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公寓：我的人生我做主 第23章 精神病史

翌日

周景川牵着诺澜的手推开房门时，周身还萦绕着刚洗漱完的清冽气息，那气息混杂着淡淡的薄荷香，干净得让人心情舒畅。两人本是来借些早餐用的牛奶，脚步刚跨过门槛，胡一菲那穿透力极强、中气十足的声音便毫无预兆地撞进耳朵里，在客厅里嗡嗡作响。

“据我多年‘临床实验’观察，遭受重大打击后心理调节能力极度紊乱，情绪持续低落，这是非常典型的忧郁症症状！”胡一菲手里捧着一本封面略显陈旧的书，端正地坐在沙发正中央，背脊挺得笔直，活像个穿着白大褂、正在严肃诊断病情的“资深专家”，眼神锐利而坚定，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笃定。

周景川闻言，眉梢微微一挑，眼底掠过一丝玩味的笑意。他轻轻松开诺澜的手，缓步走到茶几旁，目光扫过桌面上的水果盘，随手拿起一个色泽鲜亮、饱满圆润的红苹果，在掌心轻轻抛了抛，那苹果在空中划出一道浅浅的弧线，又稳稳落回他手中。

他抬眼看向胡一菲，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调侃：“就你还敢自诩‘多年临床经验’？我看你那所谓的‘实验’，多半是把身边人当作免费的‘实验对象’肆意练手吧。以你那火爆脾气和动不动就动手的架势，没把人折腾得鼻青脸肿、下不了床，都算你手下留情，格外开恩了。”

胡一菲被他怼得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中的书“啪”地一声重重合上，发出清脆又带着怒气的声响。

她对着周景川翻了个硕大无比的白眼，那白眼翻得几乎要露出眼白，满满都是嫌弃与不耐。紧接着，她一只手高高举起那本书，伸出食指直指周景川，仿佛那本书是能击退他的武器，另一只手则对着诺澜连连摆动，语气急促又带着几分恳求：“诺澜，快把你家这位口无遮拦的祖宗带走！赶紧找个凉快地儿让他待着去，别在这儿添乱，打扰我分析病情、拯救室友！”

“哎，小周郎，诺澜，你们别跟她一般见识，一菲这是又犯了较真的毛病。”曾小贤见状，赶紧从沙发上弹起身来，动作麻利得不像平时那般懒散。

他一个箭步冲到周景川身边，一把死死拉住周景川的胳膊，力道大得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刺激胡一菲的话，紧接着便将他按到自己身边的空位上坐下。坐稳后，他迅速凑近周景川，压低了声音，那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又带着说不尽的神秘兮兮，仿佛在透露什么惊天大秘密：“是子乔，你说的吕子乔，他最近状态不对劲，好像……好像是‘坏了’，整个人蔫蔫的，没一点往日的精气神。”

周景川刚在沙发上坐稳，屁股还没完全挨实，听到“坏了”两个字，瞬间眉梢高高挑起，眼中的戏谑瞬间放大了数倍。

他故意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摆出一副夸张到极致的惊讶表情，那表情活像听到了天方夜谭，语气里的戏谑几乎要溢出来，带着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坏了？什么地方坏了？莫不是他那向来‘引以为傲’、四处吹嘘的‘战斗力’突然罢工，彻底坏了？要知道他以前可是把那点本事当作资本，整天吹嘘自己魅力无边、所向披靡。难道子乔这是……年纪轻轻就不行了？那方面彻底垮掉了？这可真是天大的新闻，足以让整个爱情公寓都炸开锅了！”

这话一出，诺澜连忙抬起纤纤玉手，轻轻捂住嘴，肩膀微微颤抖着，压抑不住的轻笑从指缝间溢出，那笑声清脆悦耳，像山间的清泉叮咚作响。她偷偷抬眼瞥了一眼周景川，眼中满是无奈又带着几分纵容的笑意，仿佛在说他总是这般口无遮拦。

胡一菲则被周景川这番不着调的话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着，手中的书被她捏得紧紧的，指节都泛了白，险些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把书狠狠扔到周景川脸上。

她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可见，对着周景川低吼出声，声音里满是怒火与抓狂：“你能不能想点正经的！满脑子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是肾，跟那方面没关系！是子乔最近情绪极度不对劲，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我严重怀疑他得了忧郁症！”

“就他吕子乔？那个三天两头换女朋友、把感情当游戏、没心没肺的家伙，还能得忧郁症？”周景川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大的笑话，忍不住摇着头发出一声嗤笑，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屑与不信，“我宁可相信母猪能上树，公鸡能下蛋，太阳打西边出来，也绝对不信他吕子乔会得忧郁症。他昨天不还戴着那顶滑稽的绿帽子，在客厅里扭来扭去，像个活宝似的耍宝逗乐，引得大家哈哈大笑吗？这才过了一夜，怎么就突然患上忧郁症了？怕不是你诊断错了吧。”

