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公寓：我的人生我做主 第107章 关谷破产

这天。

3602的客厅里。

吕子乔、周景川和诺澜正围坐在一起斗地主，牌桌中央堆着几张零散的钞票和已经打出的牌，气氛热热闹闹。

吕子乔搓了搓手，嘴上却没闲着：“上次被你赢走的五十块还没回本呢！你手下留情，我可没钱了。”

诺澜指尖夹着牌，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眼底却藏着几分狡黠：“打牌嘛，运气和技巧缺一不可，子乔你可别输了就找借口。”

她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整理着手牌，当看到那两张王牌和四张J时，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反而故意蹙了蹙眉，像是在为手牌发愁。

周景川坐在诺澜身边，余光一直落在她脸上，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低声调侃：“怎么，地主不好当地？需要我偷偷放水吗？”

“才不要呢！”诺澜转头瞪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娇嗔，“我要凭实力赢你，到时候可得兑现承诺。”

吕子乔先出了一对六。

诺澜瞥了眼手牌，不急不躁地甩出一对九。

周景川紧接着出了一对十，吕子乔甩出一对K，本以为能镇住场面，没想到诺澜直接扔出四张J：“炸弹，压你。”

“我去！”吕子乔拍了下大腿，“诺澜你这运气也太爆棚了吧！”

周景川却一脸淡定，仿佛早就料到，只是笑着看向诺澜：“不错嘛，还有惊喜吗？”

诺澜没说话，接下来几轮，她巧妙地用单牌牵制住两人，吕子乔几次想拆牌都被她预判，周景川则故意出小牌给她铺路，却被诺澜用眼神制止。

眼看诺澜只剩三张牌，吕子乔急了，甩出最后一张大牌想阻拦，没想到诺澜直接将两张王牌拍在桌上：“王炸，报单！”

她指尖轻点最后一张牌，“出完，赢了。”

“又输了！”吕子乔哀嚎一声，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拍在桌上，“诺澜你这哪是斗地主，简直是降维打击！”

他转头看向周景川，“景川，你输了可得兑现诺澜的要求，别耍赖啊！”

诺澜转头看向周景川，眼底满是温柔，声音轻柔却坚定：“我的要求很简单，把你的一辈子交给我，好不好？”

吕子乔瞬间瞪大了眼睛，随即露出一副“磕到了”的表情，双手合十凑上前：“哇哦，这牌输得值！狗粮我先干为敬！”

周景川故作夸张地叹了口气，摇摇头：“亏大了，一把牌就把自己卖了。”

诺澜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眉头轻轻蹙起，语气带着一丝委屈和试探：“你不愿意？还是你说你爱我只是说说而已。果然，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薄情郎。”

周景川见状，立刻收起玩笑的神色，伸手轻轻挑起诺澜的下巴，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声音低沉而宠溺：“傻瓜，我说的亏大了，是怕你以后欺负我没人撑腰。这辈子，我早就归你了。”

诺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重新扬起笑意，轻轻捶了他一下。

旁边的吕子乔捂着眼睛，一脸无奈地吐槽：“我说你们俩，能不能顾及一下我的感受？我这一百块钱不仅买了输，还买了一嘴狗粮，太亏了！”

周景川挑眉看向他，伸手把桌上的一百块钱推了过去：“喏，给你，就当是狗粮钱。不过下次打牌，可别再输得这么惨了。”

诺澜笑着补充：“子乔，下次我们可以玩点别的，比如……你输了请我们吃大餐？”

当然这是诺澜说着玩的，她也不敢指望吕子乔请客。

吕子乔立刻坐直身体，拍了拍胸脯：“没问题！只要你们别再在我面前秀恩爱，吃什么都好说！”

客厅里的笑声此起彼伏，牌桌上的输赢早已不重要，只剩下满室的温馨和甜蜜。

3602的客厅里，刚结束斗地主的喧闹余韵还未完全散去，纸牌散落的茶几上还残留着几分热闹的痕迹。

突然，“砰”的一声，陈美嘉怒气冲冲地推门而入，额角的发丝因为急促的步伐微微凌乱，手里紧紧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电话账单，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质问，像炸开的爆竹般响亮：“吕子乔！你自己睁大眼睛看看，这个月的电话账单怎么贵得离谱？足足一百六十八个声讯电话！你到底打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电话干什么？是不是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吕子乔慢悠悠地放下手里的扑克牌，指尖还沾着些许牌面的纹路，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语气轻描淡写得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眼底却藏着几分心虚的闪躲：“要多打几个才能提高中奖概率，这都不懂，格局小了啊美嘉。”

