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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神瞳至尊:从学霸到星河帝皇 > 第267章 团队的磨合与成长

钻孔机的尖啸声像愤怒的蜂群,在密闭的勘探隧道里反复折射,最终汇聚成一种令人牙酸的共振。岩尘在头灯的光束中悬浮,像红色的雾,每一口呼吸都能尝到铁锈和硅酸盐的颗粒感——即使有防护面具的过滤,那股味道还是顽固地渗了进来。

伊万诺夫关掉设备,尖啸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耳鸣和岩壁冷却时细微的噼啪声。他摘下头盔,金色的短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在头灯照射下,他的脸像戴了一张红色面具——那不是血,是岩尘和汗水混合后的产物。

“深度四十二米。”他用俄语口音浓重的英语报告,声音沙哑,“岩层比预想的硬。钻头磨损程度……百分之三十。”

隧道口传来脚步声。赵刚带着两个工程队员走进来,每人手里拎着备用钻头和冷却液桶。隧道很窄,只有两米宽,三米高,勉强能让三个人并排通过。岩壁上布满了旋转钻头留下的螺旋纹路,像某种巨型蠕虫钻过的痕迹。

“换钻头。”赵刚言简意赅,“第二班准备接替。伊万,你出去休息两小时。”

伊万诺夫点点头,但没有立即离开。他摸着刚刚钻出的新鲜岩壁断面——断面呈暗灰色,在灯光下泛着细小的晶体反光。“这是辉长岩。地球上的辉长岩通常形成于慢速冷却的深层岩浆房。如果这里也是……”

“说明地下有或者曾经有大规模的岩浆活动。”李静的声音从隧道口传来。她穿着防护服走进来,手里拿着便携光谱仪,“让我取样。”

她小心地从岩壁上刮下粉末,装进密封袋。动作精准得像外科医生,完全不受手套笨重的影响。这是他们在这颗星球上钻探的第一个深孔——目标深度一百米,目的是直接取样地下岩层,验证林长青用天眼通探测到的地质结构。

“进度慢了。”赵刚看了眼时间表,“原计划今天钻到六十米,现在才四十二米。照这个速度,完成全部勘探计划需要多花一周。”

“岩层硬度超出预期不是任何人的错。”王晓雨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她在营地监控数据,“根据新数据调整钻探参数吧。降低转速,提高扭矩,用脉冲式推进。”

“会增加钻头磨损。”

“但我们有备用。进度更重要——林队需要这些数据来做营地扩建的最终决定。”

赵刚沉默了几秒,然后点头。“调整参数。第二班,准备上。”

新的班组接替了伊万诺夫。三人在狭窄的隧道里擦肩而过时,伊万诺夫拍了拍接班队员的肩膀——一个叫田中浩二的日本工程师。没有语言,只是一个动作,但意思很清楚:小心,这岩石很硬。

回到地面时,阳光刺得伊万诺夫眯起眼睛。现在是曙光星的正午,温度升到了摄氏十二度,风吹过时带着沙尘的干燥气息。他走到临时搭建的清洗站,用高压气枪吹掉防护服表面的岩尘。红色的粉尘像烟雾一样腾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张明递过来一瓶水。“辛苦了。”

伊万诺夫接过,透过面罩的饮水口喝了几口。水是温的,带着净化后的淡淡矿物味。“谢谢。下面怎么样?”

“李静在分析样本。初步结果……有趣。”

两人走向临时实验室帐篷。帐篷是用从飞船上带来的轻质材料搭建的,在风中微微鼓动,像呼吸。里面,李静正盯着显微镜,旁边的光谱仪屏幕滚动着复杂的数据曲线。

“辉长岩,没错。”她头也不抬地说,“但矿物组成比例异常。地球上的辉长岩通常以斜长石和辉石为主,但这个……斜长石含量低,辉石含量高,还有一些我无法立即识别的硅酸盐矿物。”

“意味着什么?”伊万诺夫问。

“意味着这里的岩浆化学成分和地球不同。”李静终于抬起头,眼镜后的眼睛因为长时间专注而布满血丝,“可能是母星化学成分差异,也可能是岩浆演化过程不同。无论如何,这对我们是个好消息——这种岩石更坚固,更适合作为建筑材料。”

“那为什么钻起来这么费劲?”

