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武战神 第122章 灵能回响·窃影搏命

（承接第121章：博士意识碎片突然出现，驱动蚀能污染侵蚀曦光文明遗产“记忆水晶树”，试图窃取其中知识。林晚惊怒交加，危机瞬间爆发。）

“不——！”

林晚的惊呼声与侦察队员从地下大厅传回的、夹杂着蚀能肆虐杂音的惨叫几乎同时响起！主屏幕上，那棵承载着曦光文明最后遗产的璀璨水晶树，在无数紫黑色蚀能触手的疯狂缠绕与腐蚀下，表面已然爬满了蛛网般的裂纹，柔和的乳白色光芒急剧黯淡，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崩碎！

博士那扭曲而贪婪的意念，如同毒蛇般在众人的精神层面嘶鸣：【……多么纯净的知识……毁灭前的绝望……进化最好的食粮……归于虚空吧……】

“阻止他！无论如何保住那棵树！”秦虎目眦欲裂，咆哮下令。不仅仅是为了知识，更是为了对那三位至死守护文明的记录者保持最基本的敬意！

然而，距离是最大的障碍！“破晓号”悬浮于星球轨道，地下大厅深入废墟数百米，常规武器根本无法进行精准打击而不破坏目标本身！

“舰长！大厅内的能量读数急剧升高！蚀能污染正在形成高强度能量场，我们的突击队员无法靠近！通讯也受到强烈干扰！”情报官焦急地汇报，屏幕上一个代表队员的生命信号骤然熄灭！

又一名队员牺牲！

无力感与怒火灼烧着每个人的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晚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的疯狂！她失去了护符的直接帮助，哥哥的感应也微弱到近乎断绝，但她还有自己！还有这片奇异的苗圃赋予她的、与灵能环境的高度共鸣！

“把我……把我的意识接进去！”她对着通讯器，对着那片正被侵蚀的水晶树尖声喊道，声音因急切而嘶哑，“通过侦察队留下的数据链！反向传输我的意识！我要在精神层面跟它抢！”

“什么？！林晚你疯了？！”秦虎骇然转头，“那是博士的意识！你的精神会直接暴露在他的攻击下！”

“没有时间了！这是唯一能直接干预的办法！相信我！”林晚的眼神异常明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方舟的数据里有关于灵能交互的碎片记载！这片苗圃的环境也在帮我！快！”

秦虎看着屏幕上即将彻底碎裂的水晶树，又看看林晚那双燃烧着意志火焰的眼睛，钢牙一咬：“妈的！照她说的做！科学部，全力支持！医疗队，准备好精神稳定装置和紧急唤醒程序！如果情况不对，立刻强行断开连接！”

“是！”

技术人员立刻行动，迅速利用侦察队之前建立的、尚未完全中断的数据通道，搭建起一条极不稳定的、通往那片被污染领域的意识连接桥梁。风险极高，信号随时可能被蚀能干扰彻底冲垮，甚至可能将博士的意识反向引入林晚的脑海！

林晚毫不犹豫地坐进紧急搬来的神经接驳座椅，数个感应电极贴附在她的太阳穴和颈部。她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那颗破碎的星球，缓缓闭上了眼睛。

“连接开始！”

嗡——！

一瞬间，林晚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猛地从身体里抽离，投入了一条由狂暴数据和扭曲能量构成的湍急河流！无数破碎的、充满了痛苦与绝望的记忆碎片——曦光文明毁灭时的最后景象——如同冰冷的刀片般冲刷着她的意识！同时，博士那冰冷、贪婪、充满了腐蚀性的恶意识流，如同隐藏在河水下的鳄鱼，猛地向她扑来！

【……咦？又一个送来门的蠢货……美味的灵魂……】

冰冷的恶意瞬间包裹而来，试图侵蚀、同化她的意识。

林晚闷哼一声，感觉如同坠入冰窟，思维几乎冻结。但她死死守住了灵台最后一点清明，将所有的意志力，所有的精神，所有的情感——对方舟牺牲的悲痛、对博士的愤怒、对文明传承的守护信念、以及对这片苗圃莫名的亲切感——汇聚成一道无形的壁垒！

更奇妙的是，当她全力集中精神时，周围环境中那无处不在的、原本嘈杂混乱的灵能背景低语，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开始隐隐与她共鸣！那些破碎的曦光文明记忆碎片，也不再仅仅是伤害，其中蕴含的对这个世界的热爱、对生命的赞颂、以及最后的不甘与守护之愿，竟也开始自发地环绕在她周围，形成了一层微弱却坚韧的缓冲地带！

