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三区驻点,喝口茶,休息一会,顾默简单巡逻一圈,时间就已经来到了傍晚。
回到自己的破院,顾默才拿出在莫玲那里获得了两门武技。
他将《狂风刀法》与《狂风身法》摊在瘸腿木桌上,借着从破窗透入的微弱月光,仔细研读。
图谱上的字迹苍劲有力,笔画间仿佛能看到刀光剑影。
《狂风刀法》讲究一个“快”字,刀势要如狂风骤雨,连绵不绝,一招既出,后续十八刀要如影随形,不给对手任何喘息之机。
图谱上的小人姿态各异,每一刀都刁钻凌厉,角度之奇特,远超顾默之前所学的基础刀法。
而《狂风身法》则更注重“疾”与“变”。步法要如狂风过境,踏碎七步内所有落脚点,同时要能在高速移动中瞬间变向,虚实结合,让人捉摸不定。
图谱上的步法轨迹如同迷宫,左旋右转,前进后退,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藏精妙逻辑。
“刀随步走,步助刀势……!”顾默低声念着图谱上的注解,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这两套武技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单独练刀法,只会沦为蛮力。
单独练身法,则成了无根之萍。
唯有两者同频共振,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
他合上图谱,走到院子中央,拔出精钢刀。
月光下,刀身泛着冷冽的红光。
顾默回忆着图谱上的起手式,缓缓迈出脚步。
第一步踏出,内劲随之运转,脚下石板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
他试图将内劲同时灌注到步法与刀势中,但刚一发力,就感觉内劲在经脉中乱窜,刀法变得滞涩,身法也凌乱起来。
“果然没那么容易。”
顾默并不气馁,收刀而立,仔细回想刚才的感觉。
内劲的分配、身体的协调、时机的把握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
他再次尝试,这一次放慢了速度,将注意力集中在“连贯”二字上。
一刀劈出,同时踏出一步,内劲如同溪流般缓缓流淌,先助步法提速,再催刀势加力。
“嗤……!”
刀风划破空气,发出轻微的锐啸。
虽然远未达到狂风的境界,但比刚才顺畅了许多。
顾默一遍遍练习着,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的衣衫。
丹田内的内劲在高速消耗,但那些平日里吸收的、驳杂的邪祟之力。
此刻却缓缓融入内劲之中,补充着他的消耗,同时也在潜移默化中滋养着他的经脉。
这便是顾默的特殊之处。
他能吸收邪祟之力为己用,虽然驳杂,但在这种高强度的、需要精细控制的练习中,这些驳杂的力量反而能提供一种奇特的韧性与爆发力。
让他能更快地适应《狂风刀法》与《狂风身法》的严苛要求。
月光西斜,顾默的动作越来越快。
刀光如匹练,在院子里划出一道道残影。
步法如鬼魅,踏在石板上,只留下一连串模糊的脚印。
刀与步的配合越来越默契,虽然距离入门还有不小的距离,但已经隐隐有了几分狂风的雏形。
最后一刀劈出,精钢刀重重斩在院中的那根水桶粗的烂木上,只听“咔嚓”一声,烂木应声而断,切口比之前更加平整光滑。
顾默收刀而立,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他能感觉到,丹田内的内劲虽然消耗大半,但却比之前更加精纯凝练。
而那些驳杂的邪祟之力,也被消耗了不少,剩下的似乎更加温顺了些。
“仅仅一个晚上,就能有如此进境!”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努力,更得益于那特殊的吸收能力。
换做旁人,恐怕苦练数月,也未必能达到他现在的程度。
第二天。
顾默来回运费到南三区驻点,刚坐下喝了口茶,一个面色焦急的汉子就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顾队长!不好了!柳树胡同又死人了!这次死了三个!”
汉子声音颤抖,脸上满是恐惧。
顾默心中一沉:“怎么回事?商田他们没处理好?”
“处理个屁!”汉子气急败坏地骂道。
“那帮废物,昨天草草看了一眼,贴了几张破符就走了,说什么邪祟已经被驱散了。”
“结果今天一早,邻居发现住在赵大嘴隔壁的老王一家三口,全死在屋里了!死状跟赵大嘴他们一模一样!”
他噗通一声跪在顾默面前,连连磕头。
“顾队长,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吧!商田那伙人根本不管用啊!再这样下去,我们柳树胡同的人都要死光了!”
顾默眉头紧锁。
他没想到那邪祟如此凶戾,竟然在短短一天内再次作案。
“起来说话。”顾默示意汉子起来。
“这事归南二区管,我直接插手,恐怕不太好。”
“管他什么二区三区!”汉子急道。
“能救命的就是好区!顾队长,您就看在我们都是穷苦百姓的份上,出手吧!我们知道您有本事,您一定能制服那邪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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