“你们怎么能这么冷漠无情！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胡一菲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重重叉在腰上，那姿态活像一只要发怒的母狮，语气里满是难以遏制的气愤与失望，“好歹子乔也是和你住同一个套间的室友，朝夕相处这么久，你就一点都不关心他的状况？万一他真的想不开，出点什么意外怎么办？到时候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诺澜见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僵持不下，连忙站起身来，迈着小步上前打圆场。

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那笑容像春日里的暖阳，能融化空气中的寒意，语气温柔得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流淌进每个人的心里：“一菲，你也别太过心急，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你说子乔有忧郁症，这份担心我们都能理解，只是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嘛。你能不能跟我们说说，他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反常的举动？比如饮食、睡眠或者兴趣爱好上的变化，这样我们也能一起判断情况，帮着想想办法。”

胡一菲被诺澜问得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随即又迅速拿起那本书，小心翼翼地翻开，生怕弄坏了书页，手指在泛黄的书页上轻轻滑动，一边仔细查找内容，一边轻声念道：“你看这书上写的，忧郁症诱因里，因感情问题，尤其是劈腿被发现后导致的占百分之四十一！啊，天哪，子乔这情况简直太符合了！”

曾小贤好奇地凑过去，瞥了眼书的封面，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脸上满是疑惑不解：“你大学主修的不是思想政治教育吗？怎么突然研究起心理学的东西了，还懂这么多专业术语？这书看着也不是你的风格，你从哪翻出来的？”

胡一菲合上书册，一脸云淡风轻地靠在沙发上，仿佛刚才激动的人不是她，语气轻描淡写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没什么特别的，我们家有精神病史，小时候跟着家里人看了不少这类书籍，耳濡目染之下，多少懂点相关知识，也算是略知皮毛。”

“噢~怪不得你这么‘异于常人’，脾气这么火爆，原来是家族遗传啊，哈哈……”曾小贤下意识地接话，话音刚落，还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又刺耳，完全没注意到胡一菲的脸色已经瞬间变得冷若冰霜，如同寒冬腊月的寒冰。

胡一菲缓缓抬起头，原本还算平和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刀，她死死地盯着曾小贤，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带着浓浓的寒意与警告，仿佛在无声地宣告：你再说一句试试，看我怎么收拾你。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

曾小贤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嘴角还维持着上扬的弧度，眼神却变得惊恐起来。不到两秒，他便飞快地收敛了所有表情，脸上换上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轻轻干咳两声，迅速移开视线，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说，眼神飘向窗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周景川和诺澜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这俩人永远都是这样，一见面就像火星撞地球，唇枪舌剑互不相让，没说几句话就能吵起来，每次都闹得鸡飞狗跳，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也让人哭笑不得。

客厅里瞬间陷入一片难堪的沉默，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众人略显尴尬的呼吸声。

“我的意思是我姑姑，不对，是展博的姑姑有精神病史。”胡一菲打破沉默，连忙解释道。

“展博的姑姑不就是你姑姑吗？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的，跟连体婴儿似的，怎么还分你的我的？”曾小贤一脸困惑地用手比划着，试图弄明白其中的关系。

胡一菲语速飞快地解释道：“情况是这样的，事实上我妈是展博的后妈，他爸是我的后爸，所以从小我虽然管他的姑姑也叫姑姑，但那只是出于礼貌，展博的姑姑只是他血缘上的姑姑，并不是我真正的姑姑。我亲爸是独生子，在他那边我根本没有姑姑，这下你明白了吧？”

曾小贤愣愣地眨了眨眼，脸上依旧带着几分茫然，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哦……原来是这样，我大概听明白了，就是说你们俩的姑姑不是同一个人。”

胡一菲见众人脸上都是一副云里雾里、茫然无措的表情，赶紧加快语速，进一步解释：“我知道，以你们的智商要理解清楚这种复杂的家庭关系确实有一定的难度，我换个更简单的方式说！我们家是重组家庭，我和展博自幼一同长大，虽说感情深厚，情同手足，但从基因层面来讲，我们俩有着本质的区别——他是我继父的儿子，而我的姑姑是我亲生父亲那边的亲戚，和展博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曾小贤皱着眉头，一脸纠结地挠了挠头，努力消化着这些信息：“也就是说，你姑姑的病与你的基因毫无关联，跟展博就更扯不上半点关系了？”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胡一菲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表情，以为这下总算是解释清楚了，众人应该都能明白了。

可曾小贤依旧没能完全绕明白，一脸懵懂地继续追问：“那这跟子乔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一开始不是在讨论子乔的忧郁症吗？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你姑姑身上了？这话题也跑偏太远了吧。”

