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骨剑心：孟小凡的侠修之道 第23章 藏书阁清扫，侠道遗篇残页

晨雾尚未散尽，青云山的石阶已漫着淡淡的灵气。孟小凡跟着张老头往藏书阁走，赤焰猴蜷在他肩头，火红的毛发沾着晨露，时不时用鼻尖蹭蹭他的耳垂，金瞳里满是好奇 —— 自昨夜突破后天五重后，这灵猴似也察觉到他气息的变化，愈发黏人。

张老头走在前面，左腿的跛痕在晨光里格外明显，灰布袍下摆扫过石阶的青苔，留下浅浅的痕迹。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身从袖中摸出串铜钥匙，递到孟小凡面前：“藏书阁久未清扫，杂役们嫌霉味重，你性子细，去打理几日。”

钥匙串上挂着块小小的木牌，刻着 “外阁” 二字，木纹陈旧，想来已用了许多年。孟小凡接过钥匙，指尖触到冰凉的铜环，忽然想起张老头昨日看他的眼神 —— 那眼神里藏着探究，似是早有安排。“多谢张管事。” 他轻声应道，丹田处的浩然气微微搏动，竟与钥匙串上的木牌隐隐呼应。

张老头没多言，只是指了指前方隐在松林中的阁楼：“日落前打扫完便可，内阁勿入，其他地方随意。” 说完，转身便走，跛脚的背影在晨光里渐渐远去，只留下一句淡淡的叮嘱，“若见着旧书，莫要乱碰，也莫要声张。”

孟小凡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满是疑惑，却也没多问。牵着赤焰猴走进松林，很快便见着藏书阁 —— 那是座三层木楼，屋顶覆着青瓦，檐角挂着铜铃，风一吹便发出清越的声响，混着松针的清香，竟比灵兽园多了几分雅意。阁楼的木门泛着深褐色，门上刻着繁复的云纹，中间嵌着块 “青云藏书阁” 的匾额，字迹苍劲，透着股岁月的沉郁。

用钥匙打开门，一股混杂着墨香、霉味与旧木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阁楼一层摆满了高大的木质书架，架上堆满了泛黄的书卷，有的封面早已破损，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字迹；地上积着厚厚的灰尘，阳光透过窗棂的格子，在灰尘里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金粉。

“看来真是久没人来了。” 孟小凡笑着摇了摇头，从怀中摸出扫帚，赤焰猴立刻跳下肩头，蹦到书架旁，用爪子帮他拨掉书上的蛛网，金瞳里满是认真。

清扫的时光过得格外安静。孟小凡从东侧书架开始，轻轻拂去书卷上的灰尘，偶尔会停下来翻看几页 —— 大多是些基础的草药图谱、修仙界的地域志，虽对修炼无用，却也让他对这修仙世界多了几分了解。赤焰猴则在书架间蹦来蹦去，时不时叼来几本掉在地上的小册子，像个勤恳的小帮手。

日头渐高时，他终于扫到了阁楼西侧的角落。这里堆着几个破损的木盒，上面盖着块发黑的粗布，灰尘厚得能埋住脚背。孟小凡伸手掀开粗布，呛得他咳嗽了两声 —— 木盒大多是空的，只有最底下的一个紫檀木盒，锁着铜锁，表面刻着与 “侠” 字木牌相似的纹路，只是更繁复些。

“这是……” 孟小凡的心跳忽然快了几分。他试着用指尖碰了碰木盒，丹田处的浩然气竟瞬间沸腾起来，怀中的 “侠” 字木牌也微微发烫，像是在呼应盒中的东西。赤焰猴也凑了过来，围着木盒转了两圈，金瞳里泛起淡淡的红光，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他左右张望了一眼，阁楼里静悄悄的，只有铜铃的轻响与风吹松针的声音。咬了咬牙，孟小凡运转浩然气，指尖泛起淡粉色的气劲，轻轻探向铜锁 ——“咔嗒” 一声轻响，锈迹斑斑的铜锁竟应声而开，像是早已等着重见天日。

