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曦帝琢磨片刻,忽地眼睛一亮:
“好一个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阮霏霏,果然不愧状元之才!”
这就算是定了,阮霏霏是状元。
站在后面的蔡妍袖中的拳头握紧,目光幽冷地盯着阮霏霏的后背。
苏嬷嬷立在华曦帝一侧,笑眯眯道:
“陛下,阮霏霏不仅是状元,还连中三元,老奴恭祝陛下又得一良才啊!”
群臣也都齐声恭贺。
之后,华曦帝又考校了孔瑞和蔡妍,两人的表现都相当不错。
其实华曦帝更看重蔡妍一些,但是孔瑞都快五十岁了,长得又一般,做探花实在是……
探花,历来都要求貌美的,至少也得清秀吧。
好在蔡妍年轻俊美,最终华曦帝拍板,定了孔瑞为榜眼,蔡妍为探花。
至于她们的岗位,华曦帝封阮霏霏做了翰林院侍讲学士,官级是六品,这算是很看重阮霏霏了。
阮霏霏心花怒放,激动地谢恩。
孔瑞外放做县令,官级是七品。这个嘛,大概是华曦帝嫌孔瑞太老了,这个县令,基本可以做到退休了。
孔瑞很满意,跪地谢恩,毕竟以她的年龄再去翰林院熬资历,熬不过啊!
至于蔡妍,则封了她做翰林院编修,官级也是七品。
蔡妍虽然谢恩,心里却极其不满,她与阮霏霏竟然差了两级!
至于其他进士,就由吏部来拟定岗位和官级了。
本来朝会都要结束了,蔡妍却突然跪了下来。
“陛下,微臣要告御状!”
群臣愕然。
就连华曦帝也面露诧异,声音威严道:
“你要告谁?”
蔡妍伏在地上,身子有些颤抖,但还是鼓足勇气道:
“微臣要状告新科状元阮霏霏,她联合礼部侍郎韩云,科举舞弊!”
她没提韩玉,毕竟韩玉也是她的老师,学生状告老师,无异于以女告母,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她要弄死阮霏霏,但也不想自己名声受损。
群臣瞳孔地震,看看蔡妍,又看向阮霏霏和韩云。
阮霏霏都惊呆了。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她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韩云,只知她是会试的主考官,怎么可能联合她作弊?
她爹的蔡妍,搞什么灰机?
但这是大殿,她不能爆粗口,只能跪地道:
“陛下,微臣冤枉!”
韩云也立刻跪地:
“陛下,臣冤枉!”
华曦帝眉眼冷峻,隐有怒意,沉声问道:
“蔡妍,你可有证据?!”
蔡妍不敢抬头,只大声说道:
“回陛下,微臣没有物证,但微臣是人证!”
“会试前两日,韩大人曾去了国子监,见了阮霏霏。”
韩云怒道:
“胡说,本官是常去国子监,但都是去看望母亲,从不曾见过阮霏霏!”
蔡妍没有理会韩云,依旧向上禀报道:
“陛下,当时微臣看到两个人影鬼鬼崇崇去了竹林,就跟了过去,隐约听到她们说什么考试题目,因离得远,听得并不真切。”
“之后微臣看到,那两个人是韩大人和阮霏霏,微臣当时并未多想。”
“直到会试之时,发现题目有些眼熟,才想起来前两日在竹林中隐约听到过!”
“微臣当时就吓出一身冷汗,会试之时,微臣一直心神不宁,也因此发挥失常,差点就没考中。”
“不信陛下可以派人去国子监查,以微臣平时的成绩,何至于会试名次几乎排到了末尾!”
蔡妍说完,韩云驳斥道:
“简直荒谬!陛下,臣根本不认识阮霏霏,缘何要向她透露考题?”
“更何况,所有考题都封存在礼部,考前拆封,几个大人都在场,臣根本就没有机会提前得知考题!”
阮霏霏也道:
“陛下,微臣自从进了国子监,蔡妍嫉妒微臣的学识胜于她,就处处针对微臣,今日应是觉得微臣抢了她的状元之位,才恶意诬陷!”
蔡妍的脸涨得通红:
“我没有!你莫要空口白牙污蔑我!”
阮霏霏道:
“就许你上下嘴唇一碰给人泼脏水,就不许我实话实说?怎么,急眼了?被戳中心事了?”
蔡妍道:
“你胡说!我不是!我没有!”
阮霏霏:“都三连否了,还说不是心虚?!”
华曦帝见她们吵了起来,头疼欲裂。
她脸色铁青,怒拍了一下桌子,群臣吓得立刻跪倒,瞬间满殿死寂,落针可闻。
“一个个牙尖嘴利,哪里还有文人风骨?!”
说完,她还瞪了阮霏霏一眼。
本来挺看好她的,怎就如此沉不住气?
阮霏霏趴在地上,心中颤颤,有些后悔。
刚才她情急之下就跟污蔑她的人吵了起来,现在才想起,这是皇宫大殿,陛下面前,不是原来在公司的时候。
跟同事吵架,乃至打架,最多开除。
在这个封建王朝,大殿之上开撕,那是会要命的!
一直沉默不语看好戏的华碧莲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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