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武战神 第30章 蚀骨之毒，新生之火

毁灭的气息扑面而来！

异化后的陈枭——不，此刻称之为“蚀骨魔枭”更为贴切——裹挟着粘稠腥臭的暗紫色风暴，撕裂空气，发出如同万千怨魂尖啸的厉响。它所过之处，地面残留的血污、机油甚至碎裂的金属，都被那暗紫色的蚀能飞速腐蚀、消融，腾起阵阵带着刺鼻恶臭的紫黑色烟雾。

速度太快！力量太凶！

苏墨离瞳孔骤缩，将虚弱的林战死死护在身后已是本能。面对这超越理解的恐怖存在，她心中没有丝毫把握，唯有燃烧一切的决绝！丹劲毫无保留地灌注于“秋水”软剑，剑身嗡鸣，霜白剑气如同实质的冰瀑般轰然爆发，带着冻结一切的寒意，悍然斩向那扑来的魔影！

“孽障！休得猖狂！”老马浑浊的老眼此刻精芒爆射如电，枯瘦的身躯爆发出远超平日的恐怖气势。那柄不起眼的扫帚柄在他手中仿佛化作擎天之柱，万千棍影层层叠叠，带着山岳崩摧的厚重与化劲巅峰的穿透力，后发先至，狠狠砸向魔枭的侧肋！空气被压缩出肉眼可见的白色气爆！

这是精武门残存的最强力量，为了守护身后的同门，为了守护那刚刚燃起的微弱希望，义无反顾地迎向深渊！

然而——

“吼——！”

蚀骨魔枭发出一声混杂着金属摩擦与粘液翻滚的咆哮，那只暗紫色的复眼锁定苏墨离的剑光，布满暗紫色角质层的巨大右爪不闪不避，带着腐蚀万物的紫黑色流光，狠狠抓向那璀璨的霜白剑气！

嗤啦——！

刺耳到令人牙酸的腐蚀声响起！

足以冻结钢铁、斩断精钢的丹劲剑气，在接触到那紫黑色蚀能流光的瞬间，竟如同阳春白雪般飞速消融！那恐怖的蚀能如同附骨之蛆，沿着剑气逆流而上，疯狂侵蚀向“秋水”剑本体！剑身上流转的霜白光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噗！”苏墨离如遭重击，娇躯剧震，丹劲与心神相连，剑气被强行腐蚀湮灭带来的反噬让她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身前衣襟。更可怕的是，那蚀能竟试图顺着剑身侵入她的经脉！她当机立断，强忍剧痛，猛地将“秋水”剑脱手甩出！

锵啷！

名剑“秋水”跌落尘埃，剑身上已布满蛛网般的暗紫色裂纹，灵性大损！

与此同时，老马那蕴含化劲巅峰之力的万千棍影，也结结实实轰在了魔枭的侧肋！

砰！砰！砰！砰！

密集如雨打芭蕉的闷响炸开！足以开碑裂石的劲力疯狂倾泻！

然而，魔枭肋部覆盖的暗紫色角质层只是剧烈波动，凹陷下去大片涟漪，却坚韧异常！老马感觉自己的棍劲如同泥牛入海，被那层诡异的角质和内部蠕动的蚀能飞速吸收、分解！更有一股阴冷、污秽、带着强烈侵蚀性的反震之力，如同毒蛇般顺着扫帚柄逆袭而上！

“哼！”老马闷哼一声，枯瘦的手臂瞬间覆盖上一层暗紫色的斑痕，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手中扫帚柄更是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表面迅速变得焦黑、腐朽！他当机立断，猛地撤棍后退，体内气血翻腾，脸色一阵潮红，显然吃了暗亏。

仅仅一个照面！精武门最强的两人，一伤一退！

蚀骨魔枭的恐怖，远超想象！那蚀能原液带来的，是本质上的生命形态扭曲与力量层级的碾压！

“桀桀桀…”魔枭口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那只暗紫色的复眼贪婪地扫过脸色苍白的苏墨离，最终死死定格在她身后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上——林战！它庞大的身躯微微伏低，后背那两根沾满粘液的惨白骨刺闪烁着幽冷的寒光，粘稠的涎水混合着腐蚀性的紫色液体从獠牙交错的巨口中滴落，在地面上灼烧出一个个小坑。