博士的意识冲击撞在这道混合了林晚自身意志与外界灵能回响的壁垒上，竟被短暂地阻隔了一下！

【……有点意思……但依旧是螳臂当车……】博士的意念略显惊讶，随即变得更加狂暴。

但这一点点时间，已经足够！

林晚的意识如同逆流而上的鱼，艰难地穿透混乱的能量旋涡，终于“触摸”到了那棵即将崩溃的水晶树！

她的“手”按在冰冷且布满裂纹的树身之上，将自己全部的心念，化作最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呼唤与请求：

“坚持住！不要放弃！你们的故事，不应被黑暗吞噬！你们的错误与辉煌，应当被铭记，成为后来者的灯盏！”

“请……相信我！”

仿佛回应她的呼唤，那棵本已光芒黯淡的水晶树，猛地迸发出最后一丝耀眼却不刺目的光芒！这光芒并非抵抗，而是……接纳与传递！

浩瀚无匹的信息洪流——曦光文明数十万年的历史、科技、艺术、哲学、以及最后面对“阴影”时的所有记录与反思——不再是碎片化的冲击，而是如同有序的江河，猛地涌入林晚的意识深处！

这个过程痛苦而震撼，林晚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要爆炸开来，但她死死咬着牙承受着，努力记忆、理解着这一切。

博士显然没料到濒死的水晶树还会做出如此反应，更没料到林晚竟然能承受并开始接收这些信息！他的暴怒瞬间达到了顶点！

【……休想！这些都是我的！】他放弃了直接攻击林晚的意识壁垒，转而将全部力量集中起来，化作一柄纯粹由蚀能构成的、漆黑的精神利刺，狠狠地扎向水晶树的核心，试图在信息传递完成前，将其彻底摧毁！

内外夹击之下，水晶树的光芒急速闪烁，裂纹疯狂蔓延，眼看就要彻底崩解！

就在这最后关头！

林晚脑中灵光一闪！她从刚刚接收到的、浩如烟海的曦光文明知识中，捕捉到了一个极其冷门、甚至被视为“禁忌”的技术片段——那是一种基于强烈情感共鸣和灵能频率调谐的、极不稳定的……“信息跃迁”技术！曦光文明曾试图用它进行超距意识通讯，但最终因难以控制和巨大风险而放弃。

此刻，别无选择！

林晚几乎是凭着本能，调动起刚刚接收到的、关于曦光文明的所有情感记忆——那些辉煌、喜悦、悲伤、绝望、以及最后时刻三位记录者决定牺牲自我保存知识的决绝——将它们与自身的精神力、与周围环境的灵能回响强行调和！

她将自己的意识、水晶树残存的力量、以及博士那狂暴的蚀能攻击，都当成了这疯狂仪式的“燃料”！

“以文明之名！以记忆之名！跃迁！”

她用自己的意识发出了无声的呐喊！

嗡——！！！

一道无法形容的、混合了乳白、淡金与一丝诡异紫黑色的奇异光爆，以水晶树为中心，猛地爆发开来，瞬间席卷了整个地下大厅，甚至穿透了地层，在外部空间都引起了一阵微弱的能量涟漪！

光爆过后——

地下大厅内，瞬间陷入死寂。

那棵水晶树……消失了。并非崩碎，而是仿佛被某种力量彻底“抹除”，原地只留下一个光滑的凹坑。

汹涌的蚀能失去了目标，如同无头苍蝇般在大厅内混乱盘旋了片刻，最终缓缓渗回墙壁的能量管道，仿佛从未被激活过。

博士那狂暴的意念也如同被掐断了线，猛地消失，只留下一丝极其微弱、充满了惊愕与不解的余波。

地面上，“破晓号”舰桥。

神经接驳装置猛地弹出火花，林晚“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软软地瘫倒在座椅上，脸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到了极点。

“林晚！”

“医疗队！快！”

医护人员立刻冲上前进行急救。

“地下大厅……能量反应……消失了？蚀能污染水平正在急剧下降！”

“水晶树……生命信号……也消失了……”

“侦察队……还有两个生命信号！他们还活着！”

混乱的报告声中，秦虎的心沉到了谷底。失败了吗？水晶树还是被毁了？

就在这时，负责数据监控的科学官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呼：“等等！舰长！快看主服务器！我们的中央数据库……正在被海量的、无法理解的未知数据疯狂写入！速度太快了！防火墙完全无效！但……但没有检测到病毒或恶意代码！”

所有人猛地看向主屏幕。

只见代表“破晓号”中央数据库的进度条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被填满，旁边疯狂滚动着无数从未见过的符号、公式、星图、以及各种复杂的文明记录！

是曦光文明的知识！

林晚那疯狂的、临时的“信息跃迁”仪式，竟然成功了！她没能保住水晶树本体，却在最后关头，将其中蕴含的绝大部分核心知识，以一种谁也无法理解的方式，强行“传送”到了“破晓号”的数据库里！