“得奖？”陈美嘉“啪”地一声将账单狠狠拍在吕子乔面前的茶几上，纸张与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满脸的不悦几乎要溢出来，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心疼与不满，“就因为景川运气好抽中了奥迪，还大方地直接送给了诺澜，你就眼红成这样？非要跟风去抽奖？那声讯电话两块钱一个，一百六十八个就是三百多块！多贵啊！房租不用交了？？”

周景川正坐在沙发一侧，耐心地帮诺澜整理着散落在膝盖上的扑克牌，指尖动作轻柔，闻言抬眸看了吕子乔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眼神里带着几分调侃：“子乔，你这心思也太明显了，简直写在脸上了。我那是纯粹运气好抽中的，可遇不可求，你这盲目跟风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纯属浪费钱。”

诺澜也轻轻点头，眼底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语气温柔地补充道：“子乔，其实真的没必要这样的。车子说到底只是个代步工具，够用就好，比起这些身外之物，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不是更重要吗？再说，阿川送我车子也是一片心意，而且以阿川的经济条件，也不在乎这一辆车的钱，你真的不用羡慕。”

吕子乔拿起账单随意扫了一眼，脸上丝毫没有半分愧疚之色，反而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洒脱模样，语气轻飘飘的：“反正这个月轮到关谷交电话费了，怕什么？又不用我掏钱。再说我也不是完全没收获，好歹中了二十块钱，回头分个几块钱给他不就行了，够意思了吧？”

“你还好意思说！”周景川放下手里的牌，往后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似笑非笑地提醒道，“上回关谷得了针眼，肿了好几天都没法好好画画，这笔账你忘了？现在还敢算计他的电话费，良心不会痛吗？”

诺澜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疑惑与哭笑不得，语气里带着几分吐槽：“子乔，我实在有点想不通，你足足打了一百六十八次声讯电话，花了三百多块，最后就中了二十块？这投入和回报也差得太远了吧！简直就是血亏到姥姥家了！与其这样白白浪费钱，还不如把这三百多块省下来，请我们去吃顿烧烤，至少还能落个肚子饱，大家一起开心，也比这样打水漂强啊。”

周景川跟着补了一刀，语气里的调侃意味更浓了：“就是，你眼红也没用，运气这东西可不是靠跟风就能有的。先不说你能不能中到奖，就你刚才打牌那水平，一把比一把输得惨，把身上带的零钱都快输干净了，再这么下去，下个月连房租交不交得起都是个问题，还想着抽奖发大财？我看你还是先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肾’，别到时候真的要卖肾度日。”

3602的客厅里，刚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围堵吐槽的吕子乔还没缓过劲来，脸上的表情一阵红一阵白，正想找借口反驳，“砰”的一声巨响，关谷神奇怒气冲冲地推门而入，额角的青筋清晰可见，微微凸起，脸色铁青，眼底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出来，周身的空气都跟着变得凝滞。

吕子乔见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飞快地抓起桌上的电话账单，朝着关谷的方向用力一推，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殷勤与讨好，试图转移注意力：“关谷，你来得正好！这是这个月的电话账单，正好轮到你交了，赶紧收好了！”

与此同时，陈美嘉端着一盘刚做好的寿司从厨房走了出来，洁白的瓷盘里，一个个寿司摆放得整整齐齐，米香混合着海苔的鲜香与三文鱼的清甜，顺着空气飘了过来，让人忍不住食欲大开。

她先挑了两个卖相最好、馅料最足的寿司，小心翼翼地递到周景川和诺澜面前，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小周郎，诺澜，尝尝我新做的寿司，用的都是新鲜的三文鱼和海苔，可鲜了！刚做好的，趁热吃口感最好。”随后又端着盘子走到关谷面前，语气软了下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关谷君，你也尝尝？特意给你做的，都是你爱吃的口味。”