“力量…林战…给我！”模糊不清的嘶吼带着最原始的吞噬**，它仅剩的那点属于陈枭的意识，已被蚀能彻底扭曲，只剩下对林战那不屈意志和体内新生力量的极端渴望！

轰！它再次动了！这一次，目标明确，直取林战！巨大的魔爪撕裂空气，带着浓烈的死亡腥风，当头抓下！爪尖萦绕的紫黑色蚀能，足以瞬间将钢铁融化成铁水！

“不！”苏墨离不顾伤势，强行提起残存的内劲，双掌翻飞，精妙绝伦的掌法试图格挡，却被魔爪上恐怖的力量和蚀能轻易震开，手臂衣袖瞬间腐蚀破碎，雪白的肌肤上浮现紫黑色毒痕！她再次喷血倒退，眼中满是绝望！

老马怒吼着再次扑上，试图围魏救赵，却被魔枭身后一条如同蝎尾般骤然弹出的、覆盖着骨刺的尾巴狠狠抽中胸膛！

*咔嚓！*

肋骨断裂声清晰可闻！老马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废墟中，鲜血染红了花白胡须，挣扎了几下，竟一时无法起身！

无人可挡！

魔爪带着毁灭的阴影，笼罩了林战头顶！那恐怖的威压和蚀能的恶臭，几乎令人窒息！

所有残存的精武门弟子都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呃…”一声压抑的闷哼从林战喉咙深处溢出。他沾满血污的脸抬了起来，那双因为剧痛和虚弱而半眯着的眼睛，此刻却异常平静。面对足以将他撕成碎片的魔爪，他的眼神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

战神意志！

无名古卷！

洞察·模拟！开！

濒临破碎的意识海中，燃烧的金色烈焰强行驱散昏沉！无名古卷哗啦啦翻动，定格在描绘能量流转与生命本质的玄奥篇章！林战那双染血的眼眸深处，淡金色的火焰再次燃起，瞬间变得无比深邃！世界在他眼中再次被解析、重构！

不再是肉眼看到的狰狞怪物！不再是狂暴的能量乱流！

他看到的是——魔枭体内疯狂奔涌、却因强行融合而显得驳杂混乱的暗紫色蚀能洪流！他看到能量在那些畸变的生物组织与嵌入的金属碎片之间冲突、碰撞产生的能量节点！尤其是魔枭心脏位置，一个由蚀能原液为核心、如同小型反应堆般剧烈搏动的暗紫色光团，正源源不断地泵出毁灭性的力量，同时也在疯狂侵蚀着陈枭残留的生命本源，如同一个不断膨胀、即将失控的炸弹！

弱点！致命的能量节点！如同精密仪器上的脆弱螺丝！

“静桩…守心…”林战心中默念古卷真意。在魔爪即将触及天灵盖的刹那，他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微小幅度侧滑，如同风中飘絮，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爪尖最锋锐、蚀能最浓郁的部分！

嗤啦！

布满骨刺和粘液的魔爪边缘，带着恐怖的腐蚀力量，擦着林战的左肩狠狠抓过！本就焦黑开裂的皮肤和肌肉如同热刀切黄油般被撕裂开来！深可见骨！暗紫色的蚀能如同活物毒蛇，瞬间钻入伤口，疯狂地向血肉深处侵蚀！

剧痛！难以言喻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比之前硬抗等离子流更甚！那蚀能不仅腐蚀血肉，更在疯狂污染他的精神意志，试图引动他体内那些尚未完全炼化的狂暴能量一起造反！林战眼前一黑，身体剧烈颤抖，几乎站立不稳，伤口处更是冒出嗤嗤作响的紫黑色毒烟！

“桀桀！死吧！”魔枭发出兴奋的嘶吼，另一只巨爪紧随其后，带着万钧之力，狠狠拍向林战的头颅！这一次，避无可避！

“师兄——！”苏墨离发出撕心裂肺的悲鸣，不顾一切地想要扑过来。

“林小子！”废墟中的老马目眦欲裂。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林战必死无疑的瞬间——