“因为它真的硬。”李静调出一组数据,“莫氏硬度7.5,抗压强度每平方厘米两千五百公斤。比地球上最好的花岗岩还要硬百分之二十。”

帐篷外传来一阵骚动。三人走出去,看到赵刚正和另一个工程队员——一个叫穆罕默德的埃及工程师——激烈地讨论着什么。两人都用手势比划着,语速很快,英语里夹杂着各自的母语词汇。

“不行,这个支撑方案风险太大。”穆罕默德摇头,“隧道已经四十二米深,侧壁压力会随着深度指数增长。你设计的支撑间距太大,万一发生局部坍塌——”

“我们计算过应力分布。”赵刚调出平板上的三维模型,“这里的岩层完整性很好,应力集中区域我已经加密支撑了。再增加支撑密度,工期会拖得更长。”

“安全比工期重要。”

“但工期也关系到安全。”赵刚的声音提高了一点,“时间越长,不可预见的风险越多。我们需要在下一场风暴前完成初步勘探,否则——”

“否则什么?”穆罕默德寸步不让,“为了赶工期冒险,如果隧道塌了,我们埋在里面,工期还有意义吗?”

两人的争执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王晓雨从主帐篷走出来,李静和伊万诺夫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不是第一次了。团队来自七个国家,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工程理念、安全标准和沟通习惯。在地球上的训练中,这些差异被控制在理论讨论层面;但在这里,在真实的压力下,差异变成了摩擦。

“够了。”王晓雨的声音不高,但很清晰。她走到两人中间,目光轮流看向他们。“赵刚,把你的支撑方案给我看。穆罕默德,把你的修改建议写出来。半小时后,我们开会讨论。”

她没有偏袒任何一方,只是按流程处理。赵刚和穆罕默德都冷静下来,点点头,各自离开去准备材料。

王晓雨转向其他人。“午餐时间到了。轮流去餐厅帐篷。今天有热食——土豆泥和蛋白块,虽然味道一般,但至少是热的。”

热食。这在营地里是个奢侈的词。他们带来的大部分食物都是即食包装,只需要加水或简单加热。但几天前,厨师长安娜——一个乌克兰籍的营养专家——成功用小型反应堆的余热建立了简易厨房,可以每天做一顿热餐。

餐厅帐篷里弥漫着蒸汽和食物的气味。安娜正在分发餐盘,她的动作快而精准,在有限条件下尽量让食物看起来像样一点:淡黄色的土豆泥堆成小山,旁边是棕色的蛋白块,还有一小勺绿色的藻类酱——那是李静在实验室里培养的第一批可食用微藻。

“吃吧。”安娜的英语带着东欧口音,“今天蛋白质含量够了,维生素补充剂在旁边的盒子里,自己拿。”

伊万诺夫找了个位置坐下。他的对面是田中浩二,旁边是张明。三人默默开始吃饭。土豆泥很稠,几乎没有什么味道;蛋白块像压缩的豆腐,但更粗糙;藻类酱有股奇怪的腥味,但至少是绿色的——在这个红色为主色调的星球上,任何绿色都显得珍贵。

“隧道进展不顺利?”田中问,他的英语很标准,几乎没有口音。

“岩石太硬。”伊万诺夫用叉子戳着蛋白块,“而且赵刚和穆罕默德又吵架了。”

“理念不同。”张明说,“赵刚偏重效率,穆罕默德偏重安全。两个都没错,只是……”

“只是需要找到平衡点。”田中接过话头,“在地球上,我们可以慢慢讨论,慢慢妥协。但在这里,时间就是氧气,就是能源,就是生存概率。”

这话说得很直接,但没错。他们携带的氧气生成剂是有限的,太阳能电池板在沙尘天气效率会下降,储备能源要留着应对紧急情况。每一个决定都在消耗资源,每一次延误都在增加风险。

“但安全也关系到生存概率。”伊万诺夫说,“如果隧道塌了,死人比延误更糟糕。”

三人陷入沉默,各自吃饭。帐篷里其他桌也在低声交谈,讨论工作,分享发现,偶尔有笑声——通常是在抱怨食物的味道时发出的苦笑。

午餐后是短暂的休息时间。大部分人回到各自的帐篷小憩,有些人选择在营地周围散步——在严格规定的安全区域内。伊万诺夫没有睡,他走到营地边缘的观察点,那里可以俯瞰整个勘探区域。