可关谷只是重重地坐在沙发上，沙发都跟着晃了一下，他双手抱胸，气呼呼地别过脸，连眼角的余光都没往寿司上瞟一下，周身的低气压几乎要将人淹没。陈美嘉顿时愣住了，手里的寿司盘停在半空，眉头紧紧皱起，满是疑惑地问道：“关谷君，你怎么了？谁惹你这么生气了？是不是工作上出什么事了？”

一旁的吕子乔可没客气，趁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关谷身上，悄悄伸出手，飞快地抓了好几个寿司往嘴里塞，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偷吃东西的仓鼠，含糊不清地说道：“嗯……好吃！美嘉你手艺又进步了，比外面寿司店做的还好吃！”

关谷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原本汹涌的愤怒情绪突然被浓重的低落与绝望取代，他耷拉着脑袋，肩膀微微颤抖，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过木头，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我要跟你们说一件事情……我破产了。”

“什么？！”陈美嘉手里的寿司盘猛地晃了一下，差点直接摔在地上，她难以置信地尖叫出声，眼睛瞪得溜圆。

周景川放下手里还没动的寿司，眉梢微微挑起，脸上满是疑惑与震惊，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敢相信：“破产？关谷，你之前不是跟我们说，你的漫画发行很顺利，出版社都很看好，订单都排到下个月了吗？怎么突然就……破产了？是不是哪里出了误会？”

诺澜也轻轻蹙起眉头，眼底满是关切与不解，语气温柔却带着几分急切：“关谷君，你别着急，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慢慢说，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们，说不定我们能帮上忙。”

吕子乔正往嘴里塞着寿司，听到“破产”两个字，动作猛地一顿，嘴里的寿司差点咽不下去，他艰难地咽下去后，指了指桌上的电话账单，脸上带着不确定的神色，语气小心翼翼地说：“不……不就是一张电话账单吗？就算我打了一百多个声讯电话，总共也就几百块钱，也不至于让你破产吧？关谷，你是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

关谷的眼眶瞬间红了，晶莹的水汽在眼底打转，下一秒就要溢出来，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哽咽着解释道：“不是电话账单！是我所有的积蓄，我把这几年画画攒下来的所有钱，都用来投资《爱情三脚猫》的发行本了！出版社本来都已经跟我谈好了，下周就要签合同，可他们老社长上周突然去世了，新上任的社长根本不喜欢我的漫画风格，直接把我所有的稿子都退回来了！我的钱……我所有的积蓄，全打了水漂，一分都没剩！”

吕子乔嘴里还塞着半个寿司，含糊不清地低语：“怎么会说去世就去世了？也太突然了吧……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是啊，太突然了！”关谷抹了把眼睛，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顺着脸颊流淌，他哽咽着说，“出版社的人说，老社长是吃寿司的时候，不小心噎住了，没抢救过来……就这么没了。”

这话一出，正在猛塞寿司的吕子乔动作瞬间僵住，嘴里的寿司也不香了，他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寿司，眼神里满是惊恐。周景川和诺澜对视一眼，默契地默默看了看手里捏着的寿司，又悄悄放回了盘子里，脸上满是复杂的神色，有震惊，有惋惜，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尴尬。

陈美嘉也慌了神，赶紧端起寿司盘，脚步匆匆地往厨房走，脸上带着几分尴尬的笑意，语气急促地说：“那……那我去把寿司煮成紫菜泡饭好了，这样吃起来安全点，不容易噎到……”

“不用了！”关谷猛地抬手打断她，情绪彻底崩溃，对着天花板大喊出声，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悲愤，“噎死我算了！反正我现在一无所有，破产了，漫画也被退回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客厅里的电话突然“叮铃铃”地响了起来，尖锐的铃声打破了此刻的死寂。

