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历史 > 穿越大唐成小道士 > 第18章 置宅,我想吃酸菜鱼了

穿越大唐成小道士 第18章 置宅,我想吃酸菜鱼了

作者:已是暮冬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18 10:31:45

刘伯踩着青石板路往前悦来客栈,见后厨烟囱正冒起笔直的烟,知道萧丰又在练早功,那小子总说“早起炒的菜,火气都比旁人旺”。刘伯脚步没停,心里却盘算着:小九该有了自己的院子了,往后教徒弟、试新菜,总该会自在些,不用再惦记着张府的门禁时辰。

这念头不是凭空来的。刘伯瞧着陈小九从早忙到晚,糖坊、酒肆两头跑,夜里还得回张府歇脚,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大前天蹲在灶房帮着添柴,他看着陈小九盯着糖块看,眼神亮得像星子,却在听到张府打更人敲过二更时,又默默收起,忍不住提了句:“小九啊,你这名气越来越响,总住别人家里,针头线脑的事都不方便,不如寻处宅子?”

陈小九当时正盯着糖坊送来的新糖看,那糖块剔透得能映出人影,闻言手里的糖块放下。住张府这些日子,老太太总把他当亲孙儿疼,张老爷也常拉他讨论生意上的一些经验,出门在外的一些门道,确实一点也没有把自己当外人,不过自己总归是要走出去的。

“伯说得是。”他应了声,第二天一早就去找张老爷。

张家,张老爷正对着账本摆算筹。见陈小九来,他放下算筹笑问:“小九寻我有事?让我猜猜,莫不是在家里住不惯了?嗯这样吧,我杂货铺旁边有处宅子,前店后院带跨院,去年刚翻修过,正好空着。你若不嫌弃,拿去住便是,房契你跟管家去里正那里更改一下户主。”

“这可使不得。”陈小九连忙摆手,“晚辈怎能平白受您如此重礼?还是按市价算吧,您肯割爱,晚辈已感激不尽。”

见他态度坚决,张老爷叹笑:“你这性子,比长安那些酸儒还执拗。我就知道你不会白要,你给二十贯,院里那套梨木桌椅,还是去年新打的,你也用不着去置办。”

陈小九应下,跟着刘管家去里正那里交割。里正的桌子上铺着泛黄的地契,毛笔蘸着朱砂在契尾画押时,陈小九看着自己的名字落在“买受人”一栏,指尖竟有些发烫。走出里正家时,阳光正好,刘管家笑着递过一串钥匙,铜环相撞叮当作响:“小师傅往后就是镇上的正经住户了,这宅子带两进院,后院那棵老槐树,夏天能遮半院阴凉,树下还能摆桌喝酒呢。”

接下来几日,镇上的人都瞧见,刘伯领着个泥瓦匠在杂货铺旁的院子里忙。泥瓦匠按着陈小九的意思,在后院砌了口新灶,灶台比寻常的高半尺,说是“炒起菜来省劲,不用总弯腰”;烟囱砌得笔直,还加了个拐,说是“烟不呛人”。路过的脚夫探头看:“老刘,这是小九师傅置办宅子了?”

刘伯笑得合不拢嘴,露出两排黄牙:“是我家小九师傅要在这置个窝。”

陈小九自己也没闲着。他去杨师傅的铁器铺,订了两口铁锅,大的宽两尺半,能炖整只羊,小的宽一尺多,适合快炒,锅沿都磨得溜光;又去柳师父的木匠铺,挑了个风箱,拉起来“呼嗒呼嗒”响,风力比酒肆那只匀实,柳师父拍着胸脯保证:“这风箱,拉十年都不坏!”

转身进了杂货铺,他买了陶碗、竹筷、粗布被褥,连墙角的夜壶都挑了个带缠枝莲纹的,说是“看着顺心”;最后去布店扯了几尺青布,又买了几块半旧的皮裘,找镇上的裁缝:“给我和刘伯各做两身衣裳,耐脏些的,最好是斜纹布,经磨。”

王裁缝量尺寸时啧啧称奇,软尺绕着陈小九的腰转了一圈:“小师傅这是要扎根镇上了?前阵子还听人说你是云游的道士呢,带着个破布包就来了,这才多久,连宅子都置下了。”

陈小九笑了笑没说话回家了。他摸着怀里师傅的玉碟,看着这院子里的灶、锅、风箱,还有刘伯忙前忙后的身影,让他忽然觉得,这里或许就是“能扎根的地方”——不用再颠沛流离,不用再对着别人的屋檐低头。

搬家那天,天刚蒙蒙亮,刘伯就领着两个伙计来搬东西。张老爷特意派了辆马车,车厢铺着厚毡子,把陈小九的包袱,连带着糖坊送来的两罐新糖,都装得满满当当。老太太拄着拐杖来门口送他,往他手里塞了个红布包,布面上绣着朵牡丹:“老婆子腿脚不利索,就送到这里。里头是些铜板和碎银,过日子总得有零碎钱,别委屈了自己。”

陈小九谢过,正走着就见萧丰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裤脚沾着泥,手里提着个食篮:“小九师傅!”少年跑得急,说话都带喘,“我爹让我送些菜,您刚搬家,灶上肯定没吃食。”他脸上沾着灰,眼睛却亮闪闪的,像藏着星子,“等我从长安回来,再给您炒芹菜牛肉!我最近练得更熟了!”