“等的…就是现在！”林战低吼出声，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他不仅没有试图躲避那拍向头颅的致命一击，反而迎着拍落的魔爪，主动将身体送了上去！同时，那只一直艰难按在焦黑胸膛上的左手，猛地抬起！

指尖，那一点微弱却凝练到极致、同时流转着暗金与暗紫双色的奇异光芒，骤然爆发！

不再是微光，而是一道凝练如实质、只有寸许长短的奇异“指剑”！剑尖，暗金色代表不屈的战神意志，暗紫色则是被他强行炼化、初步驯服的蚀能力量！两者以一种玄奥无比的方式螺旋缠绕、相互砥砺，非但没有冲突湮灭，反而形成了一种更加内敛、更加凝聚、更加充满穿透性的毁灭锋芒！

以身为引，纳敌之毒，炼己之锋！古卷秘法——蚀骨·破元针！

噗嗤！

那道双色指剑，后发先至！在林战头颅即将被魔爪拍碎的刹那，精准无比地点在了魔枭拍落的巨爪掌心——一个因发力而能量流转稍显迟滞的微小节点！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只有一声轻微的、如同气泡破裂的声响。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拍落的魔爪，那狂暴的力量和汹涌的紫黑色蚀能，如同被瞬间抽走了筋骨，猛地僵在半空！魔爪掌心被指尖点中的位置，一个针尖大小的孔洞悄然出现。孔洞边缘，暗金色的意志火焰与暗紫色的驯服蚀能疯狂交织，如同最霸道的毒素，顺着魔爪内部能量流转的脉络，逆流而上，精准无比地刺向魔枭体内那个最核心、最狂暴、也最不稳定的能量源——心脏处的蚀能原液核心！

“吼嗷——！！！”

蚀骨魔枭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混合了极致痛苦与惊骇欲绝的恐怖嘶嚎！那声音不再是单纯的电子合成或野兽咆哮，更像是无数灵魂被同时撕裂的哀鸣！它庞大的身躯如同被亿万伏高压电击中，剧烈地痉挛、抽搐起来！

它拍向林战头颅的巨爪无力地垂下。它那只暗紫色的复眼疯狂闪烁，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它感觉到一股源自生命本源的冰冷死寂，正以恐怖的速度从心脏蔓延向全身！那股力量，带着林战战神意志的审判烙印，带着它自身蚀能力量的“背叛”气息，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切入了它强行融合、本就岌岌可危的力量平衡核心！

“不…不可能！这是…‘钥匙’的力量？！博士…救我…”陈枭残留的最后一丝意识，在蚀能核心被洞穿、被引爆的剧痛与恐惧中，发出绝望而不甘的嘶吼！

轰隆隆——！！！

魔枭心脏位置，那个由蚀能原液构成的核心，如同被投入火星的炸药桶，在内外双重力量的冲击下，轰然爆炸！

这一次的爆炸，没有之前湮灭炮对轰的狂暴冲击波，却更加诡异、更加致命！

没有火光，只有粘稠到化不开的暗紫色光芒猛地从魔枭体内爆发出来！如同一个瞬间膨胀的、由纯粹毁灭与腐朽构成的暗紫色光球！光球所过之处，空气发出滋滋的腐蚀声，连光线都被扭曲吞噬！

距离最近的林战首当其冲！

他被这恐怖的暗紫色光球瞬间吞没！身体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般被狠狠抛飞出去！人在空中，他本就濒临崩溃的身体再次遭受毁灭性打击，全身皮肤寸寸龟裂，无数细小的暗紫色电芒在他体表疯狂流窜、侵蚀！他如同一个破碎的布娃娃，划出一道凄惨的弧线，重重砸在几十米外的废墟之中，激起漫天烟尘，生死不知！

“林战！！！”苏墨离不顾一切地冲向林战坠落的方向，泪水夺眶而出。

那暗紫色光球持续了数秒，才缓缓向内坍缩、消散。

原地，只剩下一个直径数米的、深不见底的焦黑大坑。坑壁光滑如镜，仿佛被最强烈的酸液瞬间腐蚀而成。坑底，残留着一滩不断冒着气泡、散发着浓烈恶臭的暗紫色粘稠液体，以及几片焦黑扭曲、几乎看不出原貌的金属碎片和惨白骨刺。

