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公寓：我的人生我做主 第27章 看病

诊室里，欧阳医生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吕子乔坐下，随后转头对门口的众人说：“你们先出去等会儿吧，我跟他单独聊聊，这样他也能放得开些。”

胡一菲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被曾小贤拉了一把，“咱们先出去，别打扰医生问诊。”几人只好退出诊室，在门外的候诊区等候。

刚站定没两分钟，胡一菲就开始左右转悠，脚步又急又快，眼睛还时不时往诊室门的方向瞟。曾小贤被她晃得心烦，忍不住开口：“坐下来行不行？走的我头都晕了。”

“你找的这个医生到底行不行啊？”胡一菲停下脚步，语气里满是焦急，“万一他不靠谱，耽误了子乔怎么办？”

曾小贤淡定地撇了撇嘴：“是你嚷着要找心理医生的，现在又问我，你说行就行呗！”

“我觉得是……”胡一菲话没说完，又忍不住吐槽，“你看看他，人又不聪明，还学人家秃顶？看着就不靠谱。”

周景川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诺澜的发绳，闻言笑着接话：“一菲姐，人家秃顶说不定是因为太敬业，天天熬夜研究病例呢？你这以貌取人可不行。”

诺澜也跟着点头，眼底带着笑意：“就是啊一菲，咱们刚才还说医生专业最重要，怎么这会儿又纠结长相了？说不定等会儿欧阳医生就给咱们带来惊喜呢。”

胡一菲被两人说得语塞，只好换了个话题，语气里满是担忧：“希望子乔没有什么问题，也希望展博不要让姑姑在家里放火，我周围心里有问题的人怎么这么多。”

“哪有？”曾小贤无语地反问，觉得胡一菲有点小题大做。

诺澜忽然转头看向身边的周景川，笑着说：“等子乔检查完，你也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曾小贤立马凑过来，一脸疑惑：“你对你男人这么不自信？难道你觉得他也有心理问题？”

诺澜摇摇头，眼神温柔地落在周景川身上：“不是不自信，就是觉得定期做个心理疏导也挺好的，就像定期体检一样，没毛病也能图个安心。”

周景川伸手揉了揉诺澜的头发，语气随意：“我无所谓，看就看咯，反正也没什么损失，说不定还能跟医生讨教两招，以后帮你排解情绪。”

胡一菲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语气无奈：“我姑姑、子乔还有你曾小贤，我一下子碰到了三个有心理问题的人，真是服了。”

周景川摊了摊手，凑到诺澜耳边小声嘟囔，声音却刚好能让旁边的两人听见：“咱们爱情公寓的人，有正常的吗？没一个能让人省心的。”

诺澜被他逗笑，轻轻拍了下他的胳膊：“别这么说，大家只是性格不一样而已，再说真遇到事了，不都互相帮忙嘛。”

这时，曾小贤忽然瞥了胡一菲一眼，又转头对着旁边一起坐在沙发上的阿姨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那阿姨本来就被几人的吵闹说得有点不自在，被他这么一看，吓得赶紧站起身，拿起包快步走了。

胡一菲看着阿姨的背影，又瞪了曾小贤一眼：“你笑什么呢？把人家都吓跑了！”

曾小贤无辜地耸耸肩：“我就是友好地打个招呼，谁知道她这么不经吓。”

周景川笑着摇摇头，拉过诺澜的手：“别管他们了，咱们安静等会儿，说不定子乔很快就出来了。”诺澜点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目光落在诊室门上。

诊室门关上的瞬间，候诊区的气氛突然安静下来。周景川拉着诺澜在靠窗的沙发坐下，指尖轻轻划过她手背上的细纹，低声说：“估计得等一会儿，你要是累了，靠在我肩膀上歇会儿。”

诺澜摇摇头，目光落在诊室门上，笑着回应：“还好，就是有点好奇子乔等会儿会怎么说。你觉得他能装多久？”

“撑不过半小时。”周景川挑了挑眉，语气笃定，“他那性子，最耐不住无聊，医生要是多问几句细节，他肯定露馅。”两人相视一笑，倒不像胡一菲那样焦虑，反而多了几分看热闹的轻松。

这时诊室里传来欧阳医生的声音，虽然隔着门有些模糊，但还是能听清大致内容。欧阳医生抱着双臂问吕子乔：“那你最恐怖的梦是什么？”

吕子乔疑惑的声音紧随其后：“最恐怖的梦？”

“对，就是让你能够突然惊醒的梦。”欧阳医生的声音带着引导性。

候诊区的几人下意识屏住呼吸，胡一菲更是往前凑了两步，耳朵几乎贴在门上。

周景川拉了拉诺澜的手，用口型示意她“听”，诺澜忍着笑，轻轻点头。

很快，吕子乔回忆的声音传了出来：“那还是我读高中的时候，有一天，我梦到自己在考试，噫~太恐怖了。”

诺澜忍不住用手捂住嘴，小声对周景川说：“他这编的也太假了，哪有人把考试当最恐怖的梦？”

周景川压低声音回应：“说不定是他真实阴影。”

