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西北军联合镇邪馆一夜之间击溃北漠主力,并将其逐出三封城的消息,席卷了三封城的每一个角落。
这座饱经战火与各方势力倾轧的边城,从未像今天这样,被一个消息如此剧烈地撼动。
“消息确认了?北漠狼庭真的败了?败得如此彻底?”
汇通天下商会三封城分部的顶层密室内,胖硕的朱会长捧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千真万确!” 心腹管事语气激动。
“我们安插在军中的眼线回报,北漠尸横遍野,狼王赤那仅带数十亲卫狼狈北逃,其麾下精锐苍狼骑十不存一!”
“是那个镇邪馆,用一种前所未见的规则武器,扭转了战局!”
朱会长放下茶杯,在铺着昂贵绒毯的地上来回踱步。
“西北军…不,是西北军和镇邪馆的组合,如今已成了三封城的天!”
“北漠这个心腹大患一去,西北军兵锋正盛,更有顾默这等鬼神莫测的手段,这三封城,要变天了!”
他猛地站定,眼中精光闪烁。
“快!立刻备下厚礼,不,准备两份!一份给杨大帅,恭贺西北军大捷。”
“另一份要更重,送去镇邪馆,给顾馆长!言辞要极尽谦卑,就说我汇通天下愿全力支持城邦重建,一切听从大帅与馆长安排!”
他经验丰富,知道在新的秩序建立前,谁能先搭上关系,谁就能在未来获得难以想象的利益。
黑蛇帮的总堂内,烟雾缭绕。
帮主黑蛇狠狠吸了一口烟杆,吐出的浓烟掩盖不住他脸上的凝重。
“老大,西北军这下彻底站稳了脚跟,还多了个煞神顾默,我们以前的那些生意,还怎么做?”
一个堂主忧心忡忡地问道。
“怎么做?”
黑蛇冷哼一声。
“夹起尾巴做人!没听说西部百族都被吓得不敢动弹吗?”
“连北漠铁骑都灰飞烟灭,我们这些地头蛇,在人家眼里跟泥鳅没什么区别!”
“传令下去,所有兄弟,这段时间都给我安分点,收起往日的嚣张,特别是不要去招惹跟西北军和镇邪馆有任何关系的人!看看风头再说。”
与此同时,在各个酒馆、武者聚集地,类似的讨论也在激烈进行。
“没想到啊,屹立数十年的北漠,就这么垮了…!”
“是镇邪馆太可怕了!那种武器,根本非人力可挡!”
“往后这三封城,就是西北军一家独大了,我们这些自由武者,要么想办法投军,要么就得看人家脸色接活儿了。”
“投军?听说西北军军纪严明,未必有我们现在自在。”
“但不找个靠山,在这新的三封城,怕是更难混了。”
一名中年武者灌了一口酒,语气充满了迷茫。
力量的格局被彻底打破,他们需要重新寻找自己的位置。
消息也传到了拥挤的流民区和南城贫民窟。
“听说了吗?北漠被打跑了!是西北军和那位顾馆主干的!”
“真的?那以后是不是就不用担心北漠人来烧杀抢掠了?”
“日子会好过点吗?西北军应该比北漠讲道理吧?”
“可是,赢了仗,会不会加税?”
“会不会征更多的徭役?”
一个面黄肌瘦的妇人搂着孩子,眼中既有微弱的希望,也有深沉的忧虑。
对于在最底层挣扎求生的人们来说,任何变动都意味着不确定,他们渴望安宁,却又害怕新的压迫。
镇邪馆的名字在他们口中传颂,带上了几分神话色彩,仿佛成了能带来庇护的象征。
但具体如何,无人得知。
一支由几名年轻武者和小型符师组成的冒险小队,正在他们的临时据点内激烈争论。
“队长!这是我们的机会!”
一个年轻人兴奋地说。
“西北军刚经历大战,肯定需要人手清理战场、巩固防务,甚至探索北漠留下的势力真空区!”
“顾馆主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他的镇邪馆说不定也需要招募人手处理杂务或者测试新武器!我们应该主动去投效!”
“风险太大了!”
另一名较为稳重的队员反驳。
“我们现在去,等于彻底绑在西北军的战车上,万一其他势力反弹,或者西北军将来出现问题。”
“别忘了,飞鸟尽良弓藏!”
“而且三封城外的势力如今还在虎视眈眈。”
队长沉默着,最终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乱世之中,不求变就是等死。”
“西北军展现了绝对的力量和潜力,镇邪馆更是深不可测。”
“我认为,值得一搏。”
“明天我们就去西北军招兵处和镇邪馆外看看,哪怕从最底层做起,也要挤进这艘新的大船!”
整个三封城,从上到下,都在消化着这个惊天巨变。
并在这历史的转折点上,做出了各自的选择。
西北军帅府,气氛庄重而肃杀。
高大的厅堂内,甲胄鲜明的亲卫如同雕塑般矗立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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