“你要去长安了?”陈小九愣了愣,晨光落在少年汗湿的发梢上,泛着金芒。

“嗯!张老爷带我们去送新糖,说让我去长安大老爷家露一手。”萧丰挠着头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等我回来,您可得教我新菜式。”

“好啊,等你回来。”陈小九应着,看着少年跑远的背影,心里暖融融的,像揣了个热乎的灶膛。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陈小九回头望,张府的门还开着,老太太的身影在门口晃了晃,像株守着岁月的老槐树。陈小九朝老太太挥了挥手。

新院子果然周正。前屋三间能做铺面,门窗都刷了新漆,看着就亮堂;穿过后院,正房带着床榻,墙角的柜子擦得发亮,能映出人影;跨院里的老槐树枝繁叶茂,树下还摆着个石桌,正好喝茶歇脚。刘伯指挥着伙计摆家具,嘴里不停念叨:“锅灶得擦三遍,新铁锅得用猪油炼,不然炒啥都粘;这张桌子放窗边,白天看书亮堂;被褥晒过了,晚上准暖和……”

陈小九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踏实。他走到灶台前,摸了摸新砌的青砖,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又试了试风箱,“呼嗒”一声,灶膛里的火星子窜了窜,像在跟他打招呼。

接下来的日子,陈小九过得从容。每日晨起,先在院里练套师父教的拳脚,踢腿、出拳,惊得院墙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然后去糖坊看张威和张福练黄泥淋水法,两个小子光着膀子,汗珠子顺着脊梁往下淌,见他来就举着糖块请教:“小师傅,您看这次的糖够不够白?”

陈小九捏起一点尝了尝,眉头微蹙:“淋水时速度不均,这边还带着点黄。记着,木勺得平着刮,让糖水匀匀渗过黄泥,别往一处使劲,不然这边多那边少,成不了好糖。”

张福则在一旁烧火,风箱拉得“呼嗒”响,额头上全是汗,却不敢停——陈小九说过,火候差一分,糖色就偏一寸。

从糖坊出来,他又去悦来客栈坐坐。萧掌柜总拉着他说长安的新鲜事,说张老爷的糖在西市卖得如何火,说萧丰在酒楼后厨如何机灵,连张老爷都夸他“炒的菜有大厨的味道了”。直到第十天傍晚,门外传来一声叫唤:“小九师父我回来啦!”陈小九刚走到门口,就见萧丰提着个食盒跑过来,身后跟着个梳双丫髻的小姑娘,约莫九岁光景,穿着件粉布袄,袖口绣着小花,眼睛像两颗黑葡萄,怯生生地躲在萧丰身后。

“小师傅!”萧丰把食盒往石桌上一放,打开来,里面是几块精致的芙蓉糕,粉白相间,还点着红点,“这是长安的芙蓉糕,给您尝尝!张老爷说,这是御膳房的方子做的。”

小姑娘从萧丰身后探出半个头,小声道:“我叫张蓉娘,爹爹让我来谢谢小师傅,说您的糖在长安可受欢迎了,连贵妃娘娘都夸好。”她声音细细的,像蚊子哼,手里却紧紧攥着块玉佩,瞧着很郑重。

“蓉姑娘客气了。”陈小九笑着从兜里拿出个甜枣,递过去,“尝尝这个。”

蓉娘接过去,小脸微红,小口咬着,眼睛却好奇地打量着院子里的铁锅和风箱。

萧丰在一旁滔滔不绝,唾沫星子都快溅到食盒上:“小师傅,我跟您说,张老爷带我们去了他大兄的家里,我炒了道芹菜牛肉,红烧羊肉,大老爷尝了,直接叫我去宿国公府帮忙!那府里的厨子都围着看我炒菜,宿国公还问我手艺跟谁学的,我说跟您学的,他还夸您是奇人呢!说‘民间有此妙手,是社稷之福’!说有机会定要见见你!”

少年说得眉飞色舞,额头上的汗都顾不得擦,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陈小九听着,心里也跟着热乎——自己教出的徒弟能被国公府瞧上,这手艺总算没白传。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这天晌午,陈小九刚走到悦来客栈,就见萧掌柜提着个竹筐兴冲冲地跑过来,筐里的鲫鱼活蹦乱跳,鳞片闪着银亮的光,尾巴拍得筐沿“啪啪”响。

“小师傅,您瞧这鱼!”萧掌柜笑得眼睛眯成条缝,眼角的皱纹挤成了花,“河里刚捕的,鲜得很!您看这活力!您看咋做才好吃?”

