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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唐成小道士 第4章 没粮了,想办法提取葛粉

作者:已是暮冬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18 10:31:45

山洞里的糙米袋拧在手里,陈小九的手在袋底划了个圈,叹了口气。

刘伯看着他的样子,捧着罐子,半天没动。他的目光落在洞角那堆快要燃尽的柴火上,枯枝噼啪爆响,火星子溅到地上,很快就灭了。“这粟米,撑不过三天了。”他叹了口气,把碗往陈九面前推了推,“你多吃点,年轻人体力耗得快。”

陈小九又把碗推回去:“一起吃。明天我出去找找,说不定能碰着野果、野菜。”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陈小九就揣着柴刀出了洞。山雾还没散,沾在睫毛上凉丝丝的,他顺着记忆里的山路往南走,那里坡地平缓,估计长出些能吃的东西。

直到日头升到头顶,他才在一片灌木丛里发现几颗山莓。红得发紫的果子藏在刺丛里,被鸟啄了不少,剩下的也多半带着虫眼。陈小九小心翼翼地摘了半捧,又在附近挖了些叶片宽大的灰菜。

回到山洞时,刘伯正坐在火堆旁搓草绳,见他回来,赶紧迎上来:“找着啥了?”

“就这些。”陈九把山莓和野菜放在石头上,“山莓有点酸,灰菜……应该能吃。”

刘伯把山莓倒进陶碗,用溪水洗了洗,递了一颗给陈小九,“来尝尝?”

酸涩的汁水在舌尖炸开,陈小九忍不住龇牙咧嘴。刘伯却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吃一边说:“以前在道观,师父总说‘酸能敛津’,这东西解渴。”

吃过用灰菜煮的稀汤,两人都没怎么饱。陈小九看着洞外渐渐沉下去的日头,心里发慌:“刘伯,我明天再走远点,去北坡看看,听说那边林子密,说不定有野栗子。”

刘伯却摇头:“北坡陡,你脚程还不稳,别去冒险。我这腿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就在附近转转。”

第二天一早,两人沿着山洞后的小溪往上游走。溪水潺潺,水底的鹅卵石看得清清楚楚,偶尔有小鱼游过,陈小九忍不住蹲下身想抓,却被刘伯拉住:“别费那劲,这鱼还没手指头长,不够塞牙缝的。”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陈小九的目光突然被岸边的一丛植物吸引住了。那是攀在岩石上的藤子,藤蔓粗得像手指,叶片是三瓣的,边缘带着锯齿,藤蔓上还挂着些褐色的豆荚。

“这是……葛藤?”陈小九猛地想起原主的记忆。师父曾在讲药草时提过,葛藤的根能吃,埋在土里又粗又大,就是挖起来费劲。

他蹲下身,用柴刀往藤子根部的泥土里刨了刨。没刨几下,刀刃就碰到了硬东西。陈九心里一喜,加大了力气,泥土簌簌往下掉,很快露出一块褐色的根块,外皮粗糙,上面还沾着湿泥。

“刘伯!您看这个!”

刘伯赶紧走过来,一看之下眼睛都亮了:“是葛根!这可是好东西!”他接过柴刀,顺着根块的走向往深处刨,“这东西埋得深,得小心点,别刨断了。”

两人费了一个多时辰,才把整根葛根挖出来。足有胳膊粗细,两尺多长,抱在怀里沉甸甸的,外皮上还沾着湿润的泥土。陈小九试着用柴刀削了一小块外皮,露出里面雪白的肉,用力掰开来能看到细密的纤维,像被拉长的棉线。

“这东西能填肚子,就是费牙口。”刘伯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眼里却满是笑意,“以前饥荒年,山下的村民都靠这活命,就是吃多了胀气。”

陈小九却盯着葛根发愣——他想起了现代的淀粉提取法。葛根里有淀粉,若是能做成葛粉,既能存放,又好消化。

“刘伯,咱把它做成粉吧?”陈九眼睛发亮,“砸烂了用水洗,能出白花花的粉,能存好久。”

刘伯愣住了:“做粉?咋做?这硬邦邦的,总不能生吃。”

“我有办法。”陈小九半真半假地说,“把葛根砸成泥,用布包着水洗,淀粉就出来了,沉淀下来就是粉。”

刘伯将信将疑:“这么折腾?能出多少粉?”