关谷吸了吸鼻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眼里闪过一丝微弱的希冀，他飞快地拿起电话，语气带着几分颤抖的期待，还用日语说了一句问候：“喂喂（日语）！小雪吗？我正要跟你打电话，我的漫画被出版社退回来了，我……”话还没说完，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语气也沉了下去，“好吧！再见！”他猛地挂了电话，肩膀彻底垮了下来，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吕子乔挑了挑眉毛，放下手里的寿司，伸手拍了拍关谷的肩膀，脸上带着几分坏笑，试图安慰道：“职场失意，情场得意嘛！肯定是小雪知道你心情不好，特意打电话来安慰你了，对不对？说不定还会约你出去散心呢！”

可关谷却用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表情，缓缓摇了摇头，声音委屈又绝望，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她跟我分手了！她说我画的漫画无聊透顶，说我这个人也跟我的漫画一样，沉闷又无聊，跟我在一起没有一点意思！”

周景川见状，收起了脸上的调侃与笑意，神色变得严肃而真诚，他伸手拍了拍关谷的后背，语气沉稳地安慰道：“关谷，别难过。天下的美女那么多，何必因为这一个不懂欣赏你的人委屈自己？你这么有才华，漫画画得那么好，只是那个新社长和小雪没有眼光而已，迟早会遇到真正懂你、欣赏你、支持你的人。”

吕子乔一边回头想去拿盘子里剩下的寿司，一边随口问道：“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这也太绝情了吧！一点情面都不讲，好歹相处了那么久。”

陈美嘉一把拍开他伸过来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吐槽道：“大概也是寿司吃多了，脑子噎坏了，觉得你无聊，连带着觉得关谷君也无聊，所以就分手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

“啊——！”关谷彻底崩溃了，对着天花板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情绪激动地喊道，“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点吧！我什么都不怕了！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仿佛是回应他的呐喊，窗外突然“轰隆”一声巨响，一道刺眼的惊雷狠狠劈了下来，惨白的电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客厅，震得窗户都嗡嗡作响，玻璃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除了关谷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绝望情绪里，周景川、诺澜、吕子乔和陈美嘉都齐刷刷地看向阳台的方向，脸上满是惊疑不定的神色，眼神里带着几分惊恐。

吕子乔吓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寿司直接掉在了地上，他飞快地缩到了沙发角落，双手抱头，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小声劝道：“关谷，别再说了！真的要打雷了！再喊下去，老天该真的劈下来了！我们可不想跟着你一起遭殃！”

周景川和诺澜也愣了一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心里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个念头：妈耶，这是渡劫来了？关谷这运气，也太背了吧！

缓过神后，周景川再次拍了拍关谷的后背，语气坚定而真诚，带着满满的暖意：“关谷，无论如何，我们都是朋友。你不是一个人，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扛。漫画的事情，我帮你想办法，联系其他的出版社；后续的规划，我们也陪你一起琢磨，别一个人硬扛着，朋友就是用来互相扶持的。”

诺澜也连忙点头，眼底满是真诚的关切，柔声附和道：“是啊，关谷君。困难只是暂时的，只要我们一起努力，总能想到解决的办法。我们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的。”

陈美嘉也用力点头，脸上带着满满的真诚，语气坚定地说：“对呀！关谷君，我永远支持你！你的漫画超好看的，剧情有趣，画风也很有特色，只是那个新社长没眼光而已，总会有懂得欣赏你的伯乐出现的！”

关谷看着眼前真心实意安慰自己、支持自己的众人，眼眶又一次红了，不过这一次不是因为绝望，而是因为满满的感动，他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谢谢（日语）！大家……谢谢你们！有你们这些朋友，真好！我没事，真的不用担心我，我会振作起来的！”

吕子乔从沙发角落探出头，拍了拍胸脯，语气带着几分得意：“没事就好！画画不行以后你就跟我混，跟我一起去做科学实验，保证能赚大钱，到时候你就能东山再起了！”

周景川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吐槽道：“我建议，先把你埋了养草比较实在，说不定还能长出点有用的东西，比如青菜萝卜什么的。实在不行，沉江喂鱼也不是不可以，至少还能为生态环境做贡献。”

“喂！小周郎你太过分了！怎么老是针对我！”吕子乔立刻从沙发角落跳了起来，不满地大喊道。客厅里沉重压抑的气氛总算缓和了些许，只是那盘原本香气四溢的寿司，再也没有人敢动一下，静静地放在茶几上，显得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