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少女，危！ 第87章 意外的援手

上节：糖衣炮弹与铁板一块

父母实验报告的冲击，如同在林晓月的心湖里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表面的波澜或许暂时被强压下去，但内核的震荡与混乱却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她的根基。她感觉自己像一艘被拆掉了罗盘的船，在名为“自我认知”的暴风雨中飘摇，四周是浓得化不开的迷雾。

然而，外界的风雨并未因她内心的惊涛而稍有停歇。煌娱的攻势依旧凌厉，司徒兰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就在林晓月试图强行将注意力拉回公司事务，用繁琐的工作麻痹自己时，两则几乎同时传来的消息，让她本就混乱的思绪更添了几分阴霾。

第一则消息是关于苏瑾的。

这位凭借《山海》主题曲和林晓月“糊弄学”营销（实则精准定位）一炮而红的新晋歌手，如今已是星耀旗下最具商业价值的艺人之一。司徒兰派人私下接触了苏瑾，开出的条件优渥到令人咋舌：煌娱顶级音乐资源的全力倾斜、国际知名制作人的专属合约、甚至承诺为她量身打造进军海外市场的计划，违约金由煌娱全额承担。

“她那边的人说，”助理小声汇报着，语气带着担忧，“只要苏瑾小姐点头，过去的一切‘不愉快’（指星耀早期的‘非主流’宣传）都可以抹去，煌娱能给她真正‘配得上她才华’的舞台。”

林晓月听着汇报，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若是平时，她大概会一边吐槽“撬墙角还撬得这么理直气壮”，一边迅速思考反制策略。但此刻，她只觉得一种深深的疲惫。连她自己的人生都可能是一场被设计的实验，她又拿什么去保证给别人一个光明的未来？

“知道了。”她声音有些沙哑，“尊重苏瑾自己的选择。”

几乎在同一时间，赵小暖气呼呼地冲进了她的办公室，脸蛋鼓得像只塞满了坚果的仓鼠。

“大佬！那个司徒兰！她居然敢来找我！”赵小暖叉着腰，义愤填膺，“约我在一家死贵死贵的咖啡馆，说什么欣赏我的‘潜力和忠诚’，要挖我去煌娱当什么艺人统筹部副总监！还说什么……跟着你没前途，你自身难保！”

“自身难保……”林晓月重复着这四个字，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弧度。某种程度上，司徒兰没说错。她连自己是谁都快搞不清楚了，可不是自身难保么？

“你怎么回的？”她抬起眼，看向赵小暖。

“我？”赵小暖昂起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我直接把咖啡钱拍在桌子上了！告诉她，我赵小暖生是星耀的人，死是星耀的吉祥物！想挖我？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除非奶茶不再好喝，除非大佬你亲自赶我走！还想挑拨离间，呸！”

看着她那副“誓与公司共存亡”的壮烈模样，林晓月怔住了。心头那股冰冷的、源自自身真相的寒意，似乎被这团炽热的小火苗，稍稍驱散了一些。

“你啊……”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下次别拍咖啡钱了，多浪费。直接走人就行了。”

“那不行！气势不能输！”赵小暖挥了挥拳头，“大佬，你别听她胡说！什么自身难保，我们都在呢！星耀垮不了！”

中节：沉默的壁垒

然而，商业世界的残酷，并非单靠一腔热血就能抵御。就在苏瑾和赵小暖双双明确拒绝司徒兰的第二天，一个更棘手的问题摆在了面前。

星耀为拓展海外市场，精心筹备了数月的《山海》动漫版权出海计划，在最后的关键时刻，遇到了巨大的阻碍。原本已经谈得七七八八的几家主要海外流媒体平台和电视台，几乎在同一时间转变了口风，以各种理由搪塞、拖延，甚至直接终止了谈判。

消息传来，运营总监老周急得嘴角起泡：“林总，这绝对是煌娱在背后搞鬼！他们利用海外资本的关系网，对我们进行渠道封锁！这块市场如果打不开，我们IP国际化的战略就要受到重创，前期投入也几乎打了水漂！”

会议室里，气氛再次凝重起来。国内市场被煌娱步步紧逼，海外扩张之路又被生生截断，星耀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形的包围圈。三叔公等人虽然因为之前的泄密事件暂时偃旗息鼓，但那质疑的目光，依旧如芒在背。

林晓月看着投影幕布上受阻的海外渠道地图，感觉一阵无力。破解这种级别的资本壁垒，需要的是更深厚的资源和人脉，而这恰恰是根基尚浅的星耀，以及……此刻心力交瘁的她，所欠缺的。

难道真的要被困死在这里？她甚至开始自暴自弃地想，要不干脆顺势躺平，让星耀自生自灭算了，也省得再面对这些糟心事……

就在她几乎要被沮丧淹没时，她的私人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顾云深发来的信息，没有寒暄，没有客套，只有一个压缩文件包，和一句简短的附言：

【寰宇在东南亚和欧洲的部分渠道资源清单，以及相关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已初步沟通，他们愿意与星耀接触。你看看哪些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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