“试试就知道了。”陈小九抱着葛根往山洞走,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把葛根洗好了,回到山洞,陈小九先用柴刀把葛根外皮不好的部分削掉。他把葛根切成小块,刘伯则找来一块平整的青石板,将葛块放在上面,用另一块石头反复捶打。

“咚咚”的捶打声在山洞里回荡,葛块渐渐被砸成黏糊糊的泥状,乳白色的浆汁顺着石缝往下淌。刘伯的额头上渗着汗,呼吸也有些粗重,却不肯停手:“多砸会儿,砸得越烂,粉出得越多。”

陈小九找来了那块从道观带出来的旧麻布,原本是用来包经文的,边角都磨破了。他把葛泥倒进麻布,四角系紧,做成一个沉甸甸的布包,又翻出个破竹篮——还是上次从山贼窝里捡的,底部有个小洞,正好能漏水。

“走,去溪边。”

两人来到溪边,把竹篮放进水里,让布包完全浸在溪水中。陈小九双手抓住布包,反复挤压揉搓。乳白色的浆汁顺着布眼渗出来,混在溪水里,像一团团化开的云。

“这就有粉了?”刘伯看得稀奇,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乳白色的浆汁。

“嗯,淀粉都在这儿呢。”陈小九手上不停,“等沉淀下来,就是能吃的葛粉了。”

深秋的溪水凉得刺骨,没一会儿,陈小九的手就冻得通红,指尖发麻,几乎握不住布包。他咬着牙想再挤几下,手腕却被刘伯按住了。

“我来。”老人接过布包,他的手掌粗糙厚实,布满老茧,在冷水里浸了半晌也不见发抖,“你去边上歇着,别冻着。”

陈小九便站在岸边,看着刘伯在溪水里反复揉搓布包。老人的动作不快,却很稳,每一次挤压都用尽了力气,乳白色的浆汁源源不断地渗出来,在他手边织成一张流动的网。

“多淘几遍,粉才干净,吃着也顶饿。”刘伯一边搓一边念叨,声音被溪水声盖了大半,却清晰地传到陈九耳朵里。

陈小九嗯了一声,蹲下身捡起一块扁平的石头,默默帮着把竹篮往岸边挪了挪,免得被水流冲走。

回到山洞,陈小九把陶碗洗干净,小心翼翼地将布包里挤出的浆汁倒进碗里。浆汁里还混着些细碎的渣子,看着浑浊不清。

“得放一阵子。”陈小九把陶碗放在石台上,“等渣子沉下去,把上面的清水倒掉,底下的就是葛粉了。”

刘伯凑过来瞅了瞅:“就这么放着?”

“嗯,放一夜就行。”

隔天一早,陈小九第一时间跑到石台前。陶碗里的浆汁果然分层了,上面是清亮的水,底下沉淀着一层薄薄的白色粉末,像撒了层雪。

“成了!”他惊喜地喊。

刘伯也赶紧过来看,用手指蘸了点粉末捻了捻,又放在鼻尖闻了闻:“还真有粉!这法子比直接煮着吃强,煮着吃糙得剌嗓子。”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几乎每天都在和葛根打交道。陈九负责把葛根劈成小块,刘伯则坐在火堆旁捶打;然后一起去溪边淘洗,把浆汁倒进陶碗和陶罐里静置。山洞里能装东西的容器不多,他们连喝水的破碗都用上了,一只只摆放在石台上,像列队的士兵。

每天清晨倒去上清液,刮出沉淀的葛粉,成了雷打不动的功课。葛粉起初只有薄薄一层,刮在手里像细沙,可一天天积攒下来,竟也渐渐厚了起来。

第七天傍晚,当陈九刮完最后一碗葛粉时,刘伯从洞角拖出一根竹筒。那是他前几天在林子捡的,两头都用石头砸平了,内壁被他用干草擦得干干净净。

“慢点倒,别撒了。”刘伯捧着竹筒,眼睛瞪得圆圆的。

陈九屏住呼吸,用木勺把葛粉一点点舀进竹筒里。雪白的粉末簌簌落下,在竹筒里堆起小小的尖,带着淡淡的土腥味,却比任何香料都让人安心。

“差不多了。”当竹筒装到小半筒时,刘伯赶紧说,“剩下的先放碗里,明儿烤成饼,能当干粮。”