胡一菲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不耐，耐着性子再次解释：“因为他们的症状极为相似啊！我姑姑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容貌出众、一表人才的女子，不仅聪明伶俐，还极具人格魅力，身边追求者无数。后来她就是经历了一次毁灭性的情感失败，深受打击，才突然发病的。我看子乔最近也是整日魂不守舍、精神恍惚，状态极差，真怕他重蹈我姑姑的覆辙，也患上忧郁症。”

“那你姑姑具体还有些什么症状？听起来还挺严重的。”曾小贤终于抓住了话题的重点，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凑了凑，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探究。

胡一菲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几分回忆的沉重与无奈：“还能有什么症状？白天任凭你怎么呼唤、摇晃，她都昏睡不醒，像头沉睡的猪；可到了晚上，却精神亢奋得如同夜猫子，整夜整夜地不睡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她还莫名其妙地买了顶鲜红色的小红帽，整日戴在头上，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后来家里实在无计可施，没办法照顾她，也怕她出事，就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至今她仍在那里接受治疗，这么多年了，情况也没怎么好转。”

诺澜坐在一旁，听着胡一菲的讲述，也忍不住好奇地开口询问，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展博的姑姑发病的时候，除了这些症状，还有其他比较异常或者危险的表现吗？听你这么说，感觉她当时的情况确实颇为严重，真是让人揪心。”

胡一菲点了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后怕，声音也不自觉地压得低了些，仿佛怕被别人听到：“嗯，她发起病来情绪会变得格外激动狂躁，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失去理智，甚至会拿起身边的东西打人，有一次还差点用菜刀伤人。那时候家里的菜刀、剪刀之类的尖锐物品都得藏得严严实实，锁在柜子里，就怕被她找到，做出伤害自己或是他人的事情来，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一菲……”周景川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提醒意味。他刚才就眼角的余光瞥见陆展博的身影从门口悄然闪过，紧接着便推门走了进来，正好听到了关于“姑姑”的这段对话，此刻正站在胡一菲身后不远处，脸色复杂。

胡一菲满心疑惑地顺着周景川示意的方向回头，正好对上陆展博那双满是震惊、难以置信的眼神，那眼神里还夹杂着深深的受伤与迷茫。她心底猛地咯噔一下，暗道一声：坏了！怎么把展博给忘了！他对姑姑的感情那么深，一直以为姑姑在纳尼亚过着幸福的生活，现在听到真相，不知道能不能接受。

陆展博往前踉跄着冲了两步，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崩溃与颤抖，仿佛承受着巨大的打击：“我姑姑住在精神病院？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是真的！我爸明明说她去了纳尼亚，那个充满魔法的地方，还说她在那边遇到了善良的人，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你一定是在骗我！”

曾小贤在一旁看得兴致勃勃，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贱兮兮地笑着问胡一菲：“他竟然不知道这件事？你居然一直都没告诉他实情，就这么让他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

“呵呵哈！”曾小贤还嫌事情不够混乱，又转向陆展博，故意逗弄他，试图让场面更热闹些，“说不定你姑姑住的地方就是‘纳尼亚疗养院’呢，名字听着不就和纳尼亚差不多嘛！说不定那里真的有魔法，能治好你姑姑的病呢！”

胡一菲没好气地瞪了曾小贤一眼，眼神里满是警告，让他别再胡说八道。然后她转过身，对着陆展博露出一副无奈又带着几分愧疚的表情，轻声说道：“展博，你都多大年纪了，已经是成年人了，怎么还真相信我爸当年为了哄你开心而胡编乱造的那些童话故事？纳尼亚只是小说里虚构的世界，现实世界中根本不存在这样的地方。这么多年来，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没有分辨过哪些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哪些是凭空虚构的谎言吗？”

陆展博却一脸坚定地摇了摇头，语气无比认真地辩解：“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孩子！像蜘蛛侠、蝙蝠侠那些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都是漫画家虚构出来的角色，我早就不再相信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了。不过圣诞老人是真实存在的，这一点我绝对相信！他小时候真的给我送过礼物，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有一年圣诞节早上，我床头的袜子里真的收到了他送的糖果和小玩具！”

这话一出，客厅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周景川无奈地抬手扶着额头，仿佛在感叹陆展博的天真；诺澜则尴尬地悄然别过头去，不敢直视陆展博那双充满坚信的眼睛；曾小贤更是直接用手紧紧捂住了嘴，拼命压抑着即将脱口而出的笑声，肩膀却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着。

