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武战神 第23章 血肉洪流，暗夜獠牙

空气撕裂！三道黑影如同地狱投射的标枪！

为首血獠牙徽记的队长，合金爪刃高频震荡，直取林战咽喉心窝！

林战赤金瞳怒燃！战神意志咆哮！双拳赤金罡气第一次全力爆发，悍然迎上！

“铛——！！！”

刺耳的金铁爆鸣炸开！林战双足犁地倒滑，双臂剧颤，赤金罡气明灭不定！

“好硬！好快！” 林战心头凛然，这力量远超陈枭！

左右两道黑影已如鬼魅般绞杀苏墨离！幽蓝爪网封死所有退路！

“师姐！” 林战目眦欲裂，强行扭身欲救！

“先顾好你自己！” 冰冷电子音响起，血獠牙队长如影随形，合金爪刃撕裂空气，瞬间在林战后背拉出三道深可见骨的血槽！

蚀能侵入！林战闷哼，动作一滞！

苏墨离软剑舞成霜幕，却挡不住两名A级杀手的合击！嗤啦！霜白衣袖撕裂，雪臂上三道深痕鲜血淋漓！蚀能阴寒瞬间侵入！

千钧一发！

嗡——！

一道凝练如实质的灰色指风，无声无息，后发先至，精准点在绞杀苏墨离的两道爪网核心！

噗！噗！

两道黑影如遭雷击，攻势瞬间溃散，踉跄后退！电子眼中猩红光芒疯狂闪烁！

烟尘边缘，一道佝偻身影不知何时出现。

老马！手中还拎着半截扫帚！

“执行！”

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如同地狱判官的最终宣判，在弥漫着硝烟、血腥与蚀能恶臭的黑石峪炸响！

时间，在那一刻被压缩到了极致，又被拉伸得无比漫长。

林战眼中燃烧的赤金火焰，在“执行”二字落下的瞬间，便已捕捉到了那三道撕裂空间而来的死亡轨迹！快！超越了他之前面对的所有敌人！那是纯粹的、为杀戮而生的速度！为首那道胸口烙印着暗红血獠牙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他身前，高频震荡的幽蓝合金爪刃撕裂空气，带着高频嗡鸣和冻结灵魂的杀意，一爪直取咽喉！另一爪阴狠刁钻，掏向心窝！爪未至，那冰冷的锋锐感已让林战咽喉和心口的皮肤感到针扎般的刺痛！

退？无处可退！左右两侧，另外两道黑影的幽蓝爪网已然封死了苏墨离所有的闪避空间！

赤金瞳中，战意轰然炸裂！退避的念头被瞬间碾碎！唯有战！死战！

“吼——！”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战吼从林战喉间迸发！体内刚刚诞生的赤金罡气在战神意志的疯狂催动下，如同被点燃的油海，以前所未有的狂暴姿态奔涌向双拳！

嗤啦！

覆盖双拳的赤金色罡气瞬间暴涨！凝练！跳跃！不再是薄薄一层，而是如同两团熊熊燃烧的赤金烈焰包裹住他的拳头！光芒之盛，甚至短暂地驱散了周围的烟尘！

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最直接、最狂暴的硬撼！林战双拳齐出！左拳如炮，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悍然轰向直取咽喉的幽蓝爪刃！右拳如钻，凝聚全身力量，精准无比地砸向掏心而来的另一爪！

铛——！！！！！！！

无法形容的恐怖巨响再次震撼黑石峪！

赤金色的罡气与幽蓝的高频能量刃锋悍然对撞！爆发出刺目欲目的能量火花！一圈肉眼可见的灰白色冲击波猛地扩散，将地面的碎石残骸再次掀起！

林战只觉得双臂如同撞上了一座高速移动的合金山峰！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顺着双臂狠狠贯入体内！赤金拳罡剧烈闪烁、波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覆盖拳面的皮肤瞬间龟裂，鲜血飙射！他双脚死死钉入地面，坚硬的黑色岩石如同豆腐般被犁开两道深沟！整个人被这股巨力推得倒滑出十数米远，才勉强稳住身形！

双臂剧颤！气血翻腾！喉头涌上一股腥甜！他强行压下！

好硬！好快！好强的力量！这绝非陈枭那种靠蚀能强行拔升的虚浮力量！这是千锤百炼、精密到极致的杀戮机器的力量！是A级改造人真正的恐怖实力！林战心头凛然，这力量，绝对达到了丹劲中期的水准！甚至更强！