隧道入口像大地上的一个小伤口,周围堆着钻出的碎石和岩屑。再远处是大气改造工厂的废墟——核心模块还倾斜着,被地下伸出的金属结构托住,像一座现代艺术雕塑。更远的地方,农业穹顶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蓝光。

从这个角度看,营地已经初具规模:生活区、实验室区、工程区、农业区,每个区域都用不同颜色的标记划分。虽然简陋,但有序。这是十个人在二十天内从无到有建立起来的。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伊万诺夫回头,看到是穆罕默德。埃及工程师手里拿着平板,眉头紧锁。

“还在想支撑方案?”伊万诺夫问。

穆罕默德点点头,在他旁边坐下。“我和赵刚的方案差距太大了。他要三米间距,我要一米五。中间差了一倍的支撑数量,也就是一倍的施工时间。”

“所以你让步了?”

“不,他让步了。”穆罕默德调出修改后的方案,“两米间距,但在应力集中区域加密到一米。我们都做了妥协。”

他顿了顿,看向隧道方向。“你知道吗,在地球上,我参与过开罗地铁的延伸工程。我们挖到地下六十米时,遇到了古尼罗河河道——全是松软的冲积层。我们用了最密集的支撑,最频繁的监测,进度慢得像蜗牛。每个人都抱怨,但最终,我们零事故完成了那段隧道。”

“你认为这里的情况类似?”

“更糟。”穆罕默德诚实地说,“我们完全不了解这里的地质。每一次钻孔,每一次爆破——如果我们需要爆破的话——都是一次赌博。赵刚想赌快点,我想赌稳点。但最终,我们都在赌。”

这话让伊万诺夫深思。是啊,他们所做的一切,本质上都是赌博。赌大气改造工厂能成功重启,赌农业穹顶里的种子能发芽,赌地下没有他们无法应对的危险,赌这个星球允许他们留下来。

“你觉得我们会赢吗?”他问。

穆罕默德沉默了很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我们输了,一定不是输给岩石,不是输给风暴,不是输给辐射。”他看向营地,看向那些在帐篷间走动的人影,“我们会输给我们自己。输给争吵,输给不信任,输给忘了为什么来这里。”

下午的工作开始前,王晓雨召集了一个简短会议。帐篷里挤满了人,大家席地而坐,因为椅子不够。

“三个事情。”王晓雨开门见山,“第一,隧道勘探方案调整。赵刚和穆罕默德达成了新方案,已经获得林队批准。从今天下午开始,按新方案执行。”

她把方案投影在帐篷壁上。三维模型显示着隧道的结构,支撑点用红色标记,应力监测点用黄色标记。方案很详细,甚至标出了每个班组的轮换时间和休息时长。

“第二,明天是张明的生日。”王晓雨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张明自己也愣住了,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我都忘了……”

“安娜没忘。”王晓雨说,“她做了安排——如果大家同意,明天晚餐我们可以有个简单的庆祝。当然,是在完成当天工作之后。”

帐篷里响起一阵赞同的声音。生日,在地球上可能是件普通的事,但在这里,在这个远离家乡六千光年的地方,这成了一种仪式——一种宣告“我们还活着,我们还记得,我们还是人”的仪式。

“第三件事。”王晓雨的表情严肃起来,“林队让我告诉大家,苏医生的情况……稳定,但随时可能进入产程。医疗组已经做好所有准备,但我们需要所有人都保持警惕。如果警报响起,立即按应急预案行动,不要有任何犹豫。”

气氛变得凝重。新生命的到来本该是喜悦的,但在这种环境下,它也是巨大的风险和不确定性。医疗设备有限,环境陌生,没有后退的余地。

“我们会成功的。”李静忽然说。她的声音不大,但很坚定,“我们走了这么远,克服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为了证明人类可以在另一个世界生存,可以延续,可以建立新的家园。”

她的话像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有人点头,有人握紧了拳头,有人眼眶微红。是啊,他们走了这么远。五年航行,一年半冬眠,二十天的拓荒。每一次困难,每一次危机,都在把他们塑造成现在这样——一个团队,一个集体,一群在陌生星球上相依为命的人。

会议结束后,大家返回工作岗位。下午的钻探进展顺利了许多——新方案虽然增加了支撑密度,但明确了施工流程,减少了班组交接时的混乱。伊万诺夫在监控站看着实时数据,隧道深度稳定增加:四十五米,四十八米,五十米……