打开木盒，里面铺着层暗红色的绒布，放着本残破的绢册。绢册的封面早已褪色，边角磨损严重，只在中间留着几个模糊的篆字，依稀能辨认出 “侠道遗篇” 四个字。他小心翼翼地翻开绢册，里面的纸张泛着深黄色，字迹是用朱砂写就，虽有多处破损，却依旧透着股刚劲，像剑刃刻在纸上。

“以义养气，气自凝；以气铸剑，剑自生……”

孟小凡轻声念出开篇的字句，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丹田处的浩然气瞬间暴涨，淡粉色的气劲顺着经脉流转，竟在他周身凝成淡淡的光晕；怀中的 “侠” 字木牌也亮了起来，残纹与绢册上的篆字相互映照，泛着金红色的光芒。

绢册上的内容断断续续，大多是关于 “侠气” 修炼的法门 —— 与青云门的剑道不同，这 “侠气” 竟与他的浩然气完全契合！上面记载，“侠气” 无需灵根为基，只需以 “义” 为根，以 “护持苍生” 为念，便能不断滋养；更能以气为剑，凝而不实，却能破邪驱恶，比寻常剑气更具刚正之力。

“原来浩然气，就是侠气……” 孟小凡的手微微颤抖，翻到绢册的中间，那里画着幅残缺的经脉图，标注着 “气剑” 凝聚之法 —— 将浩然气汇聚于指尖，以 “义” 为引，便能凝成无形之剑，虽威力随境界增长，却能直击邪修的气脉，让其无法遁形。

赤焰猴凑到绢册旁，金瞳里的红光与光晕交织，轻轻用爪子碰了碰绢册，像是在确认这东西的真实性。孟小凡摸了摸灵猴的头，指尖的气劲与绢册的光芒相互融合，让他清晰地感觉到，丹田的浩然气比之前更凝实了，连 “以气铸剑” 的法门，都仿佛早已刻在他的经脉里，只需稍加练习便能掌握。

他连忙将绢册小心地收好，放进怀中，与 “侠” 字木牌放在一起。刚盖好木盒，阁楼外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孟小凡心头一紧，连忙用粗布盖住木盒，拿起扫帚假装继续清扫。

脚步声在门口停了停，随即又渐渐远去。孟小凡悄悄探头望去，只见张老头的身影在松林中一闪而过，跛脚的步态带着几分刻意的缓慢，像是在确认他是否发现了绢册。

“张管事果然知道……” 孟小凡松了口气，心里却愈发明白 —— 张老头绝非普通的杂役管事，他定与上古侠修有着渊源，或许就是在等一个能继承 “侠道” 的人。而自己，恰好因浩然气与 “侠” 字木牌，成了这个幸运儿。

日落时分，藏书阁终于清扫完毕。书架整齐，书卷归位，连角落的木盒都被重新盖好，看不出丝毫异样。孟小凡牵着赤焰猴走出阁楼，锁好木门，将钥匙小心翼翼地收好 —— 他决定明日再来，偷偷研读《侠道遗篇》，将这 “以义养气，以气铸剑” 的法门彻底掌握。

松林中的晚风带着凉意，吹得檐角的铜铃轻轻作响。孟小凡摸了摸怀中的绢册与木牌，丹田处的浩然气缓缓搏动，带着侠道传承的暖意。他抬头望向凌霄峰的方向，晚霞将殿宇染成金红色，像在为这新发现的传承喝彩。

赤焰猴蹦到他肩头，用脸蹭了蹭他的脸颊，金瞳里满是欢喜。孟小凡笑了笑，加快脚步往杂役区走 —— 他知道，有了《侠道遗篇》的指引，他的凡骨侠途，终于有了清晰的方向；而这青云山藏着的秘密，也正一点点向他揭开。

夜色渐浓，星子爬上墨色的天幕。孟小凡躺在柴房的干柴旁，借着月光偷偷翻看《侠道遗篇》，绢册上的朱砂字迹在光中泛着淡淡的红光，与他指尖的气劲相互映照，像两颗跳动的火种，点亮了这平凡的杂役岁月，也点亮了属于凡骨少年的仙侠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