“师姐！” 眼角余光瞥见苏墨离那边险象环生，林战目眦欲裂！强行扭转身躯，赤金罡气再次爆发，就要不顾一切冲过去救援！

“战斗分心？愚蠢。” 冰冷的电子音毫无征兆地在林战背后响起！如同死神的低语！

血獠牙队长！他竟然在硬撼林战双拳的同时，凭借着装甲恐怖的瞬间变向和加速能力，如同鬼魅般绕到了林战身后！高频震荡的幽蓝合金爪刃撕裂空气，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嗡鸣，狠狠抓向林战后心！

快！太快了！快到思维都跟不上！

林战只来得及将刚刚凝聚的赤金罡气仓促覆盖后背！

嗤啦——！！！

如同裂帛！又如同热刀切牛油！

高频震荡的合金爪刃，配合着A级改造体恐怖的力量，瞬间撕裂了那仓促形成的、并不凝实的赤金罡气！锋锐无比的爪刃狠狠抓在林战的后背上！

噗嗤！

三道深可见骨、皮肉翻卷的恐怖伤口瞬间出现！鲜血如同泉涌！更可怕的是，爪刃上附带的、经过特殊强化的蚀能阴寒气息，如同附骨之疽，瞬间侵入伤口，疯狂腐蚀着血肉经脉，带来钻心刺骨的剧痛和冰冷麻木的侵蚀感！

“呃啊！” 林战痛吼一声，身体一个踉跄，前冲的势头被硬生生打断！蚀能的侵蚀让他气血运转瞬间出现严重的滞涩！动作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刹那的僵硬！

另一边，苏墨离的处境更是险象环生！

面对两名A级杀戮兵器的左右绞杀，那交织成死亡光网的幽蓝爪刃快如闪电，角度刁钻狠辣，每一击都蕴含着撕裂精钢的恐怖力量和高频震荡的破坏力！苏墨离将丹劲修为催动到极致，霜白软剑舞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光幕，剑尖每一次颤抖都带起刺骨的寒霜剑气，试图冻结、迟滞对方的攻击！

叮叮叮叮叮！

密集如雨打芭蕉的金铁交鸣声刺耳欲聋！霜白剑气与幽蓝爪影激烈碰撞，爆开无数冰屑和能量火花！

苏墨离的剑法精妙绝伦，丹劲修为也足够深厚，但面对两名配合默契、悍不畏死、速度力量都达到A级的杀戮机器，她立刻落入了绝对的下风！对方根本不给她喘息和施展精妙剑招的机会！完全是凭借装甲的绝对防御和恐怖力量，进行最原始、最高效的碾压式攻击！

嗤啦！

一道幽蓝爪影如同毒蛇般突破了剑幕的封锁，狠狠抓向苏墨离的右肩！苏墨离娇躯急旋，软剑回削，险险格开这致命一爪！但左臂的衣袖却被另一道刁钻的爪风瞬间撕裂！

雪白的手臂上，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瞬间出现！鲜血淋漓！更可怕的是，那爪刃上附带的蚀能阴寒，瞬间侵入伤口！苏墨离只觉得一股冰冷刺骨、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恶毒能量顺着伤口疯狂钻入，经脉如同被无数冰针刺穿，丹劲运转猛地一滞！动作瞬间慢了半拍！

就是这半拍！

左右两道黑影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电子眼中猩红光芒大盛！高频震荡的合金爪刃撕裂空气，带着致命的嗡鸣，一左一右，如同剪刀般绞向苏墨离纤细的脖颈！速度快到只剩下两道幽蓝的残影！死亡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不——！”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林战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不顾后背剧痛和蚀能侵蚀，赤金罡气疯狂燃烧，就要拼着再次重创强行扑救！但血獠牙队长的合金爪刃如同附骨之蛆，再次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封锁了他所有去路！

苏墨离瞳孔骤缩，死亡的阴影瞬间攫住了她！她能清晰地看到那幽蓝爪刃上高频震荡引起的空气波纹，能感受到那冰冷的锋锐触及皮肤带来的刺痛！丹劲被蚀能侵蚀，旧力已去，新力未生！软剑回防已然不及！