曾经不可一世、融合了蚀能原液的蚀骨魔枭陈枭，连同他那被扭曲的灵魂和野心，在这源于自身核心的毁灭爆炸中，彻底化为了污浊的尘埃，尸骨无存！

精武门演武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风吹过废墟的呜咽，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以及伤者压抑的呻吟。

残存的弟子们呆呆地看着那个恐怖的腐蚀深坑，看着坑底那滩象征着终极毁灭的污浊粘液，再看看远处那片林战坠落的、被烟尘笼罩的废墟…劫后余生的庆幸尚未升起，便被更深的恐惧和茫然取代。

赢了？代价是什么？

苏墨离踉跄着扑到林战身边，颤抖着手将他从瓦砾中抱出。入手处，一片冰凉！林战的身体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口，新添的腐蚀痕迹触目惊心，尤其是左肩那道深可见骨的爪痕，边缘的血肉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并且还在缓慢地向周围蔓延！他的气息微弱到了极点，心跳时有时无，如同风中残烛，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熄灭。

“林战！醒醒！别睡！看着我！”苏墨离的声音带着哭腔，不顾自身伤势，疯狂地将体内残存的、微弱的丹劲渡入林战体内，试图护住他的心脉。但她的丹劲一进入林战的身体，就如同泥牛入海，被一股混乱、狂暴、充满毁灭性的力量（残留的蚀能和林战自身濒临崩溃的能量）所吞噬、排斥，效果微乎其微！

“老马！老马！快来看看他！”苏墨离无助地嘶喊着。

老马在弟子的搀扶下，捂着断裂的肋骨，艰难地挪了过来。他蹲下身，枯槁的手指搭上林战冰冷的手腕，浑浊的老眼仔细探查着。越是探查，他的脸色越是凝重，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怎么样？”苏墨离急切地问，声音都在发抖。

“糟…非常糟…”老马的声音沙哑而沉重，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无力，“外伤惨烈，多处筋骨碎裂，五脏移位…这些尚可用灵药吊命，假以时日或能恢复…最要命的是内里！”

他指着林战左肩那紫黑色的腐蚀伤口，以及皮肤下隐隐流动的暗紫色细芒：“蚀能入体！深入骨髓脏腑！这东西如跗骨之蛆，不仅腐蚀血肉生机，更污染精神意志！寻常手段根本无法祛除！而且…”

老马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惊悸和困惑：“他体内…似乎还有另一股更庞大、更混乱、更…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在奔突冲撞！像是强行吞噬了太多驳杂狂暴的能量（湮灭炮能、战场杀伐气、蚀能），又像是…他自身的力量本源在崩溃边缘的疯狂反噬！几股力量在他体内乱成了一锅沸粥，互相倾轧，不断破坏着他的根基！他的身体…已经是个千疮百孔的破筛子了！全靠一股…一股近乎执念的意志力在强行维系着最后一丝生机不散！”

苏墨离的心沉入了冰谷，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紧紧抱着林战冰冷的身躯，感受着他微弱的心跳，仿佛抱着最后一点即将熄灭的火种。

“难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她不甘心地追问，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

老马沉默了片刻，看着林战那张即使在昏迷中也依旧紧锁眉头、仿佛承受着无尽痛苦的脸庞，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痛惜，有敬佩，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震撼。

“办法…”老马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追忆往昔的沉重，“或许…还有一个渺茫的可能…但那是一条九死一生，甚至十死无生的路！是当年…当年那些老家伙们，在绝望中摸索出来的…禁忌之法！”

他抬起头，看向演武场中央那个被林战一拳轰出的熔岩坑，看向吴震倒毙的尸体，看向那个蚀骨魔枭自爆留下的腐蚀深坑，最后目光落在林战身上，缓缓道：

“你们可知…百年前，武道为何没落？当真是被科技淘汰那么简单吗？”