陈小九探头一瞧,这鲫鱼约摸半斤大小,鳍尾完整,正是肥美的时候。他忽然想起酸菜鱼的酸香,那股子酸辣劲,配着白米饭能多吃两碗,咂了咂嘴:“做酸菜鱼最好,只是……”他往后厨走,掀开腌菜缸一看,里面只有些蔫蔫的酸菜,是前几日从酒肆带回来的,早没了脆劲,“缺些泡姜、泡萝卜,还得酸中带点辣才够味,不然压不住鱼的腥气。”

“那咋办?”萧掌柜急了,手蹭来蹭去,“这鱼活蹦乱跳的,放不得,放久了就不鲜了!”

“这回先蒸着吃吧!丰哥你去厨房蒸,我出去一趟。”

“我去订些坛子,自己泡些酸菜备着。”陈小九往外走,步子迈得快,“王瘸子的陶器窑子看有没有好坛子,上次他烧的坛口带水封,这种腌菜不跑气。”

王瘸子的窑子在镇西头,离镇子还有二里地,窑烟滚滚,远远就能闻见陶土的腥气混合着草木灰的味道。老王正蹲在泥坯堆前,用木刀削着坛子的坯,见陈小九来,拄着拐杖站起来,泥乎乎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小师傅要买瓦罐?新出的一批陶土细,不渗水,腌菜最好。”

“要几个腌菜的老坛子,越大越好。”陈小九指着窑边码着的成品,“坛口得带水封的,就是边上有圈凹槽,能加水的那种,腌菜不跑气。”

“巧了!”王瘸子眼睛一亮,往窑里喊了声“小三,把那批黑陶坛搬一个出来”,然后对陈小九道,“前几日刚烧了批仿长安酱菜铺的坛子,您看这个。”他指着被伙计抱来的坛子,半人高,黑黝黝的陶面上还留着窑火的痕迹,坛口果然有圈凹槽,“加水封着,酸气跑不了,越腌越香,长安的酱菜铺都用这种。”

陈小九敲了敲坛壁,声音浑厚,像敲在实心木头上,果然是好货。“要三个大的,五个小的。对了,我还得去问张老爷,若要订,你也按这个样式,我正好一并处理,省得他再跑一趟。”

“得嘞!”王瘸子应着。

从窑子出来,陈小九往张府去。张老爷正在看账,见他来笑:“听说丰儿在你这儿说个不停?那孩子,在宿国公府露了脸,回来走路都带风,跟踩了云彩似的。”

“丰小哥踏实,该有这机会。”陈小九落座,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晚辈来是说,想腌些泡姜、萝卜,做酸菜鱼用。王瘸子那儿有好坛子,您若想给长安的酒楼备些,不如一起订了,我帮着瞧一下——腌菜的咸淡、时日,都有讲究,差一点味道就偏了。”

张老爷眼睛一亮,把账本往桌上一拍,震得算盘珠子都跳起来:“正合我意!大兄说,长安的贵人爱这口酸脆的,只是酒楼的腌菜总差点劲,要么太咸,要么太淡。你若能腌出好滋味,往后这坛子菜,说不定比炒菜还抢手!”他当即让管家去订二十个大坛子,又让账房支了钱,准备采买姜、萝卜、芥菜。

又过了几天。

农历腊月初一,傍晚时,王瘸子的伙计把坛子送来了,八个黑黝黝的陶坛排在院里,像列整齐的卫兵,陶土的腥气混着泥土的味道,倒让人觉得踏实。萧丰和蓉娘也跑来看热闹,蓉娘蹲在坛子边,用手指轻轻敲着,听那“咚咚”的响声,笑得咯咯的,像只快活的小雀儿。

“小师傅,这要腌多久才能吃?”萧丰搓着手问,眼里满是期待。

“四五六七天。”陈小九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先处理嫩姜,刮去薄皮切成片,动作又快又匀,“姜得带芽的才脆,盐多放些才不烂,还得倒些白酒,放点花椒茱萸,不起白花,又能添点香。”

蓉娘也想学,陈小九给她找了把小竹刀,让她帮忙切萝卜块。小姑娘学得认真,萝卜块切得歪歪扭扭,有的粗有的细,却没喊一句累,反而越切越起劲,额头上出了细汗也不在意。

忙活了半天,萧丰和刘伯把已经洗好的姜块萝卜混装和姜块和芥菜混装分别装一个大坛子,又装了两个小坛子,倒入凉白开,又撒进精盐,又放了花椒和茱萸果。

静待坛子里发酵。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