结束了么？

父亲…女儿无能…未能替您清理门户…未能重振精武…

就在这千钧一发、苏墨离甚至能感受到爪刃割裂颈部皮肤的瞬间——

嗡——！

一道极其细微、却凝练到令人心悸的破空声，毫无征兆地响起！

这声音并非来自任何高速移动的物体，更像是一根紧绷到极致的琴弦被轻轻拨动。一道凝练如实质的灰白色指风，后发先至，无声无息，却又快得超越了思维！

它并非射向那两道绞杀苏墨离的黑影，而是精准无比地点在了两道幽蓝爪网能量流转最核心、也是两道爪刃攻击轨迹交汇的那个无形的“点”上！

噗！噗！

两声轻响，如同戳破了两个无形的肥皂泡。

那两道交织成死亡之网、快如闪电的幽蓝爪刃，在距离苏墨离脖颈不足半寸的地方，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高频震荡的嗡鸣戛然而止！爪刃上流转的幽蓝能量瞬间溃散、湮灭！两道黑影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列车正面撞击，攻击动作瞬间变形、溃散！覆盖着装甲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踉跄后退，沉重的金属脚掌在岩石地面上犁出深深的沟壑！他们头盔下的电子眼中，猩红光芒疯狂闪烁，充满了系统逻辑无法理解的惊愕和混乱！

必杀的一击，被一道无声的指风，轻描淡写地瓦解！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战场都出现了一瞬间的死寂！

血獠牙队长攻向林战的爪刃猛地一顿，猩红的电子眼瞬间转向指风袭来的方向！林战也趁机拉开距离，赤金瞳中燃烧着火焰，同样惊疑地望去！

弥漫的烟尘边缘。

一道佝偻的身影，不知何时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穿着精武门最低等杂役的灰色粗布短褂，洗得发白，上面甚至还沾着几点泥污。手里，拎着半截最普通不过的竹枝扫帚。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皱纹深刻，如同饱经风霜的老树皮。

老马。

那个在精武门扫了十几年地、沉默寡言、总是低着头、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扫地老仆！

此刻，他微微佝偻着背，浑浊的老眼半开半阖，仿佛还没睡醒。但那只刚刚点出惊世一指的右手，食指指尖，还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灰白色气芒，正缓缓消散。

他站在那里，如同与这片染血的黑色石林融为一体，平凡，普通，却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渊渟岳峙般的沉凝。

“老…老马？” 一名精武门弟子失声惊呼，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荒谬感。那个每天在他们练武时默默扫地、被他们偶尔呼来喝去的老头子？刚才那惊世一指…是他？

苏墨离劫后余生，捂着左臂的伤口，清冷的眸子死死盯着那道佝偻的身影，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父亲陈正阳生前对老马那份超乎寻常的敬重…自己幼时练剑不稳摔倒，被一双布满老茧却异常沉稳的手扶起…还有林战重伤昏迷时，总是默默出现在他床头的那碗散发着奇异药香的汤羹…一个埋藏心底多年的、几乎被遗忘的猜测，如同惊雷般炸响！

“马…马伯？！”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血獠牙队长猩红的电子眼死死锁定老马，冰冷的扫描光束瞬间笼罩过去。装甲内部的探测器发出急促的、前所未有的尖锐警报！

“警告！检测到超高能量反应！能量特征…匹配古武道化劲巅峰…不！接近丹劲阈值！威胁等级重新评估：A ！极度危险！”

冰冷的电子音，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每一个听到的人心上！

化劲巅峰？！接近丹劲？！

那个扫地老头？！

林战的赤金瞳猛地收缩！战神意志疯狂预警！他从这个看似平凡的老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如同沉睡火山般内敛、却又浩瀚如渊的恐怖气血之力！这股力量之精纯、之浑厚，远超他见过的任何化劲高手！甚至…比苏墨离的丹劲，在“质”上更加凝练沉淀！这绝不是普通的化劲！这是将化劲修炼到了返璞归真、近乎丹劲的可怕境界！第一卷中，他重伤昏迷时体内那股温和却异常坚韧、助他吊住性命的神秘力量…第二卷中，他“无意”中发现藏在门内藏书阁角落、布满灰尘的无名古卷…原来…源头在这里！

“精武门…果然还藏着老东西。” 血獠牙队长的电子音依旧冰冷，但猩红的光芒却死死锁定老马，“清除名单更新。优先序列：第一目标。”