岩层样本不断送上来。李静在实验室里忙碌,分析,记录,偶尔发出惊喜的声音——她又发现了新的矿物变种,或者某种奇特的地质构造。

傍晚时分,太阳开始西斜。双月中的“蓝月”已经升起,在淡红色的天空中像一个冰冷的句号。气温开始下降,风也变大了。

伊万诺夫结束轮班,走出监控站。他看到营地中央的空地上,安娜和几个人正在准备什么——几张桌子拼在一起,上面铺着银色的保温毯。张明被蒙着眼睛带到那里,一脸困惑。

“生日快乐。”安娜解开蒙眼布。

桌子上是一个“蛋糕”——用压缩饼干做底座,上面抹了藻类酱调成的“奶油”,最顶上插着一根小蜡烛,蜡烛是用固体燃料棒削细后裹上可燃涂料制成的。

简陋得可笑。但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许个愿。”王晓雨说。

张明闭上眼睛,几秒钟后睁开,吹灭了蜡烛——在稀薄大气中,蜡烛的火焰本来就很微弱,一吹就灭。掌声响起,不算热烈,但真诚。

安娜开始分“蛋糕”。每人一小块,不多,但这是仪式的一部分。伊万诺夫接过自己那份,咬了一口。饼干很硬,藻类酱很咸,但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是几天来最好吃的东西。

“你许了什么愿?”田中浩二问张明。

张明想了想。“我希望……希望我们所有人的家人,在地球上,都平安。希望我们在这里做的事情,值得他们等待。”

简单的话语,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了。是啊,他们都有家人在地球上。父母,配偶,孩子,朋友。每次通讯都要等几个小时甚至几天才能得到回复,每次看到家人的影像都既温暖又刺痛。

“我想念我女儿。”穆罕默德忽然说,声音很轻,“她今年六岁。我出发时,她说爸爸是去星星上给她摘月亮。现在我真的在另一个星系了,但……”

他没有说完,但每个人都懂。距离太远了,远到连思念都显得苍白无力。

“但至少我们在这里。”赵刚说,他很少说这种感性的话,“至少我们做到了前人没做到的事。我们的孩子,孩子的孩子,会知道我们是谁,知道我们做了什么。”

“而且我们不是一个人。”李静补充道,她举起手里的“蛋糕”,“看,我们有生日蛋糕。在另一个星球上,我们有生日蛋糕。这难道不神奇吗?”

这话让大家笑了。是啊,这很神奇。在距离地球六千光年的地方,在气压只有地球一半、大气成分完全不同、天空是暗红色的星球上,十个人围着一个用饼干和藻类酱做的“蛋糕”,庆祝生日。

这本身就是一种胜利。

夜幕完全降临。双月当空,星光璀璨。营地里的灯光一盏盏亮起,像落在大地上的星辰。

在医疗舱里,苏雨晴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歌声——有人开始唱生日歌,然后是其他语言的生日歌,俄语、日语、阿拉伯语……最后汇成混乱但欢快的合唱。

她的手放在腹部。“听到了吗?”她轻声说,“这就是你将出生的世界。不完美,很艰难,但充满了……人味。”

孩子在动,像是在回应。

在观测台上,林长青也听到了歌声。他看着下面的营地,看着那些灯光,听着那些来自不同国家、不同文化的人们用不同语言唱着同一首歌。

团队在磨合。在争吵中,在妥协中,在共同面对困难的过程中,他们正在从一个集合变成一个整体。不是一夜之间,不是没有痛苦,但确实在发生。

就像这个星球的地质——在缓慢但持续的应力作用下,在时间和压力的共同塑造下,新的结构正在形成。

而这个过程,本身就是成长。

林长青闭上眼睛,用天眼通感知这片土地。地下,隧道在延伸,岩石在抵抗,支撑结构在承受压力。更深处,能量源在旋转,地幔在对流,星球在按照自己的节奏运行。

但在地表,在这片被人类临时占据的小小区域里,另一种变化也在发生。

那不是地质变化,不是物理变化。

那是人心的变化,是关系的重构,是共同体的诞生。

在歌声中,在星光下,在红色星球的暗夜深处。

新的一天终将到来,新的生命终将诞生,新的故事终将被书写。

而这一切,都始于今夜这片简陋营地里的歌声,始于十个人分享的一块饼干蛋糕,始于一个简单的愿望:

希望我们所有人的家人,都平安。

希望我们在这里做的事情,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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