她成功了！她从一个虚空大君级别的存在手中，虎口夺食，抢下了这份宝贵的遗产！

短暂的死寂后，舰桥内爆发出劫后余生的狂喜与欢呼！

“立刻备份数据！最高等级加密！”秦虎压下心中的激动，立刻下令，随即看向正在被紧急救治的林晚，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敬佩与后怕。这个女孩，一次又一次地创造了奇迹。

然而，喜悦并未持续太久。

几分钟后，负责深度扫描星球表面的探测器发出了新的警报：“检测到异常空间波动！来源……是星球另一侧的一片巨大峡谷！波动特征……与之前博士主力舰跃迁离开时类似，但更加强烈！有东西……正在强行撕开空间过来！”

所有人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博士的本体？！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立刻唤醒所有人员！进入一级战备状态！‘破晓号’升起至战斗高度！”秦虎没有丝毫犹豫，刚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到极致。

“破晓号”引擎轰鸣，迅速抬升高度，调整舰首，对准波动传来的方向。

只见在星球另一侧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峡谷上空，空间如同布帛般被强行撕裂，一个巨大的、旋转着的紫黑色能量旋涡正在形成！

一股远比之前那艘生物战舰更加恐怖、更加深沉、仿佛能吞噬一切光和希望的邪恶气息，如同实质般从漩涡中心弥漫开来！

紧接着，一颗巨大无比的、完全由扭曲骸骨、生物质甲壳和破碎金属强行拼接而成的、如同小行星般的怪异“头颅”，缓缓地从漩涡中探了出来！

那头颅上，镶嵌着数以千计的、大小不一的、闪烁着疯狂红光的眼睛！仅仅是与其“对视”，就让人感到灵魂战栗，心智崩溃！

而在那头颅的正中央，最大的一颗血色独眼之中，隐隐约约映照出一个穿着破烂白大褂、面容扭曲疯狂的人形虚影——那是博士的意识核心显化！

【……窃贼……你们竟敢……觊觎我的收藏品……】

一个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都要冰冷、都要充满无尽恶意的意念，如同亿万根冰针，狠狠刺入所有人的脑海！

博士的本体……或者说，他如今控制的、难以名状的恐怖存在……竟然真的被吸引了过来！为了那份被林晚抢走的文明遗产！

“开火！全力开火！绝不能让它完全过来！”秦虎发出了声嘶力竭的怒吼！

“破晓号”所有武器再次喷吐出愤怒的火舌，能量光束和导弹如同暴雨般倾泻向那颗正在钻出漩涡的恐怖头颅！

然而，大部分攻击打在那由无数骸骨和生物质构成的表面，竟然只是溅起些许碎屑，无法造成有效伤害！只有主炮的强化能量光束能在上面留下较深的灼痕，但相对于其庞大的体积，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那颗头颅上的无数血眼冷漠地转动着，猛地聚焦！

下一刻，数千道细密的、紫黑色的蚀能射线，如同死亡的暴雨，从那些血眼中喷射而出，精准地迎向了“破晓号”的攻击，并将其纷纷凌空湮灭！甚至有余力反向轰击在“破晓号”的护盾上，打得护盾剧烈荡漾，能量读数飞速下跌！

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护盾撑不住太久！引擎功率也无法支撑长时间高强度战斗！”副官绝望地喊道。

就在这令人绝望的时刻，刚刚被医疗针剂暂时稳定住伤势的林晚，挣扎着抬起头。她看着屏幕上那颗恐怖的、正在缓缓挤出旋涡的头颅，又感受着脑海中那浩瀚如烟的曦光文明知识……

突然，一段之前被忽略的、关于曦光文明如何利用“灵能回响”进行星球级防御的记载，闪现在她的脑海！

这个破碎的星球……这片空域……弥漫着曦光文明无数子民最后的情感与记忆灵能回响……它们……可以被引导！

一个更加疯狂、更加冒险的计划，在她心中瞬间成型！

“舰长！”她用尽力气喊道，“把我……把我的意识……再次接入灵能环境！接入这片星球的回响之中！快！”

秦虎猛地回头，看着奄奄一息却眼神灼热的林晚：“你还要做什么？！你的身体会崩溃的！”

“这是……唯一的机会……”林晚的声音微弱却坚定，“利用他们的……愤怒……他们的不甘……他们的……守护之愿……”

秦虎看着那势不可挡的恐怖头颅，又看看林晚，眼中闪过剧烈的挣扎，最终化为一片血红：“妈的！赌了！科学部！照做！所有单位！配合林晚的行动！为她争取时间！”

