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城的庆功宴刚撤去残席,主殿内已换上长案与舆图。烛火将众人的身影投在石墙上,九村村长、加盟公国代表与核心幕僚围坐成圈,面前的木案上摆着各自的图腾信物——雷泽村的雷晶石、圣光村的光羽翎、暗影谷的墨玉刃,还有东部金狮公国的鎏金狮徽,件件都沾着抗腐战场的硝烟。林奇站在长案主位,九脉令牌在掌心流转着柔和的光,“庆功酒喝够了,今天咱们议件实打实的事——腐骨渊平了,咱们这群人,往后到底要做个什么样的去处?”
话音刚落,雷泽村村长雷雄就拍案而起,他掌心的雷晶石迸出几点火星:“我选王国!林奇大人领着咱们从荒石镇打到腐骨渊,没他就没今天,这‘九脉王’的位置,除了他没人能坐!成了王国,调兵、调粮、开矿都利索,赤砂汗国敢来犯,咱们一口气推平他们的火灵圣坛!”
“我反对。”圣光村的老祭司慢悠悠转动着光羽翎,阿雅坐在他身侧,指尖轻拢圣光能量安抚着笼中的光羽鸽,“圣光村世代以医者为业,若是成了王国,怕哪天一道王命就把药材全调去充军,百姓怎么办?我看联盟就好,林奇大人做盟主,咱们各守一方,遇事再聚首议事。”
“联盟太散,”影的声音从阴影里透出,墨玉刃在指尖转了个圈,“上次暗影谷传赤砂汗国异动,派人去请金狮团支援,路上耗了三天——等骑士团到了,前哨站都烧光了。要我说,得是‘联邦’,核心的事统一管,自家的事自己说了算。”
众人顿时吵开了锅:东部金狮公国的金狮团长倾向王国,直言“兵贵神速,没个说一不二的主心骨打不了仗”;冰原村村长护着自家冰蚕丝贸易,怕王国收重税,站到了联盟这边;矮人工匠托尔金抱着锻造锤,只反复说“谁管军工我听谁的”。林奇抬手压了压,掌心的九脉令牌亮起,九道细碎的光丝连向众人的图腾信物——这是地脉共振的共鸣,也是他们无法割裂的纽带。
“大家的顾虑都在理,”林奇指尖点在长案中央的东大陆舆图上,“王国太僵,容易失了人心;联盟太松,挡不住豺狼。我倒有个想法——九脉联邦公国。”
他顿了顿,令牌的光在舆图上画出九道线,交汇于黑石城:“第一,设‘九脉公’一位,由我暂任,管三件事——地脉能量的激活与调配、跨势力的军事行动、和地球后援团的对接,这三件事关系到所有人的生死,必须统一;第二,各村落、公国保留‘领主’之位,自家的土地、产业、内部规矩,完全自主,比如冰原村的蚕丝定价、圣光村的医疗章程,我绝不插手;第三,成立‘九脉议事会’,各位领主各持一票,除了我管的三件事,其余如资源分配、商路规划,都要议事会过半同意才能定。”
话音刚落,掌心的令牌突然震动,小悠的能量投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长案一角——这次是纯光屏,没露工作室背景,只映出一叠文件。【哥!周教授帮你把这个“联邦公国”的逻辑捋清楚了!地脉是九脉共有的,你管地脉就是管根基;军事和跨界是共担的风险,也得统一,剩下的放权给领主,刚好对应“地脉绑定,权责分治”,比单纯王国或联盟都稳!】
投影突然切换,周教授的声音传来:【林奇,我查了异界地脉古籍,九处地脉本就是上古“九州联邦”的根基,你这方案是顺着地脉法理来的,各领主不会觉得你夺权。另外,议事会得加个“监察席”,由暗影谷和圣光村轮流当,防止领主私吞地脉资源——影的人管查,阿雅的人管证,互相制衡。】
影的墨玉刃在案上轻点:“我同意。暗影谷愿当监察席,每季度出一份地脉资源审计报告,公议会上宣读。但有个条件,跨界对接的情报,必须由暗影谷过手,避免地球那边的消息泄露给赤砂汗国。”
“这个规矩立得好!”金老板突然开口,他正用丝绸擦拭暗影石饰品,“我补充一条,资源贸易得统一。现在南部公国抢着买冰蚕丝,北部商队又压雷晶价,再乱下去咱们自己先内耗了。不如设个‘九脉商署’,由金狮公国和我的商队共管,定统一收购价,再按配额外销,赚的钱七成归各领主,三成留作公国公用——修城墙、建学院都得花钱。”
阿雅这时轻声开口,光羽翎在她指尖流转着圣光:“圣光村愿意接监察席的另一半活。我们的光羽鸽能记录地脉能量流动,谁私采了暗影石、偷挖了雷晶,鸽子的羽毛会变色,刚好和暗影谷的情报对得上。另外,我想在议事会里加个‘民生席’,不管打不打仗,流民安置、灵米种植都得有人管。”
【皇太后】的消息突然弹在光屏角落,字是手写的,很工整:【阿雅姑娘说得对。打仗靠兵,养兵靠民。我传了“华夏均田法”的简化版,按人口分土地,种灵米的农户免三年税,你们议议能不能用。另外,庆功宴的肉干方子发过去了,让流民做军粮,既给饭吃又筹粮草,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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