞬间激起了千层巨浪。

每月一考! 这在大明开国以来,简直是闻所未闻的疯狂之举!

彻底打破了科举三年一试的固有周期,其意图再明显不过,

陛下就是要以这种近乎“饱和式”的选拔,快速、大量地提拔新人,尤其是要绕过那些可能被旧势力把持的常规渠道。

直接从天下士子中攫取新鲜血液,用以冲击和稀释南方僵化保守的官僚体系!

太子主考! 这更是明确无误的信号。陛下这是要将选拔人才、施恩于天下士子的莫大权柄与荣耀,直接赋予太子朱慈烺。

让这位刚刚以“铁面”形象震慑江南的储君,转而以“慧眼识才”、“广开贤路”的伯乐姿态出现,从而收获无数寒门士子的感恩戴德与衷心拥戴,为其积累无比深厚的政治资本。

消息传出,整个天下,尤其是那些苦于科场壅塞、晋升无门的北方及各地寒门士子,彻底沸腾了!

通往南京的各处水道陆路,顿时挤满了络绎不绝、心急如焚的赶考士子。他们怀揣着跃龙门的渴望,对颁布此恩科的皇帝和即将主持考试的太子,充满了无限的感激与期待。

然而,此举也无疑是对现有科举体系及依附其上的南方士大夫集团的又一记重锤。

许多传统官员对此瞠目结舌,抨击此为“坏乱祖制”、“视科举如儿戏”。

但皇帝意志已决,凭借舞弊案后如日中天的权威和军队的强力支持,无人能阻挠分毫。

南京城,瞬间成为了天下人才奔流的中心,也成为了新旧观念、各方势力角逐的核心舞台。

朱由检以此种非常手段,强行将帝国的用人权和舆论焦点,牢牢抓在了自己与太子手中。

至于世人乃至史家或许会暗自揣测的“帝忌储君,恐其篡位”之心,在朱由检这里,纯属杞人忧天,甚至堪称笑话。

他内心深处非但毫无此虑,反而时常涌起一个与此截然相反、且在这个时代堪称大逆不道的念头——他早就不想干这倒霉皇帝了!

每当他从堆积如山的奏疏中抬起头,或是面对那群心思各异的朝臣时,这个念头就愈发强烈。

穿越而来,挽天倾,救危局,十几年殚精竭虑,日夜忧勤,他早已身心俱疲。这皇帝宝座,于他而言,不是至高权力的诱惑,而是一副沉重无比、几乎要压垮他的枷锁。

他甚至在内心早已规划好了一份详尽的“退休计划”:

“待到慈烺那小子年满二十岁,心智成熟,羽翼丰满,能完全掌控朝局之时,便是朕光荣退休之日!”

他美滋滋地盘算着,“这劳什子的皇位,谁爱要谁拿去!朕是半点都不留恋!”

而退休后的生活,他早已心驰神往——他要去享受!要去放纵!要把这十几年欠自己的逍遥快活统统补回来!

什么“酒池肉林”?建!必须建!而且要建得比商纣王还有创意!

要引活水,要分不同风味的酒区,要配上最好的乐队和舞姬!

什么“露台”?修!必须修!

要最高的,用最好的金丝楠木和琉璃瓦,要能俯瞰整个紫禁城甚至南京风光,晚上还得能看星星!

什么“选秀女”?选!必须选!

……呃,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现代人的灵魂又稍稍拉了刹车。

“咳咳,”他暗自纠正,“应该是举办大型宫廷文化交流活动,邀请天下才艺双全的女子入宫,进行音乐、舞蹈、诗歌等艺术形式的展示与切磋,丰富宫廷文化生活……”

这些看似荒诞不经的“昏君”幻想,实则是他压抑已久的、对自由生活的极度渴望。

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子朱慈烺身上,近乎疯狂地为其铺路、搭桥、扫清障碍,其根本动力之一,就是盼着儿子能早日成才。

好让自己能从这“皇帝”的岗位上卸任,去实现他那些“酒池肉林露台选秀”的退休梦想。

故而,他岂会怕儿子篡位?他只怕儿子进步太慢,不肯“篡位”!