两人正嘀咕着，诊室里传来欧阳医生无语的声音：“好，继续。”

紧接着是吕子乔崩溃的大叫：“后来我就一下子惊醒了，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原来我真的在考试。”

“噗嗤”一声，诺澜没忍住笑了出来，赶紧用手捂住嘴。

胡一菲回头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别出声，自己却也忍不住嘴角抽搐——这理由也太离谱了。

欧阳医生连忙打断的声音传来：“好，呃~咱们继续下一个问题，你依旧怀念最美好的事是什么？”

“现在的世界有太多事情让我黯然神伤。”吕子乔突然切换到崩溃模式，声音里满是“悲伤”，“我是个被命运诅咒的人。”

候诊区的曾小贤翻了个白眼，小声吐槽：“演得也太假了。”

周景川也点点头，对诺澜说：“你看，开始卖惨了，接下来该编‘悲惨经历’了。”

果然，欧阳医生的问题来了：“你的抑郁痛苦历史有多久了？一周？一个月？还是半年？”

吕子乔“悲伤”的胡扯声立刻响起：“我的忧郁历史，要从八岁开始说起，那时候天还是蓝的、水也是绿的、鸡鸭是没有禽流感的、猪肉是可以放心吃的、那时候照相是要穿衣服的、欠债是要还钱的、丈母娘嫁姑娘是不图你房子的、孩子的爸爸也是明确的……”

“他这是在说顺口溜吗？”诺澜皱着眉，有些无奈地看向周景川，“八岁的事记得这么清楚？”

周景川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他这是把网上的段子都搬来了，估计是想拖延时间，等咱们不耐烦先走。”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诊室里时不时传来吕子乔的絮叨声，从八岁的“悲惨童年”聊到成年后的“创业失败”，话题越扯越远，候诊区的几人从最初的专注倾听，渐渐变成了各自闲聊。胡一菲靠在墙上刷手机，曾小贤打着哈欠，只有周景川和诺澜还偶尔留意着诊室里的动静。

终于，吕子乔的声音停了下来，只听他说道：“……于是我造福人类的大计划就这么流产了，我损失的不仅仅是钱，还有对这个世界的信任，后来我住进了爱情公寓，可是悲惨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候诊区的几人都以为他要继续说，结果半天没了声音。周景川疑惑地看向诺澜：“怎么停了？不会是被医生拆穿了吧？”

诺澜刚想回应，就听见诊室里传来轻微的响动，似乎是椅子挪动的声音。紧接着，没了下文。

又过了几分钟，诊室门依旧没开。胡一菲忍不住了，刚想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欧阳医生模糊的问话声：“你~你干什么？”

随后是吕子乔“温柔”的声音：“医生，刚才你说我的忧郁症很严重，我心里空荡荡的，不过现在躺在这里，感觉好多了。”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胡一菲脸色一变，就要推门进去，周景川赶紧拉住她：“别冲动，说不定是医生在做什么治疗，咱们先等等，万一误会了就不好了。”

诺澜也跟着劝道：“一菲，景川说得对，心理咨询有时候会有一些特殊的引导方式，咱们先别急，再等等看。”

胡一菲虽然着急，但也知道两人说得有道理，只好停下动作，眉头却皱得更紧了——她总觉得里面的情况不太对劲。

候诊区的几人正各怀心思地等着，诊室门忽然“咔嗒”一声被拉开。众人立刻看过去，只见吕子乔和欧阳医生并肩站在门口，吕子乔垂着头，肩膀微微耸动，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欧阳医生则皱着眉，表情严肃得像是刚处理完棘手的病例。

胡一菲最先冲上去，一把抓住吕子乔的胳膊，语气里满是焦急：“子乔你感觉怎么样？医生怎么说？是不是情况很严重？”

周景川和诺澜也跟着站起身，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按吕子乔之前的装模作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会露出这种神情的样子，难道真被医生查出什么问题了？

诺澜往前走了两步，轻声问道：“子乔，有什么话慢慢说，别着急。欧阳医生，他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不是需要配合什么治疗？”

欧阳医生还没来得及开口，吕子乔突然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我是个无药可救的人，医生说我这种病情他从来没有遇到过。”

话音刚落，他一把甩开胡一菲的手，捂着脸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呜呜~我还是回去筹备后事吧！”那哭声凄惨得，连候诊区其他等候的病人都忍不住侧目。

“哎，子乔你等等！”胡一菲急忙要追上去，却被周景川拦了下来。

“别追了。”周景川看着吕子乔跑远的背影，眼神里带着几分了然，“你没觉得他刚才哭的时候，肩膀都没怎么抖吗？倒像是故意扯着嗓子喊的。”

诺澜也点了点头，附和道：“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他说‘筹备后世’的时候，语气虽然哭唧唧的，但眼底好像没什么真正的难过，反而有点……想偷笑的样子？”

胡一菲愣了一下，仔细回想刚才吕子乔的反应，好像确实像两人说的那样——哭喊声够大，可眼泪却没见几滴，跑的时候脚步都比平时快了几分，不像是绝望，倒像是急着去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