话音未落，他不再理会受伤的林战，身形猛地一转！覆盖着装甲的脚掌踏碎地面，整个人化作一道漆黑的闪电，高频震荡的合金爪刃撕裂空气，带着比攻击林战时更加狂暴、更加凝聚的力量，直扑老马！爪刃前端，幽蓝的光芒瞬间转为一种更深邃、更危险的暗紫色！显然动用了某种更强的能量模式！

“马伯小心！” 苏墨离惊呼。

老马浑浊的老眼微微抬起，看着那道撕裂空间而来的死亡黑影，脸上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木讷表情。他缓缓抬起手中那半截扫帚。

就在血獠牙队长那暗紫色的致命爪刃即将触及老马佝偻身躯的刹那——

老马动了！

动作依旧不快，甚至显得有些迟缓。他只是轻轻挥动了手中那半截普通的竹枝扫帚。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没有刺目的光芒。

然而——

嗡！

一股凝练到极致的、如同山岳般沉重浑厚的灰色气劲，无声无息地缠绕在扫帚前端那稀疏的竹枝上！随着扫帚挥动，那灰色的气劲如同活物般流淌、凝聚！

啪！

一声轻响，如同赶苍蝇般随意。

半截扫帚，不偏不倚，正正抽在了血獠牙队长那撕裂而来的、闪烁着暗紫能量的合金爪刃侧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预想中的金铁交鸣并未出现。

那蕴含着恐怖高频震荡能量、足以撕裂坦克装甲的暗紫色合金爪刃，在被那半截扫帚抽中的瞬间，如同被无形的巨力强行扭转了方向！爪刃上流转的暗紫能量如同风中残烛般剧烈闪烁、明灭，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紧接着——

咔嚓！咔嚓！

令人牙酸的金属碎裂声响起！

那精密的合金爪刃，连同其内部复杂的高频震荡发生器，竟被那看似轻飘飘的一扫帚，硬生生抽得扭曲、变形、寸寸碎裂！无数细小的金属碎片和闪烁着电火花的零件四散崩飞！

血獠牙队长那前冲的恐怖势头，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叹息之墙！覆盖着装甲的雄壮身躯猛地一僵！沉重的金属脚掌深深陷入地面！头盔下的电子眼中，猩红光芒疯狂闪烁，充满了系统逻辑无法处理的巨大惊骇！

他引以为傲、足以撕裂丹劲护体罡气的杀戮之爪…被一截破扫帚…抽碎了？！

老马一击得手，动作没有丝毫停顿。那佝偻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向前滑出半步，手中半截扫帚顺势向前一递！

动作依旧朴实无华，如同老农递出锄头。

但那扫帚前端稀疏的竹枝，却仿佛化作了世间最锋利的矛尖！凝聚于其上的灰色气劲骤然内敛、压缩，化为一点肉眼难辨的灰芒！

嗤！

一声轻响，如同热刀切过黄油。

那点灰芒，无视了血獠牙队长胸口那厚重的、闪烁着能量护盾光芒的漆黑装甲，如同穿透一层薄纸般，轻易地刺了进去！精准无比地点在了其胸腔内某个能量核心的脆弱节点上！

噗！

一声沉闷的、如同气囊破裂的异响从血獠牙队长体内传来！

他覆盖装甲的雄壮身躯猛地一颤！如同被抽掉了脊椎！周身流淌的幽蓝能量光芒瞬间黯淡、紊乱！电子眼中的猩红光芒疯狂跳动，最终化为一片代表系统崩溃的、混乱的雪花点！他僵立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再也无法动弹分毫！只有装甲内部传来细微的、如同短路般的噼啪声。

一击！

碎爪！

破甲！

废敌！

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石火！从挥扫帚到点破核心，不过眨眼之间！

老马收回那半截染了一点机油污渍的扫帚，依旧佝偻着背，仿佛只是随手赶走了一只扰人的苍蝇。浑浊的目光扫过另外两名被他一指逼退、此刻正电子眼狂闪、陷入短暂逻辑混乱的A级杀手，最后落在远处捂着伤口、眼中燃烧着不屈战意的林战身上，微微点了点头。那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还有更深沉的、如同看着自家后辈般的复杂情绪。

整个黑石峪，陷入了比之前陈枭落败时更加死寂的沉默。

风，似乎都停了。

只有那胸口被点了一个小洞、僵立不动的血獠牙队长装甲内部，依旧传来细微的、如同垂死挣扎般的电流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