他的一切努力,都是在为儿子的快速接班铺平道路,恨不得亲手将玉玺塞到儿子手里,然后大喊一声,

“儿啊!这大明江山就交给你了!父皇要去享受人生了!”

当然了,这番“宏大”的退休计划,朱由检是打死也不会让朱慈烺那小子提前知晓半分天机的。

每每想到此处,他就不由得暗自嘀咕,心里打起小算盘:“绝不能让那臭小子看出半点苗头!

这小子万一哪天嘴上没个把门的,一个不留神,屁颠屁颠跑去告诉他母后……

“嗬!”

朱由检几乎能想象到周皇后那柳眉倒竖、引经据典对他进行“贤后劝谏”的场面,光是想想就觉头皮发麻,耳根子注定不得清净。

“再者说了,”他换了个更实际的担忧,“这世上最怕的就是‘笃定’二字。

若是让慈烺知晓他老子我压根不想干,就眼巴巴等着他接班,铁打的皇位迟早落他头上——那还了得?

人一旦失了紧迫之心,没了敬畏之意,难免就会懈怠!

万一他觉得这皇帝之位是囊中之物,从此不思进取、安于享乐,不肯再好好钻研政务、体会民生艰难,岂不是朕害了他,也害了大明?”

这种“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的顾虑,混合着他那点不可告人的“私心”,让朱由检决定将这“退休大计”列为最高机密,深埋心底。

更令他担忧的是自己身体的异样。

排便变得极其困难,有时竟要捱上三日才有一次,腹中时常胀满,却无可奈何。

太医令来请过数次平安脉,最终也只是蹙眉躬身,说些“陛下乃忧劳过甚,气机郁结”的套话,叮嘱无非是“膳食需均衡,龙体务必要静养”。

静养?朱由检嘴角掠过一丝苦涩。

这偌大的朝廷,这千疮百孔的江山,何曾给过他片刻安宁?

虽说这几年,老天爷总算歇了口气,未曾再降下席卷数省、饿殍遍野的巨灾,但各地州府县衙的告急文书,又何曾断过?

某处河堤溃了口,某地蝗虫过了境,某城瘟疫死了人……

这些“小灾小难”,虽不立刻致命,却无休无止地消耗着本已微弱的元气。

他不得不分出巨大的精力,去预防,去赈济,去扑灭那一处处看似微小却可能燎原的火星。

朱由检的好大儿朱慈烺,对此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答案是:完全没有!

这位少年太子虽聪慧敏达,却无论如何也猜不透他那拥有“现代灵魂”的父皇内心深处那“撂挑子”的宏图大计。

他只是深切地感觉到,自己的父皇与其他史书所载、或是民间传闻中的任何君王都截然不同。

这份“不同”,并非体现在朝堂威仪或治国方略上,而是那种毫无保留、甚至有些“过头”的信任与赋予。

又是给精兵强将,又是将整个河间卫拨付为他的私人卫队,还将杨国柱等沙场宿将塞给他当“宾客”……这一系列操作下来,朱慈烺的小心肝实在是惶恐得不行。

这倒不是出于对父皇的恐惧,而是一种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夹杂着巨大困惑的不安。

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那位思维总是天马行空、不按常理出牌的父皇,如此急切地、近乎“填鸭式”地将权力和资源堆积到自己身上,究竟意欲何为?

这背后的深意,远比处理十桩科举舞弊案更让他费解。

崇祯十四年七月的一天,在处理政务的间隙,朱慈烺望着堂下肃立的几位核心臣属——詹事府詹事史可法、少詹事吴伟业、侍卫统领周遇吉,以及太子宾客杨国柱、虎大威、徐纯仁、罗岱——这支堪称“武德充沛”与“才华兼备”完美结合的、父皇为他精心打造的班底,他心中的疑惑达到了顶点。

他终于忍不住,放下手中的朱笔,目光扫过众人,声音里带着真诚,开口问道:“史先生,周将军,还有诸位……孤近日心中常有一惑,百思不得其解。”

他略微停顿,似乎在斟酌词句,“父皇……陛下他对孤,是否……是否过于信重了?如此兵权、如此人事,尽数托付于孤,古今少有。孤年轻识浅,虽战战兢兢,唯恐有负圣恩,然……然终究难测天心之高远。”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最为持重的史可法身上:“史师傅,您阅历最深,依您之见,陛下如此安排,究竟是何深意?孤……该如何自处,方能不负父皇这片苦心?”