这个问题如同惊雷，在残存的精武门弟子心中炸响！连苏墨离都暂时忘记了悲伤，惊愕地看向老马。这个看似普通的扫地老仆，此刻身上竟笼罩着一层神秘而沉重的气息。

“不是淘汰…”老马的声音带着沉痛的悲凉，“是…牺牲！一场差点让整个人间化为鬼蜮的灭顶之灾！”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指着坑底那滩还在冒泡的暗紫色粘液：“那东西，叫‘蚀能’！百年前，不知从何而来（或许是地底深渊，或许是九霄云外），如同瘟疫般突然爆发！它能侵蚀腐化一切！血肉、金属、能量、甚至…灵魂！所过之处，万物凋零，生机绝灭！城市化为鬼城，河流变成毒浆！武道高手的气血劲力，在它面前如同最好的养料，反而加速了它的蔓延！”

“是那些站在武道巅峰的宗师们！”老马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无比的崇敬，“是他们！以燃烧自身生命本源和武道意志为代价，构筑了一张覆盖全球的‘意志封印网络’，才将那蚀能爆发的源头强行压制、封印！但代价…是几乎整个武道黄金一代的精英…尽数陨落！传承断绝，人才凋零！武道，从此一蹶不振！”

“而那些掌握了权力和资源的大势力，”老马的声音转冷，带着讽刺，“为了掩盖这足以引发全球恐慌的真相，也为了趁机攫取利益，联手篡改了历史！将武道没落，归咎于‘自然淘汰’！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真相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头！原来武道没落的背后，竟隐藏着如此惨烈而悲壮的牺牲！而钢铁獠牙…他们寻找蚀能之源，根本不是为了什么科技进化，而是…在玩火**！在试图释放足以毁灭世界的恶魔！

“师父…师父他…”苏墨离猛然想起父亲陈正阳的死，声音颤抖。

“正阳门主…”老马眼中闪过深深的痛楚，“他…他正是察觉到了钢铁獠牙的阴谋，察觉到了蚀能重现的征兆！更…更发现了门内有人（陈枭）竟与虎谋皮，试图染指这禁忌之力！他本欲清理门户，并警告世人…却…却被那孽障联合吴震，设计暗害了！”

血淋淋的真相被揭开！恩师惨死，同门背叛！这一切，都源于那名为“蚀能”的恐怖灾祸！

“那…那和林战有什么关系？您说的办法…”苏墨离将话题拉回，看着怀中气若游丝的师弟，心如刀绞。

“办法…”老马的目光再次落在林战身上，眼神变得无比复杂，“当年那些宗师燃烧生命构筑封印，是以自身为柴薪，点燃‘武道意志’之火，强行净化、隔绝蚀能。林小子现在的情况…与当年那些宗师们…有几分相似，却又截然不同！”

“他体内有蚀能剧毒，深入骨髓，时刻侵蚀生机！”

“他体内有强行纳入、尚未炼化的狂暴能量，在疯狂破坏！”

“他自身的力量本源（战神意志和古卷根基）濒临崩溃，如同风中残烛！”

“单！”老马话锋一转，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他体内同样有着一股…连我都无法完全理解的、新生的力量种子！那力量，融合了他不屈的战神意志、那无名古卷的玄奥，甚至…还强行炼化、驯服了一部分侵入的蚀能！虽然微弱，虽然混乱，但它坚韧无比，如同野火烧不尽的原上草！”

“我说的办法…就是‘破而后立，死中求生’！”老马一字一顿，声音凝重如同宣告，“仿效当年宗师之法，但不是燃烧生命去封印外敌，而是…点燃自身残存的意志与那混乱的力量，以自身为熔炉！将体内所有的蚀能剧毒、狂暴异力、乃至破碎的本源…统统投入这熔炉之中！要么，在极致的毁灭与痛苦中，将一切杂质焚烧殆尽，涅盘重生，锻出不灭真金！要么…便是形神俱灭，化为劫灰！”

“这是一场豪赌！赌他的意志能否在焚身炼魂的痛苦中保持不灭！赌他那新生的力量种子能否在毁灭的灰烬中生根发芽！赌那一线…几乎不存在的生机！”

“此法…名为——‘焚身炼意，涅盘劫’！”

苏墨离听完，娇躯剧震，脸色惨白如纸。这哪里是办法？这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