陈九停下勺,看着竹筒里那堆雪白的葛粉,突然觉得鼻子发酸。这七天,刘伯的手在捶打葛根时磨出了血泡,他的手在溪水里泡得发皱,可都没喊过一句累。

刘伯用一块干净的麻布紧紧塞住竹筒口,又在外面缠了几圈草绳,走到山洞最深处。那里有个狭窄的石缝,仅容一人侧身通过,他小心地把竹筒塞进去,又用几块石头挡住缝口,拍了拍手上的灰,长舒了一口气。

“有这东西压箱底,心里踏实多了。”他拍着陈九的肩膀,力道不轻,却带着满满的暖意,“等缓过劲,咱再去寻些野栗子、橡子,磨成粉掺着吃,总能撑到下山。”

夜里,山风穿过洞口的藤蔓,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哭。陈先九躺在干草上,肚子还是有点饿,却不像前几天那样慌了。

夜色像块浸了墨的布,顺着洞口藤蔓的缝隙一点点渗进来,将山洞里的光挤得只剩火堆周围那一小片。山风穿过岩缝,呜呜咽咽地打着转,卷起地上的草屑,扑在人脸上带着深秋的凉意。

陈小九把破道袍往身上紧了紧,布料上的破洞挡不住风,寒气还是顺着胳膊往骨头缝里钻。他往刘伯身边挪了挪,老人身上的体温隔着两层薄衣透过来,带着点烟火气的暖意。

“冷?”刘伯的声音混在风声里,有点发哑。他往火堆里添了根枯枝,火星子“噼啪”炸开,映得两人脸上忽明忽暗。

“还行。”陈小九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到老人粗糙的衣襟,闻到点汗味混着草木灰的气息,竟奇异地让人安心。

刘伯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动作像哄个孩子:“我当年走南闯北,比这冷得多的天也熬过。那时候去长安,都腊月了,风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生疼。”

“长安?”陈小九猛地抬头,眼里亮了亮。

“嗯,长安。”刘伯的声音沉了沉,像是浸在陈年的酒里,“那城大得很,朱雀大街宽得能跑八匹马。街两旁的铺子,一家挨一家,挂的幌子能遮着天。有卖糖人的老汉,就支个小摊,手里的糖稀能吹出龙来,鳞甲都看得清,红的绿的,在太阳底下闪金光。”

他顿了顿,手指在膝盖上比划着:“还有耍杂耍的,光着膀子,能把火球往嘴里吞,吞进去再吐出来,火苗子从嘴角窜出来,吓得看客直叫唤,他倒好,冲你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陈小九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条热闹的街。糖人的甜香,杂耍的吆喝,酒楼里飘出的酒香,还有贵妇人裙摆扫过青石板的窸窣声……那些声音、气味混在一起,像一幅活过来的画,在眼前晃晃悠悠。

“还有专门说话的人”刘伯接着说,“能把前朝的故事说得跟真的似的。听到动情处,有哭的有笑的,还有往台上扔铜钱的……”

风声还在呜呜地叫,可陈九好像听不见了。他脑子里全是长安的模样,是宽阔的街道,是亮堂的铺子,是攒动的人影,热热闹闹的,和这寂静的山洞、冰冷的深山,完全是两个世界。

他忽然想起现代的超市,亮得晃眼的灯,堆成山的零食,还有扫码支付时“滴”的一声。那时候总觉得吵,现在却有点想。

“等咱到了长安,”刘伯的声音带着点向往,“我领你去吃碗羊肉泡馍,掰得碎碎的,浇上滚烫的汤,撒把香菜,再就着糖蒜吃,能把舌头都吞下去。”

“嗯!”陈小九重重点头,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火堆渐渐小了,只剩下暗红的炭火。陈小九往刘伯身边靠得更紧了,他闭上眼睛,梦里不再是道观的火光和山贼的刀,而是长安街上那个吹糖人的老汉,正举着条金灿灿的龙冲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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