神经接驳再次启动，尽管医疗官强烈反对。

林晚的意识，再次脱离了身体，但这一次，她没有冲向敌人，而是……如同水滴融入大海般，彻底融入了这片破碎星球无处不在的、悲伤而愤怒的灵能回响之中！

她不再试图抵抗那些破碎的记忆和情绪，而是完全放开心神，去感受、去共鸣、去引导！

她感受到了无数曦光子民在“阴影”降临时的恐惧与绝望，感受到了家园被毁的痛苦与不甘，更感受到了那三位记录者至死守护文明的决绝之志！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守护我们的家园！驱逐黑暗！”

“后来者啊……请让我们的牺牲……拥有意义……”

无数破碎的意念，在她的引导下，开始汇聚，开始共鸣！

整颗破碎的星球，仿佛在这一刻……苏醒了！

大地开始微微震颤，废墟之中，那些早已熄灭的能量管道再次亮起，但这一次，流淌的不再是蚀能，而是纯净的、由无数灵能回响汇聚而成的、乳白色的光芒！

天空之中，那弥漫的星云仿佛也受到了牵引，开始旋转，化作一个巨大的、乳白色的能量旋涡，与博士撕裂出的那个紫黑色旋涡分庭抗礼！

以整颗星球的残骸为基，以亿万亡魂的执念为燃料，一个庞大无比的、临时构筑的灵能阵列，正在被林晚以自身为桥梁，强行激活！

博士那巨大的头颅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钻出旋涡的速度猛然加快，那颗最大的独眼死死“盯”住了悬浮在“破晓号”前方的、意识已然与星球融为一体的林晚，从中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蝼蚁……也配调动亡魂之力？！】

它发出了震怒的咆哮，独眼中凝聚起一道足以撕裂星辰的、极度浓缩的紫黑色毁灭光束，猛地射向林晚！它要打断这个仪式！

“保护她！”秦虎嘶吼！

“破晓号”毫不犹豫地横移舰体，试图用自身挡住这一击！

但就在这毁灭光束即将命中“破晓号”的瞬间——

林晚（或者说，与星球融为一体的集体意识）猛然“抬头”！

她（它们）伸出了“手”——那是由无数乳白色灵光汇聚而成的、巨大无比的、星球般大小的手掌虚影——轻轻一握！

竟然……将那足以毁灭舰队的恐怖光束，如同握住一根箭矢般，牢牢抓在了“手”中！

紫黑色的毁灭能量在乳白色的手掌中疯狂挣扎、湮灭，却无法突破分毫！

博士的头颅，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愕！

紧接着，那巨大的灵能手掌虚影缓缓抬起，对着那颗刚刚钻出一半的恐怖头颅，以及其后的紫黑色空间旋涡，做出了一个简单的动作——

向外……一推！

“滚出去！”

并非声音，而是亿万意念融合而成的、响彻整片星域的磅礴意志！

轰！！！！！！！

无法形容的恐怖能量冲击爆发开来！

那颗庞大无比的恐怖头颅，连同那个尚未完全稳定的空间旋涡，如同被宇宙本身排斥一般，被这股融合了整颗星球残存力量的灵能冲击，硬生生地、粗暴地……退回了空间裂缝之后！

空间裂缝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猛地收缩、闭合！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那片空域残留的、剧烈扭曲的空间波纹，证明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乳白色的灵能手掌虚影缓缓消散，星球的光芒再次黯淡下去，重归死寂。

“破晓号”舰桥内，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屏幕，看着那片空无一物的星空，仿佛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

神经接驳装置自动断开。

林晚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彻底陷入了深度昏迷，脸色白得透明，生命体征极其微弱。

但她嘴角，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欣慰的弧度。

她做到了。

以凡人之躯，借亡魂之力，逼退了……神明般的恐怖。

医疗队手忙脚乱地将她送往重症医疗舱。

秦虎缓缓坐回指挥席，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他看了一眼那颗重归死寂的破碎星球，又看了一眼中央数据库里那几乎满溢的、来自曦光文明的宝贵知识。

代价巨大，但他们……又一次活了下来。

并且，收获了一份……沉重得难以想象的遗产。

“清理战场，搜寻幸存队员……然后，我们离开这里。”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这片空域……不再安全了。”

博士……绝不会善罢甘休。

“破晓号”缓缓转向，带着伤痕与收获，再次驶入了那片瑰丽而危险的星云深处。

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破晓号”数据库底层，一段来自曦光文明关于“灵能本质”和“虚空低语”的加密研究数据，在被写入时，似乎与舰体深处某个早已被遗忘的、来自星骸遗迹的硬件模块，产生了某种极其细微的、未被记录的……共鸣。

一点微不可察的、不同于星能也不同于蚀能的幽蓝光芒，在那硬件模块深处，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