太子此言一出,堂下几位臣属反应各异,但都立刻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片刻后,最为持重刚直的詹事府詹事史可法率先开口。

他整肃衣冠,面向太子,语气恳切:“殿下,陛下乃不世出之英主,其深谋远虑,非臣等所能妄测。然,以臣愚见,陛下对殿下绝非寻常之信重,实乃寄予廓清寰宇、再造中兴之厚望!”

“当今朝廷内外困局交织,北有鞑虏窥伺,南有积弊沉疴,非大智大勇、雷厉风行不可为也。陛下授殿下以权柄,付殿下以干城,绝非溺爱,实乃锤炼!

是欲殿下亲历其事,明辨忠奸,深知民间之疾苦、军旅之艰辛、权柄之沉重!此乃以天下为磨刀石,砥砺储君之良苦用心!”

“殿下当以此自勉,兢兢业业,如履薄冰,以不负陛下之殷切期望,方为至孝!”

史可法的回答,充满了传统士大夫的忠君爱国思想,将皇帝的行为解读为一种极端严格和富有远见的培养方式。

紧接着,太子侍卫统领周遇吉的回答更直接:“殿下!末将是个粗人,不懂那么多大道理!末将只知道,陛下将殿下安危交给末将,将精兵强将调给殿下,那就是信得过殿下,也信得过末将等能护佑殿下周全、辅佐殿下成事!”

他挺直腰板:“陛下让打哪儿,末将就打哪儿!陛下让末将听殿下的,那末将这条命就是殿下的!

殿下勿需多想,陛下让咱干啥,咱就干啥,准没错!想必陛下就是看殿下是块好材料,要狠狠打磨,将来好继承这万里江山!” 周遇吉的理解简单而纯粹,核心就是“服从命令”和“报答信任”。

少詹事吴伟业则显得更为谨慎和文雅一些,他沉吟片刻,缓缓道:“殿下,史公、周将军所言皆极是。陛下天纵圣明,其布局往往深远莫测。

或可如此观之:陛下此举,犹如古人‘筑高台以望远,授利刃以劈荆’。予殿下兵将实权,是予殿下劈开前行荆棘之利刃;集我等众人于东宫,是为殿下筑起登高望远之台基。”

他稍作停顿继续说道:“殿下或许觉得惶恐,然这份惶恐,恰是殿下仁德与责任心之体现。殿下只需秉持本心,善用陛下所予之‘刃’与‘台’,明辨是非,亲贤臣,远小人,自然能渐渐体会圣意所在。”

吴伟业的回答充满了文人的比喻和劝慰,试图缓解太子的焦虑。

最后,太子宾客杨国柱与虎大威、徐纯仁、罗岱交换了一下眼神,由杨国柱代表发言:“殿下!俺们几个大老粗原先也不明白,后来卢部堂给俺们说透了!陛下这是把咱大明未来的军中柱石,都提前给殿下您备好啦!让俺们跟着殿下,不是让殿下您现在就带俺们去砍人,是让殿下您提前熟悉俺们,俺们也提前认准了殿下您!”

虎大威忍不住插嘴:“对!卢部堂说了,等将来殿下……那个的时候,俺们就是殿下您驾前的大将军!”祖宽和罗岱也重重点头。

杨国柱赶紧接回话头,总结道:“所以殿下,陛下这就是盼着您快点成才,能把文武都抓起来,将来稳稳当当地接过这江山!

您就别琢磨陛下为啥对您这么好了,陛下是您亲爹,不对您好对谁好?您就放心使唤俺们,俺们保证给您办得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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