曾小贤见陆展博那副认真的模样，终于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与同情。他缓缓走过去，轻轻扶着陆展博的肩膀，语气温和地安慰道：“展博，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毕竟从小听到大的美好童话突然变成了冰冷的现实，换做任何人都难以承受这样巨大的心理落差。不过你放心，我们都理解你家的特殊情况，也知道你对姑姑的感情有多深。下次你再有这种‘天真烂漫’的想法，我们绝不会责怪你，只会陪着你一起面对。”

周景川也忍不住走上前，对着陆展博吐槽道：“我说展博，你这也太好骗了吧？都多大的人了，还坚信圣诞老人的存在，你爸编的纳尼亚谎言，这么多年你就没半点怀疑过？稍微动动脑筋也能想明白，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那种充满魔法的地方。现在知道真相了，也别太钻牛角尖，你姑姑的病是她自己的事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别在这里瞎担心些有的没的，徒增烦恼。”

陆展博一张脸皱得像颗被揉皱的苦瓜，眼底还泛着隐隐的水光，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搅得心神不宁。

他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猛地跳起来，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比划着，语气里满是焦灼与恐慌：“慢着慢着慢着！你们先别忙着安慰我！我现在更担心一个要命的问题——你不会是想说，我也会遗传我姑姑的病吧？我可不想被关进精神病院，整天跟疯子似的过日子！”

曾小贤见他这副惊弓之鸟的模样，瞬间收起了脸上所有戏谑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郑重的凝重。

他上前一步轻轻抱了抱陆展博，力道不算大却带着几分安稳人心的力量，另一只手在他的后背上轻轻拍打着，动作温柔而耐心，语气也变得格外诚恳：“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你跟你姑姑又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哪有那么容易就遗传上？基因这东西可不是随便就能沾上边的，放心吧，有我们这帮朋友在呢，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

周景川也缓缓走上前，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陆展博的胳膊，指尖传来的温度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他脸上没了往日的调侃，眼神温和而认真，语气也放缓了许多，像是在对待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展博，你别听一菲在那儿瞎担心，她就是典型的杞人忧天，总爱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你平时除了性子稍微有些孤僻，喜欢宅在房间里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思维方式比普通人跳脱了些，偶尔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之外，其他方面都再正常不过了。你看看你，逻辑清晰，能说会道，只不过有时候想法独特了点，怎么可能会得那种病？别自己吓唬自己，纯属庸人自扰。”

诺澜也跟着柔声劝道，语气里满是温柔的安抚，像一股暖流缓缓淌进陆展博的心里：“是啊展博，你别往心里去。一菲就是太紧张子乔的情况了，才不小心把话题扯远了，牵扯到了你姑姑身上，让你受了惊吓。你姑姑的情况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基因这东西是讲究血缘的，你就别在这里胡思乱想、钻牛角尖了。别让这点小事影响了好心情。”

“好了，我说你们三个能不能别这么大惊小怪、小题大做的？”胡一菲看着陆展博那副眼眶泛红、快要哭出来的委屈模样，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我就是刚才随口一提，谁知道你们会联想这么多，还把展博吓成这副样子？展博，你听我说，你姑姑的病跟你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既没有血缘牵连，也没有任何遗传的可能，别再在这里瞎琢磨、自寻烦恼了。”

可陆展博依旧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情绪依旧激动，双手在空中不停地挥舞着，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和难以掩饰的委屈：“当然要彻底弄清楚了！那可是我从小到大最喜欢、最崇拜的姑姑啊！在我心里，她一直住在纳尼亚那个充满魔法和欢乐的童话世界里，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可现在突然告诉我，她竟然住在精神病院那种地方，这落差实在太大了，我根本承受不了！我小时候还经常给她写信，把我所有的心事和愿望都告诉她，满心期待着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带我一起去那个梦幻的纳尼亚呢！”

【曾小贤：纳尼亚疗养院，一针包治疗效好，不烦不燥睡得早，八折酬宾花钱少，全国推广期破盘价只要998，立即入院，你还将获赠八星八箭镶钻菜刀一把，纳尼亚疗养院效果好。】

【周景川满是戏谑与调侃：“哎我说，这纳尼亚疗养院听着倒挺不错啊！一针下去就能药到病除，治好了忧郁症不说，还能让人安安稳稳睡个好觉，关键是价格还这么实惠，八折酬宾再加上破盘价998，简直是业界良心啊！现在入院居然还送八星八箭镶钻菜刀，这赠品也太豪华了点吧？怕不是送了菜刀，让病人自己解决烦恼？这么一看，这纳尼亚疗养院不仅疗效好，服务还这么周到，简直是为吕子乔和展博这种‘特殊人群’量身定制的好去处啊！要是子乔真得了忧郁症，送他去这儿，说不定还真能治好，顺便还能给展博吃颗定心丸，让他也看看这‘神奇’的疗养院，省得他在这里瞎担心自己会遗传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