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当日,穗群原学园操场人声鼎沸,彩旗飘扬。
阳光明媚得有些过分,仿佛连老天爷都准备好围观这场注定不平凡的盛会。
高二年级A班的休息区,气氛却有些微妙。
隔壁B班的体育特长生们,正有意无意地炫耀着肌肉,他们的王牌选手,以短跑闻名的佐藤健一。
佐藤更是斜睨着士郎,放话道:“卫宫?就是那个整天围着厨房转的大少爷?跳高?别把杆子当成擀面杖就好笑了,哈哈!”
这话声音不大,但足够让A班不少人听见。
几个同学面露愤慨,却碍于对方实力不敢多言。
士郎本人倒没什么反应,他正专心检查鞋带,心里盘算着怎么跳才能既不太丢人,又不至于引人怀疑。
倒是他身边的Saber,金色的呆毛瞬间像雷达一样笔直竖起,碧绿的眼眸眯了起来,周身散发出一股无形的低气压。
“士郎,”她声音低沉,带着骑士王特有的威严,“此等无礼之徒,竟敢藐视我方将士……吾等是否需调整战略?
原定‘放水一太平洋’之计划,恐不足以震慑宵小。”
士郎吓了一跳,赶紧按住她:“冷静!Saber!说好的普通高中生模式!太平洋级别放水已经是极限了!再认真操场会塌的!”
最终,在士郎的拼命安抚下,Saber才勉强同意,将力量压制在“稍微比普通人类顶尖运动员强一点点”的水平。
也就是她认知中,仅仅放掉一个太平洋水量,而非她最初提议的“放干七大洲四大洋”的方案。
男子跳高比赛即将开始。
士郎站在场地边,做着简单的热身运动,心情复杂。
他原本只想随便跳个过得去的高度,但现在被B班一激,加上Saber在旁边虎视眈眈,他觉得自己要是表现太差,可能回不了家……
“高二A班,卫宫士郎,第一次试跳,1米75!”裁判喊道。
这个高度对高中生来说不算低,但也不是什么惊人数字。
几个体育生已经轻松越过。轮到士郎了。
他深吸一口气,助跑——步伐流畅而有力,带着一种奇特的节奏感。
起跳——身体在空中舒展,背越式的动作标准得像是教科书插图。
然而,就在他越过横杆的瞬间,也许是阳光角度正好,也许是动作过于协调,他腰腹发力时,T恤下摆被风微微带起,隐约露出了紧实腹肌的轮廓。
以及腰间那道为救伊莉雅留下的旧伤疤。
唰——!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仿佛有某种无形的磁场,观众席上超过七成的女生,以及不少男生,目光不自觉地被吸引,齐刷刷地聚焦在士郎身上那一刻的动态。
现场出现了短暂的、微妙的寂静,随即是压抑的吸气声和窃窃私语。
“刚才……是不是有圣光?”
“卫宫同学……身材这么好的吗?”
“那个疤痕……有点帅啊……”
杆子轻微晃动,但没掉。
士郎成功过杆,落在垫子上,一脸茫然地看着突然变得奇怪的观众们。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造成了什么效果。
不远处,凛正喝着水,“噗”地一下全喷了出来,呛得满脸通红,赶紧用毛巾捂住脸。
樱则是双手捂嘴,耳根红透,眼神闪烁不定。
露维娅先是一愣,随即用扇子优雅地遮住下半张脸,但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开心的光芒。
低声对旁边的女仆说:“看来,土狼的‘价值’需要重新评估了……对就是这样”。
与此同时,女子掷铁饼场地。Saber掂量着手中沉重的铁饼,眉头微蹙。“此物……过于轻盈,手感不佳。”她小声嘀咕。
B班的女将,以力量着称的田中同学,奋力一掷,铁饼划出漂亮的弧线,落在接近30米的地方,引来一片喝彩。
她得意地看向Saber。
轮到Saber了。
她走到投掷圈,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旋转蓄力,只是简单地侧身,手臂后引。
动作古朴而充满力量感,不像在投铁饼,倒像在准备扔飞盘。
士郎在跳高场地这边看得心惊肉跳,拼命用眼神示意:“太平洋!太平洋!”
Saber似乎接收到了信号,手腕在最后发力瞬间微妙地一收,看似轻松地将铁饼推了出去。
铁饼飞出的轨迹……很平,很快,完全没有抛物线,像一颗被削平了力量的炮弹,悄无声息地落在……31米的位置。
刚好比田中同学远了一点点。
现场一片寂静。
这投掷方式太诡异了,结果却又无可挑剔。
裁判愣了几秒,才宣布成绩有效。
Saber面无表情地走回等待区,对士郎的方向微微颔首,仿佛在说:“看,余已极力克制,仅以微末优势取胜。”
她完全没注意到,铁饼落地时,悄无声息地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浅坑,边缘整齐得像被切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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