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碧莲亲率一万精锐骑兵,朝着阮霏霏等人逃跑的方向一路狂追。
一时间,铁蹄踏破官道,烟尘滚滚如龙。
她本以为阮霏霏等人会往南跑,借道南燕国迂回返回昭凰,这是最合理的逃命路线。
毕竟东部边境有西凤重兵把守,冲过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然而,追了一阵才发现,她们并没有南下,而是一头扎进了断崖山。
断崖山脚下,梅碧莲勒住马缰,冷笑一声,自语道:
“阮霏霏,放着生路你不走,偏偏要来这个绝地!是慌不择路了么?”
“断崖山易守难攻是不假,可一旦上去,便是插翅也难飞!”
她挥手下令:
“全军听令!弃马!”
“左将军、右将军各率兵三千,从左右两翼包抄,封死所有下山路径!”
“其余人随本官上山,呈扇形搜山!”
一万骑兵迅速下马,手持刀盾弓弩,沿着陡峭的山坡向上攀爬、搜索。
阮霏霏四人终于爬到了山顶,来到那一处距离最窄的断崖。
四人都累瘫了,坐在地上大喘着粗气。
程三月总感觉哪里不对,好像少了点什么。
伸着手指默数:一、二、三、四。
嗯,没错呀,来的时候就是四个人,现在还是四个,一个都没少!
四人才休息片刻,喝了点水补充体力,就看到了下面星星点点的火光。
那是敌军拿着火把在搜山。
必须尽快到对面去。
阮霏霏取出绳索,借着月光,瞄准对面的树。
如法炮制,把绳索甩到对面。
固定好后,考虑到秦青的伤势,她又在绳索上套了一根绳子,打了个活扣,做了一个简易的安全带,另一头捆在秦青腰间。
“三月,你在前面,拖着绳结,拉秦将军过去!”
程三月领命,不敢耽搁,率先攀上绳索。
随后拖拽着秦青的绳结,二人缓慢向对面爬去。
追兵的火光越来越近,人声隐约可闻。
阮霏霏持剑守在崖边,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下方。
她必须守在这里,否则敌军冲上来,斩断绳索可就麻烦了。
“小江,本伯守着,你先过去!”阮霏霏吩咐江瑜。
江瑜却执拗道:
“不!大将军,您先过去!”
阮霏霏瞪她一眼:
“你这人,怎么这么拧巴?非得逼本伯打击你吗?都说了多少遍了,你武功不如本伯,又不如本伯跑得快!过去,这是命令!”
江瑜紧抿着唇,眼神坚定,半步不退:
“保护大将军,亦是末将职责所在!”
两人还在推让,下方的阴影处,梅碧莲已经发现了阮霏霏。
她带着一小队人,悄悄往上攀爬,并没有点燃火把,为的就是出其不意。
如此,阮霏霏看到远处的火把,就会错误地估计自己与追兵的距离。
梅碧莲躲在阴影处,悄悄举起袖箭,对准阮霏霏射了过去。
“嗖”的一声破空声传来,阮霏霏正欲躲开,却见江瑜身形一闪,挡在了她的身前。
也是赶巧,一阵风吹过,树枝晃动,梅碧莲的袖箭被树枝挡了一下,朝下偏移。
“噗”的一声,箭矢插入江瑜的小腿。
江瑜的腿颤动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哼。
阮霏霏既感动又无语。
感动的是,江瑜竟然为她舍身挡箭,她们的关系都到了过命交情这份上了吗?
无语的是,其实以她的速度,能躲开这支箭,这下好了,江瑜还负伤了。
阮霏霏回头看了一眼,程三月已经抵达对面,正在拉秦青上去,顿时松了口气。
幸好刚才她和江瑜推让了一会儿,谁也没上绳索,不然正好爬到中间。
如果在绳索中间的时候,敌人射箭,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梅碧莲带着一队人冲了上来,把阮霏霏和江瑜团团包围。
她的脸上挂着反派标准的阴冷笑容:
“阮霏霏,这断崖山风景不错,葬身于此,你也不亏!”
她认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
阮霏霏回敬道:
“本伯英明神武,断崖山这地方风水一般,配不上本伯,我看还是留给你这种叛国贼比较合适!”
梅碧莲被“叛国贼”三字激得大怒:
“死到临头还嘴硬!杀!”
梅碧莲一挥手,大批士兵冲了上来。
一时间,刀光剑影,喊杀声不绝。
梅碧莲示意几个士兵攀上绳索,去对面追杀秦青。
阮霏霏发现后,立刻挥剑斩绳。
绳索应声而断,两个刚爬出去没多远的西凤士兵惨叫着开始自由落体,随后消失在深不见底的山涧中,连个回声都没传回来,可见涧之深。
对面的程三月本还想顺着绳索爬回来,帮大将军一起杀敌呢,可现在绳索断了。
她和秦青心急如焚,目眦欲裂,却无能为力。
阮霏霏朝着对面大喊一声:
“三月,愣着干什么?!赶紧回军营摇人啊!”
秦青不再犹豫,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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